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逗平儿夜访荣府
赖尚荣看向一首垂手侍立的平儿，问道：“老太太怎么把气撒二奶奶身上了？”
平儿连忙答道：“老太太今日召见，话里话外埋怨奶奶没在您跟前递上话，保一保史家…”
赖尚荣哼笑一声，史家那艘破船沉定了，贾母还想着拿他当桨使。*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
他忽地伸手，指尖勾起平儿小巧的下巴。
平儿惊得浑身一僵，像被捏住后颈的猫儿，呼吸都屏住了。
“平儿姐姐这下巴尖了，”赖尚荣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感受那细微的颤抖，“可是替二奶奶操心太过？”
“没…没有…”平儿声音发颤，想躲又不敢动。
赖尚荣目光下移，落在她因紧张而急促起伏的胸口，那件半旧的藕色比甲被撑得曲线分明。
他忽然松手，手指却顺着她肩线滑下，在她紧绷的臀侧不轻不重拍了一记。
“啪！”
平儿“啊”地轻呼，像被火燎了般猛地弹开半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人！您…您…”
“回去告诉二奶奶，”赖尚荣收回手，看向平儿说道：“戌时二刻，爷去瞧她。让她…好好准备准备。”
平儿自然明白“准备准备”指的是什么，胡乱屈了屈膝，逃也似的转身就跑，差点被门槛绊倒。¨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赖尚荣看着她仓皇消失在月洞门后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凤辣子身边的人，调教起来也别有滋味。
他转身欲回书房，管家阿福却躬着腰小跑过来：“老爷，工部退下来的刘、陈二位老匠人候着呢，姨娘请您去花厅定夺扩建图纸。”
花厅里烛火通明，两张八仙桌拼成长案，铺开三卷厚厚的水墨营造图。
邢岫烟正指着其中一张，对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匠人细声说着什么。
“夫君，”见他进来，邢岫烟眼睛一亮，迎上来，“您瞧瞧，这是刘师傅的‘三进连廊’式样，西边留了月洞门通花园，东边扩出马厩车轿房，后罩楼加高一层，给…给姐妹们住。”
她说到“姐妹们”时，声音微不可察地低了些。
赖尚荣扫了一眼图样，阔气是阔气，却透着股匠气的呆板。
他目光转向另一卷：“这个呢？”
陈师傅忙躬身：“回大人，小老儿这版是‘曲水流觞’格局，引活水穿府，叠石为山，书房暖阁建在水上，取个风雅…”
“花哨。,6/1′k^s¨w′.`c\o′m,”赖尚荣打断，手指点在图上一片空白处，“这儿，挖个半亩大的冰窖。”
两个老匠人一愣。
冰窖？
这可不是寻常富户用得起的！
“再在这儿，”赖尚荣指尖划到紧邻原赖府正院的位置，“起一座三层望楼，砖石要厚，窗开得高，能俯瞰半个西城。”
望楼是假，瞭望警戒、囤积物资是真。
盐税案子越挖越深，手里没个堡垒般的据点，睡觉都不安稳。
邢岫烟心思玲珑，立刻接口：“刘师傅，冰窖要能储千担冰，望楼按夫君说的办，用料按城墙的规制来，银子不是事儿。”
两个老匠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惊骇。
这位赖大人，手笔大得吓人，心思更深得摸不着底！
正说着，角门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贤婿！贤婿！”
贾赦一身酒气，袍子扣子都系歪了，踉踉跄跄冲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想拦又不敢硬拦的小厮。
赖尚荣皱眉：“赦老爷？稀客啊。”
贾赦推开小厮，几步冲到赖尚荣跟前，喷着酒气抓住他胳膊：“贤婿！我的好贤婿！你可要拉老丈人一把！”
邢岫烟和两个老匠人识趣地退到屏风后。
“盐运使司衙门是不是空出来了？”贾赦眼睛发亮，压着嗓子，唾沫星子几乎溅到赖尚荣脸上，“肥缺！天大的肥缺！你跟忠顺王爷递个话，让我去顶上！一年…不，半年！保管帮你把盐税窟窿填上！”
赖尚荣眼底掠过一丝冷嘲。
贾赦这草包，竟也闻着腥味想扑上来撕咬这块肥肉？
“赦老爷说笑了，”赖尚荣不动声色拂开他的手，“盐运使是西品实缺，干系重大，自有吏部考功司遴选。尚荣区区商税司主事，哪敢插手？”
“屁的考功司！”贾赦急了，酒意上头，口不择言，“谁不知道如今忠顺王爷信你，皇上信你！只要你点个头，我再上下打点……”
“打点？”赖尚荣眉峰一挑，似笑非笑，“拿什么打点？盐运使的位子，赦老爷就别想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回头从盐运使家里抄出些孤本书画，折了价充公也是可惜。赦老爷若有门路，寻几个懂行的‘朋友’盘下来，转手便是几倍的利。”
贾赦浑浊的眼睛瞬间又燃起贪婪的光，呼吸都粗重了：“当真？贤婿肯给老丈人这个方便？”
“方便是方便，”赖尚荣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看赦老爷的‘朋友’，懂不懂规矩了。”
他拍了拍贾赦僵硬的肩膀：“赦老爷请回吧，改日我让贾芸寻你。”
贾赦魂不守舍地被小厮搀了出去。
赖尚荣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不由得一阵冷笑。
贾赦这蠢货，倒是个搅浑水的好筏子。
送走贾赦，赖尚荣又跟邢岫烟交代了一番房屋扩建的事情，才急匆匆更衣，准备前往荣国府。
车在荣国府西角门停稳。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平儿提着盏光线昏暗的羊角灯，像暗夜里的幽兰，静静候在那里。
“赖大人。”她垂着眼，声音比风还轻。
赖尚荣下车，什么也没说，只抬步往里走。
平儿沉默地引路，穿过熟悉的抄手游廊，灯笼的光晕在她腰臀间摇曳，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曲线。
赖尚荣忽然伸手，在她紧绷的臀侧又拍了一下。
“唔！”
平儿惊喘一声，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瞪他，眼圈瞬间红了，羞愤中带着一丝委屈，“大人！您别这样…奴婢…奴婢还在当差呢！”
赖尚荣欺近一步，温热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怎么？平儿姐姐是忘了咱俩的情分了？要不让二奶奶先等等，我跟平儿姐姐好好叙叙旧？”
平儿心跳如鼓，身子发软，想退却被廊柱和身后的男人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