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 章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算不算初吻?
是夜,马文才坐在灯下保养他的弓与箭,梁予兮则拿着木剑比比划划,根本没注意到床上的书墙已经拆了,搬了,不见了。
马文才看他一直没发现,不知为何,竟悄悄地松了口气。
整个书院,就他们俩床上堆了个书墙,感觉颇为生疏,冷漠。
明明他们俩,关系尚可。
看马文才将弓箭仔细地挂到了墙上,梁予兮便也收了剑,她暗戳戳地凑到马文才的跟前道:“文才兄,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武师父了。要不,我正式的拜个师吧。”
昨日是她狭隘了,一时间思想没转过弯来,这个年代,师傅都是终身制的,如此,便能将他俩彻底锁死了,她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马文才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昨日想收他,他不愿,才隔了一晚就改变主意了。
他当真以为,拜师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吗?自古以来,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投师如投胎,可跨越阶级。
士族间要建立如此重大的关系,自然需要得到家族的认可与支持。
他昨日都想好,要如何与马太守周旋了,不过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他还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奋斗吧。有他马文才帮衬着,他迟早也能跨越阶级。
马文才推开他的脸道:“不必如此麻烦,我定会倾囊相授。”
“哦,那真是谢谢你啊。”梁予兮摊摊手,好吧,她努力过了。
“公子,该洗漱了。”此时,铬烟与马统打了水进来。
梁予兮与马文才两人洗漱一番后便上了床。
窗外的月亮悄悄地洒了些月光进来,就听到床上的人儿哼哼唧唧的说道:“哎哟,我的波棱盖儿啊;哎呦,我的小腿肚子啊;哎呦,我的麒麟臂啊,怎么又酸又痛啊。”
不过是初学练武,肌肉酸痛而已,马文才头枕着双手,仰面朝天的说道:“正常,过几日就好了。”
“哦。”经验之谈,言之凿凿,梁予兮无力反驳。
“练武之人,磕磕碰碰,摔摔打打,实属寻常。”毕竟,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能成功,马文才不去想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鞭伤。
“哦。”
也对,想当年小文才习武之时,马太守可是举着大鞭子在他身旁“啪啪”鞭策他的,不信,可以扒了他的衣裳看一看,他身上定然是鞭痕累累。
梁予兮不由得叹了口气。
从前看剧之时,她便觉得,她与曹孟德何异?
想要收了剧中所有长得俊的男二,男反派。
可如今,想想躺在自己身侧的马大反派,算了,姐姐还是独美吧。
大反派都有一个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来治愈。姐姐可不是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温暖如三月春水的小太阳。
更何况,她有个大哥,叫梁山伯。
不得已,只能牺牲马大反派了。
毕竟,这强扭的瓜它就是个生瓜蛋子,食之无味还硌牙啊。
可是,梁予兮捶了捶心口,色心有些痛啊。
看梁予兮兴致不高,难得的,马文才起了恻隐之心。
他意思意思的鼓励道:“你身负怪力,若是认真习武,定然事半功倍。”
啥?怪力?都是为梁祝剧本服务的牛马,瞧不起谁呢?
梁予兮转过身来,面对着马文才道:“马兄,不是怪力,是神力。本人,我,梁予兮,天生神力,请叫我神力大天王,谢谢。”
马兄?马文才剑眉一挑,歪头,看着他道:“有区别吗?”
没区别吗?梁予兮一伸手,揪住了马文才的枕头,一拽,枕头便过来了。
她随手往自己肚子上一放道:“那马兄牛兄与文才兄,有区别吗?”
“......,”马文才抓住了自己的枕头,想要将它拿回来,奈何,梁予兮一把摁住了它。
马文才......,他真的抢不过。
自从遇见了大力怪,他自己也变得奇奇怪怪。
冥冥之中总感觉,他似乎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枕头又不是这一个。
马文才果断地松开手,一把揪住了梁予兮的枕头,只那么一拽,枕头便被他抢了过来。
可是哪里知道,用力过猛,一个不留神,梁予兮那小身板被他掀飞了出去。
“小心!”马文才手一伸,便抓住了他的胳膊,梁予兮就如一只轻盈的小蝴蝶一般,被他一拉,便拉了回来。
好巧不巧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好巧不巧地,她的嘴便嗑到了他的嘴上!
啊这......
【作者有话问:谁能告诉我,这到底算不算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