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世家之殇
“崔进.你们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
他转身回到案前，从暗格中取出一封密信。信上详细记载了崔氏一族近三个月来的所有动向——包括他们与黑山残部的秘密接触。
“陛下，秦风指挥使贾穆求见。“殿外传来内侍的禀报声。
“宣。“
贾穆快步走入，单膝跪地：“启禀陛下，冀州飞鸽传书，崔氏今日又派出三批人马，分别前往常山、中山、河间三郡。“
秦寿眼中精光一闪：“可查明接头之人？“
“常山郡是游侠首领赵黑子，中山郡是前黄巾余部刘虎，河间郡“沈炼略一迟疑，“是河间郡丞周安。“
“好个河间郡丞！“秦寿冷笑一声道：“吃着朝廷俸禄，却给世家当走狗。传令魏延，让他以入京为名，率三千精骑秘密南下。“
“诺！“贾穆正要退下，忽又想起什么，“陛下，还有一事。渤海高氏近日在暗中收购粮草，数量异常。“
秦寿手指轻叩案几，平静的吩咐道：“看来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告诉李儒，重点查查高氏的粮仓位置。“
待贾穆退下，秦寿走到窗前。暮色中的长安城华灯初上，一片太平景象。但他的目光却仿佛穿透千里，看到了太行山下即将燃起的烽火。
“世家大族.朕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朕的刀快！“
半个月后，常山郡郊外。
游侠赵黑子带着二十多名手下，正在一处废弃的窑洞中清点崔氏送来的兵器。锋利的环首刀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寒光。
“大哥，崔家这次可真大方。“一个疤脸汉子兴奋地摩挲着崭新的铠甲，“够装备三百人了！“
赵黑子阴笑道：“崔公说了，只要咱们闹出动静，后续还有黄金百两。传令下去，三日后劫了元氏县的税粮！“
就在这时，窑洞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疤脸汉子咽喉！
“官兵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洞内顿时大乱。
赵黑子抄起一把钢刀，刚冲到洞口，就被一柄战刀逼退。月光下，一位红脸黑袍将军策马而立，身后是黑压压的骑兵。
“魏延在此！叛逆还不速速就擒！“
与此同时，邺城崔府。
崔进正在书房审阅各地送来的密报，突然管家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城外.城外出现大批官军！“
“什么？“崔进手中竹简啪嗒落地，“领兵的是谁？“
“旗号是'张'字.“
崔进脸色瞬间惨白。他太清楚这个“张“字意味着什么，大唐名将之列的张辽，秦寿麾下最善攻坚的猛将！
“快！传令关闭所有密道！让审乐他们立即.“
话音未落，府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崔进冲到窗前，只见夜空被无数火把照亮，崔府四周的围墙上，不知何时已爬满了黑衣武士。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崔公好雅兴啊，深夜还在处理'公务'？“
崔进定睛一看，差点魂飞魄散——站在院中的，赫然是秦风指挥使贾穆！而他身旁被五花大绑的，正是今日本该去联络山匪的崔府心腹！
贾穆一挥手，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入各个房间。不多时，密室中的地图、密信全部被搜出，连地窖里藏着的兵器铠甲也被起获。
崔进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朝廷看在眼里。
“哼，天下之大，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陛下？”
长安皇宫，五更时分。
秦寿披衣而起，接过贾诩递来的八百里加急。展开一看，嘴角微微上扬。
“陛下，张辽将军已控制邺城，崔进等三十八名世家首脑全部落网。魏延将军也剿灭了常山、中山两处匪巢。“
“好。“秦寿合上奏报，冷哼道：“传朕旨意崔氏谋逆，罪证确凿，主犯斩立决，从犯流放西域。其余参与世家，交出七成田产可免死罪。“
贾诩小心翼翼地问：“那河北新政“
“照常推行。“秦寿目光如炬，“传令张辽，即日起在冀州设立军屯，凡反抗新政者，以谋逆论处！“
晨光微熹时，一队队信使从长安飞驰而出。
秦寿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烟尘，轻声自语：
“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世家大族.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凉州，金城郡。
羌族大帐内，火光摇曳。羌族首领彻里吉斜倚在虎皮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柄镶嵌宝石的短刀。帐下左右分立着数十名羌族勇士，个个腰挎弯刀，面色冷峻。
“报——“一名羌兵快步进帐，单膝跪地，“首领，鲜卑轲比能大人的使者到了！“
彻里吉眼中精光一闪，坐直了身子：“带进来。“
不多时，三名身着皮袍的鲜卑使者昂首而入。为首的使者身材高大，左脸上一道刀疤格外醒目。他右手抚胸，微微躬身：“鲜卑勇士叱利云，奉我家大人之命，特来拜会彻里吉首领。“
帐中羌将闻言骚动。叱利云可是近年来在草原上声名鹊起的鲜卑猛将，曾单枪匹马斩杀过三名匈奴酋长。
彻里吉眯起眼睛：“轲比能派你来，所为何事？“
叱利云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双手奉上：“我家大人听闻秦寿小儿在关中大肆打压世家，如今又把手伸向了河北。此等暴君，迟早会来染指凉州。我家大人愿与首领结盟，共抗暴唐！“
彻里吉接过羊皮卷，展开细看。上面详细记载了唐军在河北的行动，以及秦寿推行新政的种种举措。最后用鲜卑文和羌文并列写着结盟的条件：轲比能出兵五万，羌族出兵三万，事成之后平分陇右。
帐内气氛顿时凝重。羌族大将俄何烧戈忍不住上前一步：“首领，唐军势大，我们.“
“住口！“彻里吉突然暴喝，一掌拍碎案几，冷哼道：“秦寿夺我牧场，杀我族人，此仇不共戴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