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来了个表姑娘应雪时
14. 花宴2
小
大
谢滢送来的那只龟虞嫣研究了许久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一只草龟还是只食肉龟，最后只能让妙蕊两样东西都拿来试试，没想到竟是个不挑食的，洒在池子里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净。
“让春杏她们去寻块大些的的石头来，放在池子里能没出水面，也让那龟能趴在上面晒晒太阳。”
妙蕊嘀咕了句，“还是奴婢去寻吧！他们几个早就跑去瞧花园的热闹了，哪还记得自己的本分。”
妙清在旁边默默补了句，“我看你是心痒了吧？”
“哪有？这劳什子花宴能有咱们在雍州时的春猎热闹？奴婢记得去年小姐还……”妙蕊话还没说完，院门外此起彼伏的哭声连带着急促的敲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妙清一开门就瞧见门口站着个哭红眼的小孩儿，一个丫鬟紧紧拥着浑身湿透的女子，看见门开着急地说道：“我们小姐乃许府三姑娘，失足落水，途经贵院可否方便借间屋子一用？”
池边的虞嫣模模糊糊听见了几个字，她扬声请人进来然后让妙蕊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来。
许慧书被丫鬟扶着一进院门就瞧见池边坐着个仙子般的人物，她掐了把丫鬟的胳膊，听见抽气声才终于确定，“不是错觉，是真的有神仙啊！”
“小姐，”丫鬟低低喊了一句唤回了许慧书的心神。
虞嫣见主仆两人甚是狼狈，衣裙湿透还不住地往下滴水，她未多言，亲自领着人去了屋里，恰逢妙蕊拿了干净的衣裳来，她才开口说道；“衣裳都是新做的只我在孝期颜色素净，许姑娘如不嫌弃还请将就一二。”说完便关上门先行出去。
屋内，见人一走许慧书挥开丫鬟的手，利落地地把衣服剥了个干净，转身没入装满热水的浴桶中。
丫鬟散去许慧祺的发髻，看透许慧祺想要说什么就赶在她前面开口，“二小姐，您今个儿差点就露馅儿了，三小姐可不会凫水。”
许慧祺唔了一声，用手拍着水玩儿，“那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以小崽子的情况，若真掉下去那池子够淹三个他！”
“可您万一出了事奴婢只能以死谢罪。”
“哎，别说晦气话，我水性本就好，出不了事。”许慧祺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放心吧，我虽落水湿了衣裳但并未遇见外男，就连这院子也是我听见声儿确认只有女眷后才让你来敲的门，毁不了小妹的名节，只要你回府后守口如瓶便万事周全，但今日未瞧到那让小妹心心念念的谢家大公子到底是何模样，实在可惜。”
许明清膝下有三女，许慧祺行二与三小姐许慧书是双生子，两人样貌如翻版复刻让人无从分辨，只许慧书喜静又爱诗书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但许慧祺从小就爱舞刀弄枪，在许明清打断五根藤条也不改性后只能随了她去。
正逢谢府花宴许慧书发了热迟迟不退只能卧养在床但心有惦念日日忧思，许慧祺看不过眼便自告奋勇要替她来这花宴，在磨了许久又保证不会惹事且答应让她身边丫鬟跟着后许慧书松了口，但世事难料……
许慧祺学着许慧书的打扮来到谢府，本未出差错，只是听闻谢祯回府在鹤亭后，她寻了借口溜了出来，但不熟地形没两步就迷了方向，不知不觉走到一方池塘见有小孩儿上树掏鸟窝，且脚下不稳马上就要落水后许慧祺出了手，可惜她自己身形不稳摔了下去，这才有了到畅熹园求助这一出。
虞嫣回到院中见那小孩儿眼中含泪泫然欲泣又苦苦隐忍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上手揉了一把，随后又让妙蕊去取了点心和热饮子来。
哄小孩儿虞嫣没有经验，便想着小孩儿最喜什么，然后给他来了个小戏法，看得一旁的廖嬷嬷嘴角微扬。
小时哄小姐的这一出，终被她学会又去哄了别的孩子。
“哇，好厉害，再来一次。”
虞嫣有求必应。
“还要还要！”
