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修仙去了姜来再说
14. 愿作鸳鸯不羡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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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恍惚忆起，初次见到封羽时，他曾手指着她一脸惊愕。现下，摇琴亦说自己眼熟。再联想昨日掌门醉酒之举，不知为何，心下一沉。
“真的吗？副掌门难道在哪见过我？”她看着摇琴，希冀可以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摇琴捏着她的脸，左瞧右瞧，这里摸摸那里揉揉，倒像是在非礼。最后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明珠微显失落。
摇琴从仙池中站了起来，对着她道：“你继续泡着吧，我去会会你家玉大掌门去。”
她口念净衣咒，穿上外衣，往灵犀阁去了。
玉清风这小子，消失一百多年，对宗门几乎不闻不问，现下又带回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肯定心中有鬼。摇琴心中仍对明珠的身份感到迷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主意，忍不住邪邪笑了两声。
此时玉清风正在藏宝阁内找寻灵药。经过这三个多月修身养气，明珠身体已强健不少。再配以一些灵丹妙药补身，不久后便可教她一些基本的术法了。
他将灵药一一找齐，放于药匣内，刚准备出去，却见明珠正倚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心下一算，问：“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出来了？”
明珠并不理他，犹自走到屋内椅子上一坐，娇嗔道：“掌门大人，方才我不小心在仙音池扭伤了脚，好痛啊。你帮我看看嘛？”
玉清风见她神态与往常有异，却也未及细想，走至她脚边蹲下，问：“哪里？”
摇琴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玉清风，心中已是震惊不已：好小子，你竟也有这般听话乖巧的时候？看来此女身份定有蹊跷，老娘今日非得弄个明白！
“明珠”抬起一只脚指了指脚踝：“这儿。”
玉清风隔着靴袜检查了一番，“明珠”竟还开口“嘶”了一声。
“还好，应未伤至筋骨，许是拉上了一点肌肉，抹一些舒筋活血的膏药，过两日便好了。”
他起身去拿了药膏过来，递与“明珠”，“明珠”却并未接下，而是露出无助的表情看着他：“掌门大人，你帮我擦一下吧。”
玉清风的手悬在了半空。若要替她上药，必得脱了鞋袜，有肌肤之亲。可毕竟男女有别，虽说她是璇乌时，他们也曾......
可她现在是明珠，不是璇乌。
再过不到两年，他便会放她下山。她会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会遇上心爱之人，与他白首一世。
所以，他不愿对她有任何趁人之危之举。
玉清风将药膏放于一旁小几上，道：“这个位置你可以自己上药，我就不帮你了。”他转身准备出去，手臂却又被“明珠”拽住。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掌门难道是嫌弃我吗？”
玉清风连忙转身道：“自然不是。但你已是弱冠之年，应懂得男女有别。上药这等事，我理应回避。”
皮下的摇琴此刻已是目瞪口呆：玉清风啊玉清风，你都把人领回来了，还在这儿给老娘避嫌呢？
她晃荡了一下肚子里的坏水，又问：“可掌门带我来崇吾山，与我朝夕独处，连仙音池都许我随意沐浴，怎还与我说男女有别？”
玉清风怔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未曾解释清楚，耐心道：“我带你来崇吾，是为了修行一事，行的都是光明正大之举。让你去仙音池沐浴，亦是为了修行，都是事出有因。与上药一事是截然不同的。”
“明珠”露出失落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掌门是喜欢我，才带我回来的。所以，为我上药也属正常之举。”
玉清风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连话都不会说了：“我......”
