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系统的挽歌肥柴柴
第405章 害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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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一片郊外的古老庄园。
肃穆而阴森，充满历史的重量。
绿发女子孑然一身，端坐在主人席上，依旧是见到钟怀勋时的潮流服饰，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而她的周围都是看似忙碌、实则毫无灵魂的活死人，那些活死人像是一个个npC，根据生前的习惯，做着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而绿发女子歪着头，脸上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容，审视一切。
突然间。
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回眸一看。
“白先生，真的是稀客，你怎么来找我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衣男。
一如既往的古装，却手持象征现代科技的平板与电子笔，充满割裂感。
“心结小姐，我跟着无先生，一天天要么住在庙宇里，要么风餐露宿，不像你和贺茂先生，都住在这么古典优雅的城堡里。”
哪怕是对于超越者而言，衣、住、行也是逃不开的话题。
活个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总得有个窝点，不可能一天到晚四处游荡。
“喜欢的话，可以住下。”
对于超越者而言，男女之事没有意义。
在心结眼中，白衣男只是一根钥匙碎片。
同理，在白衣男眼中，心结也不过是钥匙碎片。
“不不不，我还是不住了，距离产生美，我对于美的追求是永恒的，像心结小姐这样的美人，虽然每天见到很不错，但总是缺乏惊鸿一瞥的惊艳。”
心结被逗乐了，“白先生的执念很有意思，难怪您可以成为超越者。”
不是钱，不是权，不是任何羁绊，而是对于美的永恒追求。
“见到你的【家人】，我倒是想起不久以前曾经在华夏一个农村作过的一幅画，当时遇上一个很可爱、很天真、很稚嫩的小女孩，我突发奇想想要画出她绝望的神情，先是以流浪画家的身份陪她玩了一段时间，待她对我产生羁绊时，屠杀所有与她相关的人…她那当时的表情可有趣了…”
他的时间观念有问题，说是不久以前，但已经是十年前。
说到这里，白用宽大的袖口取出一张画卷，摊开一看。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年幼时的童薇光。她跪在血泊中，面对尸山血海，哭不出来。
恐怖的是，这幅画不是用常规绘画颜料描绘出来，而是用血。
至于是谁的血，不用多说。
“太美了，这是我的杰作。”
哪怕过去十年，再拿出来一看，依旧让他心潮澎湃。
心结感慨道：“看来漫长的时光让你太无聊了，竟然潜伏在人类之间花时间搞养成类。”
“哈哈哈。”
一阵戏谑的笑声后，心结忽然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不是有新的超越者诞生了吗？结果呢？”
白衣男苦恼道：“别提了，他被打败了。”
一听这话，饶是一向优雅邪魅的心结，脸上浮现错愕之色，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之事，“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不，是真的。”
超越者被打败，简直闻所未闻。
要是被另一个超越者打败，那勉强可以理解，被一个普通系统持有者打败，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心结先是一怔，旋即咧嘴狂笑起来，再无优雅，只剩猖獗，“太有意思了，第一次听说超越者被打败…是谁干的？”
“不重要，他已经被我抹杀掉了…跟你说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无先生生气，那画面可吓人了。”
“不怪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新的碎片诞生，一下子破灭了。”
