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只见太子脸都绿了,沉默不语,清漪强自镇定,试图为仇婉药辩解:
“就算……就算宁姐姐真有这份心思,那又如何?她爱慕您多年,未曾婚配,难道不正是痴情的表现吗?她只是用了点小女儿的心思,又没有伤天害理。”
“歪理!”太子怒斥。
他拂袖而去,直奔皇后寝宫。
“母后,您为何要自作主张?”
一进门,太子就开门见山,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皇后有些疑惑:
“婉药不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你之前不是也很喜欢她?”
“儿臣从未喜欢过她!”
太子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可她喜欢你啊!”
皇后试图劝说:
“抛开以前不说,这些年她一直未嫁,不就是因为你吗?母后是过来人,一个女子,能有几个青春?她为你蹉跎至今,难道不值得珍惜吗?”
“母后!”
太子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
“自打选妃那会儿起,到如今东宫的侧妃、良娣,每一个都是您和父皇安排的。今日儿臣把话说明白:往后,莫要再插手儿臣的婚事!”
“你……”
皇后被儿子的话噎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她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婉药是个好孩子,你俩还是有点过去的事儿,如今重逢,也算天意。母后这也是为你好。”
“懿旨已下,人已入宫,断无更改之理。此事就这么定了。”
皇后语气一转,又恢复了威严:
“往后,选人之前,母后会与你商议。”太子心中烦闷,从皇后宫中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清漪。
他黑着脸过去了,语气不善:
“这种事,以后别再多管闲事!”
清漪也有些生气,她辛辛苦苦跑这一趟,没落着好就算了,还挨一顿训斥!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太子瞪了她一眼,语气严厉:
“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哼!”
清漪气呼呼地跺了跺脚,转身跑开了。
——
“她竟然回来了!”
平棠得知消息后,坐立难安。
仇婉药的归来,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寝食难安。
多年未见,那个女人非但没有嫁人,反倒出落得更加清丽脱俗。
当仇婉药出现在眼前时,平棠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仇婉药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淡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可在那平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让平棠感到阵阵寒意,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仇婉药缓缓抬眸,目光落在平棠身上。
平棠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凤穿牡丹的大袖宫衫,尽显太子妃的尊贵与雍容。
仇婉药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平棠强自镇定,挤出一丝笑容,与仇婉药寒暄。
仇婉药不卑不亢,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种清冷孤傲的气质。
平棠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都有些不畅。一个茅清漪已经让她头疼不已,如今又来了一个仇婉药。
这两个女人,一个像火,一个像冰,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平棠暗自思忖,看来这东宫,从此要多事了。
——
沈家。
家底一天天薄下去,眼看着就要见底,古母愁得头发都白了。
这日上午,古子晖正准备出门碰碰运气,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古母和子玥也觉得奇怪,连忙出门查看。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巷子里,此刻竟停满了马车。
为首的一辆,车身镶金嵌玉,车顶缀着明珠,拉车的马匹也是毛色油亮,一看就价值不菲。
车旁站着一队仆人,个个身着锦衣,气度不凡。
“这是……哪家贵人来了?”
古母心中疑惑,正要上前询问。
忽然,车帘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那人身穿一件玄色貂裘,头戴紫金冠,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玉佩,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他天生就是个颜值担当,这一身装扮,更显得他丰神俊朗,器宇轩昂。
“四郎?!”
古子晖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古子书迈步走进院门,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春风得意的笑容。
他身后的仆人,抬着一口口红木箱子鱼贯而入,将原本狭小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娘,子卫,子玥,我回来了。”
古子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这……这究竟什么情况?”古母看着眼前的一切,彻底懵了,她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完全不敢相信。沈家。
家底一日薄过一日,眼瞅着米缸见了底,锅里也快揭不开。古母愁得整宿整宿合不上眼,硬生生熬出了几根白头发。
这天早上,古子晖还是不死心,胡乱抹了把脸,又打算出门撞撞运气,看能不能寻摸个活计。
刚走到门口,一阵喧哗声由远及近,隐隐约约的,像是有什么热闹事。
古母和子玥也听到了动静,忙不迭地出门查看。
只见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巷子,竟停满了马车,把个小巷子堵得水泄不通。
打头的那辆,车身描金嵌玉,车顶还缀着颗颗明珠,日头底下晃得人眼晕。那拉车的马,毛色油亮水滑,一看就不是凡品,怕是拉去马市上能卖个好价钱。
车旁站着一溜儿仆人,个个锦衣华服,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使唤的。
“这……这是哪家贵人来了?”
古母心里犯嘀咕,这是唱的哪一出?刚想上前问个究竟,看看是不是哪家走错了门。
突然,车帘子一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跳了下来,三两步就到了跟前。
来人身披一件玄色貂裘,头戴紫金冠,腰间坠着块羊脂玉佩,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贵气,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落魄书生的模样。
本就生得俊俏,如今更显得神采奕奕,器宇不凡,活脱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四郎?!”
古子晖失声惊呼,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古子书大步流星地跨进院门,脸上哪还有半分往日的阴郁,简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他身后跟着的仆人,抬着一口口红木箱子鱼贯而入,把原本就逼仄的小院挤得满满当当,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娘,子卫,子玥,我回来了。”
古子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还有几分急切,像是急于分享什么喜事。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古母彻底傻了眼,盯着眼前的一切,舌头都捋不直了,结结巴巴地问,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