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师妹摇大旗今潇潇兮
96. 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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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鸢猛然叹气，“有，确实是我们疏忽了。”
她将阴山的事模糊了许多，只说祝清方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打退了妖物。
大爷眼睛一眯，严肃道：“这是你师弟，你都不注意！”
“还好来得及补救。缺血便多给他吃些补气血的东西，缺力就多让他休息，以后你们这些包袱，都得自己拿着！”
宋知鸢和许芳晴听着连连点头。
大爷说完，又把了下脉，灰白的眉毛皱了又皱，沉沉叹了口气，道：“至于缺神，具体的我可说不清，你们等他醒了自己了解吧。”
话已说到这份上了，许芳晴便不好再问，连忙道谢：“谢谢爷爷，我们知道了。”
她说着，帮忙提起老人的药箱，然而下一秒老人便愤愤地将药箱夺了过去，拿手拍了拍她刚才碰到的地方。
许芳晴没觉得如何，先前一直没说话的老妇人见状，直接道：“姑娘，你别管，这老爷子就这脾气。”她说完转向大爷，“看你这什么态度，你就这么对待庆云师父的弟子的？！”
老大爷“呸”了一声：“庆云的徒弟怎么了？那也是外来人！村里说过多少遍别收留外人！？”
老妇人登时气得诶呦一声。
许芳晴和宋知鸢见情况不对，便想开口劝架。然而下一刻，两位老人吹胡子瞪眼地离开房间，出去之后嘴上仍在吵架。
他们都没刻意放低声音，因此两人听得十分清楚。
大爷十分不悦：“我看不过半日，那小子就能行了，等他醒了，你赶紧让他们离开这里！”
“你说他们是好人就是好人！？看面相算什么！那些东西若是真想骗你，你能知道！？”
听完这话，许芳晴不禁摸了摸鼻子，看向宋知鸢，宋知鸢也无奈一笑。
门外大爷依旧气恼，恨铁不成钢一般：“我看当年的亏你是白吃了！”
许芳晴耳朵顿时警觉地竖起来，想再听到点什么，便靠近门边，然而门外的声音却忽然笑了。
想来还是那件老妇人不愿意提起的事，大爷也不想提。
许芳晴眼睛一转，“师姐，会不会真的与江宿雪有关？”
宋知鸢摇摇头，她也不能确定。目前得到的只有从大娘嘴里的一点模糊的信息，究竟是什么事情，她们没人知道。
偏生大娘对这事有阴影，不能问大娘，而村里的人对她们不是厌烦就是避之不及，想了解点什么，根本是难如登天。
“对了，”宋知鸢忽然问，“你先前不是说，在照往镜里看到了江宿雪吗？”
许芳晴登时拍手，“对！”
说完她又摇摇头，声音降下去，“其实我不确定，只是感觉很像。”
她当时只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躺在混浊的泥洼里，倾盆而下的大雨打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昏暗的环境下，那一抹身影肤色惨白如鬼。
许芳晴只是因为这个典型特征才觉得那是江宿雪。
听闻此言，宋知鸢立时紧张，走近许芳晴，警惕地瞥了一眼四周，狭小的房间一眼便能收入眼中，不会有能藏人的地方。
她声音放得极低：“总之小心，照往镜，只有照到人了，才能看到过往。”
只是一般是只能看到自己的，许芳晴为何能看到别人的，宋知鸢认为是她跟信物的关系匪浅才能如此。
许芳晴立马瞪大眼，心变得哇凉，一下子觉得院子外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对劲起来。她严肃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门外大娘忽然唤了一声，宋知鸢立即应声出去，得知看病的大爷被大娘留下来吃饭，宋知鸢微微惊讶了下，便点头应下大娘的吩咐，记了大爷忌口的东西，便煮饭去了。
许芳晴想着去看一下池常清的情况再过来照看祝清方，刚出门便对上大爷冷冰冰的视线，她缩了缩肩膀，微微一笑。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她没做什么，这位大爷就是很不待见她。
不想惹恼大爷，她脚步一转，正打算绕开大爷去池常清的屋子。
大爷瞧她的动作，登时气得瞪眼，手用力拍了几下药箱。
许芳晴回头。
大爷手一指，哼道：“你那师兄我也看过了，死不了，就是伤不好治。这院里没药材，你、你跟我回家取药！”
许芳晴不做他想，忙道：“好。”
“她眼睛看不见，去什么去？”大娘却在此时从房间出来，对大爷指使许芳晴的行为很是不满，“我跟你过去。”
这下没等大爷开口，许芳晴赶紧劝：“没事大娘，我眼睛能看见，就是不能见光慈爱蒙着眼纱，”她指指眼睛，淡笑，“这纱布对我看东西没什么影响，您不用担心。”
“药材也挺重的，我有力气，您在院里歇着吧。”
老爷子也道：“我要的药材你可拿不到，就让她去。”
话已至此，大娘便不再说什么了，只嘱咐许芳晴路上小心些，便目送两人出了院子。
