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雨夜详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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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时间尚早，不过早上五点半。
从沐看了眼时间，关上光脑，靠在枕头上长出一口气：“都忘了，都忘了。”
睡觉果然是她的良药，她现在只有淡淡的尴尬感，关于昨天的记忆就像是溶解在空气中了一般，不努力回想根本记不起来。
更重要的是，仅剩的尴尬感也在随着时间段流逝逐步消解，用不了多久，除非有专人提醒，否则她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还没等她高兴，系统就在她耳边低语：【宿主，你真忘了昨天的尴尬事了吗？那今天去图书馆学习一天怎么样？】
从沐：“……”
这不至于吧？
她还不容易对昨天的所作所为释然了，但另一位当事人还不一定啊，要是双方再一碰面……从沐不敢想下去了。
经昨天一事，她对图书馆已经ptsd了，短时间内她不想靠近图书馆。
只要不靠近卷王的刷新点，那么遇到卷王的概率就会趋近于零。
这样的话，再等个几天，双方都忘了这件事，再碰面也不会似昨天一般。
从沐现在都没忘了杜榕歌昨天的表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张脸上同时出现并完美表达出几种复杂的情绪。
本来不想这个还好，一想到杜榕歌，从沐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她尴尬地将头埋进被子里，企图通过这种方法进行逃避。
见从沐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学习，系统难得体贴一次：【宿主，你这几天已经够累了，休息一天也行。】
天空不同于昨晚的挂满星星，取而代之的是暗沉的乌云。地面早已被淅淅沥沥的雨滴淋湿，潮湿的感觉遍布每一个角落。
从沐打开光脑看了看，未来一周都是雨天。
她不喜欢下雨天。
一下雨，泥土独特的腥味便格外明显，土里的虫子也会争相着爬出来，往有亮光的地方聚集。
没课，雨天，宿舍很安静。
三种要素结合，很容易得出适合睡觉的结论。
但从沐刚睡醒。
她思考着可以做的事，想到接连一周的坏天气，想到连绵不绝的雨，想到潮湿的空气。
宿舍内很容易反潮，学姐的大部分衣服还放在衣柜里。
好在从沐之前买过除湿盒和除湿袋，她在自己的座位处放了几个，又在学姐的座位处放了几个。
做完这一切，她还不忘在写条备忘录，提醒自己每隔几天要将除湿盒和除湿袋换一次。
做完一切后，从沐开了小夜灯，在开灯前，还特意检查了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才继续下一步。
她接了杯热水，坐在桌前，享受着难得的休闲。
昏黄的灯光下，水杯冒着热气，窗户处时不时传来雨滴砸到玻璃的“啪嗒”声。
这样温馨舒适的感觉，既难得也可贵。
捧着水杯，温暖传递到手中，从沐恍惚感觉，自己悠闲到有些无聊了。
她有些迫切地想找些事情做，内心不知何时空虚起来，这种空虚不似其他情绪会逐渐消散，而是越来越磨人。
系统轻笑：【宿主，你看，只要习惯了努力，就不会忍受自己堕落了。】
从沐抿了口热水，平复内心的复杂情绪：“难道不是被你驯化了吗？”
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系统没说话，从沐也没说话。
双方都在等待着对方率先打破僵局。
但安静的气氛一旦形成就不太会被打破。
从沐似乎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人在说话，楼下似乎有猫叫声，但最明显的还是耳边的雨滴声。
这些都是她从前没注意过的。
一片寂静中，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放大。
最终，系统败下阵来：【宿主，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你这样聊天，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从沐慢慢喝完了杯中的水，敏锐地察觉到系统有话和自己说：“要说什么快点说，这样弯弯绕绕很无聊。”
系统的声音柔和悠扬起来：【昨晚我复盘的时候，发现你走的路线有些小问题，所以，想和你再明确一下。】
从沐放下了杯子：“问题？”
系统的语气听上去不像什么好事。
系统强调：【只是分支上的一些小问题而已。】
听上去轻松，但需要系统特地抽时间认真与自己讨论的问题，再怎么说也小不到哪里去吧。
看样子是需要做笔记的程度。
从沐从旁边抽了张纸，示意：“你可以开始了。”
主导权就这样从系统转移到了从沐手上。
但系统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宿主，我第一天就对你强调过了，为什么你我会相遇吧？】
