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逐欢渔亦鱼

77. 第 77 章

柳芳菲不知被他带到何处,这又是何宫。


瞥眼环顾四周,比起崔府典雅内敛的陈饰,这儿要显得富丽堂皇得多。


玄黄耀眼。


“这是哪里?”


唤气的空隙,她胆怯地问,“其他人……”


“这儿是东宸殿,幼时我便住这。只是母上时常过来陪我,父君就早早儿地将我打发出宫,入住皇爷府。”


司徒妄一边忙碌一边说,薄唇在她下颌掐痕处轻轻地磨,“除却每日打扫的宫女,这儿别无他人。


言外之意,今夜,无人打扰。


果不其然,某人言毕,又俯身而上,浑身檀香气息将软成一摊的蔷薇水紧紧包裹。


交织、纠缠。


相融。


“欢欢,如今想要见到你太难,我真恨不得……把一日掰做两日用。”


柳芳菲嗤笑,不可一世的小皇爷竟觉难处?


“你别笑,如果母上不替我打掩护,你若是不回去,估摸着崔老爷是要入宫夺人的。”


这点倒是不假,方才她甫一出府,崔老爷就开始担心她在宫里受委屈。


如若不是有君后旨意,他现在的确打算入宫给自家外孙女撑腰了。


然而当宫中侍卫将旨意传到他手上时,总觉得这是个阴谋,可是他没证据,只能在心中憋骂:皇家人都好不要脸。


这厢,柳芳菲被司徒妄的热情洗礼了一次又一次。


直至夜幕拉下,才愿将她放过。


她不懂,这种事情,他总是不厌其烦,并且每次都推陈出新。


比如方才,总是想了方儿让她求他。


不求,便极具耐心地磨磨蹭蹭,她忍不住了,开始低吟、恳求。


听到那声声嘤咛之后,他终是浊气尽出,长刀直入。


←。


然而,即便这样他还不满足。


“欢欢,抬高。”


“欢欢,打开。”


“欢欢,转过来。”


平日里他自己一个手就能扭转的事,今日他总是放肆大胆地说出来。


像一名说书先生,与堂下的弟子热情互动。


非要让她亲耳听到,然后自己主动完成。


不仅如此,这位耐心的先生,还要让弟子主动完成“学业”。


“欢欢,自己来。”


柳芳菲要疯了,自己来是怎么来?


然后先生手把手地教,让她处于上风,自己来。


“学业”完成,他还会考弟子学问。


他总是问:“欢欢,你喜欢快,还是慢?”


弟子答不上来,他也不恼,反复教学,反复问。


直到弟子认真回答才罢休。


“私塾学堂”结束,柳芳菲软趴趴地趴在床榻上,某人传教的声音犹在耳畔萦绕,脑海里浮现方才“功课”,真是觉得大开眼界。


原来,这种事情,仅靠言语,也能助二人登上顶峰。


夜里,司徒妄带她在宫里四处走走。


前后有人掌灯,倒也不至于黑灯瞎火,只是皇宫太大,宫苑又多,加之下午太过疲累,她也记不清哪儿是哪儿。


只记得,出了东宸殿往北走,便是一处极大的浴泉,里面早已备好温水与她最爱的蔷薇水香。


司徒妄带她下水后,将她揽在怀里:“小时候舞刀弄枪难免拉扯筋骨,这处浴泉便是受伤后父君替我建的。”


“你小时候过得很累吗?”


“一般师父倒不会折磨我,不过以前每三月世家公子们就会聚在一起进行小考,父君便会让崔老帮训练。那一阵子,我总是会受各种各样的伤。”


柳芳菲捂唇笑,难怪他与阿公总是一副仇人见面的模样。


这梁子,想必没她也结得不浅。


“小考会考些什么?”


“骑马、射箭、蹴鞠、刀剑。”


说罢,他露出得意的神情,“不过我每次都会拔得头筹。”


真厉害,要亲一下。


柳芳菲在他脸颊轻轻啄了口。


司徒妄就更得意了,趁机讲了不少他小时候作威作福的事儿。


以此偷香窃玉。


柳芳菲也非常乖觉地在他额间、鼻尖、唇角……


落下一个个吻。


末了,司徒妄看着小脸通红的,疲累昏睡的姑娘十分满足。


又泡了半刻,将人捞起,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回了东宸殿。


一夜好眠。


翌日,柳芳菲起身时司徒妄已经不在身侧。


反而是屋外稀疏声响,还有小二的叫声让她微微诧异。依稀记得,昨日从凤仪宫出来,并未带走小二,难道是君后来了?


连忙起身更衣,甚至来不及梳洗打扮,就这么素面朝天地打开了门。


“呀,总算起来啦!”


面前是那张极为美艳的脸,声音清越活力,许是牵着小二一路走来的缘故,额间带着薄汗,脸颊绯红,更为妖艳了。


“看来小皇爷也不算是特别禽兽嘛,没有让你一整天都下不来床。”


柳芳菲被她的直白吓得脸色一羞,低头将牵绳接过,硬生生将话题转移:“昨日走时忘记,多谢楚姑娘照顾小二。”


“真想谢我?”