路上，许芳晴怕自己说话惹得大爷不高兴，便一直沉默。大爷稀奇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像是试探一般：“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眼睛被遮了还能看东西！？”
许芳晴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她放慢脚步，离大爷远了几步，讪讪一笑：“爷爷，我修剑厉害呢。您知道吧，剑者感知力都很强的。”
她说得没错，能修剑的，总得有点过人之处。
大爷听了兴许是觉得有道理，便住口不再问了。许芳晴跟在他身后，盯着他步子矫健的背影，手轻轻抚上眼睛。
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赶路时条件一般，拿来遮眼的纱布粗糙到有些磨手，空缝很大，她不确定会不会被人透过缝隙看到眼睛的颜色。
如果大爷不是看到了，为何会无缘无故问那一句？
许芳晴一路思虑，不知不觉便已到了大爷的院门前。
不知为何，此时院子门口围了几个人，皆是神色焦灼。见到大爷回来，眼神燃起希望，然而目光触及许芳晴时，又瞬间变得极其戒备，冷冷瞪着她。
空气里飘着明显的血气和腥气，许芳晴登时皱眉，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便要凑过去看是什么情况，大爷早已快她一步，走到那围聚的人群中央。
这一看倒好，人群中央躺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大爷声音登时拔高几分，怒气冲冲地询问周边人：“这怎么回事！？”
大爷边上站着个年轻的妇人，明显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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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哭过了，此时脸上挂着泪痕，一听大爷问话，急忙答道：“不知道啊！我儿说要进山里猎些野物，早上出门一直到下午还没回来。”
“我得到消息时，我儿是被人从山上搬下来的，身上没有伤口，嘴里却不停吐血……”
女人说了半天没说出原因，旁边人不禁着急：“是妖物啊！耿老！”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此起披伏的惊呼。
许芳晴一瞬间便察觉到不对，她们赶路过来时，并未在路上见过妖物。何况，如果这晕倒的少年遇到的是妖物，就算没被撕碎了，身上总该有几道抓痕。
然而没等她细想，另一人的话便让她浑身发凉。
“望月坡有大人庇佑，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妖物了……”讲话的人磕磕绊绊，仿佛想起了恐怖的事，“不会又是当年、当年那个妖物吧！妖物最记仇了！那个妖还有神智……”
有神智的妖物，许芳晴猛然想起宋知鸢说过，江宿雪可能已经出现在她们身边了。
她顿时抬头环顾四周，傍晚黄昏下，秋风柔和扫去午后腾起的燥热，此时温度已降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忽然觉得身体发冷，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被称呼耿老的大爷抬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边人道：“先别多想，你们几个先把人抬进去。”
耿老说着，快步上前拿了钥匙打开院门，瞬间便有几人把昏迷的少年搬进院子送进耿老的药房。
事出突然，耿老一边指使人帮着处理少年的情况，一边指使许芳晴在他的药房里取药。
许芳晴听草药的名字听得晕头转向，费了一刻钟才七七八八拿得差不多，耿老一看她拿的草药没问题，细细交代了处理方法和注意事项，挥挥手便将她赶出院子，说是他要治病，便不再过去吃饭了。
许芳晴表示理解，提了草药便走。月亮早已爬上山头，此时月明星稀，莹莹辉光照亮脚下的路。夜风一过许芳晴便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一路走得战战兢兢，生怕江宿雪真的会突然出现，她现在不一定能对付。好在一直到大娘院里，也没人出现。
许芳晴松了口气后，立马按照耿老交代的将草药处理了一遍，拿了一天的分量煮了药，给祝清方和池常清喂下后，才喘着气坐上饭桌。
宋知鸢见状心疼不已，说是明天她来做那些就行。许芳晴也顾不得她说什么，只顾着扒饭。
用过晚饭，许芳晴随意洗漱一番，便进了屋子躺下，忍不住思考今天那个受伤的少年。
究竟是江宿雪伤的，还是其他妖物伤的，她不清楚。
忽而想到什么，许芳晴又从床上爬起来，从床里面藏的包袱里将照往镜翻了出来。抚摸了好一会，没见有什么反应，她便拿着在房间照了一圈，接着又去院子里照了一圈。
等了好一会，照往镜依旧没什么反应。
许芳晴放松的同时忍不住想是她多虑了。
今天傍晚实在累得不轻，她收了心思，看了一眼另一边仍在昏迷的祝清方，过去给他掖了掖被角，便趴到床上和衣睡去。
照往镜被她藏到了枕头底下，此时正发着淡淡的光，镜面仿若水面一般荡起圈圈涟漪。