这个问题对从沐而言十分简单：“因为未来的主角？我作为书中的反派，没有按照既定路线发展，可能对后面的剧情有影响？”
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第一次遇到系统时的惨状，因不配合执行系统的安排，被强制晕倒数次。
系统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强调过，它的出现是为了纠正原书的剧情线。
系统回答得有些迟疑：【其实这样理解也可以……按照原文设定，你是一位知识渊博，名声远扬的龙傲天卷王炮灰。】
从沐认真回想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实在想不到有任何偏离系统描述的地方。
首先，知识渊博，她最近可没少跑图书馆，最近几个星期看的书比得上去年一年的阅读量了。
其次，名声远扬，这个她早就做到了，联邦学院不知道她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就连刚入学的新生陆依旧也对她有所耳闻。
最后，卷王，虽说以前的她可能够不上这个称号，可现在的她在系统的鞭挞下努力程度已经可以感动自己的程度。就算赶不上公认的卷王杜榕歌，但以后迟早会和他齐名。
硬要说有不贴合的地方，只有“炮灰”这个身份了。
可那不是后期的剧情吗？现在怎么说也轮不到走这个剧情啊！
按照系统的说法，主角出场的时间至少也得等到十几年后，那时候的自己功成名就，被他一朝打脸才是。
难不成主角提前出现了？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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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从沐的推测：【不是身份的问题！是名声的问题！你需要的是好的名声，而不是现在这样的！】
哦，从沐淡定地接受了。
系统似是没料到从沐的反应会是这样，语气正经了不少：【宿主，这要严肃对待啊，如果最后的结果出现偏差，那么之前许诺给你的大额星币也成不了了！】
此话一出，从沐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你先别说废话了！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在金钱面前，她比系统还主动。
这次，系统对从沐很满意，它顿了顿，开始分析：【你已经很努力了，但信息通常具有滞后性，况且很多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看的的那一面，所以即使你已经做出了改变，目前的名声还是没有得到明显的改善。】
从沐虚心请教：“那我应该怎么办？”
系统：【实不相瞒，我还没想好。】
从沐：“……”
她早就应该明白，这个系统不靠谱！
系统嘿嘿笑了笑：【我这不是刚发现问题，还没来得及找到解决的方法嘛。】
从沐把玩着手中的笔，开始分析。
一般人想要出名，且名声是正面的，要么做了什么足矣轰动一时的事，要么很会宣传。
目前来看，前者对她而言有些困难。
但后者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
最容易的办法，就是去论坛开匿名贴炒作。
但这种做法的风险不小，随时有掉马的可能性。
从沐忽感压力巨大，曾经看来很简单的任务，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系统安慰道：【宿主，没必要有太大的压力，方法总比困难多，况且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从沐忽然发问：“书里有说，达成那个成就的时间还剩多少吗？”
系统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从沐会这样问。
它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额，要说是书里的话，你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从沐：“……”
她被气笑了：“那你急什么？”
先不说后面还有不少大型考试和活动，她就算保持现在的学习强度，迟早别人会发现她的改变的。
再等一会儿，都不需要太久，别人就会忘掉她曾经的黑历史，提起她的时候只会想起平民天才这个称呼。
系统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宿主，居安思危，我只是在帮你排除隐患而已。】
这场讨论以系统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低劣的错误而告终。
从沐站在窗前，伸手打开窗。
已经早上八点了，依旧没有天亮的趋势。
天空还似黑夜一般，乌云密布，能见度不过十几米。丝丝雨滴透过窗滴在从沐脸上，又滑下去，不凉。