虞嫣摇了摇手指，“一天只能两次，多了就不灵了。”
索性小孩儿虽小但也算懂事，当下并未痴缠。
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蜜水后，虞嫣才终于知道小孩儿名叫林甫，今年五岁，随祖母赴宴，闲着无聊甩开丫鬟偷跑出来。
虞嫣：“你这一跑，你祖母定心急如焚，姐姐不多留你，遣个丫鬟先送你回前院。”
或是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已偷跑多时，林甫乖乖点头，只在快出院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姐姐，下次见面我能和你学刚才的那个小戏法吗？”
“当然可以。”虞嫣随口一应，心里并不觉得他们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这厢刚刚送走小林甫，许慧祺就从屋里出来，她同虞嫣体态相差不多，一身衣裳穿在身上也并不觉得突兀，学着小妹日常说话的语态许慧祺认真同虞嫣道谢，然后话题一转便溜在了谢祯身上。
虞嫣听出来她话里面的试探，只是一来她与谢祯实在算不上熟悉对于他的嗜好秉性更是无从得知，二来虞嫣不喜背后说人小话更何况还是同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她便做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只顾着摇头去了。
见问不出个什么来，许慧祺实在不想浪费这个机会，同虞嫣打听清楚鹤亭的位置便想着杀过去。
鹤亭本就热闹，只谢祯二人一到当时的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各位公子哥儿多有收敛不似先前那般玩得开，只周芳涧一连全中之后赢得周围人一片称赞，气氛逐渐热络，甚更有大胆的开始与谢祯交谈。
可不知怎么的三两句话就把话题扯到了学问上，自来不爱读书的周芳涧一听就头大，最后闹着要去看谢祯的龟。
一言即出，争相附议。
“这个好，我早就想看看瑞王爷花重金买到手最后转赠给谢大哥的龟长什么样子了，当时好像是一千两？”
“你记错了，是四千金！据说那龟刚到瑞王爷府中那龟壳上就长出来了几条金纹呢！”
“金纹算什么？我倒是听说那龟能测福祸，知晓天命。”
“别扯了，能有那么玄乎？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瑞王爷自己稀罕还来不及最后怎么送给谢大哥了？”
“……”
周芳涧闻言一脸震惊，他看了看旁边一脸淡定的谢祯，悄声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真的。”谢祯起身顺了衣袍，又接了一句，“除非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刺完好友又见兴致盎然的一群少年，他扬声道：“市井流言，不足为信，人云亦云，不可为君子。想看随我来吧。”说着率先离开鹤亭。
一句话浇熄了众人对于八卦高涨的热情，应了一句后灰溜溜地跟上。只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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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方只见华英堂外院的门海中空空荡荡，周芳涧使尽了力气推了推，才从浮萍下钻出两尾小鱼，哪里有什么龟！
“这龟莫不是在人间修炼已功德圆满，早已飞升上界做了什么龟仙人？”周芳涧视方才谢祯给众人的忠告于无物，暗自揣测道。
谢祯恍若未闻，接着又唤来束云，“这几日我不在时可有其他人来过？”
束云脑子一转，看了眼站在谢祯身后准备看热闹的二少爷一眼，说道：“前日四小姐来过一趟。”
谢央眼中的趣味一滞，随后立即开口辩解，“即便是小妹来过大哥的院子也不能说明……”话刚说一半又想起胞妹素日里来的做派，顿时气势弱了三分，之后便改口，“待我晚间回去寻她问个明白，若真是她拿了大哥门海里的东西，我定让她完完整整地还回来。”