旋即…
话锋一转，白衣男忽而道：“你知道魔法少女协会吗？”
心结摇摇头：“不知道。”
“魔法少女协会，最近十年才兴起的一个组织，以月亮为核心，声称在寻找太阳，应该是目前最强大的几个非官方组织之一…我最近有见到她们流传出来的太阳画像，看了看，这不就是心结小姐吗？”
“是吗？”
眼看心结真的是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白衣男确信了——这人不知道有人以她为信仰创办了一个强大的组织。
很有仙人的感觉。
自己只是在游历世界，不知不觉被当成神了。
“但…少女吗？”
“怎么了吗？”
心结悠悠道：“至今十年前，我曾经在东南亚顺手救过女孩，她们都被摘除了一部分器官，我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她们制造新的器官，让她们活下去…应该是那一批小女孩吧…”
“心结小姐真是人美心善。”白衣男不吝赞美。
心结摇摇头，闭上眼睛，陷入回忆：“想多了，我可不是什么善人，而是魔女，那些少女是与魔女进行交易的人——一旦我死了，她们的结局不会很好。”
说话的同时。
身上的现代潮流服饰化为灰烬，变成一身女巫服，一袭绿色长发泛起荧光，灰烬飞舞之余，睁开眼睛，赫然是一双散发着荧光的眸子，宛如中世纪与魔鬼进行教育的邪恶女巫。
如果她死了，当时被她帮助过的少女都会死。
……
无论如何，这次的事件总算结束了。
结算下来。
第七分部完全不搞清楚那只等级六的树妖怪物是什么情况，也没有成功渗入魔法少女协会，属于败方；
魔法少女协会没能曝光秩序的阴暗面，也没能保住李美珍兄妹，也是败方；
只有金悟等人赢了。
不仅试了第三世代目前的实力，还守住秘密。
当然…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个人赢了，田阳晖。
尽管没有与妹妹相认，但至少是确认——失踪多年的妹妹尚在人间，还活蹦乱跳。
他的心情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而我们的男主角。
林扉…最近稍微有些懊恼，不仅仅是自己是否退役和田阳晖妹妹的事情，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当时没有发动【隙】去共鸣那一只树妖的内心。
那个抱着骷髅头的少女…
尽管不是对每一个敌人都会使用【隙】，帮他释怀，帮他圆憾；但遇上一些特别有故事、有苦衷的人，他还是会尝试尽自己所能。
这一回…他退缩了。
“检测到主人的情绪低落，需要光宝给你讲一个冷笑话吗？”
林扉翻了个白眼，“不必了。”
“那可以告诉光宝，主人为什么情绪不好吗？”
“没什么，只是懊恼一些错过的小细节。”
“恕我直言，主人根本不像是一个系统持有者，拥有系统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多愁善感，您应该开展爽文人生，赚钱、搞女人！”
林扉倒吸一口凉气，吐槽道：“你…少上点网吧！”
这个人工智障天天翱翔在虚拟的网络世界，吸收的知识五花八门，高频率说一些奇怪的话。
“但…主人真的可以尝试爽文人生。这样子对你做出抉择有帮助。”
林扉其实问过光宝自己到底要不要退出组织。
光宝没有给答案，只是像现在这样子建议林扉尝试另一种生活。
不迈出那一步，永远都不会有改变。
“我答应过某人，在日常生活中不会使用系统能力作弊。”
“但是…与主人做出承诺的人，怕是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林扉与童薇光之间的约定——不要使用系统能力欺压普通人。经过伊甸讨伐战后，童薇光本人都不记得了。
林扉语塞，接不上话。
“行叭，我尊重主人的意愿。但还有另一个提醒。”
“提醒？”
光宝回答道：“经过不久前的一战，光宝检测到主人的身体对于双桥梁的反应较大，建议不要再轻易使用。”
一听这话，林扉恍然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的前置摄像头，这才发现发根部分又染上一抹浅白色。
得找个时间染回黑色。
就在这时。
光宝冷不丁冒出一句：“主人，你是不是在害怕？”
“害怕？我？我能害怕什么？”
不给少年太多心理暗示的时间，光宝直言不讳：“死亡。”
总说林扉想要退役，他如果状态好，怎么会老想着退役，他真正害怕的其实是——死亡。
漫长的沉默，林扉漠然道：“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你话太多了，给我关机24小时！”
“行叭，24小时后见。”