未待他回复，“明珠”又起身上前，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继续追问：“掌门大人，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玉清风蓦地红了耳根。
就在这时，另一声“掌门大人”从门口传来。他转头一看，又一个明珠站在门外，正一脸愕然地看着他和他身旁的“自己”。
玉清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明珠，你先去静室。”他几乎是咬着牙强压了怒气，对着门外的明珠说道。她怔怔地点点头，默默离开了。
“你玩够了吗？”
明珠一走，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冷，甚至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明珠”捧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缓缓变身回了摇琴：“师弟啊师弟，师姐我今天也算开了眼了，未曾想你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只是这小丫头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再来晚点儿，兴许就能听到你的倾心之言了。”
她边说边往后坐，却突觉膻中穴一滞，身子便被定在了半道儿。
饶嫌不够，玉清风又甩出一张定身符贴于她脑门儿上。定身穴加定身符，纵使她法力再强，也只能一动不动，巴巴儿在此站十天半月了。
“师弟，师姐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上火了？快给师姐解开。”摇琴此刻弓着个身子，成了一只蹦跶不了的大虾。
玉清风理都不理，带上药匣，直接拂袖离去。出门后，大手一挥关上藏宝阁的门，贴了道禁行符。
“师弟！一百多年未见，你竟如此狠心吗！师姐我还有事儿与你商量呢！”
“师弟！你回来啊！好歹也让师姐我换个舒服点儿的姿势吧！”
“玉清风！你个臭小子，给老娘回来！”
......
玉清风施了术法，彻底屏蔽掉藏宝阁的声音。
--
明珠在静室等了一会儿，便见玉清风大踏步走了进来，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愠火。
“方才那位是我师姐摇琴，也是崇吾副掌门。她与我开玩笑，所以化为了你的样子。”还没等明珠开口问，他便先解释了起来。
明珠道：“嗯，方才我与她在仙音池中见过了。”
玉清风眉间微蹙，心下反应过来。若非已经见过，她也不会突然变成明珠的模样。
一丝担忧同时涌了上来：“她与你说什么了吗？”
明珠摇了摇头：“方才我差点溺水，是摇副掌门救了我。不过，她说觉得我有些眼熟。”明珠说完，观察着玉清风的表情。
玉清风暗抽一口冷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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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未表现分毫，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这师兄师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玉清风道：“我师姐性情乖戾，爱装神弄鬼，修一些旁门左道，你不必理她。她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他打开药匣，拿出一精致白瓶：“这是归灵丹，对你修行有益。从今日起，每日服一颗。”
明珠默默接了过来。虽说掌门让她不要在意摇琴的话，但她心里，却莫名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玉清风继续道：“你来崇吾已有三月，明日我带你下山一趟。回来之后，你便能进入练气阶段，也能学一些基本的法术了。”方才听她说差点溺水，想来修炼进度还是得加快一点。
明珠心中本还有些郁郁，此刻听他这样一说，露出惊喜的表情：“那我们去哪儿？”
玉清风思忖片刻道：“离崇吾不远有一座太平城，便去那里吧。你许久未回凡间，此次便只当是散心，自在游玩两天。”
