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修仙去了姜来再说
24. 始觉此身犹卧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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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刚过，玉清风来到静室，发现明珠已在内闭目凝神而坐。他未扰她，安静走至案前坐下。
片刻后，明珠睁开了眼。
“今日起这么早？”他轻声问，与她对视。
明珠轻笑：“睡不着，便来这里坐会儿。掌门不是说，回来后要带我进入炼气阶段吗？”
从太平城回来之后，她一直有些郁郁，不过此刻已好了许多。自她决定随玉清风来崇吾修行，她对修仙一事实无多少认知，甚至并未想过会炼至多高境界。她只是想长点本事，等以后回到凡间，再遇到像山贼那般恶人，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他人罢了。
但在经历李明珠一事之后，她才发现，即便修炼至玉清风那般境界，有些事也是无能为力。
世上“明珠”千千万，她也不过是其中普通的一颗。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潜心修炼，至行满功圆。倘若再遇“珠沉璧碎”之事，也能尽力“还珠返璧”，不使“明珠”蒙尘。
玉清风闻言，道：“你把手伸出来。”
明珠伸出手腕，他搭上她的脉，片刻后，眸光微亮。
她残缺的两魄竟已补齐一魄，看来仙音池对她身体确实大有裨益。如此下去，也许魂身修复会比他预想的要快许多。
他放下手，站起身道：“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崇吾另一座山峰峰顶。
“此山名唤‘聚灵山’，门内弟子若至炼气阶段，需引气入身，都会来此处。”玉清风边说，边盘坐在地，明珠也随他坐了下来。
“屏气凝神，随我念。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降本流末，而生万物。心生炁散，心泯炁回.....”
明珠跟着低声念咒，只觉身体渐渐轻盈起来，血脉间正汇入一股清灵之气。灵气于山间、云端、微风中来，如涓滴细流同归大海，注入她的眉心。
须臾之后，她睁开双目，万物之景竟变得清明无比，她甚至听见了残叶落地的声音。
“好神奇。”明珠摊开手心，又握了握，掌间已有一股灵气暗自涌动。
玉清风再次探了探她脉息，灵气已入体，且比他想象中顺利。她本是神族后人，即使现在一介凡胎，一魄尚缺，修习起来仍是比常人容易许多，原是自己以往太过谨慎。若照此，她能修炼的境界也会比预估要高得多。
“灵气已入你体内。以后，你便能修习术法。我会先从低阶术法开始教你，如御剑、净衣、辟尘等。依你学习进度，慢慢提升难度。”
明珠点点头，有些喜不自禁。总算可以学这些厉害的法术了，这可比参禅打坐有意思得多！
她第一个要学的便是御剑之术。
玉清风挥出碎玉剑，悬于身前，先示范了一遍，然后对着她道：“御剑之关窍在于心定，心定便形稳。你试试将气凝于丹田，意通于剑，与之融为一体。”
明珠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她来崇吾第一日也是玉清风御剑带她回来，可当时是由他施法，她只需找好姿势站在上面便可。现在要由她自己操控，便难了许多。
她试着凝神聚力，将体内的灵气汇于丹田处，感受着脚下剑身的存在。剑慢慢带着她飞了出去。
“飞起来了！”
明珠兴奋地大呼，灵气立马散了，身子一歪便从剑上掉了下去。玉清风立刻飞出去接住了她，她安然落在他怀里，突然“咯咯”笑个不停。
玉清风将她放落在地，有些不明所以：“笑什么？”
明珠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其实是她方才掉下去时，差点下意识大喊“神仙大人救我”，然后发现不用喊也有神仙救她，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又站上了碎玉剑，乐此不疲地练习了整个上午，玉清风也默默接了她一次又一次。好在进步也挺明显，到最后要回明月台时，已经能勉强御着剑飞回去了。