远处隐隐传来雷声，还有几句要去上课的学生的咒骂，不外乎“这个鬼天气”“讨厌雨天还有课”这几句。
从沐关上窗，坐回床上。
小夜灯的光依旧昏黄，照亮着一小块地方，房间内依然安静，但她已经睡不着了。
从沐看了眼时间，关上光脑，靠在枕头上长出一口气：“都忘了，都忘了。”
睡觉果然是她的良药，她现在只有淡淡的尴尬感，关于昨天的记忆就像是溶解在空气中了一般，不努力回想根本记不起来。
更重要的是，仅剩的尴尬感也在随着时间段流逝逐步消解，用不了多久，除非有专人提醒，否则她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还没等她高兴，系统就在她耳边低语：【宿主，你真忘了昨天的尴尬事了吗？那今天去图书馆学习一天怎么样？】
从沐：“……”
这不至于吧？
她还不容易对昨天的所作所为释然了，但另一位当事人还不一定啊，要是双方再一碰面……从沐不敢想下去了。
经昨天一事，她对图书馆已经ptsd了，短时间内她不想靠近图书馆。
只要不靠近卷王的刷新点，那么遇到卷王的概率就会趋近于零。
这样的话，再等个几天，双方都忘了这件事，再碰面也不会似昨天一般。
从沐现在都没忘了杜榕歌昨天的表情，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张脸上同时出现并完美表达出几种复杂的情绪。
本来不想这个还好，一想到杜榕歌，从沐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她尴尬地将头埋进被子里，企图通过这种方法进行逃避。
见从沐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学习，系统难得体贴一次：【宿主，你这几天已经够累了，休息一天也行。】
天空不同于昨晚的挂满星星，取而代之的是暗沉的乌云。地面早已被淅淅沥沥的雨滴淋湿，潮湿的感觉遍布每一个角落。
从沐打开光脑看了看，未来一周都是雨天。
她不喜欢下雨天。
一下雨，泥土独特的腥味便格外明显，土里的虫子也会争相着爬出来，往有亮光的地方聚集。
没课，雨天，宿舍很安静。
三种要素结合，很容易得出适合睡觉的结论。
但从沐刚睡醒。
她思考着可以做的事，想到接连一周的坏天气，想到连绵不绝的雨，想到潮湿的空气。
宿舍内很容易反潮，学姐的大部分衣服还放在衣柜里。
好在从沐之前买过除湿盒和除湿袋，她在自己的座位处放了几个，又在学姐的座位处放了几个。
做完这一切，她还不忘在写条备忘录，提醒自己每隔几天要将除湿盒和除湿袋换一次。
做完一切后，从沐开了小夜灯，在开灯前，还特意检查了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才继续下一步。
她接了杯热水，坐在桌前，享受着难得的休闲。
昏黄的灯光下，水杯冒着热气，窗户处时不时传来雨滴砸到玻璃的“啪嗒”声。
这样温馨舒适的感觉，既难得也可贵。
捧着水杯，温暖传递到手中，从沐恍惚感觉，自己悠闲到有些无聊了。
她有些迫切地想找些事情做，内心不知何时空虚起来，这种空虚不似其他情绪会逐渐消散，而是越来越磨人。
系统轻笑：【宿主，你看，只要习惯了努力，就不会忍受自己堕落了。】
从沐抿了口热水，平复内心的复杂情绪：“难道不是被你驯化了吗？”
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系统没说话，从沐也没说话。
双方都在等待着对方率先打破僵局。
但安静的气氛一旦形成就不太会被打破。
从沐似乎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人在说话，楼下似乎有猫叫声，但最明显的还是耳边的雨滴声。
这些都是她从前没注意过的。
一片寂静中，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放大。
最终，系统败下阵来：【宿主，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你这样聊天，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从沐慢慢喝完了杯中的水，敏锐地察觉到系统有话和自己说：“要说什么快点说，这样弯弯绕绕很无聊。”
系统的声音柔和悠扬起来：【昨晚我复盘的时候，发现你走的路线有些小问题，所以，想和你再明确一下。】
从沐放下了杯子：“问题？”
系统的语气听上去不像什么好事。
系统强调：【只是分支上的一些小问题而已。】
听上去轻松，但需要系统特地抽时间认真与自己讨论的问题，再怎么说也小不到哪里去吧。
看样子是需要做笔记的程度。
从沐从旁边抽了张纸，示意：“你可以开始了。”
主导权就这样从系统转移到了从沐手上。
但系统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宿主，我第一天就对你强调过了，为什么你我会相遇吧？】
这个问题对从沐而言十分简单：“因为未来的主角？我作为书中的反派，没有按照既定路线发展，可能对后面的剧情有影响？”
