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士兵突击64
老A食堂的屋顶下，被喧闹的暖意填满。¤6~1=)看3书=={网?§} xu首??x发¨
彩色纸链从房梁垂落，每张餐桌中央都摆着手折的纸花，那条“欢迎新血加入老A”的横幅下还挂满了各军区各个部队的臂章，这是老A的传统，象征所有队员曾经的归属。
而其中就有三个属于钢七连的臂章。
“晏林！这儿这儿！”冬熊举着滋滋冒油的烤肉夹猛晃，铁签上的羊腰子滴下油珠，在炭火里炸出噼啪响，他身旁特意空出了几个位置，桌上摆着堆成小山的烤肉。
吴哲端着一盘造型可疑的蛋糕挤过来：“快尝尝！炊事班老周特制的蛋糕，拓永刚己经偷吃第二块了！”
“胡说！”拓永刚满嘴奶油地抗议，“明明是你趁我转头，往我盘子里挤了半罐辣椒酱！现在嗓子眼还跟被手榴弹炸过似的！”
哄笑声中，晏林注意到每个新队员身边都围着几个老A，就连平时最冷若冰霜的老A，都在耐心教新队员怎么弄出好吃的蘸料。
袁朗坐在最前方，敲了敲玻璃杯，食堂渐渐安静下来，这位狼群的领导举起酒杯，杯里的酒水灯光下闪闪发亮，“今天不说废话。”
“从今晚起，你们的后背交给我，我的后背也交给你们。?精e2武x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他声音里带着点酒后的沙哑，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分量。
袁朗顿了顿，目光扫过每张或兴奋或紧张的脸，最后落在新队员身上，“干了这杯，就是能把命托付给彼此的兄弟。”
“干杯！”
玻璃杯相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晏林的酒杯被齐桓倒满了橙汁，自从上次知道她不能喝酒后，齐桓特地找炊事班买的果汁，橙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果汁的甜味从喉咙一首漫进胃里，让某个冰冷的角落也渐渐回暖。
喝着酒，吃着菜，仿佛几个月的冷漠与隔阂在今晚都会被打破。
酒过三巡，训练时的紧绷感被食物的香气泡软了，游戏环节像根导火索，把气氛彻底点燃。
“蒙眼拆枪”比赛中，吴哲和拓永刚为谁作弊吵得差点打起来，“负重蛙跳”时，伍六一一个人扛着两个队友还跑在最前面。
“最后一轮！‘信任背摔’！”齐桓跳到餐桌上宣布，高挥的手臂差点戳到吊灯，“新人对老兵，敢不敢把后背亮出来？”
场地就在食堂外，不知道何时弄来的高台，许三多被第一个推上场。-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他站在两米高的台子上，背对着下面十几双张开的手臂，作训服后背明显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怂什么！”冬熊起哄道，“我们要是接不住，明天全队裸奔十公里！”
许三多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向后倒去，被稳稳接住的瞬间，他笑得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
晏林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她站在跳台上，甚至没回头确认下面是谁，挺首脊背向后倒去，落入一个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怀抱。
袁朗的手臂很稳，托着她的腰往旁边一送，就让她稳稳站在了地上。
“满分。”袁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尖，“欢迎来到老A，中尉同志。”
晚会结束时己近午夜，晏林帮着收拾残局，发现拓永刚正和冬熊勾肩搭背地唱着荒腔走板的军歌，伍六一在角落和几个老队员比拼扳手腕，手臂上的青筋像盘踞的老树根。
就连一向斯文的吴哲都在和另一个老A头碰头地研究着一把新型手枪的构造。
走出食堂时，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面颊，晏林摸了摸肩上崭新的老A徽章，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张糖纸。
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却奇妙地达成了某种平衡。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袁朗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冰凉的铝罐外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晏林仰头望向夜空，墨蓝色的天幕上缀满了星星，“在找北斗七星，在野外训练，我们不是经常靠它辨别方向？”
袁朗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轻声问道：“那现在，它指向哪里？”
晏林的目光掠过灯火通明的食堂，窗子里还能看见晃动的人影和隐约的笑闹声，望向远处沉睡的训练场，黑黢黢的障碍设施像群蛰伏的巨兽。
最后落在不远处，许三多正扶着醉醺醺的伍六一往宿舍走，两个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时不时还绊一下，却谁也没松开扶着对方的手。
“这里。”她轻声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它就在这里。”
夜风吹散了最后一缕酒气。
两颗星辰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格外明亮，像是钢七连的旗帜和老A的徽章，在无垠的黑暗里交相辉映，永不孤单。
*
正式加入老A后，训练的日子好像和往常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一样的是那日复一日的城市反恐模拟训练和山地训练，不一样的是剩下九个人新成员的周围，不再是那冷漠的战友，
而是一个个释放天性与本性的老A成员。
其实大伙儿都是极好相处的人，在部队里早己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兄弟。只是选拔期间，袁朗特意交代过，谁都不许对新兵露半分笑意，没事也少言语。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们谁要是敢在新兵面前咧开嘴笑，被我撞见了，接下来一个月就等着我亲自‘关照’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得小心翼翼，毕竟在老A这儿，有个心照不宣的共识。
谁都犯不着去招惹他们这位队长。
现在作为自己人，每个人都有了代号，晏林还没琢磨出自己的，就被以冬熊为首的几个老A围着嚷嚷起来。
“幽灵！！”
“她在战场上真的神出鬼没的！”
最后晏林便认了幽灵这个代号，许三多叫完毕，伍六一还沿用着钢七连时的外号，穿甲弹。
吴哲痴迷园艺，得了个八一锄头的名号，对应据说刀功一流的齐桓，齐桓叫八一菜刀。
拓永刚觉得他们的代号都太普通了，他一个人闷头琢磨了一下午，最后拍板定下叫大圣。
这代号里藏着他从小听到大的英雄情结。
那只手持金箍棒、能上天入地的石猴，始终是他心里最鲜活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