明珠雀跃道：“好！谢谢掌门！”
--
朝曦微露，太平城内的玉皇庙敲响了晨钟。沿街店铺纷纷卸下门板，老板伙计们打着哈欠，开始又一天的奔波忙碌。
临近年关，正是售卖年货的大好时机。陈大也早早到了盘口街，占了最好的地界。他支起小摊，将各类神佛画像归置完毕，便卖力吆喝起来：“卖画咧卖画咧，驱邪避凶，护宅安家，招财进宝！买的买来捎的捎，辞旧迎新少不了！”
伴随着这一声声吆喝，城中逐渐热闹起来。不到一个上午，陈大就已卖出了大半画像。
他趁着午间人不多，去对街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回来时，见一十八九岁的少女正站在自己摊前，低头翻看着上面的画像。
“姑娘，买画像吗？”陈大忙过去招呼了一句。少女抬起头，嫣然笑道：“我随便看看。”
陈大便坐了下来，吃起手中的包子。又打量少女一眼，见她穿着简单朴素，无任何装饰在身，容貌亦普普通通，但一双眼睛澄澈清亮，倒显得人格外灵动。
没过一会儿，走过来一男人。虽同样相貌平凡，穿着简朴，气质却与周围之人迥异。陈大莫名看呆了眼。
“给，尝尝。”男人将一包东西递到少女手上。看油纸上的花纹，便知是福缘斋的糕点。
太平城福缘斋做的糕点，闻名天下，也是皇宫中娘娘们的喜爱，每日在门口排队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那少女打开油纸，拿出一块乳酪酥咬了一口，顿时眼睛放光：“好吃！掌......师兄，我们回去的时候，给副......给师姐和二师兄也带一些吧。”
男人扬了扬眉：“不用，你吃就行。”
“好东西就是要分享嘛，师兄何须如此小气。”
俩人一边并肩说话，一边往盘口街街尾走去。陈大看着二人翩翩离去的背影，竟好似一对神仙眷侣，登对无比。
他想起前几日在茶馆听说书人讲仙侣故事，其中有一句......唯羡鸳鸯不羡仙。难道就是此情此感？
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包子，突然便没了胃口。
“真的吗？副掌门难道在哪见过我？”她看着摇琴，希冀可以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摇琴捏着她的脸，左瞧右瞧，这里摸摸那里揉揉，倒像是在非礼。最后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明珠微显失落。
摇琴从仙池中站了起来，对着她道：“你继续泡着吧，我去会会你家玉大掌门去。”
她口念净衣咒，穿上外衣，往灵犀阁去了。
玉清风这小子，消失一百多年，对宗门几乎不闻不问，现下又带回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肯定心中有鬼。摇琴心中仍对明珠的身份感到迷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个主意，忍不住邪邪笑了两声。
此时玉清风正在藏宝阁内找寻灵药。经过这三个多月修身养气，明珠身体已强健不少。再配以一些灵丹妙药补身，不久后便可教她一些基本的术法了。
他将灵药一一找齐，放于药匣内，刚准备出去，却见明珠正倚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心下一算，问：“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出来了？”
明珠并不理他，犹自走到屋内椅子上一坐，娇嗔道：“掌门大人，方才我不小心在仙音池扭伤了脚，好痛啊。你帮我看看嘛？”
玉清风见她神态与往常有异，却也未及细想，走至她脚边蹲下，问：“哪里？”
摇琴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玉清风，心中已是震惊不已：好小子，你竟也有这般听话乖巧的时候？看来此女身份定有蹊跷，老娘今日非得弄个明白！
“明珠”抬起一只脚指了指脚踝：“这儿。”
玉清风隔着靴袜检查了一番，“明珠”竟还开口“嘶”了一声。
“还好，应未伤至筋骨，许是拉上了一点肌肉，抹一些舒筋活血的膏药，过两日便好了。”
他起身去拿了药膏过来，递与“明珠”，“明珠”却并未接下，而是露出无助的表情看着他：“掌门大人，你帮我擦一下吧。”
玉清风的手悬在了半空。若要替她上药，必得脱了鞋袜，有肌肤之亲。可毕竟男女有别，虽说她是璇乌时，他们也曾......