谢祯嗯了一声此篇翻过，便有奴仆前来请众人赴宴。
宴席并未摆在谢府日常用以招待宾客的厅堂而是在早先布置好的花园中，园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两道屏风隔开男女席，但彼此间的热闹皆可闻见。
或是用足了心思，也下够了本钱，谢沅早先让人订做了几个特别的木桌，桌子中间凿低又引以活水，弯曲水流托起放置的食碟绕着中间的花簇流动，把书中的流觞曲水完美呈现，倒是引得众人连连称叹。
女席谢沅破例被谢老夫人带在身边同座，桌上的都是些人精哪还有不清楚的？她们面上无异态但心底里却开始思考府上亦或是身边可还有适龄未婚配的公子哥，即便是同谢府做不成儿女亲家若能从中牵线搭桥成就一段良缘也是莫大的功德，更何况若宫中允获刘姨娘为平妻那这谢二姑娘可就是正儿八紧的谢府嫡女，这其中能得到的好处那可就太多了！
林老夫人旁边的矮凳上坐着刚刚被送回来的林甫，恐人再溜了去她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便强将人留在此，见孙儿左右扭捏没个消停，林老夫人忍不住上手用了两分力道拍了下他的背，“安分坐着，今日顽皮罚你一月不可出门。”
林甫神色恹恹地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头，心中的不乐意都快溢出来了，他张嘴正欲撒娇讨饶可只言未出倒先往后一仰从矮凳上滚落在地，面目通红，神色痛苦，双目睁大张着嘴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模样。
变故突生，众人一惊，谢老夫人赶紧吩咐人去请府医，慌乱间不知是谁惊疑不定，不确定道:“可是中毒？”
轻飘飘的两个字在人群中轰然炸开，众人匆忙起身远离桌上的美味珍馐，更甚有正在喝茶的失手摔了杯盏，茶渍沾满衣裙，好不狼狈。
未料到会有眼下这般突发情况，总揽整场花宴的谢沅此刻心里也有些没底，她煞白的一张脸看向地上人事不知的林甫，忽笃定道:“虞嫣，一定是虞嫣！”
谢老夫人心火顿起，她狠狠地瞪了瞪已自乱阵脚的谢沅一眼，沉声说道:“是何缘由一切等府医来了自有定论，来人，再去催。”
府医未赶来倒是这边的惊变引得屏风那头的瞩目，谢祯稳步前来一见地上的林甫脸色一凛，这症状他曾在书中见过，环顾四周摆放的密密麻麻的花簇，他来不及多想，伸手解开林甫脖间的盘扣，一把将人抱起离开此处园子，寻了个最近的院子而去，匆匆而来的府医也随他的脚步离开。
“让春杏她们去寻块大些的的石头来，放在池子里能没出水面，也让那龟能趴在上面晒晒太阳。”
妙蕊嘀咕了句，“还是奴婢去寻吧！他们几个早就跑去瞧花园的热闹了，哪还记得自己的本分。”
妙清在旁边默默补了句，“我看你是心痒了吧？”
“哪有？这劳什子花宴能有咱们在雍州时的春猎热闹？奴婢记得去年小姐还……”妙蕊话还没说完，院门外此起彼伏的哭声连带着急促的敲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妙清一开门就瞧见门口站着个哭红眼的小孩儿，一个丫鬟紧紧拥着浑身湿透的女子，看见门开着急地说道：“我们小姐乃许府三姑娘，失足落水，途经贵院可否方便借间屋子一用？”
池边的虞嫣模模糊糊听见了几个字，她扬声请人进来然后让妙蕊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物来。
许慧书被丫鬟扶着一进院门就瞧见池边坐着个仙子般的人物，她掐了把丫鬟的胳膊，听见抽气声才终于确定，“不是错觉，是真的有神仙啊！”
“小姐，”丫鬟低低喊了一句唤回了许慧书的心神。
虞嫣见主仆两人甚是狼狈，衣裙湿透还不住地往下滴水，她未多言，亲自领着人去了屋里，恰逢妙蕊拿了干净的衣裳来，她才开口说道；“衣裳都是新做的只我在孝期颜色素净，许姑娘如不嫌弃还请将就一二。”说完便关上门先行出去。
屋内，见人一走许慧书挥开丫鬟的手，利落地地把衣服剥了个干净，转身没入装满热水的浴桶中。
丫鬟散去许慧祺的发髻，看透许慧祺想要说什么就赶在她前面开口，“二小姐，您今个儿差点就露馅儿了，三小姐可不会凫水。”
