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不想负责九平
66.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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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老天也为这两人哭泣，郑小娘子下葬时，天灰朦朦的，雾水很重。
李仙惠看着兄长和郑小娘子的棺椁，迟迟不肯封墓。
薛辟疆过来抱住她的头，“你这样他们会不安的，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李仙惠眼泪缓缓流出，“我想他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不会啊，只要你记得他，他就永远活着。”
李仙惠摇头：“可我快记不住他的样子了。”
她越想用力记住，阿兄的样貌就越模糊，偶尔走在街上会看到熟悉背影，熟悉的五官会让她恍惚，可定睛再看，她又清楚知道，那不是阿兄，他们只是有点点像而已。
“时辰到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薛辟疆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李仙惠忍痛点头。
仪式结束，郑氏夫妇前来道谢。
“伯父伯母客气了，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了，阿兄和嫂嫂走了，你们还有我呢，我会代他们好好孝敬你们的。”
郑母转头啜泣。
郑父拱手：“多谢郡主，我们身子还硬朗，你们在京都不必担心这里，如今事情已了，郡主早些回西京吧。”
他转头看向墓地：“这里有我们照看着呢。”
郑母擦干泪水，让丫鬟抱来一物。
“这是六娘留给你的，是她心爱之物。”
李仙惠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张瑶琴。
“我会好好保管的。”
回到府中，李仙惠把琴拿出来拨弄一会儿，音色清脆，但也只是算得上一般，不是什么名贵古琴，怎么郑小娘子会独独要把它留给自己。
有什么特殊含义？
薛辟疆把它转过来查看。
李仙惠看的心惊肉跳：“你轻点。”
这怎么说都是人家的遗物，还是心爱之物，弄坏了就不好了。
“这应该是新制的，手艺并不成熟。”
李仙惠皱眉：难道是嫂嫂自己亲手做的？
“问问不就知道了。”薛辟疆抬眉。
他来人找来了郑六娘生前贴身侍婢。
“是娘子亲手做的，但也不全是她一个人做的。”
丫鬟凤娘红肿着眼睛，提起自己主子就哭。
哭她的命苦。
“是郡王……是姑爷和娘子一起做的。”
郑小娘子身子弱，很多粗重活她哪里做的了，李庆云知道未婚妻一直想要亲手做一张琴，便准备满足她这个愿望。
郑小娘子说，他来动手。
谁知道琴成之时，李庆云却死了。
自从那日后，郑小娘子日日都要抚琴，这把琴也成了她的心爱之物。
李仙惠震惊，这竟是阿兄亲手做的吗？她格外珍惜地摸着手中的琴。
凤娘擦眼泪：“那日大清早的，阿福来送丝弦，我和娘子还觉得奇怪呢，还以为是姑爷急着要听娘子抚琴，没想到午时就得知了噩耗，那时小姐才刚刚把弦缠上，当场就吐血晕过去了。”
阿福是阿兄的贴身长随，也是阿贵的兄长，在护城河殉主的那位。
她指着那些暗红色道：“娘子不让我们擦，这些血渍都印上去了。”
薛辟疆听出了异常：“大清早，多早？”
李仙惠抬头。
凤娘想了想：“坊门刚开，鼓声刚过他就来了。”
那个时候李庆云的死还没被发现，所以阿福是回去后才发现主子死了。
那他来送丝弦一定是之前李庆云的吩咐。
李仙惠语气有些急切：“他有没有说其他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凤娘摇头：“没有，他和平日一样，还和我们说笑了几句，说是姑爷睡前吩咐他一大早定要给我们娘子送过来，他一夜都没敢熟睡。”
李仙惠有些失望。
“对了，阿福说这丝弦是姑爷刚从福王那弄来的，是顶好的，我们家娘子还赏了他钱呢。“
