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逐欢渔亦鱼
88.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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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胤拢着长衫离开帷幕，走进夜色，飘散的意识才彻底清醒。
他懊恼摇头，抬眸看着清冷的缺月，心头一阵悲凉。
分明他什么都明白，分明什么都看得清楚。
楚文灵生病是真，强打起精神也是真，有计划地刻意勾引更真。
可他依旧愿意认为她是糊涂的，是出自本能地在做这件事。只有这样稀里糊涂趁乱情迷才会让他肆意放纵一次。
所以，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柔弱书生趁机窃玉。
此番下来，倒是分不清谁着了谁的道。
方才情浓，彻底将一切抛之脑后，只想用尽全力把狐狸精摁在身下，揉碎她多年修为，融于体内。
然而她却勾着眼梢，神色迷离开口问询：“崔胤，我们要继续吗？”
小嘴透红，一张一合。
如何能不继续？
他咬牙，从她身上跃起。
离职残留，强忍着浑身充血，用锦被将她裹好，逃出了帷幕。
如若不是她那声儿胆怯地试探，或许现下真会与她同习修为，致死沉溺。他站在远处，脸上还残存着帷幕里的欲望浊气，看夜是她，看月是她……
“你这是……”
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他惊慌转身，又见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不禁蹙眉。尤其是对方又是这副衣衫近乎褶皱凌乱，面色绯红的模样！
“你这是事儿做完了呢，还是被赶出来了？”
司徒妄轻晒，大名鼎鼎的崔家主竟有如此狼狈晦涩时候，实在是让人惊诧。
被楚文灵赶出来？那姑娘怕不是脑子坏掉了。
所以是事儿做完了？崔胤平日里比刑部那些人还要板儿正，会做这种事？
“莫不是你自己临阵脱逃了吧？”
崔胤眼角一抽。
真毒。
“管好你自己。”
“我挺好的，身心舒畅。”
“成天想着这种事，你就不怕老了出问题。”
“刀不磨要生锈，崔家主几年不做这种事，难怪现在要跑。”
崔胤：“……”
司徒妄斜睨打量他，眼神微眯：“你该不会打算就这样跑了，留人家姑娘在屋里吧？”
他抿唇，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又一看，对方手里又端了一盆冒热气的水，似是有所领悟。
“我突然觉得，以你这样的性子，能娶到榕榕母亲已是困难，如今楚家小姐又对你死心塌地，运气着实不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是来自小皇爷本人的嫉妒罢了。”
司徒妄轻哼，当初为了让欢欢接受他，做了多少努力！这男人倒好，什么都不做，都有人前仆后继投怀送抱，还不识好歹地临阵脱逃。
“无聊。”
崔胤越过他往帷幕后头走去。
见他行径，司徒妄勾唇一笑，转身走进粉色为盲目，今夜又有好玩儿的事情与欢欢分享了。
“见你笑得这样坏，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柳芳菲轻喘着气儿，趴在榻上，方才激情余温还未消散，说话声儿飘飘的。
“方才从隔壁帷幕里走出个男人，衣衫不整，步伐凌乱，行色匆忙。”
隔壁帷幕？
她愣怔，楚姑娘独自住那儿，怎会……
“舅舅，他俩？”
“你觉得你舅舅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他边说边替她擦拭身子，动作熟练麻利，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舅舅是正人君子倒是与你不同。”
登徒子。
“所以……欢欢对我有怨言了？”
司徒妄挑眉，趁着擦身子的空隙，又将她浑身摸了个透。尤其是那莹白蜿蜒处，直至入睡都还置于他股掌之间。
“到底他们有没有？”
“你就这么好奇？”
“我觉得若是楚姑娘存了心要诱惑舅舅，他应该是经不住撩拨的。”
“那结果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柳芳菲惊诧：“舅舅的定力那么好？”
司徒妄讥讽：“与其说他定力好，不如说他窝囊，亦或者说是楚文灵在他面前毫无影响力。”
“就不能说是人家尊重楚姑娘？”
“欢欢，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自己喜欢姑娘刻意勾引撩拨时，能忍得住。”
