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入住季府

苏浅浅心情沉重,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心中的烦闷却始终散不去,看着熟悉的面孔,过往相处的画面一一闪过脑海,想说离别,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苏浅浅魂不守舍的模样,伙计们急忙围了上来。


“苏肆厨,老鸨没有为难你吧?”


“这事发生了何事,怎么看起来心情如此低落?”


“是啊苏肆厨,说出来,大伙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


“我今日便要走了。”


苏浅浅话语一落,屋内瞬间陷入沉寂,大伙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动作。


刘婶顿了顿,率先走了上来,拍了拍苏浅浅的胳膊,“这是好事啊,干嘛哭丧着脸。”


“是啊……”


“对啊,这是好事啊……”


伙计们打从心里开心,只是鼻尖萦绕着莫名的酸涩感,一下红了眼眶。


阳朔贯是大大咧咧打着圆场,只是看着苏浅浅的眸子暗了暗,“日后若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呀。”


“那是自然的,毕竟我是‘仙女’下凡嘛,凡人的胃口岂不是手到擒来。”


大伙一听,伤感的气氛顿时破功,纷纷笑了出来。


待到忙完手头上的事后,苏浅浅将原先伙计们借给自己的银两添置了些,还了回去。


“苏肆厨,这数目不对啊。”


“你这样,岂不是把我们当成外人。”


“再说了,你出和风楼后,要花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刘婶说罢,将多出来的银两放回苏浅浅手上,“你自己收好,银子多也好傍身。”


“你们就收着吧,就当是我一点心意。你们在我危难时伸出援手,现只是将心比心。”


大伙看着手中的银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苏浅浅将阳朔拉到一旁,“这是给你的。”


阳朔看着手中鼓鼓囊囊的荷包,有些惊诧,“这么多,”随即反应过来,眸子十分担忧地看着苏浅浅,“苏肆厨……你不是要寻短见吧,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你个脑子,想什么呢?”苏浅浅怒瞪他一眼,“我看你是被白行带坏了,铁公鸡拔毛,难不成就是鸡不想活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阳朔挠挠脑袋,嘴边挂着憨厚的笑。


“你和小翠好事将近了吧?”


阳朔脸上染上红霞,眼睛不自在瞟向别处,“我……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事急不得的。”


“你啊,”苏浅浅敲了敲他的木头脑袋,“小翠是个好姑娘,可千万别负了人家。”


“你放心吧,苏肆厨,我一定会对小翠好的。”


“日后我出了和风楼多变数,届时你们大婚我也不知能不能到场,但这礼钱事先给你备好,也算是提前沾沾喜气了。”


“苏肆厨……”阳朔眼中蒙上水雾,抓着荷包的手紧了紧,想要开口却又卡在喉间,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看着苏浅浅。


“不用太感动,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浅浅一脸深沉,慈父的光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阳朔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是傻傻地抹着眼泪。


苏浅浅看着阳朔这幅模样,内心腹诽,这傻子,怕是日后以后被人卖了,都还帮着人贩子数钱呢……


本想再去寻一下白洛浅,却被告知人此时正在陪客,只好作罢。


“劳烦你将这个转交给她。”苏浅浅将一精致木盒递给侍女。


“苏肆厨,你放心吧。”


眼看着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苏浅浅开始收起行囊,这一收拾,还真没什么东西,除了几身衣服,便是为数不多的银子了。


苏浅浅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发簪,脑中想起白洛浅温柔的笑意。


现在还不知去哪找季云深,白行那边也没消息,看来只能先找个酒楼住下了。


苏浅浅想着,抬脚向外走去,便见白行坐在马车上,正朝着自己挥手,“苏肆厨,这边。”


“白行,”苏浅浅有些惊喜地上前,“你怎么在这?”


随着马车缓缓移动,白行睨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我不在这,应该在哪?”


“你……”苏浅浅看着白行的装扮,一身干练的黑衣,和之前在季云深身边如出一辙,心下一惊,那岂不是以后又是同僚了,这要是当初忽悠他的事传了出去,岂不是落了个把柄在白行手上,指不定要被他怎么蛐蛐。


看着苏浅浅端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白行心下直呼有鬼,什么时候女子行事如此乖张了,“你该不会再打什么坏主意吧?”


“说什么呢,我只是累了。”


触及到苏浅浅有些心虚的眼神,白行心领神会,“你说我身为公子的心腹,本想着休息一段时日,谁知被人忽悠去当了小倌。真是有苦说不出啊……”男人眉头蹙起,长叹了一口气,“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日后可是要遭人诟病的。”


苏浅浅心中自然担心,所说白行当小倌这事人尽皆知,但这其中缘由,和自己扯上关系之后可就变味了,“那个……白行兄,何出此言啊,我在和风楼也待你不薄吧,看在往日情分上,我们就和平相处呗。”


脑中又浮现出自己穿着纱衣的模样,想起因此事被手下嘲笑了整整七日,白行就气不打一出来,“你还好意思提,简直……简直是伤风败俗!”


