我又当留守儿童了[空间]素芬很不乖
49. 西瓜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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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学校终于放了假。
程野和程青凤几个，一人捧了一张奖状，怕边角哧啦坏了，她特意卷了一个卷筒。还别说，多少年都没放过长假了，这种心情倍儿爽。
暑假她已经安排好了计划，打算到省城去探探情况。鉴于张宝丽和程四柳都回来了，程铁木就不用跟着去，她和两个大人去看看就行。
她爹妈现在还年轻，大环境大趋势都是往城里钻，她爸妈估计也想去城里。既然从温州回来了，程野咋个整都要想办法把人流程老家，哪怕是在省城也行，来回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要是自个儿开车，一个半小时候就能到县城。
县城到凤凰岭又要个把小时。
再远也比温州近了。
老程家的人力到底有限，折腾了小半年，荒山紧紧开出来十分之一的区域。上半年还要忙地里的庄稼，开荒进度给耽搁了。
放了假后，诉冬时几乎吃住都在她家。建的新房房间多，二楼四个房间，程野占了一个，程青凤和程青莲两姐妹占了一个房间，张宝丽两口子占了一个。说起来本来还有个房间是给程青玲留的，不过在四月的时候，程青玲死活不愿意读书了，买了火车票去了温州。
和她妈那边的一个舅舅一路过去的。
程野当时劝了几番，程青玲下了决心，觉得坐在教室跟坐牢一样，听又听不懂。考的分数倒数，每次何小芬打电话回来问，都把人骂得狗头淋血，骂得她更加没有信心。
既然不愿意读书，程野转个念头，叫她到省城先去高家的私房菜馆工作一段时间，摸摸底细，后面自己卖卖凤凰岭的蔬菜瓜果和土特产。可程青玲又害怕，人生地不熟她不敢去。
程野才六岁，也不可能带着她一起去打工。
程野摇摇头，将这些事抛之脑后，她和诉冬时到荒山考察该如何布局打造。程野翻了翻手头的风水宝典，对着自家荒山的地形地貌左看右看，她当然不是说要造得如何，而是不懂设计，参考下古人的美学设计。
没错，这就是这么对诉冬时说的。
书本还是于淡水帮忙找的，在县城的一家旧书店翻出来的，于淡水和高韵每次进程都要买很多书回来，新的旧的都会买，这本书是无意间夹进去带回来的。
程野讲究玄学，参考着风水书，她似懂非懂，但是结合地理知识来看，确实有几分道理，无非就是风向、向阳背阴、山脊山沟、气旋流等，曾经忘记的地理知识都渐渐找了回来。
她在前头说，诉冬时帮她记录。等回了家，把这些记录和草图都放在八仙桌上，一起探讨哪里该种什么。
程野最开始想在后院种几棵秤砣梨，秤砣梨贼大一个，皮厚耐储存，一个都有一斤多。钱阿婆家就有这种梨子，程野和她打过招呼，到深秋去掐枝扦插。
但是她刚说了这个想法，就遭到兰小花强烈反对，一个劲在那说院子里种梨不好，“梨”等于“离”。
程野退而求其次，在院子里种了两棵枇杷。一边一棵，她浇了井水，大夏天依然精神抖擞。
老实说，荒山的位置比较奇怪，一面挨着悬崖，一面是沿着公路形成狭长的荒林地带。悬崖下方，就是凤仙河，村里人并不看好这个位置。尤其是家里小孩的，挨着悬崖意味着很容易掉下去。
“这一条沿着悬崖边的位置，我们种些刺梨在这边，刺梨有次，一般人不敢靠近。等后期资金充足了，可以打造一圈水泥仿木栅栏，拦在悬崖边上。后院边上也不种果树，就种竹子，竹子长得快，又不是吃的，要是村里小孩摸过去了，没吃的就不会靠近了。”
“后院靠近房子的地方，可以种几棵桃树，种几株葡萄到时候搭葡萄架，正好夏天歇凉。”