许慧祺唔了一声，用手拍着水玩儿，“那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以小崽子的情况，若真掉下去那池子够淹三个他！”
“可您万一出了事奴婢只能以死谢罪。”
“哎，别说晦气话，我水性本就好，出不了事。”许慧祺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放心吧，我虽落水湿了衣裳但并未遇见外男，就连这院子也是我听见声儿确认只有女眷后才让你来敲的门，毁不了小妹的名节，只要你回府后守口如瓶便万事周全，但今日未瞧到那让小妹心心念念的谢家大公子到底是何模样，实在可惜。”
许明清膝下有三女，许慧祺行二与三小姐许慧书是双生子，两人样貌如翻版复刻让人无从分辨，只许慧书喜静又爱诗书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但许慧祺从小就爱舞刀弄枪，在许明清打断五根藤条也不改性后只能随了她去。
正逢谢府花宴许慧书发了热迟迟不退只能卧养在床但心有惦念日日忧思，许慧祺看不过眼便自告奋勇要替她来这花宴，在磨了许久又保证不会惹事且答应让她身边丫鬟跟着后许慧书松了口，但世事难料……
许慧祺学着许慧书的打扮来到谢府，本未出差错，只是听闻谢祯回府在鹤亭后，她寻了借口溜了出来，但不熟地形没两步就迷了方向，不知不觉走到一方池塘见有小孩儿上树掏鸟窝，且脚下不稳马上就要落水后许慧祺出了手，可惜她自己身形不稳摔了下去，这才有了到畅熹园求助这一出。
虞嫣回到院中见那小孩儿眼中含泪泫然欲泣又苦苦隐忍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上手揉了一把，随后又让妙蕊去取了点心和热饮子来。
哄小孩儿虞嫣没有经验，便想着小孩儿最喜什么，然后给他来了个小戏法，看得一旁的廖嬷嬷嘴角微扬。
小时哄小姐的这一出，终被她学会又去哄了别的孩子。
“哇，好厉害，再来一次。”
虞嫣有求必应。
“还要还要！”
虞嫣摇了摇手指，“一天只能两次，多了就不灵了。”
索性小孩儿虽小但也算懂事，当下并未痴缠。
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蜜水后，虞嫣才终于知道小孩儿名叫林甫，今年五岁，随祖母赴宴，闲着无聊甩开丫鬟偷跑出来。
虞嫣：“你这一跑，你祖母定心急如焚，姐姐不多留你，遣个丫鬟先送你回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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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嫣听出来她话里面的试探，只是一来她与谢祯实在算不上熟悉对于他的嗜好秉性更是无从得知，二来虞嫣不喜背后说人小话更何况还是同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她便做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只顾着摇头去了。
见问不出个什么来，许慧祺实在不想浪费这个机会，同虞嫣打听清楚鹤亭的位置便想着杀过去。
鹤亭本就热闹，只谢祯二人一到当时的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各位公子哥儿多有收敛不似先前那般玩得开，只周芳涧一连全中之后赢得周围人一片称赞，气氛逐渐热络，甚更有大胆的开始与谢祯交谈。
可不知怎么的三两句话就把话题扯到了学问上，自来不爱读书的周芳涧一听就头大，最后闹着要去看谢祯的龟。
一言即出，争相附议。
“这个好，我早就想看看瑞王爷花重金买到手最后转赠给谢大哥的龟长什么样子了，当时好像是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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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纹算什么？我倒是听说那龟能测福祸，知晓天命。”