明珠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去了伙房，玉清风独自去了静室。不知是否因今日动用太多灵力，他总觉得筋脉里有股异样之感，遂盘坐在地运功调息。
明珠做好了饭，来到静室喊玉清风。刚打开房门，便被一股气猛地击中，身子横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之上。
她捂着胸口抬起头，静室之内黑气弥漫，隐隐可见玉清风坐在里面，黑气竟是从他身上散逸！
“掌门大人！”明珠惊呼一声，起身冲了进去。
“不要过来！我会伤你！”玉清风向她大喊。他一手捏诀于胸前，另一只手食中二指点于眉心，似在拼命压制这股黑气。
明珠未听他的话，奔至他身前，看着那股黑气从他心口冒出，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掌门大人，你、你怎么了......我、我能帮你什么？”她急得声音打颤，手也直打哆嗦，也不敢轻易碰他。
玉清风紧闭双眼，额上已渗出层层密汗。
“别怕，你先出去。”他咬着牙，出声安慰她。黑气眼看着弱了一些，却突然爆发一般喷涌而出。他再未撑住，吐出一口血，歪倒在了地上。
“掌门大人！”明珠扑过去看他，他紧蹙着眉，已无神志。
不行，她在这里无用，必须找别人来！
她立刻起身出了静室，往山下飞奔而去。
--
封羽此刻正在落雪殿内和文征长老下棋，已连输了三把。
“不行！我要重走！”他把子落下便要反悔，手刚伸出去便被文征长老的折扇打了一下。
“落子无悔，乃棋德之要义，你不能重下。”
封羽撇嘴：“我都连输你三把了！你就不能让我一把？不行，我非得重走。”他耍赖般拿起了棋子，文征摇摇头，随他去。
此时，殿外却突有吵闹声传来。
“这位师兄，封羽大人可在？”
“你是谁？这里是副掌门居所，不得擅闯！”
“我有要紧事找他！还请师兄帮忙通传！”
“你先报上名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封羽蹙了蹙眉，觉得这声音似有些熟悉，遂出了大殿。
“何人在此喧哗。”
他刚跨出殿外，一道身影便冲至他身前跪下：“封羽大人，快去看看掌门大人吧！”
竟是这小魔头。他立即眸光一凛，飞身上了明月台。
待他奔至静室，里间已被黑气完全溢满。他立即施法驱散，待看清室内之景，才发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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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倒在案前。
“师弟！”他跪地将他扶起，见玉清风已完全昏厥过去，便以食中指点上他眉心，灌入灵力。
什么东西，这么霸道？他用尽气力竟也只压得住这黑气半分，不免皱起了眉，把他放倒在地，掀开了他的外衫。
待看清他胸口的东西，封羽瞳孔放大，一脸骇然，立即扔了张传信符出去。
明珠一直跪坐在侧，担忧地看着玉清风。此刻见他胸口之物，忙问道：“封羽大人，掌门他没事吧？这是什么东西？”
封羽猛然转头看着她，眼神骇人：“你先出去！”
明珠被他的眼神吓到，可还是想守在玉清风旁边：“我、我想留在这里。”
封羽压抑住心中情绪，对她道：“你在这帮不上忙，去门外等着便是。我已传信给摇琴副掌门，我二人自会救他。”
明珠犹豫片刻，又看了一眼玉清风，起身去门外跪坐等候。
没过一会儿，灵犀阁外便响起了脚步声。摇琴迈着优哉游哉的步伐走了进来。
“哟，小丫头，在这儿跪着干嘛。”她见明珠跪在静室门外，不免疑惑问道。关于明珠的身份，她缠了封羽许久，都没得到答案。玉清风又刚回来，她亦没来得及再找他问个明白。
明珠仍是一脸忧色：“摇琴大人，您赶紧进去吧。”
摇琴疑惑地推开了静室门：“叫老娘干......”
她话未说完便看清了眼前之景，神色顿时变得冷峻，“砰”地关上了门。
--
玉清风睁开了眼。
......这是何处？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脚下倒映的身影，环顾四周，空旷无际。一望无垠的海，尽头处连着天幕，而他，站在整片海的中心。
是梦吗？他凝神回忆片刻，却想不起入梦之前在做什么。他在海面上踏步而行，脚尖点出片片涟漪，呼吸仿佛变得虚无，融入这片天地之中。
“石头君。”
一个空灵女声忽然响起，虚无缥缈，扰人心神。
璇乌......
他急促寻起声音之源，可天地浩渺，仿若只剩他一人。
“石头君......”
