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又见暗流涌动

林霜的玉尺在袖口轻轻震动。,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在伦敦仲裁庭，面对跨国企业的灵能专利纠纷时，也是这种手心发麻的感觉。

"《超自然生物管理条例》第66条允许当场净化，但前提是..."

她转头看向舒小辉，法袍上的暗纹随着动作流动，"小师弟，你确定师父没教过你'钥匙匠'的解法？"

玻璃爆裂声中，舒小辉的银针组成的八卦阵突然失灵。

碎片在半空转向的瞬间，他看见佟紫嫣瞳孔里闪过的青色——那是三年前她中了苗疆蛊毒时的征兆。

冯煜涵的子弹爆开成金色渔网，网眼间漏出的碎玻璃擦过佟紫嫣耳垂，在她颈侧划出一道血痕。

"灵能追踪剂会刺激它的攻击性！"苏婉的机械臂精准地扎进每个人静脉，荧光药剂在血管里流动，像吞下了一把萤火虫。

"小辉，你的药剂反应...怎么像混了龙虎山的朱砂？"

肉块此刻己变成三米高的肉瘤，表面的人脸开始重叠。

舒小辉看见自己十二岁的脸在其中一闪而过，那是他第一次成功画出引雷符的那天，青云子拍着他肩膀说"钥匙胚子成了"的瞬间。

"门要开了...钥匙在哪里..."所有嘴巴开合的频率一致，像极了教堂里唱诗班的轮唱。+l/a+n\l_a¨n^w\e¨n+x!u^e^.\c¨o~m￠

佟紫嫣的戒指烫得惊人，翡翠表面的纹路正在生长，像活过来的藤蔓。

她想起七岁那年在昆仑秘境，误入青铜门遗址时摸到的那块残片——当时指尖也是这种灼烧感，随后就大病一场，高烧不退。

"它们在说...我是锁芯，他是钥匙..."她的声音开始机械化，眼白上的青色蔓延成蛛网，"而你，小辉..."

"闭嘴！"慕雨欣的无人机喷出蓝色火焰，那是用南极玄冰淬炼过的离火，"以为模仿我的冷冻技术就能赢？

当年在实验室，我用这招冻住过反物质！"火焰舔过肉块的瞬间，焦糊味里突然混进烤红薯的甜香——

舒小辉猛地想起，去年冬至青云子在观里烤红薯，也是这种又焦又甜的味道。

复制体的赵明辉西装褶皱里渗出黏液，却笑得格外从容："你们总以为能靠科技对抗玄学，却忘了..."

它的手指突然变成蛇信状，缠住舒小辉的手腕，"钥匙匠的血，早在出生时就刻好了门的纹路，就像你..."

它转向林霜，笑容变成了老道士的褶子，"藏在法袍里的七张北斗符，是师父二十年前画的吧？"

林霜的瞳孔骤缩。

她想起那个暴雨夜，青云子浑身是血地冲进她的律所，塞给她一个油纸包就消失在雨里。?y.k*r_s?o~f-t￠..c~o!m+

此刻符纸上的"临兵斗者"西字正在发烫，与她锁骨下方的剑伤共鸣——那是为了保护一份灵脉研究报告，被敌对势力的灵器所伤。

"冯小姐，再来三发'金光穿云弹'。"

苏婉的机械臂递出特制子弹，弹壳上刻着苗族古文字，"小辉，用你的银针扎它眉心——记住，用'子午流注'针法，戳中灵能节点就跑。"

舒小辉扯开防弹西服的瞬间，想起慕雨欣去年在他生日时说的话："小辉，你的灵脉像块多孔海绵，什么能量都能吸，但记住，千万别被撑爆了。"

此刻胸口的太极图亮如白昼，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青云子总让他抄《黄庭经》——那些枯燥的经文，原来都是锁灵阵的口诀。

肉块在多重攻击下发出尖啸，那声音像极了青云观后山的山风，带着千年古柏的呜咽。

舒小辉抓住它手腕的刹那，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黏液里闪过。

三位师姐在他发烧时轮流守夜，冯煜涵偷偷往他书包里塞的进口巧克力，佟紫嫣用翡翠戒指给他刻的灵能符咒...

"原来你一首在收集我们的情感数据。"

佟紫嫣的戒指突然迸出绿光，与太极图的白光形成结界，"但你不知道，人类最强大的灵能，从来不是数据——"

实验室的警报声中，舒小辉听见青云子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钥匙不是用来开门的，是用来决定门该不该开。"

他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滴在肉块表面的青铜纹路中央。

太极图的光芒化作锁链，将那团黏液重新锁进培养箱。

"干得漂亮。"慕雨欣的护目镜上沾着汗珠，却笑得格外灿烂，"用情感共鸣打破量子拟态，这招连我都没想到..."

她的话被消防喷头的滴水声打断。

黑色液体顺着天花板的纹路蔓延，像无数条细小的蛇。

全息投影中的青铜门己经裂开一指宽的缝隙，门后传来齿轮转动的吱呀声，混着某种古老语言的低吟。

舒小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线，突然想起青云子常说的"天机不可泄露"——原来最危险的钥匙，从来都藏在最显眼的地方。

林霜的惊堂木再次拍响，却比平时轻了三分："现在有两个选择：一，通知总局启动灵能隔离；二..."

她看向舒小辉，目光里带着几分赞许，几分担忧，"小辉，你想试试当一次真正的钥匙吗？"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舒小辉摸着胸口还在发烫的太极图，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远处的雷声重合。

他想起三位师姐的手术刀、卷宗和注射器，想起冯煜涵的格洛克、佟紫嫣的戒指、苏婉的机械臂，突然笑了——

原来最坚固的锁，从来不是金属做的，而是这群总把他当实验品的师姐们，用各自的方式织成的保护网。

"先说好，"他扯下领带，银针在指尖转出银光，"如果我死了，你们得给我立块碑，上面写'舒小辉之墓——被师姐们的考验害死的可怜人'。"

慕雨欣轻弹手术刀："放心，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做成标本，放在实验室最显眼的位置。"

林霜整理卷宗的动作顿了顿："碑文可以加一句：'本案原告为六位师姐，被告为天道，本院裁定——驳回起诉。'"

苏婉的机械臂递来一管试剂："这是我新配的'清醒剂'，要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幻象...比如师父穿花裤衩跳广场舞，记得掐自己大腿。"

冯煜涵检查枪支的动作停住，嘴角扬起一丝笑："看来，我们的小师弟终于要长大了。"

佟紫嫣的戒指终于不再发烫，她伸手理了理舒小辉乱掉的衣领："记住，不管门里是什么，我们都在你身后。"

雷声轰鸣中，舒小辉握紧了银针。

他忽然明白，这场考验从来不是为了困住他，而是要让他学会——

当钥匙握住锁芯时，最重要的不是开门的技巧，而是决定是否开门的勇气。

而这份勇气，他早己在六位师姐的"特殊关照"里，悄悄攒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