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 章 打架揪头花
梁予兮懵圈一瞬,顾不得那温温软软的感觉,一把揪住了身下人的头发道:“姓马的,你暗算我,你死定了!”
马文才懵圈一瞬,那种香香软软的触感刚来,头皮便一阵发麻,梁予兮他可真是敢啊。
“姓梁的,松手!”被人如此揪着头发,他马文才,平生头一回。
“姓马的,不松,你暗算我!”
“不松,我也揪你了!”
“你揪啊,你揪啊!”梁予兮一手护着自己的发髻,一手揪着马文才的发髻,整个身子都压在了马文才的身上。
马文才觉得,当真是羞耻,如此姿态。
“梁予兮,松手!你以为这是泼妇打架吗?抓脸、揪头发、扯衣裳?”
“不松,你死定了!”梁予兮揪着他发髻的手又开始用力。
瞬间,马文才疼得脸又黑了三分,好,这可是他自找的。
他扶住梁予兮的肩膀,一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怒道:“还讲不讲道理了?是你先动的我的枕头!”
可是,那是她两世的第一次啊,真是哔了狗了!
如此,便怨不得她梁予兮了!
梁予兮也扶住马文才的肩膀,一个使力,将马文才压到了自己的身下,恨恨地,朝他的嘴巴咬了下去。
马文才......
瞬间,他要将梁予兮掀翻,彻底驯服他的心思,“噗”的一下便散了,烟消云散,一点儿不剩了。
或者,他应该将他大卸八块?!
梁予兮松开牙,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嘴道:“你完蛋了,你被我分桃了,你被我断袖了,你被我龙阳了!姓马的,你,脏了!”
呵,马文才气笑了,质问道:“难道,你就没被我分桃,你就没被我断袖,你就没被我龙阳?姓梁的,你,也脏了。”
说的好,她两辈子都脏了!梁予兮的色心,真的好痛。
窗外,月亮悄悄地收了一室的月华,火急火燎的飘远了。
哎呀呀,本月亮不偷窥了,两个小趴鸡学人家吵架作甚么?此处应该有掌声,打起来,打起来呀!
屋内,梁予兮大马金刀的跨坐于马文才的劲腰之上,插腰,怒极反笑,阴郁狂躁道:“哈,我不怕脏,因为我本来就爱男、扮、女、装!”我气死你!
好的很,马文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巧了,我也不怕脏。”
他已经不是昨日的马文才了。
“哼!”梁予兮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睡觉,她再理马文才她是狗!
“哼。”马文才悄悄伸手进了被子里,用手撑起了被子,压着他了。
太羞耻了,他的确脏了,他心中默念《地藏经》道:
恭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护持,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
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非礼邪淫我忏悔,与,与那个人无关。
所结冤业,愿悉消灭。
从于今日,立深誓愿,远离恶法,誓不更造。
远离恶法,誓不更造。
远……
马文才还没在心中念叨完呢,便听梁予兮瓮声瓮气的问道:“这书墙呢?哪儿去了?”
她算是发现了,若非这书墙没了,她怎么可能去抢马文才那厮的枕头?要是不抢那厮的枕头,她怎么可能与马大韭菜嘴碰嘴?
马文才见他终于说到了书墙,立马放轻了呼吸,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梁予兮捅了捅他的胳膊道:“谁拆的?”
马文才打起了呼噜,不过,声音不大,如梁予兮那般震天的呼噜声,他实在打不出来。
太羞耻了。
梁予兮戳了戳他的腰道:“明天给我堆起来。”
闻言,马文才睁开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道:“书院里没人堆这个的,大家皆是同窗,抵足而眠是常事。”
“怎么没有?英台他们不就堆了?再者,同窗之谊未必就要抵足而眠,你不知道,有些人有脚气的吗?”
“......,真是煞风景,你们这些小个子,事真多。”“别废话,废话了我还咬你。”
......,马文才默默地将身子往床边移了移,其实,有个书墙也好,对他是一种保护。
有时候,男子更应该好好的保护自己。
马文才正色道:“梁予兮。”
梁予兮大眼一瞪道:“何事?”
“士不可以不弘毅,你,好好的做个男子,莫让伯母操心。”
“哼。”梁予兮翻了个大白眼,她若是真的好好的做个男子了,她娘才要操心呢。
“今日之事,本就是意外,你必须忘了。”
“哼。”不可能。
“我不是你能肖想的男子。”
“哈。”谢谢提醒。
“当然了,梁山伯也不行,任何男子都不行。”
“呵。”梁山伯是我哥,亲哥,你顶多算是株绿油油的大韭菜。
“你记好了,你娘她还等着你学有所成之后,光耀梁家门楣,为梁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嘁。”一点都绵延不了,她家有她哥呢,怎么也轮不到她。
“罢了,看你态度尚可,今日冒犯我之事,便算了,从此以后,不许跟任何人,提任何一个字。”
滚,梁予兮翻了下身,闭上眼,瞬间便打起了呼噜。
那个动静,当真如天雷滚滚,直震人心。
看我吵不死你,这才叫真正的鼾声如雷。
马文才......,真没看出来,姓梁的气性这般大。
马文才也翻了个身,两人背对着背,睡觉!
今日就是做了场噩梦,明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