林扉想找人出来坐一会儿，喝杯东西，突然想起林泽跃半个月前的联系，那个人说了会过来省会城市一趟，结果没下文了。
当场给他拨了个电话，却是通话中。
因为在林扉的视角中、那个人在当兵，确实不可能随时随地接电话，只好搁置这一件事。
一片郊外的古老庄园。
肃穆而阴森，充满历史的重量。
绿发女子孑然一身，端坐在主人席上，依旧是见到钟怀勋时的潮流服饰，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而她的周围都是看似忙碌、实则毫无灵魂的活死人，那些活死人像是一个个npC，根据生前的习惯，做着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而绿发女子歪着头，脸上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容，审视一切。
突然间。
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回眸一看。
“白先生，真的是稀客，你怎么来找我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衣男。
一如既往的古装，却手持象征现代科技的平板与电子笔，充满割裂感。
“心结小姐，我跟着无先生，一天天要么住在庙宇里，要么风餐露宿，不像你和贺茂先生，都住在这么古典优雅的城堡里。”
哪怕是对于超越者而言，衣、住、行也是逃不开的话题。
活个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总得有个窝点，不可能一天到晚四处游荡。
“喜欢的话，可以住下。”
对于超越者而言，男女之事没有意义。
在心结眼中，白衣男只是一根钥匙碎片。
同理，在白衣男眼中，心结也不过是钥匙碎片。
“不不不，我还是不住了，距离产生美，我对于美的追求是永恒的，像心结小姐这样的美人，虽然每天见到很不错，但总是缺乏惊鸿一瞥的惊艳。”
心结被逗乐了，“白先生的执念很有意思，难怪您可以成为超越者。”
不是钱，不是权，不是任何羁绊，而是对于美的永恒追求。
“见到你的【家人】，我倒是想起不久以前曾经在华夏一个农村作过的一幅画，当时遇上一个很可爱、很天真、很稚嫩的小女孩，我突发奇想想要画出她绝望的神情，先是以流浪画家的身份陪她玩了一段时间，待她对我产生羁绊时，屠杀所有与她相关的人…她那当时的表情可有趣了…”
他的时间观念有问题，说是不久以前，但已经是十年前。
说到这里，白用宽大的袖口取出一张画卷，摊开一看。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年幼时的童薇光。她跪在血泊中，面对尸山血海，哭不出来。
恐怖的是，这幅画不是用常规绘画颜料描绘出来，而是用血。
至于是谁的血，不用多说。
“太美了，这是我的杰作。”
哪怕过去十年，再拿出来一看，依旧让他心潮澎湃。
心结感慨道：“看来漫长的时光让你太无聊了，竟然潜伏在人类之间花时间搞养成类。”
“哈哈哈。”
一阵戏谑的笑声后，心结忽然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不是有新的超越者诞生了吗？结果呢？”
白衣男苦恼道：“别提了，他被打败了。”
一听这话，饶是一向优雅邪魅的心结，脸上浮现错愕之色，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之事，“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不，是真的。”
超越者被打败，简直闻所未闻。
要是被另一个超越者打败，那勉强可以理解，被一个普通系统持有者打败，这无疑是天方夜谭。
心结先是一怔，旋即咧嘴狂笑起来，再无优雅，只剩猖獗，“太有意思了，第一次听说超越者被打败…是谁干的？”
“不重要，他已经被我抹杀掉了…跟你说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无先生生气，那画面可吓人了。”
“不怪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新的碎片诞生，一下子破灭了。”
旋即…
话锋一转，白衣男忽而道：“你知道魔法少女协会吗？”
心结摇摇头：“不知道。”
“魔法少女协会，最近十年才兴起的一个组织，以月亮为核心，声称在寻找太阳，应该是目前最强大的几个非官方组织之一…我最近有见到她们流传出来的太阳画像，看了看，这不就是心结小姐吗？”
“是吗？”
