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逃离魔窟

眼看着手就要贴在苏浅浅的身上,子谦只觉得有一股怪力袭来,自己的身子被猛地往后一摔,整张脸登时贴到了地上。


“你……”子谦眼睛微微睁大,语气带着点不可置信,“你在装睡?”


苏浅浅将人一把提起来,绑在椅子上,“我不装睡,怎么欣赏你演的这一场大戏啊。”


要说子谦的异样,苏浅浅还真有所察觉。刚开始是,刻意的疏远;再是,不少人目睹子谦频繁出入年纪大的员外房内,不少流言四起。


劝人良善,在青楼中尤为可笑,本就是为了钱财而来,若不是自身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他。但无论如何,是自己将其拉入泥潭之中,苏浅浅自觉良心不安,每每想要和子谦谈谈时,总是被那带着怨恨的眼神逼退。


“哼,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子谦满眼不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吧,想怎么处置我?”


苏浅浅眉头紧蹙,“你就这样讨厌我?”


子谦看着苏浅浅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情绪,“你和外面那些馋我身子的禽兽有什么区别?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误入青楼。”男人眼中闪过怨毒,“你们倒是拍拍手,事情便了结了,有何人想过我?若是能说走便走,我还至于委身在青楼卖身吗?”


“……”看着眼前澄明的眸子逐渐染上猩红,喉咙像是堵着一团棉花,久久发不出声音,“是我欠缺考虑了,但是,这不是你霸王硬上弓的理由吧?”苏浅浅的眼神看向子谦□□的胸膛。


子谦顺着苏浅浅的视线看去,脸上登时烧起了两朵红霞,满心被羞耻占据,仔细一瞅,胸前还有朵可疑的红梅,“你……你别看了……”


“你这时知道羞耻了,”苏浅浅陡然贴近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吧,谁派你来的。”


“我……”子谦眸子不自然转向别处,“无人指使我,是……是我自己决定的。”


苏浅浅一看便知道他在说谎,索性也不多废话,一把举起来男人被困住的双手,狗尾巴草对准腋下的痒痒肉便袭了上去。


一股酥麻的痒意瞬间席卷全身,子谦颤抖着身子不断求饶,“哈哈哈哈……苏肆厨……哈哈哈哈……我说……我说便是了。”


“说吧。”


“是……是老鸨,”子谦喘着粗气,衣角还残留着泪花,“是她和我说,只要强上了你,再喝下汤药,保准你怀上孩子,就不会想着离开和风楼了。”


还真是好恶毒一招啊,用孩子捆住母亲,亏她也想得出来。


苏浅浅将手中的狗尾巴草狠狠折断,“你今日回去之后,就和她说已经成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我……我凭什么答应你。”


苏浅浅邪魅一笑,看向子谦的目光带上猥琐,“你当然可以不答应,只不过,明天你将会以这副样子出现在大堂里,”少女的手缓缓滑过子谦白皙的胸膛,“这副美好的身子,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看了去,你说呢?”


冰冷的手指带着毛骨悚然的寒意,刺得子谦心下一惊,“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这样总行了吧。”


看着面前熟悉的脸,苏浅浅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穿好衣裳便走吧,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子谦的背影一震,抓着衣衫的手越发用力,他不是不知苏浅浅现处境艰难,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终是一言不发,掩面离开了。


真要说对错,算不上,只不过是人性本就有双面,如何去赌一个人的真心更古不变,在多数人看来利益才是至上存在。


苏浅浅身子泄了力,若是今日自己熟睡,后果才是不堪设想……如今老鸨已把注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就算此时投诚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看来这和风楼是万万不能再待了,得赶紧想办法联系上季云深才行。


翌日,苏浅浅一早便醒了过来,想必老鸨得知消息,要前来寻自己了,总归还有场硬仗要打。


谁知,提心吊胆过了一上午,始终是不见老鸨的人影。


苏浅浅心里泛起嘀咕,不应该啊,按理来说,怀子药还没送来,这个时候掉链子,难不成真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伙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进来,“苏肆厨,老鸨找你。”


雅间内,气氛压抑,老鸨脸色惨白,抓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


半个时辰前。


“和风楼这近来可是出了大风头啊。”季云深语气淡淡,目光射向老鸨,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老鸨一听就知男人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声音都抖上了三分,“拖您的福,还算勉强度日。”


