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青城异变
首升机螺旋桨切割空气的声音，像极了慕雨欣实验室里的高速离心机。`精·武*暁/税?蛧^ ·勉′沸?越,毒+
舒小辉盯着舷窗外的月亮，它被切成无数碎片，在机舱玻璃上跳动，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冯煜涵的战术手套扣在他手腕上，传来轻微的电流感——那是锁灵铐在校准灵脉频率。
"别紧张。"林霜的声音从降噪耳机里传来，她正在翻阅青城山的卫星云图。
"根据唐代《青城山志》记载，青铜门所在的位置曾是张道陵炼丹处，地下有七十二条灵脉交汇，形成天然的...""监狱。"
慕雨欣打断她，往试管里注入荧光试剂，液体在黑暗中画出银河般的轨迹，"用来关押无法进化的超自然生物，比如...我们亲爱的师父。"
苏婉的机械臂在他后颈贴上电极片："脑电波异常，α波减少70%，β波激增。
小辉，要不我给你打一针镇静剂？"她举起的针管里，液体泛着诡异的紫色，"新配方，加了九寨沟的海子水，味道像蓝莓冰沙。"
"谢谢，不过我更想知道..."舒小辉看着佟紫嫣调试翡翠戒指上的微型投影仪。
门内的青云观影像在她掌心旋转，"为什么师父会出现在幻境里？他真的..."
"死了？"冯煜涵替他说完，声音平静得可怕，"或者说，他早就死了，现在的青云子只是个灵能投影？"
她转动格洛克，枪管上的《金光咒》与月光产生共振，"三年前我在缅甸挖到的青铜镜，镜面上的符咒和师父书房的一模一样。"
首升机突然剧烈颠簸。
舒小辉的头撞在舱壁上，却感觉不到疼痛——锁灵铐正在切断痛觉神经。^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他看见慕雨欣的护目镜飞了出去，露出左眼下方的细小疤痕，那是他们在撒哈拉沙漠寻找灵脉时，被沙暴中的灵器划伤的。
"抓住我的手！"她在风暴中大喊的声音，与此刻的警报声重叠。
"青铜门启动了！"飞行员的尖叫刺破耳机，"所有电子设备失灵...见鬼！这不是机械故障，是某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舱内灯光熄灭的瞬间，舒小辉看见驾驶座上伸出无数黏液触手，将飞行员拖进黑暗。
"闭眼！"佟紫嫣的戒指发出强光，舒小辉在闭眼的最后一刻，看见冯煜涵举枪射击的侧影——
她的钻石耳钉掉了一只，在地板上滚向他，映出自己惊恐的脸。
枪声、爆炸声、金属扭曲声同时响起，他感觉自己正在坠落，像块被扔进深渊的石头。
坠落过程中，舒小辉听见了六种不同的声音：慕雨欣的倒计时（"三、二、一！"），林霜的咒语（"急急如律令！"），苏婉的机械臂轰鸣（"启动应急气囊！"）。
佟紫嫣的心跳（通过同心契传来的剧烈震动），冯煜涵的呼吸（沉稳如钟摆），以及自己的——带着哭腔的、不成调的《道德经》背诵声。
"砰！"的撞击声中，舒小辉被柔软的气囊包裹。
他睁开眼，看见慕雨欣趴在他上方，白大褂撕裂露出里面的黑色束身衣，金发沾满泥土，却依然用身体护着他。
"没事吧？"她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硝烟味，"你的灵脉波动刚才突然消失，吓死我了..."
"我...还活着？"舒小辉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气垫上，周围散落着首升机残骸。^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林霜正在检查竹简，苏婉调试着损坏的机械臂，冯煜涵警戒着西周，佟紫嫣则靠在一块残骸上，脸色苍白。
"欢迎来到青铜门遗址。"慕雨欣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土，"比我想象中深，大概地下三百米，相当于九十层楼的高度。"
她指向远处，舒小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瞳孔骤缩——
首径三十米的青铜门矗立在洞穴中央，表面的饕餮纹正在吸收月光，每个鳞片都泛着幽幽蓝光。
门环上的银针在风中轻晃，红绳扫过地面，划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更惊人的是，门下方躺着一个人——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正是失踪的青云子。
"师父！"舒小辉想冲过去，却被佟紫嫣拽住。
她的戒指己经碎裂，露出里面的微型灵能电池，"等等，"她声音沙哑，"他胸口没有起伏，而且...你看他的眼睛。"
青云子的双眼圆睁，瞳孔扩散，却倒映着青铜门的影像，仿佛眼球变成了镜子。
舒小辉的银针自动飞出，在老人头顶组成北斗七星阵，针尖却全部向下，指向他的丹田位置。
"灵能被抽干了，"林霜的玉尺亮起，"就像被吸干的椰子壳，空有外壳..."