“其他的就没有了，他急着回去侍候郡王起身呢。”
李仙惠一把抓住她的手，确认道：“他说这丝弦是福王给的，他立刻就给送来了。”
凤娘点头：“是这么说的。”
李仙惠松开了手，神色似哭似笑。
薛辟疆让凤娘下去，又让七星给了她丰厚赏钱，让她不要把今日的问话说出去。
“你听到了吧，还真是他。”李仙惠眼一闭，眼泪流下。
阿福出门送东西根本就不知道阿兄已经不在了，那就是临睡前的嘱托。
那个时候阿兄就准备赴死了。
这丝弦一定是晚上的时候福王借口送来的，若是日间送的，以李庆义对郑小娘子的在意，他有的是时间让阿福送来。
阿福不也说了，阿兄催着他第二日早早送来。
“是他了。”李仙惠声音飘忽。
福王定时说了什么话才会让李庆云死的那么干脆，他对这个叔父敬重就如对阿耶一般。
“他到底对阿兄说了什么？”李仙惠奔溃，不敢想当时阿兄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喝下那瓶毒药。
他有家人，他有郑娘子啊，他怎么会舍得死呢？
李仙惠趴在薛辟疆怀里痛哭，过了好一会儿，她抹干眼泪：“我要回去。”
她要让福王付出代价，她不会让福王逍遥法外的！
“郎君，出事了！”七星一脸急色走了进来。
“史来亮死了！”
李仙惠猛地抬头。
薛辟僵脸色很是难看：“开阳怎么办事的？”
李仙惠问七星：“有没有说怎么回事？”
七星把信拿了出来，“其实还真怪不了开阳。”
正如郡主和郎君猜测的那样，半路确实有杀人来灭口，开阳带去的人也拦住了，甚至活捉了两人，史来亮连伤都没受，大家也放松了警惕，开阳正要询问史来亮一些事情，他就突然毒发身亡了。
‘谁动手的？“
七星道：“是他的贴身老奴。”
谁也没防备他会突然动手，
“不过史来亮临死前一直叫着福王。”
李仙惠和薛辟僵对视一眼，同时道：“不好。”
福王既然买通了史来亮身边的人，又何必派刺客半途劫杀。
薛辟僵：“被抓住的刺客有没有审问出线索。”
七星摇头，脸色不太好。
李仙惠道：“都死了？”
七星点头，两人咬破牙后藏的毒囊死了
福王这是要做什么？
“他是不是也在试探？”李仙惠囔囔道。
她看向薛辟僵：“我们今日就回。”
阿耶他们可对福王没有半分防备。
***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花了七八日才赶回西京。
京城出事了，不过出事的是李青沅，她的风流韵事被人爆出来了。
“她和高秀通？”李仙惠瞪大了，不敢置信。
魏王妃气的够呛。
“她和人家在房里私会，被人撞了个正着，真是丢死人了，如今京城里怕是都议论纷纷了，我都没脸出门了。”
李仙惠尴尬地笑：“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这有什么好议论的。”
魏王瞪了女儿一眼：“都是你起的坏头。”说完狠狠剜了一眼薛辟僵。
薛辟僵摸鼻子，他冤枉啊！
他和阿惠儿可算不上无名无份，认真说起来，两人可是早就成过亲了。
李仙惠坐立不安。
“我先去看看奴奴。”
魏王妃摆手让她去：“你跟她说，让她和那个高秀通断了。”
人家身上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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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有道和亲的旨意，她这样和人家混在一起算什么！
李青沅见到姐姐来，脸上有些不自在，还有些害怕。
“阿姐，我……”
李仙惠一屁股坐下，没好气道：“你之前不是瞧不上人家吗？怎么又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李青沅脸通红。
“我就是觉得他也没那么差。”从草原回来后，他变了好多，她越看越顺眼，就一来二去的勾搭上了。
“你们现在怎么打算的？准备成亲了？”
李青沅头摇的飞快。
“郡主，县主，卫王带着高昌郡王上门了，王妃让你们先别过去。”门口魏王妃派来的侍婢恭声道。
“知道了。”李仙惠道。
她转头看向李青沅：“我看八成是商量婚事，你和人家都被抓现行了，还不准备负责了是吧。”
李青沅低头玩弄着裙子上的禁步，噘嘴。
“阿姐你不也没成亲吗？”
