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他的法则攻击，竟然……失效了？
他已经表明了态度，多说无益。
他只是在思索，这个所谓的“预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必然存在着巨大的信息差，或者说，是一个延续了无数年的巨大误会。
然而，就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
数道无比苍老，却又强横至极的气息，自神山深处，冲天而起！
“圣主！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一声怒喝，饱含沧桑与威严，在整座神山之巅炸响。
声音落下的瞬间，三名身穿灰色古老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已经出现在了圣主的身后。
他们每一个人的气息，都深不可测，虽然不及太一圣主那般浩瀚，却也带着镇压山河的厚重。
这是太一神山的太上长老团！
是守护神山，辅佐圣主的定海神针！
他们常年闭关，非神山遭遇灭顶之灾绝不现身。
可今天，他们被惊动了。
因为他们的圣主，正在做一件动摇神山根基的荒唐事！
为首的太上长老，目光锐利，死死地盯着太一圣主手中的印玺，痛心疾首。
“南宫月！你身为圣主，怎能向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下跪！”
“还欲将圣主印玺拱手相让！你这是要将神山的万古基业，毁于一旦吗！”
“你愧对历代圣主的栽培！”
另外两名长老也是怒不可遏，看向江远的表情，充满了敌意与杀机。
在他们看来，江远必然是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了他们心智坚定如铁的圣主。
此子，乃是祸乱神山的邪魔！
被三位太上长老当面呵斥，甚至直呼其名，太一圣主，也就是南宫月，娇躯剧烈一颤。
她缓缓转过身，看向三位老者，那张绝美的脸上，此刻没有了面对江远时的狂热与虔诚，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坚决。
“三位长老，我没有被蛊惑，我的神智很清醒。”
“我所做的一切，都遵循着太一神山最古老的预言。”
她举起了手中的圣主印玺。
“预言中说，当禁忌之名重现，涵夏之光降临，旧主便会归来，执掌神山，带领我等，重归荣耀！”
“现在，旧主已经站在我们面前，我将权柄归还，何错之有？”
为首的太上长老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一派胡言！”
“什么狗屁预言！那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历代圣主都只当它是一个故事，你却当真了？”
“我太一神山能屹立东域荒州之巅，靠的是一代代人的鲜血与拼搏，不是靠什么虚无的旧主！”
他指向江远，杀气腾腾。
“此子来历不明，手段诡异，定是其他圣地派来动摇我神山根基的奸细！”
“南宫月，你若还认自已是太一圣主，就立刻将此獠拿下，明正典刑！以正视听！”
南宫月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大长老，你们不懂。”
“你们没有见过神山法则在他面前失效的样子，你们没有听过‘涵夏’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
“他是‘绝对’的，是唯一的。”
“我不会对他出手，我只会……将一切奉上。”
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三位太上长老。
“冥顽不灵！”
大长老怒吼一声，不再与她废话。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等行使长老权力，暂时剥夺你的圣主身份！”
“二弟三弟，随我一起，先镇压了这个妖人！”
话音未落，大长老的气势轰然爆发。
一股远超云尘的恐怖威压，朝着江远碾压而去。
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想先用气势将江远压垮，禁锢他的行动。
在他看来，江远就算再诡异，终究只是个年轻人，面对他这种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的全力威压，必然会丑态百出。
然而，那足以压塌山岳的气势，落在江远身上，却如同清风拂面，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江远甚至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出闹剧，感觉有些不耐烦了。
“嗯？”
大长老瞳孔一缩，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这小子，有古怪！
他不再保留，并指如剑，一道蕴含着寂灭法则的灰色指芒，撕裂虚空，直取江远眉心！
这一指，是他含怒而发，足以洞穿一切防御，磨灭神魂！
南宫月脸色剧变，失声惊呼：“不要！”
她想出手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道指芒的速度，超越了思维。
山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江远眉心被洞穿，神魂俱灭的场景。
可是，预想中的血腥画面，并未出现。
那道足以威胁到圣主本人的寂灭指芒，在距离江远眉心还有三寸的地方，诡异地……穿了过去。
它没有被格挡，没有被削弱，就那么直接地，从江远的身影中穿透而过，射向了遥远的天际，最终消散无踪。
江远，毫发无伤。
他依旧站在原地，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幻觉。
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长老伸出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和之前的南宫月，一模一样的，极致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彻底失态。
他的法则攻击，竟然……失效了？
整个太一神山的山巅，落针可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成了凝固的琥珀，将所有人的表情都封存在了其中。
大长老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怒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崩塌的茫然。
他活了数千年，见证过王朝更迭，经历过圣地大战，自认为心境早已坚不可摧。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对力量，乃至对整个世界规则的认知。
法则攻击，是修士力量的最终体现，是道的具象化。
他的寂灭法则，更是霸道绝伦，触之即死，碰之即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