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若在她身侧,匕首只会插在我的身上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燕渡月虽然侧身躲过那朝着心口处的致命一击,但匕首还是从侧刺入了她的右肩。\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燕渡月一脚反击,将小厮踹翻,贺文俞也眼疾手快将他按倒在地。

燕渡月正要上前看清这小厮是谁,却眼前一黑,眩晕感瞬间席卷而来。

“噗…”

一口鲜血喷出。

匕首不仅附着灵力,还带了毒。

这是要她的命。

燕渡月身影无力倒下时,贺文俞冲了过去。

可不等碰到燕渡月,便被一股劲力推开。

身后劲风划过,燕渡月已然落入了他人的怀中。

风宿渊一脸着急和担心,迅速拿出丹药给燕渡月服下,随后又灵力注入燕渡月的体内。

而贺文俞却诧异看着风宿渊的双腿,他竟然能站起来。

也诧异于,他一直的隐藏,竟然为了这阿渡姑娘不惜在他们面前露了破绽。

楹泠和贺骁兴赶过来,一掀开小厮的头巾,更是诧异。

“方公子?你们不是已经离开青泽城了吗?”

这方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晚宴和燕渡月冲动的几个男人中的一个。

今日一早便被送出了青泽城。

“咳咳咳…”

燕渡月几声轻咳,缓缓睁开了眼,体内毒素正在消解,灵力转动,也在修复伤势。

燕渡月无奈叹息。

正是大意了,竟然被人灵帧起手,贴脸开了个大。

眼看着燕渡月没什么大事,风宿渊这才松了口气。+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

但怒气和杀意不减反增,伸手灵力一出,就将方公子隔空拿捏到了手中。

掐着他脖子的手渐渐用力,“你最好说出点我想听的东西,否则,活不过三息。”

“我没什么好说的,是你这妖女歹毒,我们的确是有了些冲突,可你让青泽山的人将我们赶出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半路偷袭,置我们于死地。”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

燕渡月更是一头雾水,“你说什么?我置你们于死地?”

“你少装了,我们出城不过二十里,路过深山时便被偷袭,除了我侥幸逃脱,其余几人皆被你的人撸了去,如今是生是死都未知晓,我虽怕死,却也是有骨气的,那些都是我兄弟,我要为我兄弟报仇。”

方公子咆哮着还要朝燕渡月伸手,却被风宿渊一股灵力震了出去。

重重摔倒在地后,又被贺骁兴按住。

“我去查清楚。”

贺骁兴起身,押着男人离开。

贺文俞则是到燕渡月的身前,“阿渡姑娘,你怎么样?”

不等燕渡月回答,风宿渊直接将她揽腰抱起,直接进了不远处的船舱。

小心翼翼将她放到软榻上,看着肩侧血迹,从怀里掏出药瓶放到桌上,指尖抚了抚燕渡月的手指,这才转身出去。

“楹泠姑娘,有劳你为她上药止血,再行包扎。”

“交给我,你且放心。”

楹泠进了船舱,风宿渊和贺文俞站在门外。

片刻寂静过后,贺文俞这才开口。

“国师伪装的不错啊。,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我没有伪装,我这腿本就是时好时坏,又不是全然废了,且这几日有阿渡姑娘医治,自是好了许多。怎么?贺公子很失望?”

“国师此言差矣,我只是觉得,你身上有太多的出乎意料,还有,国师同阿渡姑娘,早就认识吧,且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风宿渊对燕渡月的在乎,贺文俞看得见。

而燕渡月对风宿渊的随意和依赖,贺文俞也感受得到。

风宿渊没有回答贺文俞的问题,而是冷厉地看向他。

“贺公子,你身为青泽山长老,到了此刻,难道不该想想,青泽山境地为何会发生这等诡异的事情吗?还一心只在一人身上?”

“那些事情自有人去查,而阿渡姑娘,便是我要做的事情。”

“那你可以放弃了。”

“凭什么?”

贺文俞不依不饶,风宿渊气息又沉了几分。

“就凭刚刚在她身侧的若是我,那匕首只会插在我的身上。”

一句话,贺文俞脸色一白,瞬间没了话。

他反应不及情有可原。

但那一瞬,以身相代,是可以的。

他自己知道,只是他没有那种本能,甚至于,从未想过要为救她而舍弃自身。

这是他和风宿渊的不同之处。

眼底沉寂的那一刻,他便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阿渡受了伤,我先去安排马车,有劳风兄在此照看。”

态度温和,风宿渊气息也缓了缓,淡淡点了点头。

等贺文俞离开,楹泠也走了出来。

风宿渊一脸着急,“她如何了?”

“还好匕首偏了,只是皮外伤,已经包扎好了,你们难得有说话的机会,进去吧。”

楹泠见贺文俞他们都不在,也早就猜到了他和燕渡月的关系,便站在外面,做起了看门使。

“多谢。”

风宿渊快步进了船舱,一见燕渡月脸色苍白,满眼都是心疼。

燕渡月见状赶紧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风宿渊握住燕渡月的手,灵力流转,为她减轻痛感。

“都怪我,就不该让你单独离开。”

“这怎么能怪你,我都没想到,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们竟然还抓人。”

按燕渡月的猜测,那几个失踪的男人,定又是青泽山抓走的。

说完,燕渡月又看向风宿渊,“你觉得,青泽山的事情,贺文俞和贺骁兴,有没有参与?”

“那便要看他们,如何对待那位方公子了。”

若他们知情,方公子自是不会再出现了,要么以意外身死为由,要么以已经找到兄弟一起离开为由。

但若不知情,或许要搅一搅浑水了。

“罢了,先不管这些了,当务之急,还要找到另外两处空间入口,而且,我总感觉,青泽山定还有别的阴谋。”

“你放心,山中有羡乐前辈他们盯着,暗中还有越祈相助,即便真有什么,我们也有应对之力。”

“等等,越祈?”

“忘了告诉你,越祈,也是我的旧识。”

“不会也是和居高寒一样,救过彼此命的那种吧。”

“嗯,正是。”

见燕渡月神色变动,风宿渊察觉到,“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我下次对他态度好点。”

说完,燕渡月一声叹息,满眼的疲累让风宿渊皱了皱眉。

双臂展开,朝着燕渡月轻笑,“来,抱否?”

本只是两人之间的默契玩笑,这次燕渡月却没有一笑而过,反而一个倾身,轻轻靠近了风宿渊的怀里。

她的确需要力量。

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内心短暂的脆弱。

父亲在痛苦里煎熬崩溃,娘亲到了如今也未知到底在何处,又受了何种折磨。

燕渡月的心紧绷着,在外人面前还要演戏,只有在风宿渊的面前,才能有片刻的轻松。

她很想就这么靠着他,有这片刻的宁静和安心。

风宿渊也轻轻揽住她,轻抚着她的后背,“那空间里,发生了什么?”

“夺舍之阵在里面,还有我父亲受刑的刑房。”

燕渡月说完,又起身看向风宿渊,“你说,要多痛苦,才能击溃一个人的意志和灵魂?”

她不敢想。

尤其是灵湖记忆里,那样坚定风骨的燕珩。

要想击碎他,得有多大的折磨。

感受到燕渡月的颤抖,风宿渊心疼的握紧她的手。

“我们会为岳父,讨回公道的。”

“受害的,不止我父亲一人,他们所有人,都该讨回公道。”

燕渡月神色一沉,将空间里的一切都告诉了风宿渊。

风宿渊听完,眼底微亮,“我或许知道,第二处空间的入口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