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在医院。
“所以说,你就是这样靠着你那所谓的‘一己之力’,成功地把自己送进了医院?”安德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福尔摩斯,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那些叶子可是安德鲁特意交给福尔摩斯的,虽然最终导致福尔摩斯进医院的原因是他自己的作死行为,但安德鲁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过来探望一下他。
然而,当安德鲁听到福尔摩斯讲述他进医院的理由时,他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拜托,当时烟都已经那么大了,你难道不知道赶紧逃跑吗?居然还傻乎乎地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叶子的反应!”安德鲁忍不住数落起福尔摩斯来,“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说实在的,对于福尔摩斯被他老哥训斥这件事,安德鲁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同情他。
毕竟,如果换成是卡尔做出这样的蠢事,安德鲁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把卡尔狠狠地揍一顿。
然而,我们的福尔摩斯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他在五分钟之前已经被自己的老哥狠狠地训斥过一顿,所以现在就算安德鲁过来再次责备他,他也已经完全不在乎了,甚至直接选择放空自己的大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不过,安德鲁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只见安德鲁一脸好奇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很好奇啊,福尔摩斯,你到底在我给你的叶子上滴了什么东西,竟然能弄出那么大的烟来?”
福尔摩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硝酸。”
听到这个答案,安德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就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一样,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福尔摩斯,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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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的走廊上,仿佛时间都已经静止,迈克罗夫特静静地等待着安德鲁和福尔摩斯交流结束。终于,他看到安德鲁面无表情地从病房里走出来,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迈克罗夫特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迎上去,想要询问情况,但还没等他开口,安德鲁突然停下脚步,毫无征兆地在走廊上大喊起来:
“来个人再过来给夏洛克·福尔摩斯检查一下吧!我没忍住揍了他一拳!”
这声大喊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走廊上炸响,惊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迈克罗夫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安德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这安德鲁的力气可不是一般人的力气啊,这要是给他歇洛克的脑袋上来了一拳,迈克罗夫特都怀疑自己的弟弟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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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幸运的是,尽管安德鲁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他还是有所保留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所以,当他的拳头落在福尔摩斯头上时,虽然造成了一些伤害,但并没有造成过于严重的后果。
福尔摩斯的头上,除了之前的伤之外,又多了一个明显的大包。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皮肉伤,给他简单消消毒应该就能恢复如初了——当然,前提是福尔摩斯愿意配合治疗。
看着弟弟头上的新伤,迈克罗夫特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冷嘲热讽道:“歇洛克,我说真的,你可真是自作自受啊。”
显然,对于福尔摩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状况,迈克罗夫特觉得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怜悯。
福尔摩斯当然也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一点太过分了,别的不说自己这样还确实是挺让周围的邻居担心的,毕竟他们是真的差点以为他这里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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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福尔摩斯,我突然觉得你其实可以跟卢基诺好好地交流一下。”安德鲁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说道。
自从他揍了福尔摩斯一拳后,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病房。相反,他留了下来,静静地观察着福尔摩斯。
在这片刻的沉默中,安德鲁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卢基诺。他想起了那个同样热衷于研究的人,与福尔摩斯有着相似的特质。
“你们俩都是研究狂人,估计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安德鲁继续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而且,卢基诺有一点比你好,他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安德鲁心里琢磨着,如果让卢基诺来帮忙照看福尔摩斯,说不定会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一来,既能让福尔摩斯有人陪伴,又能避免他惹出更多的麻烦。
想到这里,安德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相当不错,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付诸实践了。
说到卢基诺,福尔摩斯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
他对这个人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卢基诺是所有非人类中,福尔摩斯唯一不知道其非人类形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你说的是........”福尔摩斯刚要开口询问,突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迈克罗夫特原本以为又是来探病的人,便顺手打开了门。然而,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却不禁愣住了。只见一个穿着医生服的男人正跌跌撞撞地闯进房间,仿佛失去了平衡一般。
如果说这个男人是来查房的医生,那么他如此跌跌撞撞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正常情况下,医生应该是举止稳重、专业的形象。但是,迈克罗夫特并没有立刻将这个男人赶出去,反而决定先将他留下,并顺手锁上了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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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对方就是来找福尔摩斯的,
至于为什么他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在这个病房,那还用得着说吗?