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第一次遇到系统时的惨状，因不配合执行系统的安排，被强制晕倒数次。
系统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强调过，它的出现是为了纠正原书的剧情线。
系统回答得有些迟疑：【其实这样理解也可以……按照原文设定，你是一位知识渊博，名声远扬的龙傲天卷王炮灰。】
从沐认真回想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实在想不到有任何偏离系统描述的地方。
首先，知识渊博，她最近可没少跑图书馆，最近几个星期看的书比得上去年一年的阅读量了。
其次，名声远扬，这个她早就做到了，联邦学院不知道她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就连刚入学的新生陆依旧也对她有所耳闻。
最后，卷王，虽说以前的她可能够不上这个称号，可现在的她在系统的鞭挞下努力程度已经可以感动自己的程度。就算赶不上公认的卷王杜榕歌，但以后迟早会和他齐名。
硬要说有不贴合的地方，只有“炮灰”这个身份了。
可那不是后期的剧情吗？现在怎么说也轮不到走这个剧情啊！
按照系统的说法，主角出场的时间至少也得等到十几年后，那时候的自己功成名就，被他一朝打脸才是。
难不成主角提前出现了？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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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从沐淡定地接受了。
系统似是没料到从沐的反应会是这样，语气正经了不少：【宿主，这要严肃对待啊，如果最后的结果出现偏差，那么之前许诺给你的大额星币也成不了了！】
此话一出，从沐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你先别说废话了！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在金钱面前，她比系统还主动。
这次，系统对从沐很满意，它顿了顿，开始分析：【你已经很努力了，但信息通常具有滞后性，况且很多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看的的那一面，所以即使你已经做出了改变，目前的名声还是没有得到明显的改善。】
从沐虚心请教：“那我应该怎么办？”
系统：【实不相瞒，我还没想好。】
从沐：“……”
她早就应该明白，这个系统不靠谱！
系统嘿嘿笑了笑：【我这不是刚发现问题，还没来得及找到解决的方法嘛。】
从沐把玩着手中的笔，开始分析。
一般人想要出名，且名声是正面的，要么做了什么足矣轰动一时的事，要么很会宣传。
目前来看，前者对她而言有些困难。
但后者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
最容易的办法，就是去论坛开匿名贴炒作。
但这种做法的风险不小，随时有掉马的可能性。
从沐忽感压力巨大，曾经看来很简单的任务，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系统安慰道：【宿主，没必要有太大的压力，方法总比困难多，况且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从沐忽然发问：“书里有说，达成那个成就的时间还剩多少吗？”
系统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从沐会这样问。
它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额，要说是书里的话，你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从沐：“……”
她被气笑了：“那你急什么？”
先不说后面还有不少大型考试和活动，她就算保持现在的学习强度，迟早别人会发现她的改变的。
再等一会儿，都不需要太久，别人就会忘掉她曾经的黑历史，提起她的时候只会想起平民天才这个称呼。
系统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宿主，居安思危，我只是在帮你排除隐患而已。】
这场讨论以系统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低劣的错误而告终。
从沐站在窗前，伸手打开窗。
已经早上八点了，依旧没有天亮的趋势。
天空还似黑夜一般，乌云密布，能见度不过十几米。丝丝雨滴透过窗滴在从沐脸上，又滑下去，不凉。
远处隐隐传来雷声，还有几句要去上课的学生的咒骂，不外乎“这个鬼天气”“讨厌雨天还有课”这几句。
从沐关上窗，坐回床上。
小夜灯的光依旧昏黄，照亮着一小块地方，房间内依然安静，但她已经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