苏浅浅见软的没用,干脆一记重拳砸了出去,“你不想和平相处也行,那我就把你在楼内的光辉事迹,一一讲述出去。”


少女如鬼魅般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响起,撞击着白行脆弱的神经,男人忿忿转头,咬牙切齿,“行,算你厉害。”


不多时,马车稳稳停在季府门口。


“下车吧。”


苏浅浅刚站定,就被眼前气派的场景给惊掉了下巴。


入目的是眼前威风凛凛的狮子像,与普通的石狮子不同,此材质通体碧绿,在阳光下还发着幽暗的绿光,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越往里走,布局更是壕无人性,名贵植物随处可见,就连随处一厅子,都是红木建造,侍女更是穿着华锦,个个精神抖擞。


真如刘姥姥逛大观园,自己和土匪头子进城一般,处处透着局促,苏浅浅小心翼翼发问:“你家公子很有钱吗?”


白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家公子可是富可敌国,那钱财就算是花天酒地几百年,也花不完。”


苏浅浅在心中暗暗咂舌,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一千两吃一顿饭,眼都不眨。


“你跟着她走便是,”白行示意一旁的侍女,“我还有些事,明日再来寻你。”


“苏小姐,这边请。”


侍女带着苏浅浅穿过一片竹林,夕阳西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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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铺洒,一步便是一副画卷,景致甚至望不到尽头。


“我想问一下,府中大概有多大?”


“多大我倒是不清楚,”侍女顿了顿,“不过府中设有专门的练武场、马厩、观景楼……”


场所还真不少,苏浅浅内心呢喃。


“您现在前往的是西厢房,公子则是住在北厢房。平日里,除了花园和一些公共区域,公子的书房和练武场是严令禁止进入的,还望您清楚。”


“多谢提醒。”


“到了,您先休整片刻,晚些时候,有人来给你送吃食。”侍女说罢,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推开屋门,入目便是层层叠叠的金丝芙蓉帐,琉璃雕花床榻精美绝伦,蚕丝褥子懒懒搭在榻上泛着盈盈光泽。荷花纹路的轩窗半开,夜风一吹,屋内淡淡的龙涎香气更甚,将一身疲惫都驱散了几分。


苏浅浅目光锁定面前的大床,眼神迸发出精光,将手中包袱一丢,扑身往床上飞去,在触碰到柔软的触感之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苏小姐,苏小姐?”侍女端着饭菜站在门口,见许久没有反应,有些担心,于是推门而入,正好撞见苏浅浅正在床榻上扭得和条蛆似的。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被沉默占据。


侍女刚想开口,只感觉一阵风在眼前刮过。下一秒,苏浅浅端坐在桌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那个……苏小姐,饭菜给您备好了。”


苏浅浅看着眼前精致的小盏,四菜一汤,正好是一人份量,“有心了,”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女,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你吃了吗?”


“多谢苏小姐关心,我已经吃过了。”


“不用如此客气,叫我浅浅就好,”苏浅浅将人拉至一旁坐下,目光和善,“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侍女显然有些局促,坐立不安,“这……这恐怕不妥当。”


“无事,我就是个厨子,不懂那些大家闺秀的规矩,你不必拘谨。”


侍女怔愣片刻,眸子被笑意掩盖,“我叫夏蝉。”


“夏蝉,好名字,”苏浅浅眸子亮晶晶的,“你来这多久了?”


夏蝉思索半晌,“应有一年有余了。”


要拉进和一人关系最快方式,就是与其聊八卦,古今皆宜。


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似一下被触碰到了话匣子,光是那传闻,便扯了八丈远,只要是目之所及的,无不被讨论了一二。


“你知道吗?”春蝉贴近苏浅浅,“你可是公子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在此之前啊,府内一直有传闻公子是个断袖。”


“断袖?我?”苏浅浅联想到自己和季云深那张冰块脸,躺在一张床上,瞬间鸡皮疙瘩暴起,连忙摆了摆手,“你可别多想,我只是他找来的厨子。不过,你家公子如此帅气,竟无媒人上门吗?”


“怎会没有呢,你可知城北的李家小姐,长得那是倾国倾城;那日经媒人介绍,只不过半个时辰便哭着从屋内跑走了,说什么也不愿再来了。”春蝉一脸神秘,“自那之后,也有不小姐来过,无不是吃的闭门羹。”


“难不成季公子真是个断袖?”另一种想法在苏浅浅脑中浮现,“或是说喜欢的人一直在身旁,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发现……”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相同的答案。


“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