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她救的分明是她的钱袋子啊

以上,纯属梁予兮电光火石之间的即兴臆想而已。

此时,她脑子中唯一的念想便是:一、不能背上巨额债款;二、不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穷鬼!

是以,当她眼尖的看到她哥就要拿起一根扁担去为王蓝田挡箭之时,她手快地一把扯过了梁山伯,自己扑过去拿起了那根扁担,蹲下身来,虚虚的抱着扁担,挡在了王蓝田的前面。

“叮”地一声,利箭钉入了扁担之中!

“咚”地一声,扁担撞上了王蓝田的额头!

王蓝田惊吓之中,被扁担打了一下,人就吓昏了过去!

梁予兮侧目看去,嘿嘿,果然额头淤青了,该,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秦京生见王蓝田那么狂妄的人,马文才照杀不误,便知道马家的势力非同一般了。

他立即走上前,满脸堆笑的说道:“马公子,真是太好了,太谢谢了!这个王蓝田早就应该被教育一顿了,谢谢你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

对于这样的谄媚之辈,他马文才见得多了,是以,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只是看向了那个小个子。

他一直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方才,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小个子只轻轻一拉,那个大高个便踉跄着直往后面倒去。

还有,那个小个子蹲下身时,动作鬼祟,不过,倒也算聪明。这样,不管他能不能挡住那根箭,他自己都不会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

最后,他偷窥那个晕倒的怂包之时,明显的,很是幸灾乐祸。

既然幸灾乐祸,为何还要救他?

马文才盯着梁予兮,看来,这书院中也不全是些阿谀奉承之辈,有趣之人也不是没有。

不过,光有趣没有用,还得看他能不能入得了自己的法眼。

梁山伯被自家妹妹那么一扯,差点摔了个屁股墩儿。

不过,他也顾不上怪妹妹刚才那么危险还往前面冲了,先救人要紧。

是以,他给王蓝田把过脉之后,觉得他惊吓过度,应该先送医。

此时,山长的长女王兰出来了,让大家将王蓝田抬到了医舍,给他灌了一大碗安神汤后便不管他了。

这样的学子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了,要人家叫他老大,人家不愿意就打人家。

这哪里像是学子?这分明就是地痞流氓嘛。

若是那马公子因为杀了这样一个人而不能来书院读书,那便可惜了。

只能等三年后再来读书了。

杭州马文才,那便是爹爹说的,马太守家的独子了。

这等身份的人,太原王家那种破落的姓氏根本比不上。

不过,这王家,爹爹说,祖上的银钱多,即便现在破落了,但于银钱上,还说得过去。

至于两位梁公子,王兰不由得笑了,虽然都姓梁,但性格真的大相径庭啊。

高个子梁公子看起来稳重敦厚,小个子梁公子却古灵精怪,很有趣。

尤其,又胆小要救人,那蹲下来的样子,很可爱呢。

他是爹这次多收的一名弟子,希望他一个月后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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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梁家兄妹与祝英台一起,三人往轩辕广场而去。

那里有夫子正在给诸位学子办入学手续。

梁予兮狗狗祟祟的东张西望,马文才呢?啊?马文才呢?

她一次性用完就扔的韭菜呢?人呢?在哪儿?

马文才本来正往轩辕广场而去呢,不经意间,便撞上了一个人的眼神。

那个眼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与自己的眼神接触到时,倏然间,光芒乍现,亮眼的很。

但也就一瞬,便转开了视线,鬼鬼祟祟的拉着身旁的两个人,站到了路边,在说着什么。

此时,梁予兮说的是:“等一下,两位兄长,我有事情与你们商量。”

其实是给马文才时间,让他赶快走到自己前面去,否则,她如何占他的便宜呢?

梁山伯连忙问道:“你说,什么事?”

“就是那个,大哥二哥,在书院我们不要彼此这么称呼,直接和旁人一样,称山伯兄,英台兄,予兮兄便好,你们说,如何?”

梁予边说边观察着那边的马文才,见他走到他们前面去了,这才放了心。

现在开始,他们只要跟在他的身后就成了。

她马上就要割韭菜了!

此时,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来到了轩辕广场,排队办理入学事宜。

陈子俊陈夫子在广场上摆好了案桌,依次划名,安排座位。

今日若是有学子不来,且未提前打招呼者,则视为主动放弃入书院,以后不得强行入院,滋扰生事。

梁予兮三人一起站到了队伍里。

祝英台第一次远门,且还是出来求学,在这里一待便是三年,忍不住便话多了一些。

梁家兄妹边听边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过,听的那个是梁予兮,安抚的那个是梁山伯。

梁予兮的宗旨是,不做哥哥感情路上的绊脚石,大灯泡。

只做挖掘机,将那些障碍,比如马文才,比如祝夫人,一个一个,统统的挖个坑,埋起来。

hia ,hia ,hi&,梁予兮只来得及笑了一半,便戛然而止,悚然而惊!

不是,韭菜呢?她那么大一棵韭菜呢?

啥时候不见的?怎么不见的?为什么不见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