她和姐夫还公然成双结对的出入，姐夫住在阿姐的府上，谁又敢多嘴说什么了，背后说几句，随他们去好了，她受的住。
李仙惠扶额。
“阿娘受不住。”
李青沅看姐姐：“阿姐你给想想办法，我觉得现在挺好的，高兴了和他玩一玩，平日里他又管不着我，我也不用低三下四地去婆家生活。”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最逍遥了。
李仙惠一言难尽，她倒是挺会想。
“真不想嫁？”
李青沅摇头。
“那以后你肯定也不能和他一起玩了。”
李青沅眼一下子瞪大了，“为什么啊！”
“阿娘不让。”
李青沅摇她手臂，撒娇：“阿姐，我就是不想成亲，又没说不要他这个人，要不我们学你和姐夫，我们也住外面去。”
李仙惠冷笑，给她泼冷水：“你有钱吗？还搬出去，住哪？住桥洞？”
果然，李青沅瘪嘴了。
“县主。”
李青沅的侍女鬼鬼祟祟进来了，不停朝她使眼色，李仙惠转过头，当没看到。
“郡王在后院等你呢？”
李青沅一喜，下一刻又偷偷看姐姐。
李仙惠叹气，挥手：“滚吧！”
李青沅提起裙摆脚步轻快地跑了。
李仙惠怕被魏王妃唠叨，从后门偷偷溜回自己府里。
“怎么样？”薛辟疆问她。
李仙惠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阿娘有些迁怒我，这些日子我还是别过去找骂了。”
她瞥了一眼薛辟疆：“要不你搬出去住？”
“你跟我一起搬吗？”
那她还用的着把他赶走。
薛辟疆冷笑：“那你想都别想。”
“你现在不是有地方住吗？薛家那么大宅子住不下你啊！”
“妇唱夫随，我要跟你住一起。”
李仙惠扔东西砸他。
他好像懂了：“你妹妹难道要跟你学？”
恭喜你猜对了，李仙惠瞪了他一眼，要没有他，自己名声会差成这样。
“她不想嫁就不嫁，等她愿意了再说，不就是看见两人在一个房里说话吗？坊间说几句闲话而已，怕什么！”又不是在床上被抓到。
他是很支持小姨子的。
他这个姐夫都没转正，凭什么高秀通后来居先。
“其实阿娘也不是很赞成这门婚事呢，高秀通之前毕竟……”当过和亲附马，魏王妃不太乐意女儿嫁他。
“那就更不能逼奴奴了。”薛辟疆带走坏笑
也不知道两家人怎么说的，两个小辈的婚事就这么停了下来，慢慢的坊间流言也散了，大家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更大的丑闻在后头，李青沅有了身孕！
李仙惠看着兄长和郑小娘子的棺椁，迟迟不肯封墓。
薛辟疆过来抱住她的头，“你这样他们会不安的，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李仙惠眼泪缓缓流出，“我想他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不会啊，只要你记得他，他就永远活着。”
李仙惠摇头：“可我快记不住他的样子了。”
她越想用力记住，阿兄的样貌就越模糊，偶尔走在街上会看到熟悉背影，熟悉的五官会让她恍惚，可定睛再看，她又清楚知道，那不是阿兄，他们只是有点点像而已。
“时辰到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薛辟疆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李仙惠忍痛点头。
仪式结束，郑氏夫妇前来道谢。
“伯父伯母客气了，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了，阿兄和嫂嫂走了，你们还有我呢，我会代他们好好孝敬你们的。”
郑母转头啜泣。
郑父拱手：“多谢郡主，我们身子还硬朗，你们在京都不必担心这里，如今事情已了，郡主早些回西京吧。”
他转头看向墓地：“这里有我们照看着呢。”
郑母擦干泪水，让丫鬟抱来一物。
“这是六娘留给你的，是她心爱之物。”
李仙惠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张瑶琴。
“我会好好保管的。”
回到府中，李仙惠把琴拿出来拨弄一会儿，音色清脆，但也只是算得上一般，不是什么名贵古琴，怎么郑小娘子会独独要把它留给自己。
有什么特殊含义？
薛辟疆把它转过来查看。