“房子两边做菜园子，一年四季调料都种这里，吃着方便。沿着往凤凰镇的方向，打造成梯田模样，中间围一个小堰塘出来，这样灌溉方便说，以后家里洗点东西也不用跑村里的堰塘或者小凤仙河去了。”
新房子搬出了下湾村范围，正好和大马路隔街相望。而小凤仙河和堰塘，都在下湾村北边。现在程铁木每天都要和阿古轮流去村里的水井里挑水。
再说回来，新房子左边，也就是东边，就是凤仙河沟底。凤仙河这一段的形状是一个反“s”形，沟底在第一个s弯道上，荒山处于第二个s弯。沟底和古塘村挨着，地形斜着延伸至凤仙河，再过去一点就是古塘村的那一汪“古塘”湖。
站在荒山上往下方的凤仙河，再往前，又是绵延起伏的山脉。
“那挨着公路边种啥？”程铁木问。
“种川红橘和柚子。”
“那过路的人不都顺手摘了嘛。”程铁木不赞同这个方案。
“阿爷，如果以后家家户户都有柚子和橘子，你觉得还有小孩摘吗？”川红橘是程野准备重点种植的果木。这种橘子是她们这边的本土水果，适应了气候不说，味道本身都不错。后面用井水灌注改良，想必质量会更胜一筹。
川红橘不仅果肉好吃，果皮更是一宝。陈皮的原材料便是它。既可以当香料用，也可以当药材用。
其实凤凰岭土地并不算肥沃，种粮食都只够村民温饱。不然为何村里的年轻人都纷纷往外跑？那是使劲浑身力气，一年到头手里头都没几个钱，事情来了憋屈地摸不出几个壳儿，不跑才怪。
再说了，哪怕程野再不愿意承认，21世纪终究是城镇化演变的大趋势，到时候人都去城里了，乡里还有几个壮劳力？种川红橘才划算，人工用得不多，老年人也能打理。
程野摩拳擦掌，准备后面开始大干一场。刚商量完了，外头就传来张宝丽的声音，还有个更小的小女孩声音，“妈、妈、妈”喊得跟含糖了似的，程野自认喊不出来这样的声音。
等到了外面一看，果然是张宝丽。
她身边站了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女娃，刚从摩托车上下来，额前的头发一溜儿往后翻。她抬起头，脸蛋露在众人面前。
和程野有几分相似，但是这个女娃更亲切些，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笑呵呵的，像弥勒佛，脸上两个酒窝非常明显。看到门口的程野和诉冬时几人，她连忙躲在张宝丽身后，胖手指蒙在脸上，露了几个指缝悄悄看这边。
“程野，这是你妹程茉，小沫，叫姐姐。”
程茉尽管有些害羞，看了程野一眼，小声地叫姐姐。
“那两个都是哥哥，你喊哥哥就行。那边是青凤和青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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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茉又一一喊过去，特别听话。
张宝丽十分满意。
这才是小孩的样子嘛，不像她大闺女，跟个大人似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真的有妹妹啊？”程青凤好像第一次见到程茉，悄声嘀嘀咕咕说，“那你的衣服是不是多了一个人分。村里人都说我们爸妈在外面躲着生儿子，程野，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在外头？”
“叫你乱说！”程青莲一巴掌拍程青凤头上，程青凤抱着脑袋，“你打我干啥，是村里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个莽子，村里人乱说你还跟着信。”
“你才是莽子，你是莽子，略略略……”程青凤反唇相讥，趁程青莲不注意时，还手打了她一下立刻跑远。程青莲追上去打，程青凤跑得更快了，光着脚丫子跑在泥巴路上跑得飞快。