这次，声音近至耳后。他转过身，璇乌离他一尺，勾起唇角，莞尔一笑。
他喉间略哽，伸手欲抚上她的脸。
“石头君。”
她再次唤他，眼里淌出血泪，身上千百个窟窿涌出殷红的血。
是被碎玉剑诛杀的痕迹。
他的手悬在半空。她的身子向后倒去，触及海面的一瞬，整片海皆被她的血染成了红色。
她缓缓坠入海底深渊。玉清风顿了一瞬，随后义无反顾跃入了海中。
--
玉清风睁开了眼，空气里有熏香的味道。他在静室。
他缓缓坐起身，抚上胸口，那股邪气已平息下来。抬起头，摇琴和封羽坐在面前，神情凛若冰霜。
他呼出一口气。看来，有的事已瞒不住了。
“明珠呢？”他问。
封羽语气冷淡：“你难道不打算先解释一下，你身体里，为什么会有混沌珠吗？”
片刻后，明珠睁开了眼。
“今日起这么早？”他轻声问，与她对视。
明珠轻笑：“睡不着，便来这里坐会儿。掌门不是说，回来后要带我进入炼气阶段吗？”
从太平城回来之后，她一直有些郁郁，不过此刻已好了许多。自她决定随玉清风来崇吾修行，她对修仙一事实无多少认知，甚至并未想过会炼至多高境界。她只是想长点本事，等以后回到凡间，再遇到像山贼那般恶人，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他人罢了。
但在经历李明珠一事之后，她才发现，即便修炼至玉清风那般境界，有些事也是无能为力。
世上“明珠”千千万，她也不过是其中普通的一颗。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潜心修炼，至行满功圆。倘若再遇“珠沉璧碎”之事，也能尽力“还珠返璧”，不使“明珠”蒙尘。
玉清风闻言，道：“你把手伸出来。”
明珠伸出手腕，他搭上她的脉，片刻后，眸光微亮。
她残缺的两魄竟已补齐一魄，看来仙音池对她身体确实大有裨益。如此下去，也许魂身修复会比他预想的要快许多。
他放下手，站起身道：“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崇吾另一座山峰峰顶。
“此山名唤‘聚灵山’，门内弟子若至炼气阶段，需引气入身，都会来此处。”玉清风边说，边盘坐在地，明珠也随他坐了下来。
“屏气凝神，随我念。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降本流末，而生万物。心生炁散，心泯炁回.....”
明珠跟着低声念咒，只觉身体渐渐轻盈起来，血脉间正汇入一股清灵之气。灵气于山间、云端、微风中来，如涓滴细流同归大海，注入她的眉心。
须臾之后，她睁开双目，万物之景竟变得清明无比，她甚至听见了残叶落地的声音。
“好神奇。”明珠摊开手心，又握了握，掌间已有一股灵气暗自涌动。
玉清风再次探了探她脉息，灵气已入体，且比他想象中顺利。她本是神族后人，即使现在一介凡胎，一魄尚缺，修习起来仍是比常人容易许多，原是自己以往太过谨慎。若照此，她能修炼的境界也会比预估要高得多。
“灵气已入你体内。以后，你便能修习术法。我会先从低阶术法开始教你，如御剑、净衣、辟尘等。依你学习进度，慢慢提升难度。”
明珠点点头，有些喜不自禁。总算可以学这些厉害的法术了，这可比参禅打坐有意思得多！
她第一个要学的便是御剑之术。
玉清风挥出碎玉剑，悬于身前，先示范了一遍，然后对着她道：“御剑之关窍在于心定，心定便形稳。你试试将气凝于丹田，意通于剑，与之融为一体。”
明珠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她来崇吾第一日也是玉清风御剑带她回来，可当时是由他施法，她只需找好姿势站在上面便可。现在要由她自己操控，便难了许多。
她试着凝神聚力，将体内的灵气汇于丹田处，感受着脚下剑身的存在。剑慢慢带着她飞了出去。
“飞起来了！”
明珠兴奋地大呼，灵气立马散了，身子一歪便从剑上掉了下去。玉清风立刻飞出去接住了她，她安然落在他怀里，突然“咯咯”笑个不停。
玉清风将她放落在地，有些不明所以：“笑什么？”
明珠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其实是她方才掉下去时，差点下意识大喊“神仙大人救我”，然后发现不用喊也有神仙救她，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又站上了碎玉剑，乐此不疲地练习了整个上午，玉清风也默默接了她一次又一次。好在进步也挺明显，到最后要回明月台时，已经能勉强御着剑飞回去了。
明珠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去了伙房，玉清风独自去了静室。不知是否因今日动用太多灵力，他总觉得筋脉里有股异样之感，遂盘坐在地运功调息。
明珠做好了饭，来到静室喊玉清风。刚打开房门，便被一股气猛地击中，身子横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之上。
她捂着胸口抬起头，静室之内黑气弥漫，隐隐可见玉清风坐在里面，黑气竟是从他身上散逸！