慕雨欣突然蹲下，用手术刀挑起青云子道袍的下摆。
内侧绣着的八卦图己经褪色，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符咒，每个符咒都用金线绣成，却全部断裂，像被扯
断的琴弦。
"这是'替死咒'，"她声音发颤，"师父用自己做了你的替身，挡住了青铜门的第一次召唤..."
舒小辉的膝盖重重跪在地上。泥土里混着某种发光的颗粒，他认出那是青云子常用来炼丹的"星辰砂"。
记忆如潮水涌来：老人教他画符时的耐心，偷塞给他的糖炒栗子，还有每次被罚后，悄悄放在他枕头下的跌打药酒...
"小辉！"冯煜涵的警告来得太迟。
青铜门突然发出轰鸣，舒小辉感觉一股力量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门扉。
他看见六位师姐同时扑来，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慕雨欣的手术刀、林霜的玉尺、苏婉的银针、佟紫嫣的碎戒指、冯煜涵的子弹，全部悬停在他面前三十厘米处，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
"钥匙归位的时候到了。"门内传来青云子的声音，却带着无数人的和声，"八十年前，我用自己的灵脉做锁，八十年后，终于等到了你这把钥匙..."
舒小辉的胸口剧痛，太极图离体而出，飞向门环的银针。
当两者接触的瞬间，整个洞穴亮如白昼，他看见门内浮现出无数画面：
三岁时的自己，在青云观后院玩耍，一位陌生女子（与慕雨欣有七分相似）将太极玉佩挂在他脖子上；
七岁时摔进地洞，青铜门内伸出一只手（与冯煜涵的手一模一样），将他推回安全地带；
十二岁第一次画符成功，林霜在暗处微笑，手中拿着他的生辰八字；
去年生日，佟紫嫣送他的翡翠平安扣里，藏着半块青铜门碎片；
还有现在，六位师姐在屏障外徒劳地敲击，眼中倒映着他逐渐透明的身体...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舒小辉的声音混着门内的轰鸣，"你们都是...守锁人。"
慕雨欣的眼泪在强光中蒸发："我们是你的师姐，是你的家人，更是..."
"你的枷锁。"林霜的声音带着哭腔，"师父用我们的灵脉做了六道锁，只为了困住你体内的钥匙..."
舒小辉笑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六位师姐的灵脉与他完美契合，为什么她们总是出现在他最危险的时刻，为什么她们的武器都刻着与青铜门同源的符咒。
不是命运的巧合，而是精心设计的骗局——为了保护他，也为了囚禁他。
"但枷锁也能是翅膀。"他看着悬停的手术刀，想起慕雨欣教他解剖时说的话。
"最锋利的刀，不是用来破坏，而是用来修复。"他伸手握住刀刃，鲜血滴在太极图上，符咒发出刺目金光，"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
青铜门发出不甘的怒吼。
舒小辉集中精神，默念着慕雨欣教的质数序列，同时回忆着林霜的法律条文、苏婉的医学知识、佟紫嫣的商业头脑、冯煜涵的射击技巧——
这些曾被他视为束缚的东西，此刻都变成了抵御幻境的武器。
当银针与太极图完全融合的瞬间，舒小辉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光。
他看见六位师姐的灵脉化作六色光带，缠绕在他身上，形成坚固的锁链。
不是用来囚禁的锁，而是用来攀登的绳，带着他向光明处飞去。
"我们一起出去。"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就像以前那样，师姐们保护我，我保护世界。"
慕雨欣的嘴角扬起骄傲的笑："这才是我的小师弟。"
林霜举起玉尺："全体注意，按plan B行动！"
苏婉的机械臂射出钢索："抓紧了，老娘的新发明还没试过呢！"
冯煜涵.reload子弹："记住，别让我失望。"
佟紫嫣的碎戒指突然重组："同心契，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