程野见怪不怪，以前和程青凤打架的是她。现在她大了，不和她见识，架自然打不到她身上。
张宝丽到楼上去放带回来的包裹，里面装的都是程茉换洗的衣服。程茉看看陌生的一群小孩，想了想，撒开脚丫追上去，“妈——”
程野啧啧两声。
离不开妈的小孩。
她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到是小债主担忧的眼神。“你咋了，这个样子？”
“你还有妹妹啊？”
“我是有个妹妹啊，我没给你说过吗？”
诉冬时摇摇头。
“那你现在知道了噻，那个就是我的妹妹，比我小两岁。你不要一副看可怜鬼的样子，我对我妹妹没意见，她听话得很，正好转移下我妈的注意力，省得天天盯着我。走了，一路去大田摘西瓜，昨儿个我奶摘了一个，瓜心红了，边缘有点白，今天估计差不多了。”
正好她妹来了给她尝尝。
一群小孩和两只狗浩浩荡荡往大田出发。
到了篱笆门口，程野把两只狗都关在门口外面不让进，金毛向日葵笨得很，进去了一脚一个蔬菜窝，狗又胖，容易把枝丫都踩断，她田里的庄稼都长得太好，没有留过路的通道。
西瓜种了一厢，从水桶大的西瓜，到碗口大的，各种品种都有。程野一路敲过去，拿不定主意。正一筹莫展之际，黑娃指着个大西瓜说：“熟了。”
“你咋知道呢？”程野用脑海里的那点挑西瓜的知识，拍了拍，听声音都是差不多；又观察了花纹，个个花皮大西瓜都是清晰的花纹，没啥区别。
“我们各自都挑一个，回去看看谁挑的最好。”
大田就在村子中央，村里人看到程野几个小孩抱了几个西瓜，“你家西瓜熟啦？”
“差不多了，祖祖，得空不嘛，得空了一路过去吃块西瓜，都尝尝。”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等我家的熟了我也摘给你们尝尝。”村里的人本来都没种西瓜的，这不是看老程家今年种了，要了几株瓜秧，种在院子里，他们的瓜也不错了，又四五斤了，瞧着还能长几斤。
这个时间倒早不晚，吃午饭还早了点，干活吧，地里太阳又大，大家都怕中暑了，都在家里休息。听到程野喊吃西瓜，都去老程家凑热闹，正好她家新房子大，过去瞧瞧。
程野和程青凤几个，一人捧了一张奖状，怕边角哧啦坏了，她特意卷了一个卷筒。还别说，多少年都没放过长假了，这种心情倍儿爽。
暑假她已经安排好了计划，打算到省城去探探情况。鉴于张宝丽和程四柳都回来了，程铁木就不用跟着去，她和两个大人去看看就行。
她爹妈现在还年轻，大环境大趋势都是往城里钻，她爸妈估计也想去城里。既然从温州回来了，程野咋个整都要想办法把人流程老家，哪怕是在省城也行，来回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要是自个儿开车，一个半小时候就能到县城。
县城到凤凰岭又要个把小时。
再远也比温州近了。
老程家的人力到底有限，折腾了小半年，荒山紧紧开出来十分之一的区域。上半年还要忙地里的庄稼，开荒进度给耽搁了。
放了假后，诉冬时几乎吃住都在她家。建的新房房间多，二楼四个房间，程野占了一个，程青凤和程青莲两姐妹占了一个房间，张宝丽两口子占了一个。说起来本来还有个房间是给程青玲留的，不过在四月的时候，程青玲死活不愿意读书了，买了火车票去了温州。
和她妈那边的一个舅舅一路过去的。
程野当时劝了几番，程青玲下了决心，觉得坐在教室跟坐牢一样，听又听不懂。考的分数倒数，每次何小芬打电话回来问，都把人骂得狗头淋血，骂得她更加没有信心。
既然不愿意读书，程野转个念头，叫她到省城先去高家的私房菜馆工作一段时间，摸摸底细，后面自己卖卖凤凰岭的蔬菜瓜果和土特产。可程青玲又害怕，人生地不熟她不敢去。
程野才六岁，也不可能带着她一起去打工。
程野摇摇头，将这些事抛之脑后，她和诉冬时到荒山考察该如何布局打造。程野翻了翻手头的风水宝典，对着自家荒山的地形地貌左看右看，她当然不是说要造得如何，而是不懂设计，参考下古人的美学设计。