“掌门大人！”明珠惊呼一声，起身冲了进去。
“不要过来！我会伤你！”玉清风向她大喊。他一手捏诀于胸前，另一只手食中二指点于眉心，似在拼命压制这股黑气。
明珠未听他的话，奔至他身前，看着那股黑气从他心口冒出，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掌门大人，你、你怎么了......我、我能帮你什么？”她急得声音打颤，手也直打哆嗦，也不敢轻易碰他。
玉清风紧闭双眼，额上已渗出层层密汗。
“别怕，你先出去。”他咬着牙，出声安慰她。黑气眼看着弱了一些，却突然爆发一般喷涌而出。他再未撑住，吐出一口血，歪倒在了地上。
“掌门大人！”明珠扑过去看他，他紧蹙着眉，已无神志。
不行，她在这里无用，必须找别人来！
她立刻起身出了静室，往山下飞奔而去。
--
封羽此刻正在落雪殿内和文征长老下棋，已连输了三把。
“不行！我要重走！”他把子落下便要反悔，手刚伸出去便被文征长老的折扇打了一下。
“落子无悔，乃棋德之要义，你不能重下。”
封羽撇嘴：“我都连输你三把了！你就不能让我一把？不行，我非得重走。”他耍赖般拿起了棋子，文征摇摇头，随他去。
此时，殿外却突有吵闹声传来。
“这位师兄，封羽大人可在？”
“你是谁？这里是副掌门居所，不得擅闯！”
“我有要紧事找他！还请师兄帮忙通传！”
“你先报上名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封羽蹙了蹙眉，觉得这声音似有些熟悉，遂出了大殿。
“何人在此喧哗。”
他刚跨出殿外，一道身影便冲至他身前跪下：“封羽大人，快去看看掌门大人吧！”
竟是这小魔头。他立即眸光一凛，飞身上了明月台。
待他奔至静室，里间已被黑气完全溢满。他立即施法驱散，待看清室内之景，才发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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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他跪地将他扶起，见玉清风已完全昏厥过去，便以食中指点上他眉心，灌入灵力。
什么东西，这么霸道？他用尽气力竟也只压得住这黑气半分，不免皱起了眉，把他放倒在地，掀开了他的外衫。
待看清他胸口的东西，封羽瞳孔放大，一脸骇然，立即扔了张传信符出去。
明珠一直跪坐在侧，担忧地看着玉清风。此刻见他胸口之物，忙问道：“封羽大人，掌门他没事吧？这是什么东西？”
封羽猛然转头看着她，眼神骇人：“你先出去！”
明珠被他的眼神吓到，可还是想守在玉清风旁边：“我、我想留在这里。”
封羽压抑住心中情绪，对她道：“你在这帮不上忙，去门外等着便是。我已传信给摇琴副掌门，我二人自会救他。”
明珠犹豫片刻，又看了一眼玉清风，起身去门外跪坐等候。
没过一会儿，灵犀阁外便响起了脚步声。摇琴迈着优哉游哉的步伐走了进来。
“哟，小丫头，在这儿跪着干嘛。”她见明珠跪在静室门外，不免疑惑问道。关于明珠的身份，她缠了封羽许久，都没得到答案。玉清风又刚回来，她亦没来得及再找他问个明白。
明珠仍是一脸忧色：“摇琴大人，您赶紧进去吧。”
摇琴疑惑地推开了静室门：“叫老娘干......”
她话未说完便看清了眼前之景，神色顿时变得冷峻，“砰”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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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睁开了眼。
......这是何处？
他缓缓站起身，看着脚下倒映的身影，环顾四周，空旷无际。一望无垠的海，尽头处连着天幕，而他，站在整片海的中心。
是梦吗？他凝神回忆片刻，却想不起入梦之前在做什么。他在海面上踏步而行，脚尖点出片片涟漪，呼吸仿佛变得虚无，融入这片天地之中。
“石头君。”
一个空灵女声忽然响起，虚无缥缈，扰人心神。
璇乌......
他急促寻起声音之源，可天地浩渺，仿若只剩他一人。
“石头君......”
这次，声音近至耳后。他转过身，璇乌离他一尺，勾起唇角，莞尔一笑。
他喉间略哽，伸手欲抚上她的脸。
“石头君。”
她再次唤他，眼里淌出血泪，身上千百个窟窿涌出殷红的血。
是被碎玉剑诛杀的痕迹。
他的手悬在半空。她的身子向后倒去，触及海面的一瞬，整片海皆被她的血染成了红色。
她缓缓坠入海底深渊。玉清风顿了一瞬，随后义无反顾跃入了海中。
--
玉清风睁开了眼，空气里有熏香的味道。他在静室。
他缓缓坐起身，抚上胸口，那股邪气已平息下来。抬起头，摇琴和封羽坐在面前，神情凛若冰霜。
他呼出一口气。看来，有的事已瞒不住了。
“明珠呢？”他问。
封羽语气冷淡：“你难道不打算先解释一下，你身体里，为什么会有混沌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