“谬论。”
柳芳菲瘪嘴，舅舅不过是心里束缚的事儿太多，不愿意潇洒肆意地宣泄情感，自从舅母去世后，他一心就只为崔家而活了。
“他俩的事儿托了七八年，成与不成都无需你担心。”
司徒妄强行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后背哄她睡觉。
城郊夜里无声，二人很快入眠。
翌日，春日阳光撒入帷幕，柳芳菲念及君后在此，醒来后梳洗打扮好就去请安行礼了。
凌画笑她太过拘谨：“以前本宫就喜欢睡懒觉，每每晨起问安总是不乐意。自己受过罪，自然不愿让你也难受。日后若你醒得来便寻我说说话，若是想贪睡一会儿也是无碍的。”
“让君后笑话了。”
“倒不是笑话你，本宫实在太清楚妄儿是什么性子，瞧你眼底乌青，定是昨日缠着你了。”凌画出身江湖，说话也不避嫌，柳芳菲脸色猛然一红。
沈玟毓昨夜陪着凌画，如今听她调侃柳芳菲也跟着笑起来：“约摸着司徒家都是一个性子，你才深有体会。”
话落，大家笑成一片。
须臾，凌画四下张望问起：“不曾听说楚丫头有贪睡的习惯，怎地没起？”
柳芳菲眉眼一跳，没说话。
听阿妄说昨夜舅舅从楚姑娘帷幕出来就去后面的帷幕寻了荟如，让人家去照顾楚姑娘。
方才晨起时她特意前往瞧了一眼，据荟如说她见到人时，姑娘家家的不着寸缕，浑身青紫，脚踝红肿，身子还烫得很。
活像被虐待那般，如今发热已经退下，只是脚走不得路，人还虚弱昏睡着。
沈玟毓没见到女儿倒不觉得奇怪，耐心解释：“楚楚昨日崴伤了脚，昨日一直待在帷幕里没出来。”
凌画一听急了，起身要去看：“怎么好端端地伤了脚，现在怎样了？你这做母亲的心大得很，不好生照顾着！”
“君后别着急。”
柳芳菲上前将她扶住，“丫鬟已经照顾着了，方才欢欢来之前也去楚姑娘那儿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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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她只是有些累还睡着，想来休息两天会好的。”
沈玟毓也跟着拉住她，佯装愠怒：“我的女儿我还不知晓？从小到大皮惯了，身子哪处没受过伤？再说了，楚楚啊，心里头的伤可比脚上要严重多了。比起我们这些老婆子去看她，倒不如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听言，凌画脚步一顿，坐了回去。
楚文灵单方面心悦崔家家主的事儿她也知晓，为情所困的姑娘，谁不是伤痕累累，难以自愈。
他们做长辈的不曾劝过她，楚家的姑娘身份地位都有了，喜欢什么便去追求什么。
只一样，承担得起后果便是。
柳芳菲陪着凌画与沈玟毓说了许久的话，最后还是司徒妄沉着脸走进把人给带走。
看着他蹙眉不回头的背影，凌画气得胸口起伏，不停摇头不停骂：“这小子……你说我当初生他下来做什么！”
“你不生下他，君上这江山给谁？”
沈玟毓调侃，“他不是早就打算等妄儿大婚后，就把江山传给他，然后带着你云游天下？”
“那倒也是……”
如此想来，他快些把欢欢娶回宫也算美事一桩了。
司徒妄把自家姑娘拉出帷幕，满脸不悦：“你在那儿同两个老婆子说什么话，也不怕把脸笑僵了。”
“……她可是你母上还有楚伯母！”
“你同我说话都不曾笑得那样好看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你的问题？”
闻言，司徒妄凑上前轻轻一吻嬉笑道：“倒是我不够卖力，所以让欢欢笑得不够开心了？”
登徒子。
柳芳菲瞥他一眼不搭话。
路过楚文灵帷幕时又不由得心头一焦，却听耳边人说起：“崔家武馆有要事，崔老爷昨夜寻崔家主不成昨夜前行离开。方才听小一说崔家主天不亮也骑马回去了，崔晏榕还想玩儿，所以小一全程带着。”
“舅舅不知轻重，把人家楚姑娘弄成这样子又跑了，真是伤脑筋……”
“你怎么知道楚文灵不愿意？”
司徒妄一针见血，“他俩的事儿，你舅舅若是想不通，就永远是个死结。”
柳芳菲轻叹口气，无意识地被他拉着往前走，直至一处棚子前停下。司徒二蹲在棚子前浅寐，听得声音，见到柳芳菲立刻笨过来趴在她脚边。
“小二。”她蹲下身摸摸他的毛发，又将视线转到眼前的花棚处，“这是什么？”
司徒妄牵着她往前走：“在黔州毁了崔老爷为你栽种的蔷薇花棚，春色正浓，蔷薇与你最适配。”
“何时弄的这花棚？”
“黔州柳府，目光所及皆是蔷薇时。”
踏进满棚蔷薇，柳芳菲眼里染上几分笑意，身后被一股温热包裹，听得男人在耳畔轻轻痒痒地说：“欢欢，我只想让你知晓，旁人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甚至更多。”