没错，这就是这么对诉冬时说的。
书本还是于淡水帮忙找的，在县城的一家旧书店翻出来的，于淡水和高韵每次进程都要买很多书回来，新的旧的都会买，这本书是无意间夹进去带回来的。
程野讲究玄学，参考着风水书，她似懂非懂，但是结合地理知识来看，确实有几分道理，无非就是风向、向阳背阴、山脊山沟、气旋流等，曾经忘记的地理知识都渐渐找了回来。
她在前头说，诉冬时帮她记录。等回了家，把这些记录和草图都放在八仙桌上，一起探讨哪里该种什么。
程野最开始想在后院种几棵秤砣梨，秤砣梨贼大一个，皮厚耐储存，一个都有一斤多。钱阿婆家就有这种梨子，程野和她打过招呼，到深秋去掐枝扦插。
但是她刚说了这个想法，就遭到兰小花强烈反对，一个劲在那说院子里种梨不好，“梨”等于“离”。
程野退而求其次，在院子里种了两棵枇杷。一边一棵，她浇了井水，大夏天依然精神抖擞。
老实说，荒山的位置比较奇怪，一面挨着悬崖，一面是沿着公路形成狭长的荒林地带。悬崖下方，就是凤仙河，村里人并不看好这个位置。尤其是家里小孩的，挨着悬崖意味着很容易掉下去。
“这一条沿着悬崖边的位置，我们种些刺梨在这边，刺梨有次，一般人不敢靠近。等后期资金充足了，可以打造一圈水泥仿木栅栏，拦在悬崖边上。后院边上也不种果树，就种竹子，竹子长得快，又不是吃的，要是村里小孩摸过去了，没吃的就不会靠近了。”
“后院靠近房子的地方，可以种几棵桃树，种几株葡萄到时候搭葡萄架，正好夏天歇凉。”
“房子两边做菜园子，一年四季调料都种这里，吃着方便。沿着往凤凰镇的方向，打造成梯田模样，中间围一个小堰塘出来，这样灌溉方便说，以后家里洗点东西也不用跑村里的堰塘或者小凤仙河去了。”
新房子搬出了下湾村范围，正好和大马路隔街相望。而小凤仙河和堰塘，都在下湾村北边。现在程铁木每天都要和阿古轮流去村里的水井里挑水。
再说回来，新房子左边，也就是东边，就是凤仙河沟底。凤仙河这一段的形状是一个反“s”形，沟底在第一个s弯道上，荒山处于第二个s弯。沟底和古塘村挨着，地形斜着延伸至凤仙河，再过去一点就是古塘村的那一汪“古塘”湖。
站在荒山上往下方的凤仙河，再往前，又是绵延起伏的山脉。
“那挨着公路边种啥？”程铁木问。
“种川红橘和柚子。”
“那过路的人不都顺手摘了嘛。”程铁木不赞同这个方案。
“阿爷，如果以后家家户户都有柚子和橘子，你觉得还有小孩摘吗？”川红橘是程野准备重点种植的果木。这种橘子是她们这边的本土水果，适应了气候不说，味道本身都不错。后面用井水灌注改良，想必质量会更胜一筹。
川红橘不仅果肉好吃，果皮更是一宝。陈皮的原材料便是它。既可以当香料用，也可以当药材用。
其实凤凰岭土地并不算肥沃，种粮食都只够村民温饱。不然为何村里的年轻人都纷纷往外跑？那是使劲浑身力气，一年到头手里头都没几个钱，事情来了憋屈地摸不出几个壳儿，不跑才怪。
再说了，哪怕程野再不愿意承认，21世纪终究是城镇化演变的大趋势，到时候人都去城里了，乡里还有几个壮劳力？种川红橘才划算，人工用得不多，老年人也能打理。
程野摩拳擦掌，准备后面开始大干一场。刚商量完了，外头就传来张宝丽的声音，还有个更小的小女孩声音，“妈、妈、妈”喊得跟含糖了似的，程野自认喊不出来这样的声音。
等到了外面一看，果然是张宝丽。
她身边站了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女娃，刚从摩托车上下来，额前的头发一溜儿往后翻。她抬起头，脸蛋露在众人面前。
和程野有几分相似，但是这个女娃更亲切些，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笑呵呵的，像弥勒佛，脸上两个酒窝非常明显。看到门口的程野和诉冬时几人，她连忙躲在张宝丽身后，胖手指蒙在脸上，露了几个指缝悄悄看这边。
