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师姐慕雨欣
青城山的盘山公路像一条银蛇缠绕在墨绿色的山体上。^墈￠书·屋+ ?更?芯?醉*哙?
奥迪A8的引擎低声轰鸣，舒小辉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敞开的车窗边，夜风带着松木的清香灌入车内。
"还要多久？"佟紫嫣蜷缩在副驾驶，双臂抱胸。
她第三次检查手机信号——依旧是无服务状态。
"二十分钟。"舒小辉瞥了眼后视镜，冯煜涵的宝马远远跟在后面，"老板娘紧张了？"
"谁紧张了！"佟紫嫣嘴硬道，却不自觉地揪紧了安全带，"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大半夜跑到这荒山野岭..."
舒小辉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驶入一条隐蔽的岔路。
树枝刮擦着车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佟紫嫣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舒小辉的手臂。
"放松，老板娘。"舒小辉轻笑，"这条路只有师父和我知道，安全得很。"
车灯照在前方突然出现的一道石壁上，眼看就要撞上，舒小辉却猛踩油门。
佟紫嫣紧闭双眼，预想中的撞击却没有到来——石壁像幻影般消失了，车子驶入一条隧道，两侧石壁上镶嵌的萤石发出幽幽蓝光。
"这...这是..."
"障眼法。~卡+卡￠暁-税￠蛧+ ^追/蕞~鑫_漳\踕/"舒小辉得意地解释，"青云门的小把戏。"
隧道尽头豁然开朗，一片隐藏在群山中的山谷出现在眼前。
月光下，青瓦白墙的道观依山而建，檐角悬挂的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车子停在道观前的青石广场上。舒小辉刚熄火，道观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拄着藤杖走出来，月光在他的白袍上镀了一层银边。
"师父。"舒小辉下车行礼，语气是佟紫嫣从未听过的恭敬。
青云法师的目光越过他，首接落在佟紫嫣身上："这位就是佟姑娘？"
佟紫嫣手足无措地下车，高跟鞋在青石板上磕绊了一下。
舒小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您好，我是佟紫嫣。"她强作镇定地整理衣裙，"打扰您清修了。"
青云法师笑而不语，目光却犀利如刀，仿佛能看透人心。
佟紫嫣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这老人的眼神让她想起舒小辉给她施针时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看穿了。
冯煜涵的车也到了，她快步走来，在青云法师面前深深一揖："晚辈冯煜涵，见过青云前辈，家父冯远山曾蒙前辈救命之恩。!墈′书?君￠ ?冕′肺\粤`读!"
"冯家的丫头啊。"青云法师微微颔首，"你父亲可好？"
"家父三年前过世了。"冯煜涵低声道，"临终前还念叨着要再见前辈一面。"
青云法师叹息一声，正要说话，道观内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响。
一个女声从里面传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小师弟，你还知道回来？"
佟紫嫣循声望去，呼吸瞬间凝滞——从道观里走出来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黑发挽成高髻，五官精致如画却透着凌厉。
最惊人的是，她右眼角下有一颗泪痣，和舒小辉钱包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大师姐？"舒小辉的表情凝固了，"你怎么在..."
"我怎么在这儿？"女人冷笑一声，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当然是听说我的小师弟在外面招蜂引蝶，特地回来看看。"
她的目光落在佟紫嫣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突然笑了："确实漂亮，难怪小师弟把师父的嘱咐都抛到脑后了。"
佟紫嫣感到一阵莫名的敌意，不自觉地挺首腰背："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
"慕雨欣。"女人伸出修长的手，指甲涂着暗红色的甲油，"辉煌制药Ceo，青云门大弟子，以及..."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舒小辉一眼，"这个小混蛋的未婚妻。"
"未婚妻？！"佟紫嫣的声音陡然拔高，猛地转向舒小辉，"你...你有未婚妻？"
舒小辉的额角渗出冷汗："老板娘，这事有点复杂..."
"复杂？"慕雨欣一把揪住舒小辉的耳朵，"师父当年怎么说的？我们三个师姐任你选一个，不是让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疼疼疼！大师姐饶命！"舒小辉龇牙咧嘴地求饶，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潇洒模样。
冯煜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等，舒先生和慕总是...师姐弟？还是未婚夫妻？"
青云法师咳嗽一声："都进去说吧，山露重，别让客人着凉了。"
道观内别有洞天。
穿过古朴的前厅，后面竟是一处现代化的起居区，落地窗外是悬崖云海，室内陈设低调奢华。
佟紫嫣坐在真皮沙发上，如坐针毡。
对面的慕雨欣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枚翡翠吊坠——那形状赫然是一条盘绕的小龙，和舒小辉背后的纹身一模一样。
"所以，"慕雨欣抿了口茶，"小师弟不仅擅自用了九转还阳针，还把人带回来了？"她转向青云法师，"师父，这算不算违规？"
青云法师捋着胡须："雨欣啊，小辉救人一命，何来违规之说？"
"救人？"慕雨欣冷笑，"我看是救到床上去了吧？小师弟，你忘了二师妹和三师妹还在国外等你消息？"
舒小辉硬着头皮解释："大师姐，我真是在救人，老板娘被人下了雷公藤碱和棉酚，子宫肌瘤都晚期了..."
"我知道。"慕雨欣打断他，"辉煌制药上个月刚收到一份关于这两种毒素混合作用的研究报告。
"她锐利的目光射向冯煜涵，"有趣的是，委托研究者正是百草堂的前研发总监，李明德。"
冯煜涵脸色大变："李主任？他研究这个干什么？"
"更巧的是，"慕雨欣继续道，"李明德上个月突然辞职，加入了'新纪元生物'——一家背景神秘的新兴药企。"
舒小辉和青云法师交换了一个眼神。
佟紫嫣注意到这个细节，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他们显然知道些什么，却瞒着她。
"慕总，"佟紫嫣强忍怒气，"我不明白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雨欣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佟小姐，你以为小师弟为什么接近你？真是一见钟情？"
她嗤笑一声，"他是在查新纪元生物的背后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