“我很喜欢。”
柳芳菲转身靠在他怀里，熟悉的檀香气息萦绕在满是蔷薇的密闭花棚里。
与之相融。
“阿妄，你……什么时候娶我？”
话落，司徒妄陷入一股巨大的狂喜之中，旋即将眼前姑娘抱至棚内摇椅之上。
他懊恼摇头，抬眸看着清冷的缺月，心头一阵悲凉。
分明他什么都明白，分明什么都看得清楚。
楚文灵生病是真，强打起精神也是真，有计划地刻意勾引更真。
可他依旧愿意认为她是糊涂的，是出自本能地在做这件事。只有这样稀里糊涂趁乱情迷才会让他肆意放纵一次。
所以，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柔弱书生趁机窃玉。
此番下来，倒是分不清谁着了谁的道。
方才情浓，彻底将一切抛之脑后，只想用尽全力把狐狸精摁在身下，揉碎她多年修为，融于体内。
然而她却勾着眼梢，神色迷离开口问询：“崔胤，我们要继续吗？”
小嘴透红，一张一合。
如何能不继续？
他咬牙，从她身上跃起。
离职残留，强忍着浑身充血，用锦被将她裹好，逃出了帷幕。
如若不是她那声儿胆怯地试探，或许现下真会与她同习修为，致死沉溺。他站在远处，脸上还残存着帷幕里的欲望浊气，看夜是她，看月是她……
“你这是……”
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他惊慌转身，又见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不禁蹙眉。尤其是对方又是这副衣衫近乎褶皱凌乱，面色绯红的模样！
“你这是事儿做完了呢，还是被赶出来了？”
司徒妄轻晒，大名鼎鼎的崔家主竟有如此狼狈晦涩时候，实在是让人惊诧。
被楚文灵赶出来？那姑娘怕不是脑子坏掉了。
所以是事儿做完了？崔胤平日里比刑部那些人还要板儿正，会做这种事？
“莫不是你自己临阵脱逃了吧？”
崔胤眼角一抽。
真毒。
“管好你自己。”
“我挺好的，身心舒畅。”
“成天想着这种事，你就不怕老了出问题。”
“刀不磨要生锈，崔家主几年不做这种事，难怪现在要跑。”
崔胤：“……”
司徒妄斜睨打量他，眼神微眯：“你该不会打算就这样跑了，留人家姑娘在屋里吧？”
他抿唇，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又一看，对方手里又端了一盆冒热气的水，似是有所领悟。
“我突然觉得，以你这样的性子，能娶到榕榕母亲已是困难，如今楚家小姐又对你死心塌地，运气着实不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是来自小皇爷本人的嫉妒罢了。”
司徒妄轻哼，当初为了让欢欢接受他，做了多少努力！这男人倒好，什么都不做，都有人前仆后继投怀送抱，还不识好歹地临阵脱逃。
“无聊。”
崔胤越过他往帷幕后头走去。
见他行径，司徒妄勾唇一笑，转身走进粉色为盲目，今夜又有好玩儿的事情与欢欢分享了。
“见你笑得这样坏，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柳芳菲轻喘着气儿，趴在榻上，方才激情余温还未消散，说话声儿飘飘的。
“方才从隔壁帷幕里走出个男人，衣衫不整，步伐凌乱，行色匆忙。”
隔壁帷幕？
她愣怔，楚姑娘独自住那儿，怎会……
“舅舅，他俩？”
“你觉得你舅舅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他边说边替她擦拭身子，动作熟练麻利，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舅舅是正人君子倒是与你不同。”
登徒子。
“所以……欢欢对我有怨言了？”
司徒妄挑眉，趁着擦身子的空隙，又将她浑身摸了个透。尤其是那莹白蜿蜒处，直至入睡都还置于他股掌之间。
“到底他们有没有？”
“你就这么好奇？”
“我觉得若是楚姑娘存了心要诱惑舅舅，他应该是经不住撩拨的。”
“那结果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柳芳菲惊诧：“舅舅的定力那么好？”
司徒妄讥讽：“与其说他定力好，不如说他窝囊，亦或者说是楚文灵在他面前毫无影响力。”
“就不能说是人家尊重楚姑娘？”
“欢欢，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自己喜欢姑娘刻意勾引撩拨时，能忍得住。”
“谬论。”
柳芳菲瘪嘴，舅舅不过是心里束缚的事儿太多，不愿意潇洒肆意地宣泄情感，自从舅母去世后，他一心就只为崔家而活了。
“他俩的事儿托了七八年，成与不成都无需你担心。”