“别扯了，能有那么玄乎？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瑞王爷自己稀罕还来不及最后怎么送给谢大哥了？”
“……”
周芳涧闻言一脸震惊，他看了看旁边一脸淡定的谢祯，悄声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真的。”谢祯起身顺了衣袍，又接了一句，“除非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刺完好友又见兴致盎然的一群少年，他扬声道：“市井流言，不足为信，人云亦云，不可为君子。想看随我来吧。”说着率先离开鹤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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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祯恍若未闻，接着又唤来束云，“这几日我不在时可有其他人来过？”
束云脑子一转，看了眼站在谢祯身后准备看热闹的二少爷一眼，说道：“前日四小姐来过一趟。”
谢央眼中的趣味一滞，随后立即开口辩解，“即便是小妹来过大哥的院子也不能说明……”话刚说一半又想起胞妹素日里来的做派，顿时气势弱了三分，之后便改口，“待我晚间回去寻她问个明白，若真是她拿了大哥门海里的东西，我定让她完完整整地还回来。”
谢祯嗯了一声此篇翻过，便有奴仆前来请众人赴宴。
宴席并未摆在谢府日常用以招待宾客的厅堂而是在早先布置好的花园中，园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两道屏风隔开男女席，但彼此间的热闹皆可闻见。
或是用足了心思，也下够了本钱，谢沅早先让人订做了几个特别的木桌，桌子中间凿低又引以活水，弯曲水流托起放置的食碟绕着中间的花簇流动，把书中的流觞曲水完美呈现，倒是引得众人连连称叹。
女席谢沅破例被谢老夫人带在身边同座，桌上的都是些人精哪还有不清楚的？她们面上无异态但心底里却开始思考府上亦或是身边可还有适龄未婚配的公子哥，即便是同谢府做不成儿女亲家若能从中牵线搭桥成就一段良缘也是莫大的功德，更何况若宫中允获刘姨娘为平妻那这谢二姑娘可就是正儿八紧的谢府嫡女，这其中能得到的好处那可就太多了！
林老夫人旁边的矮凳上坐着刚刚被送回来的林甫，恐人再溜了去她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便强将人留在此，见孙儿左右扭捏没个消停，林老夫人忍不住上手用了两分力道拍了下他的背，“安分坐着，今日顽皮罚你一月不可出门。”
林甫神色恹恹地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头，心中的不乐意都快溢出来了，他张嘴正欲撒娇讨饶可只言未出倒先往后一仰从矮凳上滚落在地，面目通红，神色痛苦，双目睁大张着嘴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模样。
变故突生，众人一惊，谢老夫人赶紧吩咐人去请府医，慌乱间不知是谁惊疑不定，不确定道:“可是中毒？”
轻飘飘的两个字在人群中轰然炸开，众人匆忙起身远离桌上的美味珍馐，更甚有正在喝茶的失手摔了杯盏，茶渍沾满衣裙，好不狼狈。
未料到会有眼下这般突发情况，总揽整场花宴的谢沅此刻心里也有些没底，她煞白的一张脸看向地上人事不知的林甫，忽笃定道:“虞嫣，一定是虞嫣！”
谢老夫人心火顿起，她狠狠地瞪了瞪已自乱阵脚的谢沅一眼，沉声说道:“是何缘由一切等府医来了自有定论，来人，再去催。”
府医未赶来倒是这边的惊变引得屏风那头的瞩目，谢祯稳步前来一见地上的林甫脸色一凛，这症状他曾在书中见过，环顾四周摆放的密密麻麻的花簇，他来不及多想，伸手解开林甫脖间的盘扣，一把将人抱起离开此处园子，寻了个最近的院子而去，匆匆而来的府医也随他的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