李仙惠看的心惊肉跳：“你轻点。”
这怎么说都是人家的遗物，还是心爱之物，弄坏了就不好了。
“这应该是新制的，手艺并不成熟。”
李仙惠皱眉：难道是嫂嫂自己亲手做的？
“问问不就知道了。”薛辟疆抬眉。
他来人找来了郑六娘生前贴身侍婢。
“是娘子亲手做的，但也不全是她一个人做的。”
丫鬟凤娘红肿着眼睛，提起自己主子就哭。
哭她的命苦。
“是郡王……是姑爷和娘子一起做的。”
郑小娘子身子弱，很多粗重活她哪里做的了，李庆云知道未婚妻一直想要亲手做一张琴，便准备满足她这个愿望。
郑小娘子说，他来动手。
谁知道琴成之时，李庆云却死了。
自从那日后，郑小娘子日日都要抚琴，这把琴也成了她的心爱之物。
李仙惠震惊，这竟是阿兄亲手做的吗？她格外珍惜地摸着手中的琴。
凤娘擦眼泪：“那日大清早的，阿福来送丝弦，我和娘子还觉得奇怪呢，还以为是姑爷急着要听娘子抚琴，没想到午时就得知了噩耗，那时小姐才刚刚把弦缠上，当场就吐血晕过去了。”
阿福是阿兄的贴身长随，也是阿贵的兄长，在护城河殉主的那位。
她指着那些暗红色道：“娘子不让我们擦，这些血渍都印上去了。”
薛辟疆听出了异常：“大清早，多早？”
李仙惠抬头。
凤娘想了想：“坊门刚开，鼓声刚过他就来了。”
那个时候李庆云的死还没被发现，所以阿福是回去后才发现主子死了。
那他来送丝弦一定是之前李庆云的吩咐。
李仙惠语气有些急切：“他有没有说其他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凤娘摇头：“没有，他和平日一样，还和我们说笑了几句，说是姑爷睡前吩咐他一大早定要给我们娘子送过来，他一夜都没敢熟睡。”
李仙惠有些失望。
“对了，阿福说这丝弦是姑爷刚从福王那弄来的，是顶好的，我们家娘子还赏了他钱呢。“
“其他的就没有了，他急着回去侍候郡王起身呢。”
李仙惠一把抓住她的手，确认道：“他说这丝弦是福王给的，他立刻就给送来了。”
凤娘点头：“是这么说的。”
李仙惠松开了手，神色似哭似笑。
薛辟疆让凤娘下去，又让七星给了她丰厚赏钱，让她不要把今日的问话说出去。
“你听到了吧，还真是他。”李仙惠眼一闭，眼泪流下。
阿福出门送东西根本就不知道阿兄已经不在了，那就是临睡前的嘱托。
那个时候阿兄就准备赴死了。
这丝弦一定是晚上的时候福王借口送来的，若是日间送的，以李庆义对郑小娘子的在意，他有的是时间让阿福送来。
阿福不也说了，阿兄催着他第二日早早送来。
“是他了。”李仙惠声音飘忽。
福王定时说了什么话才会让李庆云死的那么干脆，他对这个叔父敬重就如对阿耶一般。
“他到底对阿兄说了什么？”李仙惠奔溃，不敢想当时阿兄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喝下那瓶毒药。
他有家人，他有郑娘子啊，他怎么会舍得死呢？
李仙惠趴在薛辟疆怀里痛哭，过了好一会儿，她抹干眼泪：“我要回去。”
她要让福王付出代价，她不会让福王逍遥法外的！
“郎君，出事了！”七星一脸急色走了进来。
“史来亮死了！”
李仙惠猛地抬头。
薛辟僵脸色很是难看：“开阳怎么办事的？”
李仙惠问七星：“有没有说怎么回事？”
七星把信拿了出来，“其实还真怪不了开阳。”
正如郡主和郎君猜测的那样，半路确实有杀人来灭口，开阳带去的人也拦住了，甚至活捉了两人，史来亮连伤都没受，大家也放松了警惕，开阳正要询问史来亮一些事情，他就突然毒发身亡了。
‘谁动手的？“
七星道：“是他的贴身老奴。”
谁也没防备他会突然动手，
“不过史来亮临死前一直叫着福王。”
李仙惠和薛辟僵对视一眼，同时道：“不好。”
福王既然买通了史来亮身边的人，又何必派刺客半途劫杀。
薛辟僵：“被抓住的刺客有没有审问出线索。”
七星摇头，脸色不太好。
李仙惠道：“都死了？”
七星点头，两人咬破牙后藏的毒囊死了
福王这是要做什么？
“他是不是也在试探？”李仙惠囔囔道。
她看向薛辟僵：“我们今日就回。”
阿耶他们可对福王没有半分防备。
***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花了七八日才赶回西京。
京城出事了，不过出事的是李青沅，她的风流韵事被人爆出来了。
“她和高秀通？”李仙惠瞪大了，不敢置信。
魏王妃气的够呛。
