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 章 嘴都破了
马文才与梁予兮同时醒来。
因着没有书墙,两人一睁眼便对上了眼。
梁予兮目光炯炯:马兄这颜,有鼻子有眼睛的,她一不小心,就想犯一犯全天下女子都会犯的错。
所以,今日必须让铬烟把这书墙给她堆起来,否则,马文才危矣。
马文才则是目光闪烁:他的嘴,破皮了,应是昨晚......
所以今日,必须让马统将书墙复原,不然,自己危矣。
看来,男扮女装之事,对他影响甚大,看来,要去找兰姑娘问一问了。
昨晚之事,梁予兮马文才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提起,就好像那事儿死了一般。
两人同时别开脸去。
梁予兮一跃而起,生龙活虎的问道:“武师父,我准备好了,你呢?”
马文才背过身去,风驰电掣一般的穿起衣裳道:“跟我来。”
梁予兮拎着自己还未来得及穿上的衣裳,望着马文才疾走的背影,略有些感动:没想到,文才兄居然如此好为人师,这个武师父,她梁予兮拜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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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五号
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人睡得深沉,四九与银心叫了几遍了,两人还未醒来。
银心十分心疼的说道:“我家公子素来锦衣玉食,从未吃过这般的苦,你看看她,如今睡着了还皱着眉头呢。”
四九立即接口道:“我家公子也累得不轻,头一次喊不醒,没想到,练武居然这般辛苦。”
“那,要不,我们让他们再睡一会儿?”银心问道,小姐来书院读书,把这辈子没吃过的苦,都吃了个遍。若是老爷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可是,我家小公子昨日吩咐了,必须将公子喊起来练功,她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练功人,建康命’。”
如今的小姐,可在乎公子的健康了。
银心想了想道:“四九,今日不是头一天嘛,推迟一天,应该也没什么的吧?”闻言,四九连连点头道:“银心,你说的对,那就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吧,明日再练也不迟。”
“嗯,那我们走吧。”
“好。”
两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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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梁予兮上跳下窜,一柄木剑舞的虎虎生风,马文才抓都抓不住她。
不得已,马文才从身后抱起了梁予兮,将他放到了石桌上道:“梁予兮,不得离开这张桌子,安静的看我再练一遍,想想你的动作是不是太浮夸了,不是练武,倒像是跳舞?”
“好的,师父请,徒儿一定改。”梁予兮盘腿在桌上坐下了,她很谦虚的,技多不压身,必须好好的跟着大佬学。
“还想不想让我教你了?”马文才很是无奈。
“想啊,你请啊。”
“那师父两个字,不许再喊了。”
“是,文才兄。”真是的,给他机会长她一辈都不要。
“看好了,”马文才边示范边解说道,“以手中的剑为武器,汇集阴阳两极之气,无论剑之轻重,都可以远近收缩自如,主要有点、刺、劈、扫、带、抽、截、抹、撩、击、挂、托、拦,13种剑法。注意了,如此,便为点剑,可攻击对方持剑的手腕或肩臂。”
马文才话音刚落,梁予兮的手腕上便中了一剑。
“嘶,”梁予兮立即捂住手腕道,“你好狠毒啊,我怀疑你是公报私仇!”
不由自主的,两人又一同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场景。
马文才眼神微闪,轻咳一声道:“莫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梁予兮抓抓头发,这话似乎哪里有些问题?但是,这厮绝对就是公报私仇。
“我说了,我要教,便会倾囊相授,你好好学,莫要学成了花拳绣腿,出去丢了我马文才的脸。”
“这个你放心,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你是我师父。”梁予兮跳下石桌,手中握剑,以腕用力,力注剑尖,从上向下啄击,道:“如何?是这样吧?”马文才点头,甚是欣慰的说道:“孺子可教。”
梁予兮剑尖一转,猛地向他肩上攻去。
只是她初练剑法,力度掌握欠佳,一个用力过猛,身子便有些站不稳,人便窜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
马文才摇头,右手提剑,一个斜刺便截住了他的剑,然后左手一动,拎住了梁予兮的后衣领道:“就这?还不会走呢,就想跑了。呵,偷袭我,真是勇气可嘉啊。”
梁予兮被他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讪笑一声,脱口而出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结个拜啊。”
给她个名分啊!
拜,拜个甚?马文才丢开他,坐到石桌前道:“继续,注意控制下力度。”
“哦。”
此时,马统提了壶水过来道:“公子,梁公子,你们来喝点水吧。”
梁予兮立即收了剑道:“刚好有些渴了,马统,你来得很及时啊。”
马统得意一笑,为两人倒上水道:“那是,我马统八岁便跟在公子身后伺候了,论伺候公子,我可是专业的。”
马统说着,突然惊呼一声道:“公子,你的嘴怎么了?怎么破了?”
马文才立即看向了梁予兮,见他正咕嘟咕嘟喝水呢,便对马统小声说道:“就你眼神好?退下。”
马统刚想退下去拿瓶药膏呢,铬烟端了盆糕点过来了:“公子,马公子,铬烟拿了些枣泥糕过来。”
梁予兮放下杯子,拿起一块糕点道:“还是我家铬烟好啊,我真的要饿亖了。”
“公子!”铬烟一把夺过自家小姐手上的糕点,惊呼道,“你怎么了?嘴都破了!这,明明昨晚上休息之时还好好的嘛!”
啊这,梁予兮偷偷地瞄向了马文才。
马文才端起杯子喝水,却一口没喝到。他瞥了眼马统,不是来送水的吗,怎么连水都不知道倒?
见此,梁予兮一脸的一言难尽:你个老六,那是我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