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稍微查一查病历就该知道了,再加上刚才安德鲁在走廊上吼的那么大声,但凡不聋的人应该都听到了。
当然了,重点不是这些,重点是他说的这起案件————
这位闯进来的医生叫做珀西·特里维廉,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兼创始人之一。
三年前,他因囊中羞涩导致医院无法开业,神秘富翁布莱星顿突然提出资助。
协议约定:布莱星顿提供布鲁克街403号的整栋宅邸作为诊所,承担所有开支,而特里维廉需将四分之三的收入上交,自己仅留四分之一。
作为交换,布莱星顿以“心脏衰弱”为由长期住院,占据二楼两间最宽敞的房间。
更诡异的是布莱星顿的入住条件:"他坚持要占据二楼朝南的两间卧室,房间里必须安装带密码锁的保险箱。"
特里维廉回忆起初次进入布莱星顿的病房时,厚重窗帘遮挡的昏暗光线中,床头悬挂的《希罗底的女儿》油画与保险箱上的共济会三角印记形成令人不安的呼应。
故事的转折始于两封匿名信。
第一封信邀请特里维廉为一位俄罗斯贵族治疗强直性昏厥病,次日傍晚,一对自称库拉金亲王父子的访客如期而至。
老人身材瘦小、举止拘谨,而年轻儿子却有着赫拉克勒斯般的体魄和凶相毕露的面容。
诊疗过程中,老人突然全身僵直、瞳孔上翻,特里维廉下楼取药归来时,两人已踪迹全无,只留下诊室地毯上新鲜的泥脚印。
更诡异的是,第二晚这对父子再次出现,声称老人发病后误闯街道。
特里维廉注意到年轻人的铜制烟盒内侧刻着共济会符号,与布莱星顿保险箱的印记完全一致。
当他将此事告知布莱星顿时,后者突然歇斯底里地检查房间,颤抖着声称“有人动过我的文件”,尽管没有丢失任何财物。
从那天以后,布莱星顿的恐惧如同涟漪般扩散。
他开始在门窗加装铁闩,停止每日的散步,甚至在深夜用银质镇纸敲击桌面,留下17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一对父子的到来开始发生的。
珀西·特里维廉医生就是希望福尔摩斯先生可以帮自己解开那对父子身上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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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听了半天的安德鲁,终于从这冗长而又复杂的对话中抓住了一个重点。
“先生,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叫同样的名字呢。”安德鲁突然插话道。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像一把利剑刺破了空气,让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珀西·特里维廉医生猛地转过头,盯着安德鲁,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
“哦?是吗?”医生的语气有些生硬,显然对安德鲁的打断有些不满。
安德鲁并没有在意医生的反应,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们这个医院不会在进行什么人体实验吧,毕竟我听说你们这里的很多病人都是精神不正常的人。”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房间里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珀西·特里维廉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德鲁,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
“才没有呢!!!”医生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我是一名医生,我的职责是治病救人,怎么可能会拿活人的身体做实验呢?!”
他的情绪如此激动,以至于整个房间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和委屈。
但很可惜的是,没人在乎他的感受。福尔摩斯很好奇的向安德鲁询问道,
“安德鲁,你说的那个叫做珀西的人不会真的拿活人做过实验吧?”
毕竟人不会凭空有一个空穴来风的想法的,肯定是因为身边有什么东西可以做参考物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所以福尔摩斯严重怀疑安德鲁口中的那个叫做珀西的男人,真的拿活人做过什么人体实验。
“那倒不是,”安德鲁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他可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他竟然拿死人来做实验,妄图让死人复活!”
安德鲁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对这个科学家的行为感到十分震惊和恐惧。
“不过就结论而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形容这个结果,“怎么说呢,他也不能算是完全失败吧,毕竟他还是让那个死人复活了,只是这个复活的人有点奇怪,他变成了一个活死人,而且还掐断了那个科学家的脖子!”
安德鲁刚刚顺口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他心里暗暗叫苦,幸好他反应够快,临时给珀西编了一个身份,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谎呢。
“对了,那个科学家最后还是死了,”安德鲁赶紧补充道,“不过非常凑巧的是,他正好倒在了他那用来复活死人的实验台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实验台突然就启动了,然后他就成了那个唯一成功的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