涟漪散去，镜子中显示的依旧是那熟悉的画面。
她将阴山的事模糊了许多，只说祝清方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打退了妖物。
大爷眼睛一眯，严肃道：“这是你师弟，你都不注意！”
“还好来得及补救。缺血便多给他吃些补气血的东西，缺力就多让他休息，以后你们这些包袱，都得自己拿着！”
宋知鸢和许芳晴听着连连点头。
大爷说完，又把了下脉，灰白的眉毛皱了又皱，沉沉叹了口气，道：“至于缺神，具体的我可说不清，你们等他醒了自己了解吧。”
话已说到这份上了，许芳晴便不好再问，连忙道谢：“谢谢爷爷，我们知道了。”
她说着，帮忙提起老人的药箱，然而下一秒老人便愤愤地将药箱夺了过去，拿手拍了拍她刚才碰到的地方。
许芳晴没觉得如何，先前一直没说话的老妇人见状，直接道：“姑娘，你别管，这老爷子就这脾气。”她说完转向大爷，“看你这什么态度，你就这么对待庆云师父的弟子的？！”
老大爷“呸”了一声：“庆云的徒弟怎么了？那也是外来人！村里说过多少遍别收留外人！？”
老妇人登时气得诶呦一声。
许芳晴和宋知鸢见情况不对，便想开口劝架。然而下一刻，两位老人吹胡子瞪眼地离开房间，出去之后嘴上仍在吵架。
他们都没刻意放低声音，因此两人听得十分清楚。
大爷十分不悦：“我看不过半日，那小子就能行了，等他醒了，你赶紧让他们离开这里！”
“你说他们是好人就是好人！？看面相算什么！那些东西若是真想骗你，你能知道！？”
听完这话，许芳晴不禁摸了摸鼻子，看向宋知鸢，宋知鸢也无奈一笑。
门外大爷依旧气恼，恨铁不成钢一般：“我看当年的亏你是白吃了！”
许芳晴耳朵顿时警觉地竖起来，想再听到点什么，便靠近门边，然而门外的声音却忽然笑了。
想来还是那件老妇人不愿意提起的事，大爷也不想提。
许芳晴眼睛一转，“师姐，会不会真的与江宿雪有关？”
宋知鸢摇摇头，她也不能确定。目前得到的只有从大娘嘴里的一点模糊的信息，究竟是什么事情，她们没人知道。
偏生大娘对这事有阴影，不能问大娘，而村里的人对她们不是厌烦就是避之不及，想了解点什么，根本是难如登天。
“对了，”宋知鸢忽然问，“你先前不是说，在照往镜里看到了江宿雪吗？”
许芳晴登时拍手，“对！”
说完她又摇摇头，声音降下去，“其实我不确定，只是感觉很像。”
她当时只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躺在混浊的泥洼里，倾盆而下的大雨打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昏暗的环境下，那一抹身影肤色惨白如鬼。
许芳晴只是因为这个典型特征才觉得那是江宿雪。
听闻此言，宋知鸢立时紧张，走近许芳晴，警惕地瞥了一眼四周，狭小的房间一眼便能收入眼中，不会有能藏人的地方。
她声音放得极低：“总之小心，照往镜，只有照到人了，才能看到过往。”
只是一般是只能看到自己的，许芳晴为何能看到别人的，宋知鸢认为是她跟信物的关系匪浅才能如此。
许芳晴立马瞪大眼，心变得哇凉，一下子觉得院子外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对劲起来。她严肃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门外大娘忽然唤了一声，宋知鸢立即应声出去，得知看病的大爷被大娘留下来吃饭，宋知鸢微微惊讶了下，便点头应下大娘的吩咐，记了大爷忌口的东西，便煮饭去了。
许芳晴想着去看一下池常清的情况再过来照看祝清方，刚出门便对上大爷冷冰冰的视线，她缩了缩肩膀，微微一笑。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她没做什么，这位大爷就是很不待见她。
不想惹恼大爷，她脚步一转，正打算绕开大爷去池常清的屋子。
大爷瞧她的动作，登时气得瞪眼，手用力拍了几下药箱。
许芳晴回头。
大爷手一指，哼道：“你那师兄我也看过了，死不了，就是伤不好治。这院里没药材，你、你跟我回家取药！”
许芳晴不做他想，忙道：“好。”
“她眼睛看不见，去什么去？”大娘却在此时从房间出来，对大爷指使许芳晴的行为很是不满，“我跟你过去。”
这下没等大爷开口，许芳晴赶紧劝：“没事大娘，我眼睛能看见，就是不能见光慈爱蒙着眼纱，”她指指眼睛，淡笑，“这纱布对我看东西没什么影响，您不用担心。”
“药材也挺重的，我有力气，您在院里歇着吧。”
老爷子也道：“我要的药材你可拿不到，就让她去。”
话已至此，大娘便不再说什么了，只嘱咐许芳晴路上小心些，便目送两人出了院子。