眼看心结真的是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白衣男确信了——这人不知道有人以她为信仰创办了一个强大的组织。
很有仙人的感觉。
自己只是在游历世界，不知不觉被当成神了。
“但…少女吗？”
“怎么了吗？”
心结悠悠道：“至今十年前，我曾经在东南亚顺手救过女孩，她们都被摘除了一部分器官，我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她们制造新的器官，让她们活下去…应该是那一批小女孩吧…”
“心结小姐真是人美心善。”白衣男不吝赞美。
心结摇摇头，闭上眼睛，陷入回忆：“想多了，我可不是什么善人，而是魔女，那些少女是与魔女进行交易的人——一旦我死了，她们的结局不会很好。”
说话的同时。
身上的现代潮流服饰化为灰烬，变成一身女巫服，一袭绿色长发泛起荧光，灰烬飞舞之余，睁开眼睛，赫然是一双散发着荧光的眸子，宛如中世纪与魔鬼进行教育的邪恶女巫。
如果她死了，当时被她帮助过的少女都会死。
……
无论如何，这次的事件总算结束了。
结算下来。
第七分部完全不搞清楚那只等级六的树妖怪物是什么情况，也没有成功渗入魔法少女协会，属于败方；
魔法少女协会没能曝光秩序的阴暗面，也没能保住李美珍兄妹，也是败方；
只有金悟等人赢了。
不仅试了第三世代目前的实力，还守住秘密。
当然…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个人赢了，田阳晖。
尽管没有与妹妹相认，但至少是确认——失踪多年的妹妹尚在人间，还活蹦乱跳。
他的心情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而我们的男主角。
林扉…最近稍微有些懊恼，不仅仅是自己是否退役和田阳晖妹妹的事情，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当时没有发动【隙】去共鸣那一只树妖的内心。
那个抱着骷髅头的少女…
尽管不是对每一个敌人都会使用【隙】，帮他释怀，帮他圆憾；但遇上一些特别有故事、有苦衷的人，他还是会尝试尽自己所能。
这一回…他退缩了。
“检测到主人的情绪低落，需要光宝给你讲一个冷笑话吗？”
林扉翻了个白眼，“不必了。”
“那可以告诉光宝，主人为什么情绪不好吗？”
“没什么，只是懊恼一些错过的小细节。”
“恕我直言，主人根本不像是一个系统持有者，拥有系统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多愁善感，您应该开展爽文人生，赚钱、搞女人！”
林扉倒吸一口凉气，吐槽道：“你…少上点网吧！”
这个人工智障天天翱翔在虚拟的网络世界，吸收的知识五花八门，高频率说一些奇怪的话。
“但…主人真的可以尝试爽文人生。这样子对你做出抉择有帮助。”
林扉其实问过光宝自己到底要不要退出组织。
光宝没有给答案，只是像现在这样子建议林扉尝试另一种生活。
不迈出那一步，永远都不会有改变。
“我答应过某人，在日常生活中不会使用系统能力作弊。”
“但是…与主人做出承诺的人，怕是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林扉与童薇光之间的约定——不要使用系统能力欺压普通人。经过伊甸讨伐战后，童薇光本人都不记得了。
林扉语塞，接不上话。
“行叭，我尊重主人的意愿。但还有另一个提醒。”
“提醒？”
光宝回答道：“经过不久前的一战，光宝检测到主人的身体对于双桥梁的反应较大，建议不要再轻易使用。”
一听这话，林扉恍然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的前置摄像头，这才发现发根部分又染上一抹浅白色。
得找个时间染回黑色。
就在这时。
光宝冷不丁冒出一句：“主人，你是不是在害怕？”
“害怕？我？我能害怕什么？”
不给少年太多心理暗示的时间，光宝直言不讳：“死亡。”
总说林扉想要退役，他如果状态好，怎么会老想着退役，他真正害怕的其实是——死亡。
漫长的沉默，林扉漠然道：“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你话太多了，给我关机24小时！”
“行叭，24小时后见。”
林扉想找人出来坐一会儿，喝杯东西，突然想起林泽跃半个月前的联系，那个人说了会过来省会城市一趟，结果没下文了。
当场给他拨了个电话，却是通话中。
因为在林扉的视角中、那个人在当兵，确实不可能随时随地接电话，只好搁置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