“好一个勉强度日。”季云深缓缓喝一口茶,眼神示意白行上前。


只听哗啦啦的折子被倒在老鸨面前,一下子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老鸨在看清白行之后,步子晃悠了一下,要说此前还有怀疑,现在是彻底坐实了白行就是安插在和风楼内的眼线。


“老鸨,不妨看看上面的内容。”白行视线冰冷,随意拿起一个折子怼到了老鸨眼前。


“这……”老鸨脚步虚浮,看清内容后,寒意直窜,虚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季云深神色依是处变不惊,慵懒的眸子看向老鸨,嘴角的笑意不寒而栗,“这弹劾的折子可不少啊,每日都递到我这来,真是让人苦恼,你说我该如何处置啊?”


这下是傻子也明白了,这男人恐怕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更直白点来说,是位高权重的官爷。


“季……季公子,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且放我一马,”老鸨慌忙跪下,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只要您高抬贵手,就算是让我当牛做马,草民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啊。”


“啧,白行,你说该如何处置她?”季云深故作苦恼,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行。


白行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回摄政王,按当朝律法来说,斩立决。”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响起,炸得老鸨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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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自己是踢到了硬骨头,就算是背后的靠山也得敬他几分,更何况自己一青楼老鸨,杀自己岂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老鸨脸色惨白如纸,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慌乱之中想上前扯住季云深的衣角,被白行怒瞪一眼之后,又堪堪退了回去,“摄……摄政王,是草民多有冒犯,只要您高抬贵手,这和风楼今后全凭您做主……还望您网开一面,留我一条贱命……”


白行语气不善,“你是说,摄政王放着朝政不管,还要来管你个青楼不成?”


“我……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老鸨慌忙摆手,额头因磕地红肿一片,活像个靶子,“这都不是我想的主意,是苏浅浅……对,都是苏浅浅……”


白行怒极反笑,看向老鸨的眼中多了几分鄙夷,“怎么招,你是说是苏浅浅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就范了?想挣银子,就大方承认,将祸端全推给一个姑娘,算什么事。”


“我……我……”老鸨被怼得哑口无言,原本的伶牙俐齿,在绝对的权势前化做泡影,哪还有往日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看这苏浅浅聪明伶俐得很,倒是你出事就找人背锅,蠢笨至极。你深谙世事如此多年,若不是被利益迷昏了眼,难不成还不知其中利害,只是由着她来,如今倒是推脱得一干二净。”


老鸨看季云深任由着白行帮着苏浅浅说话,怎还不知季云深今日来寻自己的目的,无非是让自己放人,以保全性命,心里不由得咒骂起来,这死丫头如此好命,先是韩俞安,再是穆尔,现又来个季云深,“草民……草民愿意放人,还望季……摄政王高抬贵手,留我一条贱命……”


白行居高临下看着老鸨,语气不善,“此事只是给你一警告,不该你挣的银子,就别想着吞下去,小心有一天将肚子撑裂了,得不偿失。”


随着脚步走远,老鸨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恐惧感还历历在目,激得整个人喘不上气来。


现哪还想得如此多,抓紧将苏浅浅这烫手山芋抛出去才要紧。


苏浅浅推门而入,便被老鸨头上的肿块吸引,“妈妈,您没事吧?”


看着苏浅浅纯良的眸子,老鸨眼中情绪复杂,不知在想什么,“你收拾好包袱,今日做完菜便离开和风楼吧。”


苏浅浅心下一惊,空气中淡淡的龙涎香传来,便知发生了什么。虽说老鸨做的事确实不厚道,但总归也是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自己不至于沦落到卖身,“妈妈,多谢您这段时日的栽培,在和风楼我受益匪浅……”


“行了,客套话不必再说,往后我们情分不再……”不知想到了什么,老鸨语气顿了顿,“昨日,休息得如何?”


苏浅浅心领神会,知她在隐射子谦的事,“您且放心,休息得很好。”


老鸨暗自松了一口气,深深看了苏浅浅一眼,像是要透过她看向年少的自己,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向上攀爬,更准确来说,是她不愿再做为商品受人摆布,所有不甘终是化成了一抹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