“程野，这是你妹程茉，小沫，叫姐姐。”
程茉尽管有些害羞，看了程野一眼，小声地叫姐姐。
“那两个都是哥哥，你喊哥哥就行。那边是青凤和青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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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丽十分满意。
这才是小孩的样子嘛，不像她大闺女，跟个大人似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真的有妹妹啊？”程青凤好像第一次见到程茉，悄声嘀嘀咕咕说，“那你的衣服是不是多了一个人分。村里人都说我们爸妈在外面躲着生儿子，程野，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在外头？”
“叫你乱说！”程青莲一巴掌拍程青凤头上，程青凤抱着脑袋，“你打我干啥，是村里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个莽子，村里人乱说你还跟着信。”
“你才是莽子，你是莽子，略略略……”程青凤反唇相讥，趁程青莲不注意时，还手打了她一下立刻跑远。程青莲追上去打，程青凤跑得更快了，光着脚丫子跑在泥巴路上跑得飞快。
程野见怪不怪，以前和程青凤打架的是她。现在她大了，不和她见识，架自然打不到她身上。
张宝丽到楼上去放带回来的包裹，里面装的都是程茉换洗的衣服。程茉看看陌生的一群小孩，想了想，撒开脚丫追上去，“妈——”
程野啧啧两声。
离不开妈的小孩。
她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到是小债主担忧的眼神。“你咋了，这个样子？”
“你还有妹妹啊？”
“我是有个妹妹啊，我没给你说过吗？”
诉冬时摇摇头。
“那你现在知道了噻，那个就是我的妹妹，比我小两岁。你不要一副看可怜鬼的样子，我对我妹妹没意见，她听话得很，正好转移下我妈的注意力，省得天天盯着我。走了，一路去大田摘西瓜，昨儿个我奶摘了一个，瓜心红了，边缘有点白，今天估计差不多了。”
正好她妹来了给她尝尝。
一群小孩和两只狗浩浩荡荡往大田出发。
到了篱笆门口，程野把两只狗都关在门口外面不让进，金毛向日葵笨得很，进去了一脚一个蔬菜窝，狗又胖，容易把枝丫都踩断，她田里的庄稼都长得太好，没有留过路的通道。
西瓜种了一厢，从水桶大的西瓜，到碗口大的，各种品种都有。程野一路敲过去，拿不定主意。正一筹莫展之际，黑娃指着个大西瓜说：“熟了。”
“你咋知道呢？”程野用脑海里的那点挑西瓜的知识，拍了拍，听声音都是差不多；又观察了花纹，个个花皮大西瓜都是清晰的花纹，没啥区别。
“我们各自都挑一个，回去看看谁挑的最好。”
大田就在村子中央，村里人看到程野几个小孩抱了几个西瓜，“你家西瓜熟啦？”
“差不多了，祖祖，得空不嘛，得空了一路过去吃块西瓜，都尝尝。”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等我家的熟了我也摘给你们尝尝。”村里的人本来都没种西瓜的，这不是看老程家今年种了，要了几株瓜秧，种在院子里，他们的瓜也不错了，又四五斤了，瞧着还能长几斤。
这个时间倒早不晚，吃午饭还早了点，干活吧，地里太阳又大，大家都怕中暑了，都在家里休息。听到程野喊吃西瓜，都去老程家凑热闹，正好她家新房子大，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