路上，许芳晴怕自己说话惹得大爷不高兴，便一直沉默。大爷稀奇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像是试探一般：“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眼睛被遮了还能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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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慢脚步，离大爷远了几步，讪讪一笑：“爷爷，我修剑厉害呢。您知道吧，剑者感知力都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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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听了兴许是觉得有道理，便住口不再问了。许芳晴跟在他身后，盯着他步子矫健的背影，手轻轻抚上眼睛。
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赶路时条件一般，拿来遮眼的纱布粗糙到有些磨手，空缝很大，她不确定会不会被人透过缝隙看到眼睛的颜色。
如果大爷不是看到了，为何会无缘无故问那一句？
许芳晴一路思虑，不知不觉便已到了大爷的院门前。
不知为何，此时院子门口围了几个人，皆是神色焦灼。见到大爷回来，眼神燃起希望，然而目光触及许芳晴时，又瞬间变得极其戒备，冷冷瞪着她。
空气里飘着明显的血气和腥气，许芳晴登时皱眉，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便要凑过去看是什么情况，大爷早已快她一步，走到那围聚的人群中央。
这一看倒好，人群中央躺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大爷声音登时拔高几分，怒气冲冲地询问周边人：“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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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消息时，我儿是被人从山上搬下来的，身上没有伤口，嘴里却不停吐血……”
女人说了半天没说出原因，旁边人不禁着急：“是妖物啊！耿老！”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此起披伏的惊呼。
许芳晴一瞬间便察觉到不对，她们赶路过来时，并未在路上见过妖物。何况，如果这晕倒的少年遇到的是妖物，就算没被撕碎了，身上总该有几道抓痕。
然而没等她细想，另一人的话便让她浑身发凉。
“望月坡有大人庇佑，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妖物了……”讲话的人磕磕绊绊，仿佛想起了恐怖的事，“不会又是当年、当年那个妖物吧！妖物最记仇了！那个妖还有神智……”
有神智的妖物，许芳晴猛然想起宋知鸢说过，江宿雪可能已经出现在她们身边了。
她顿时抬头环顾四周，傍晚黄昏下，秋风柔和扫去午后腾起的燥热，此时温度已降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忽然觉得身体发冷，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被称呼耿老的大爷抬头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边人道：“先别多想，你们几个先把人抬进去。”
耿老说着，快步上前拿了钥匙打开院门，瞬间便有几人把昏迷的少年搬进院子送进耿老的药房。
事出突然，耿老一边指使人帮着处理少年的情况，一边指使许芳晴在他的药房里取药。
许芳晴听草药的名字听得晕头转向，费了一刻钟才七七八八拿得差不多，耿老一看她拿的草药没问题，细细交代了处理方法和注意事项，挥挥手便将她赶出院子，说是他要治病，便不再过去吃饭了。
许芳晴表示理解，提了草药便走。月亮早已爬上山头，此时月明星稀，莹莹辉光照亮脚下的路。夜风一过许芳晴便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一路走得战战兢兢，生怕江宿雪真的会突然出现，她现在不一定能对付。好在一直到大娘院里，也没人出现。
许芳晴松了口气后，立马按照耿老交代的将草药处理了一遍，拿了一天的分量煮了药，给祝清方和池常清喂下后，才喘着气坐上饭桌。
宋知鸢见状心疼不已，说是明天她来做那些就行。许芳晴也顾不得她说什么，只顾着扒饭。
用过晚饭，许芳晴随意洗漱一番，便进了屋子躺下，忍不住思考今天那个受伤的少年。
究竟是江宿雪伤的，还是其他妖物伤的，她不清楚。
忽而想到什么，许芳晴又从床上爬起来，从床里面藏的包袱里将照往镜翻了出来。抚摸了好一会，没见有什么反应，她便拿着在房间照了一圈，接着又去院子里照了一圈。
等了好一会，照往镜依旧没什么反应。
许芳晴放松的同时忍不住想是她多虑了。
今天傍晚实在累得不轻，她收了心思，看了一眼另一边仍在昏迷的祝清方，过去给他掖了掖被角，便趴到床上和衣睡去。
照往镜被她藏到了枕头底下，此时正发着淡淡的光，镜面仿若水面一般荡起圈圈涟漪。
涟漪散去，镜子中显示的依旧是那熟悉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