楚文灵凑上前眨巴眼睛,觉得眼前姑娘着实是美,不施粉黛美得让人赏心悦目。


加之那双水汪汪小鹿似的眼睛,看着真是又可爱又可怜。


于是,没忍住,伸出手指往她脸上轻轻一戳。


真是好白,好嫩的一张脸。


再一戳,接着戳。


继续戳……


却被一双大手粗暴打下:“拿开。”


“小气。”


楚文灵揉揉被打红肿的手,“昨日我可是帮了你。”


“说实话,无所谓帮。”


“我还帮你们照顾小二这个蠢货!”


“你若是不照顾它,它也能摸着路到东宸殿。”


司徒妄抿唇揶揄,“更何况,看它这模样,好像被你照顾得不是很好。”


楚文灵不说话,因为小二的确不是善茬。


昨日他们走后,皇伯母和她说了会儿话,君上就来了。二人恩爱自然不愿意照顾小二,于是她就自告奋勇承认照顾它。


却没想到这头熊比人还难伺候。


总之,虽没有一口把她咬死,但一人一熊相处得也不太愉快。


简直是随主!


“我才不和你这种不近人情的人说。”


楚文灵瘪嘴,又把主意打到柳芳菲身上,凑近些问道,“欢欢是吧?方才你说感谢我可是真的?”


柳芳菲疑惑点头。


总觉得有阴谋,转身看司徒妄,对方却一副看穿的模样,嗤笑不语。


“邀请我去崔府做客,可好?”


“狡诈。”


“彼此彼此。”


司徒妄与楚文灵争锋相对,柳芳菲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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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就闪过许多碎片,却无法完全拼凑。


只是见她眼里放光,加之对这姑娘抱有极大的好奇与善意,最后还是答应了。


楚文灵显得很是兴奋,直说在宫门候着,不见不散。


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柳芳菲侧目疑惑:“她就是榕榕口中的楚楚姐姐?”


“她想做的,可不是姐姐。”


“什么意思?”


“傻姑娘。”


司徒妄将人抱回软榻上坐着,并不愿多花时间在旁人身上,“既然待会儿她要随你去崔府,我就不去惹人嫌了。”


柳芳菲低眉,经过那夜落水一事后,崔家对阿妄的态度更加不明朗。


一时间,眉宇紧蹙。


“担心嫁不了我?”


他将人揽在怀里,笑得戏谑,“放心,爷看中的女人,全天下无人敢觊觎。崔家总不会看你孤独终老,更何况,还有父君在头上压着,左右不过一道圣旨的事儿。”


“难不成,日后还要来个奉旨成婚?”柳芳菲瘪嘴,觉得有些荒唐好笑。


“也有其他法子,你可想听?”


“嗯?”


“还可以奉子成婚。”


热气哈在耳畔,激起身子微颤。


柳芳菲头埋得更低了,说话的声音更软些:“你不是说,要寻御医替我看身子?”


这些年她的身子进了不少药物,有毒的没毒的,那也说不准。


二人亲密许久,想来身体是有些虚的。


“欢欢这么着急想要奉子成婚?”


司徒妄轻笑,手指把玩儿着还未上盘的发丝,一缕一缕,缠绕又分开。


正如此刻屋内的檀香与蔷薇水香气。


交织,又分开。


继而纠缠,最后合二为一。


以至于楚文灵在宫门等到柳芳菲时,快要接近午时,瞧她无情打彩,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不禁啧啧骂道:“还以为他昨夜放过你了,没想到禽兽终究是禽兽。”


柳芳菲觉得,自己在司徒妄的这种历练下,脸皮也厚了。


听到调侃,竟不觉害羞,还能自如地坐上马车,与她谈笑风生。


“我可又帮你照看了一个时辰的小二,我饿了,待会儿你定要留我在崔府吃午膳。”


“不过一顿饭,难不成崔府会那样小气?”


“崔府不会,可有的人会。”


楚文灵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柳芳菲想不通她为何如此说,崔家个个儿习武,即便是榕榕,都是极为大气豪迈的,哪会生出小气的人?


马车摇摇晃晃,终究将二人送回了崔府。


崔晟康知晓欢欢回来,晨起用过早膳就在门口等着。崔胤劝说不听,没了法子,也跟着一起等。


马车越来越近,直至停下。


却瞧见,一前一后,下来两人。


“阿公,舅舅。”


“欢欢,此番进宫没出事儿吧?”


崔晟康上下打量她后才将目光转到身后的楚文灵那儿,和蔼地笑笑,“楚丫头和欢欢一块儿来的?”


“崔伯父,可是不欢迎我?”


“哪能。”崔晟康瞥向身侧抿唇的儿子,笑得一脸尴尬。


“瞧崔伯父的样子,难不成是崔家主不欢迎我?”


话落,周遭寂静无声。


柳芳菲瞧见几人暗流涌动,脑海中那些碎片总算是拼完整了——


楚姑娘她,喜欢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