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罚你就是咬你

司寝司的嬷嬷被抓,陶岁岁入浴时,身边只有严微和珍珠伺候。

严微安慰道:

“许是陛下有事,娘娘沐浴后早些睡吧。”

珍珠也道:

“是呀是呀,娘娘和陛下长长久久,不差这一日。”

不被传召才好呢,她觉得身上一阵酸乏无力。

今天就不该答应和皇帝骑马,平常吃个嘴子摸摸肌肉就好了,就他那体力,估计来一晚得缓三天。

不过面子功夫还得做。

陶岁岁拍拍她们的手安慰:

“没事,你们替我把燕窝银耳羹送给陛下吧,让他也早些歇息。”

燕窝羹被严微捧着到殿外,里头的皇帝和还在密谈。

“......别晃掉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个字,从云淮生嘴里说出来,愣是说出了种活色生香的感觉,皇帝绷着脸掩饰尴尬。

“滚蛋!”

正好小行子来报陶岁岁命人送吃食过来,得知是燕窝羹,云淮生笑得更欢了。

“可惜没有鸳鸯羹,只能用燕窝来代替,也是难为娘娘的心思了。”

“催你呢,还不快......”

一转头,正对严微捧着瓷碗,眼神懵懂看着他们。

云淮生刚刚笑得有多欢,现在脸上就有多怂。

笑容不会消失,只是转移到了皇帝脸上。

“快什么?”

“哦对鸳鸯羹,朕想要自然能有,至于燕窝羹,朕赐给你了,记着吃完再回去。”

皇帝一指严微,把人吓得诚惶诚恐。

“国师......这是娘娘特地吩咐给陛下的,奴婢怎么能吃,让别人听了,只怕要有风言风语。”

“谁敢?”

云淮生看着潇洒离去的皇帝,暗骂一句不道义。

“谁敢说你,只管告诉本国师,我替你出气。”

严微感激点点头,想起皇帝的命令,赶紧舀出一勺燕窝,却被烫得嘴角发红。

“怎么办,娘娘那儿还等着奴婢伺候......”

云淮生赶紧接过,见严微眼角的泪珠,犹豫几番还是鼓起勇气伸出了手。

“容貌有损,被你家娘娘看见不得心疼坏了,本国师有膏药,涂完再回去。”

“至于燕窝,本国师会呼风唤雨,等吹凉了你再走,行不?”

笑容并没有在皇帝面前持续很久,尤其当他得知,陶岁岁正在偏殿沐浴更衣的时候。

“陛下来得不巧,娘娘还未......”

“巧!巧得很,娘娘就在里头等陛下呢!”

小桔子冲着珍珠挤眉弄眼,赶紧把皇帝往里推,等重重水雾散开,陶岁岁正躲在象牙屏风后,只露出一双小鹿眼,写满了无措和羞涩。

“陛下?”

“不是说司寝嬷嬷会先......臣妾还不知道规矩呢。”

电视剧里不是还要把人裹得跟粽子一样吗?还要有老嬷嬷在旁边梳头擦身,各种安慰别紧张么,皇帝怎么不按流程来呢?

“朕把人撤了,也并非有意进来的,朕这就出去等你。”

【萧钧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侍寝后的赏赐都备好了,上啊!】

【可是今天好像惹她生气了,朕贸然闯进来是不是不大好。】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赏赐给我!

陶岁岁只恨眼前的男人是块木头,姐这么有魅力,这都能忍?

“陛下,臣妾好冷......”

肌肤上的战栗通过共感传到皇帝身上,他快步绕过屏风,将柔软的绸巾披在陶岁岁身上,勾出她窈窕身段,陶岁岁顺着腰带一勾,屏风上,只映出两道紧密相依的倒影。

“唔——这么凶,朕又惹你不愉快了?”

被齿尖轻压后脸色愈发红透,陶岁岁却似乎还不满足,勾着他又是一下。

“臣妾不该么?”

“哼,陛下今日骑马让臣妾受累,方才又让妾身受冻,还不该咬?”

皇帝宠溺捏捏她鼻尖,感受到她有些发软,也后悔起今日教她骑马的主意,晚上还得顾及身子,不能折腾太过,否则,又要被美人儿罚上几口了。

“确实该罚,你说,还要怎么罚?”

“方才那两件事已经罚过了,陛下九五至尊,臣妾可不敢再说什么。”

陶岁岁哼声,埋头就往皇帝身上钻。

“臣妾身上还是好冷,怎么办呀……”

要是这都听不懂,陶岁岁就该骂皇帝大猪头了,幸好他虽然在感情上呆一点,但这段时日私下估计没少偷偷“进修”。

皇帝轻笑一声后将她抱起,任由水珠顺着她肌肤滚落,将他的衣袍晕出一圈圈深色水痕,把人放倒在绵软的榻间。

呜咽吞没在汹涌强势之中,难得的抽离间隙,陶岁岁轻推:

“嬷嬷还没教规矩,臣妾不懂怎么办?”

欲拒还迎最能牵动人心,呼吸加重,皇帝声音里透着丝丝发哑,将隐忍的冲动克制在仅存的理智间。

“岁岁在朕这儿,不必讲规矩。”

灼热气息拂过耳垂,引得陶岁岁面如火烧般发烫。

“别怕,朕与你一同……”

偏殿内早已空无一人,静悄悄地,连殿外微风轻轻拂过都能听见,微润柔和的风在水面留下细密水痕,隐约间,还能听到风将一池春水吹皱,随之轻轻摇曳,潺潺流在石上,或缓缓流于沟壑间,生涩地探索从未踏足过的风景。

殿内气氛,被早已准备好的红烛熏香,衬托得恰到好处,轻纱幔帐,烟雾迷蒙,所有的羞涩化成涌动的春潮。

皇帝支起半身,眼眸中倒映着她迷离动人的模样,最后的克制瞬间瓦解。

深处悄然燃起的空虚,是陶岁岁此刻最好的邀约。

不知怎的,这几日她总是格外盼着见到狗皇帝,用热烈的拥抱缓解心底的空荡。

“陛下……唔……轻些……”

”别走......留下来,陪着朕。“

陶岁岁下意识想离,却被人费了好一番唇舌,才将她留下。

这折磨人的功夫......他怎么无师自通啊!

窗边柔弱脆弱的蕊,任由暖风包裹缠绵,窗外水浪被激起一道弯弓,落下时抵在石尖。

陶岁岁闭上双眼,一股熟悉而陌生的疼痛袭来,毫无征兆地在她腹中蔓延。

“啊……好痛……”

她赶紧爬起来,却见皇帝也皱眉弓身,眸中却满是惊慌,望着榻上缓慢流出的鲜红。

【朕明明还没有开始……】

【不对,这不是……】

他忽地意识到什么,抱着陶岁岁用被褥一裹。

“太医!快唤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