司徒妄强行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后背哄她睡觉。
城郊夜里无声，二人很快入眠。
翌日，春日阳光撒入帷幕，柳芳菲念及君后在此，醒来后梳洗打扮好就去请安行礼了。
凌画笑她太过拘谨：“以前本宫就喜欢睡懒觉，每每晨起问安总是不乐意。自己受过罪，自然不愿让你也难受。日后若你醒得来便寻我说说话，若是想贪睡一会儿也是无碍的。”
“让君后笑话了。”
“倒不是笑话你，本宫实在太清楚妄儿是什么性子，瞧你眼底乌青，定是昨日缠着你了。”凌画出身江湖，说话也不避嫌，柳芳菲脸色猛然一红。
沈玟毓昨夜陪着凌画，如今听她调侃柳芳菲也跟着笑起来：“约摸着司徒家都是一个性子，你才深有体会。”
话落，大家笑成一片。
须臾，凌画四下张望问起：“不曾听说楚丫头有贪睡的习惯，怎地没起？”
柳芳菲眉眼一跳，没说话。
听阿妄说昨夜舅舅从楚姑娘帷幕出来就去后面的帷幕寻了荟如，让人家去照顾楚姑娘。
方才晨起时她特意前往瞧了一眼，据荟如说她见到人时，姑娘家家的不着寸缕，浑身青紫，脚踝红肿，身子还烫得很。
活像被虐待那般，如今发热已经退下，只是脚走不得路，人还虚弱昏睡着。
沈玟毓没见到女儿倒不觉得奇怪，耐心解释：“楚楚昨日崴伤了脚，昨日一直待在帷幕里没出来。”
凌画一听急了，起身要去看：“怎么好端端地伤了脚，现在怎样了？你这做母亲的心大得很，不好生照顾着！”
“君后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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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玟毓也跟着拉住她，佯装愠怒：“我的女儿我还不知晓？从小到大皮惯了，身子哪处没受过伤？再说了，楚楚啊，心里头的伤可比脚上要严重多了。比起我们这些老婆子去看她，倒不如让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听言，凌画脚步一顿，坐了回去。
楚文灵单方面心悦崔家家主的事儿她也知晓，为情所困的姑娘，谁不是伤痕累累，难以自愈。
他们做长辈的不曾劝过她，楚家的姑娘身份地位都有了，喜欢什么便去追求什么。
只一样，承担得起后果便是。
柳芳菲陪着凌画与沈玟毓说了许久的话，最后还是司徒妄沉着脸走进把人给带走。
看着他蹙眉不回头的背影，凌画气得胸口起伏，不停摇头不停骂：“这小子……你说我当初生他下来做什么！”
“你不生下他，君上这江山给谁？”
沈玟毓调侃，“他不是早就打算等妄儿大婚后，就把江山传给他，然后带着你云游天下？”
“那倒也是……”
如此想来，他快些把欢欢娶回宫也算美事一桩了。
司徒妄把自家姑娘拉出帷幕，满脸不悦：“你在那儿同两个老婆子说什么话，也不怕把脸笑僵了。”
“……她可是你母上还有楚伯母！”
“你同我说话都不曾笑得那样好看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你的问题？”
闻言，司徒妄凑上前轻轻一吻嬉笑道：“倒是我不够卖力，所以让欢欢笑得不够开心了？”
登徒子。
柳芳菲瞥他一眼不搭话。
路过楚文灵帷幕时又不由得心头一焦，却听耳边人说起：“崔家武馆有要事，崔老爷昨夜寻崔家主不成昨夜前行离开。方才听小一说崔家主天不亮也骑马回去了，崔晏榕还想玩儿，所以小一全程带着。”
“舅舅不知轻重，把人家楚姑娘弄成这样子又跑了，真是伤脑筋……”
“你怎么知道楚文灵不愿意？”
司徒妄一针见血，“他俩的事儿，你舅舅若是想不通，就永远是个死结。”
柳芳菲轻叹口气，无意识地被他拉着往前走，直至一处棚子前停下。司徒二蹲在棚子前浅寐，听得声音，见到柳芳菲立刻笨过来趴在她脚边。
“小二。”她蹲下身摸摸他的毛发，又将视线转到眼前的花棚处，“这是什么？”
司徒妄牵着她往前走：“在黔州毁了崔老爷为你栽种的蔷薇花棚，春色正浓，蔷薇与你最适配。”
“何时弄的这花棚？”
“黔州柳府，目光所及皆是蔷薇时。”
踏进满棚蔷薇，柳芳菲眼里染上几分笑意，身后被一股温热包裹，听得男人在耳畔轻轻痒痒地说：“欢欢，我只想让你知晓，旁人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甚至更多。”
“我很喜欢。”
柳芳菲转身靠在他怀里，熟悉的檀香气息萦绕在满是蔷薇的密闭花棚里。
与之相融。
“阿妄，你……什么时候娶我？”
话落，司徒妄陷入一股巨大的狂喜之中，旋即将眼前姑娘抱至棚内摇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