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深仇大恨
到了门外,贺文俞看着内里的身影,试探性叫了两声。?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二位姑娘可选好了?”
没有回应。
贺文俞神色一沉,径直上前,一手将房门推开。
可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内里燕渡月和楹泠正安然坐在岸边,手里正拿着一支玉钗,聊得欢快。
贺文俞神色一顿,燕渡月倒是故作惊讶。
“贺公子,是有事?”
楹泠接着道,“我们上来这么久,怕是等不及了吧。”
贺文俞到底是沉稳的,如此场面不显尴尬,但很快想出了合适的回答。
“不不不,等多久都无碍,只是怕二位姑娘选完之后会觉得饿,便上来问问,二位姑娘喜欢吃些什么,毕竟没赴晚宴,我们是要在外面用膳的,得知道二位姑娘的喜好,我才好去安排。”
“我没什么喜好,贺公子随意安排便是。”
燕渡月说罢,贺文俞笑着点了点头,“那好,我去安排。”
依旧温润,就这么退出了房间。
临到转弯之处,还拉过外面候着的小厮询问。
“她们可曾离开过?”
“并未。”
贺文俞这才松了口气,转身下楼。
而感知到贺文俞的离开,燕渡月和楹泠这才敢松了口气。
只差一步,若晚回来一刻,就要被发现了。
还好。
两人缓了口气,这才小声道。
“三处空间应当有媒介上的什么关联,这才导致山门石像也有其他空间的灵光留存,但山门石像处无法进入余下两处空间,我们要尽快找到另外两处的入口。\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楹泠点点头,“交给我,现下我已经知道媒介是什么了,我比你熟悉青泽山,也行动无阻,我会尽快探知两处入口。”
燕渡月眼看着楹泠神色里的担忧,安慰道,“你放心,短时间里,你师父不会有事,只要我们找到藏在另外两处空间里的邪器,将其力量切断,师太便可救出了。”
“我明白。”
“还有,你与这青泽山少主?”
燕渡月欲言又止,但楹泠知道她担心什么。
“我对他从来都是利用,我是为师父而来,你可放心,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动摇我救师父的心。”
楹泠眼神坚定,但说完又补充道,“不过他生性纯良,对此事应当是不知情的,若真到了最后一步,我还是希望,冤有头债有主,不牵连无辜之人。”
“自然。”
说完,楹泠看向燕渡月,“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与青泽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是盟友,燕渡月也没打算隐瞒,“夺舍我父亲,掳走我母亲的尸骨,这算是,血海深仇吧。”
“血海深仇”四个字,燕渡月说的咬牙切齿。
眼底汹涌着恨意和杀意,但只一瞬又被她压了下去。
有了回答,楹泠便也没有再过多追问。
简单商议一番,燕渡月便起身,“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随意选一些,避免被人怀疑。”
“嗯。`精·武*暁/税?蛧^ ·勉′沸?越,毒+”
两人随意挑了些衣衫首饰,随后下了楼。
安排完又回来的贺文俞直接上前,将银子放到了柜台上。
但掌柜的却将银子又递了回去。
“贺公子,这二位姑娘已经付过了。”
“我来付。”
贺文俞还想争取一番,却被燕渡月拦住,“吃饭你请,不必多说了。”
一句话说完,燕渡月便走了出去。
飒爽逍遥,贺文俞眼底不由得多了几分流光。
一出门,正巧遇上从另一侧回来的风宿渊。
贺文俞本来跟着燕渡月出来是满面春风,这一下就又黑了几分。
可真是会挑时候。
但没办法,风度还是要有的。
“我们正要游湖晚膳,国师可要一起?”
“荣幸之至。”
风宿渊脸皮厚,燕渡月是知道的。
如此,燕渡月瞟了一眼贺文俞的脸色,有些想笑,却又只好憋住。
一路朝着湖畔水榭走去,灯火遍布,人潮涌动,倒真是和睦热闹。
楹泠和贺骁兴走在前面,燕渡月看得出,贺骁兴对楹泠是很在乎和细致的。
而且之前从积福楼查到的消息来看。
贺骁兴和贺文俞的确都不是什么坏人。
若真与夺舍一事无关,又不阻拦她接下来的计划,是可以不波及他们的。
这世间是非,并不是那么能分得清楚。
水榭离得不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掌柜的亲自相迎,随后跟着上了一艘画舫。
船头早就备好了酒菜,灯火通明。
等众人入座,画舫开启,沿湖皆是灯火,两岸皆是夜市。
繁华又好看。
“不知诸位喜好,便随意备了此处的拿手好菜,阿渡姑娘可好好尝尝,看是否合口味。”
“贺公子客气了,我定都喜欢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风宿渊已经动了筷子,夹了一些放到了燕渡月的碗里。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可多吃些,余下你也可以尝尝,不过未必合你口味。”
这话一出,气氛又尴尬了。
不等燕渡月说话,贺文俞开了口。
“国师对阿渡姑娘,很是了解吗?”
“贺公子,用心这一块儿,要从细节入手,你当我同羡乐前辈,都是在聊些什么呢?”
巧妙化解可能带来的怀疑,还怼了贺文俞,风宿渊心情很好。
贺文俞内心憋气,但又无可奈何。
只得为燕渡月满上一杯酒,“这是梨花酿,阿渡姑娘可以尝尝。”
“好,多谢贺公子。”
被呛了那么多,燕渡月自然是要从中缓和的,浅饮一杯,笑着点了点头,“好喝。”
贺文俞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尤其是在燕渡月侧撩面纱时,随只是一闪而过的侧脸,也让贺文俞眼底微亮。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游湖用膳,燕渡月因为面纱的原因,自是没怎么吃,不过闲聊看景,倒也还算气氛融洽。
等到晚膳结束,贺文俞似是被风宿渊烦得彻底,干脆直接挑明。
“阿渡姑娘,我有几句话,想同姑娘单独聊聊,不知可否移步?”
如此一来,风宿渊自是无法再掺和其中。
燕渡月也点了点头,“好。”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风宿渊倒是出奇的没有什么神色变动,只是一味坐在一侧饮酒。
一杯接着一杯。
而同贺文俞到了船舷的燕渡月,扶着栏杆站定,“贺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阿渡姑娘不必如此郑重,我就是想单独与姑娘同处罢了。”
眼见着贺文俞温润依旧,燕渡月干脆先挑开了话题。
“贺公子,我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我和师父,有同样目的的人很多,但我和师父从始至终,都是喜欢自在逍遥的,我如此说,贺公子可能明白?”
拒绝得很是委婉,但贺文俞却不露惊讶。
“此事在我意料之中,毕竟羡乐前辈的作风,玄界都是知道的。不过姑娘误会了,我做这一切,不为拉拢,只为同姑娘,交给朋友。”
也是个会说话的,换个名称,但性质也没什么不同。
燕渡月浅笑,“贺公子,我这个人吧,生性凉薄,脾气很坏,这你都知道的,和我做朋友,没好处的,我觉得,还是点头之交,更为合适。”
“我不会逼迫姑娘,日久自见人心,我等得起。”
两人正说着话,一位小厮端着水盆从一侧路过。
两人虽噤声,却也没有过多在意。
谁料,那小厮路过燕渡月身侧时,猛然抬高水盆,那水盆之下,匕首带着灵力,直接刺向燕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