“她和人家在房里私会，被人撞了个正着，真是丢死人了，如今京城里怕是都议论纷纷了，我都没脸出门了。”
李仙惠尴尬地笑：“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这有什么好议论的。”
魏王瞪了女儿一眼：“都是你起的坏头。”说完狠狠剜了一眼薛辟僵。
薛辟僵摸鼻子，他冤枉啊！
他和阿惠儿可算不上无名无份，认真说起来，两人可是早就成过亲了。
李仙惠坐立不安。
“我先去看看奴奴。”
魏王妃摆手让她去：“你跟她说，让她和那个高秀通断了。”
人家身上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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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沅见到姐姐来，脸上有些不自在，还有些害怕。
“阿姐，我……”
李仙惠一屁股坐下，没好气道：“你之前不是瞧不上人家吗？怎么又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李青沅脸通红。
“我就是觉得他也没那么差。”从草原回来后，他变了好多，她越看越顺眼，就一来二去的勾搭上了。
“你们现在怎么打算的？准备成亲了？”
李青沅头摇的飞快。
“郡主，县主，卫王带着高昌郡王上门了，王妃让你们先别过去。”门口魏王妃派来的侍婢恭声道。
“知道了。”李仙惠道。
她转头看向李青沅：“我看八成是商量婚事，你和人家都被抓现行了，还不准备负责了是吧。”
李青沅低头玩弄着裙子上的禁步，噘嘴。
“阿姐你不也没成亲吗？”
她和姐夫还公然成双结对的出入，姐夫住在阿姐的府上，谁又敢多嘴说什么了，背后说几句，随他们去好了，她受的住。
李仙惠扶额。
“阿娘受不住。”
李青沅看姐姐：“阿姐你给想想办法，我觉得现在挺好的，高兴了和他玩一玩，平日里他又管不着我，我也不用低三下四地去婆家生活。”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最逍遥了。
李仙惠一言难尽，她倒是挺会想。
“真不想嫁？”
李青沅摇头。
“那以后你肯定也不能和他一起玩了。”
李青沅眼一下子瞪大了，“为什么啊！”
“阿娘不让。”
李青沅摇她手臂，撒娇：“阿姐，我就是不想成亲，又没说不要他这个人，要不我们学你和姐夫，我们也住外面去。”
李仙惠冷笑，给她泼冷水：“你有钱吗？还搬出去，住哪？住桥洞？”
果然，李青沅瘪嘴了。
“县主。”
李青沅的侍女鬼鬼祟祟进来了，不停朝她使眼色，李仙惠转过头，当没看到。
“郡王在后院等你呢？”
李青沅一喜，下一刻又偷偷看姐姐。
李仙惠叹气，挥手：“滚吧！”
李青沅提起裙摆脚步轻快地跑了。
李仙惠怕被魏王妃唠叨，从后门偷偷溜回自己府里。
“怎么样？”薛辟疆问她。
李仙惠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阿娘有些迁怒我，这些日子我还是别过去找骂了。”
她瞥了一眼薛辟疆：“要不你搬出去住？”
“你跟我一起搬吗？”
那她还用的着把他赶走。
薛辟疆冷笑：“那你想都别想。”
“你现在不是有地方住吗？薛家那么大宅子住不下你啊！”
“妇唱夫随，我要跟你住一起。”
李仙惠扔东西砸他。
他好像懂了：“你妹妹难道要跟你学？”
恭喜你猜对了，李仙惠瞪了他一眼，要没有他，自己名声会差成这样。
“她不想嫁就不嫁，等她愿意了再说，不就是看见两人在一个房里说话吗？坊间说几句闲话而已，怕什么！”又不是在床上被抓到。
他是很支持小姨子的。
他这个姐夫都没转正，凭什么高秀通后来居先。
“其实阿娘也不是很赞成这门婚事呢，高秀通之前毕竟……”当过和亲附马，魏王妃不太乐意女儿嫁他。
“那就更不能逼奴奴了。”薛辟疆带走坏笑
也不知道两家人怎么说的，两个小辈的婚事就这么停了下来，慢慢的坊间流言也散了，大家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更大的丑闻在后头，李青沅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