可她现在是明珠，不是璇乌。
再过不到两年，他便会放她下山。她会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会遇上心爱之人，与他白首一世。
所以，他不愿对她有任何趁人之危之举。
玉清风将药膏放于一旁小几上，道：“这个位置你可以自己上药，我就不帮你了。”他转身准备出去，手臂却又被“明珠”拽住。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掌门难道是嫌弃我吗？”
玉清风连忙转身道：“自然不是。但你已是弱冠之年，应懂得男女有别。上药这等事，我理应回避。”
皮下的摇琴此刻已是目瞪口呆：玉清风啊玉清风，你都把人领回来了，还在这儿给老娘避嫌呢？
她晃荡了一下肚子里的坏水，又问：“可掌门带我来崇吾山，与我朝夕独处，连仙音池都许我随意沐浴，怎还与我说男女有别？”
玉清风怔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未曾解释清楚，耐心道：“我带你来崇吾，是为了修行一事，行的都是光明正大之举。让你去仙音池沐浴，亦是为了修行，都是事出有因。与上药一事是截然不同的。”
“明珠”露出失落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掌门是喜欢我，才带我回来的。所以，为我上药也属正常之举。”
玉清风只觉脑中“嗡”的一声，连话都不会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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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蓦地红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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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明珠，你先去静室。”他几乎是咬着牙强压了怒气，对着门外的明珠说道。她怔怔地点点头，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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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一走，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冷，甚至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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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往后坐，却突觉膻中穴一滞，身子便被定在了半道儿。
饶嫌不够，玉清风又甩出一张定身符贴于她脑门儿上。定身穴加定身符，纵使她法力再强，也只能一动不动，巴巴儿在此站十天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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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理都不理，带上药匣，直接拂袖离去。出门后，大手一挥关上藏宝阁的门，贴了道禁行符。
“师弟！一百多年未见，你竟如此狠心吗！师姐我还有事儿与你商量呢！”
“师弟！你回来啊！好歹也让师姐我换个舒服点儿的姿势吧！”
“玉清风！你个臭小子，给老娘回来！”
......
玉清风施了术法，彻底屏蔽掉藏宝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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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在静室等了一会儿，便见玉清风大踏步走了进来，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愠火。
“方才那位是我师姐摇琴，也是崇吾副掌门。她与我开玩笑，所以化为了你的样子。”还没等明珠开口问，他便先解释了起来。
明珠道：“嗯，方才我与她在仙音池中见过了。”
玉清风眉间微蹙，心下反应过来。若非已经见过，她也不会突然变成明珠的模样。
一丝担忧同时涌了上来：“她与你说什么了吗？”
明珠摇了摇头：“方才我差点溺水，是摇副掌门救了我。不过，她说觉得我有些眼熟。”明珠说完，观察着玉清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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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风道：“我师姐性情乖戾，爱装神弄鬼，修一些旁门左道，你不必理她。她的话，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他打开药匣，拿出一精致白瓶：“这是归灵丹，对你修行有益。从今日起，每日服一颗。”
明珠默默接了过来。虽说掌门让她不要在意摇琴的话，但她心里，却莫名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玉清风继续道：“你来崇吾已有三月，明日我带你下山一趟。回来之后，你便能进入练气阶段，也能学一些基本的法术了。”方才听她说差点溺水，想来修炼进度还是得加快一点。
明珠心中本还有些郁郁，此刻听他这样一说，露出惊喜的表情：“那我们去哪儿？”
玉清风思忖片刻道：“离崇吾不远有一座太平城，便去那里吧。你许久未回凡间，此次便只当是散心，自在游玩两天。”
明珠雀跃道：“好！谢谢掌门！”
--
朝曦微露，太平城内的玉皇庙敲响了晨钟。沿街店铺纷纷卸下门板，老板伙计们打着哈欠，开始又一天的奔波忙碌。
临近年关，正是售卖年货的大好时机。陈大也早早到了盘口街，占了最好的地界。他支起小摊，将各类神佛画像归置完毕，便卖力吆喝起来：“卖画咧卖画咧，驱邪避凶，护宅安家，招财进宝！买的买来捎的捎，辞旧迎新少不了！”
伴随着这一声声吆喝，城中逐渐热闹起来。不到一个上午，陈大就已卖出了大半画像。
他趁着午间人不多，去对街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回来时，见一十八九岁的少女正站在自己摊前，低头翻看着上面的画像。
“姑娘，买画像吗？”陈大忙过去招呼了一句。少女抬起头，嫣然笑道：“我随便看看。”
陈大便坐了下来，吃起手中的包子。又打量少女一眼，见她穿着简单朴素，无任何装饰在身，容貌亦普普通通，但一双眼睛澄澈清亮，倒显得人格外灵动。
没过一会儿，走过来一男人。虽同样相貌平凡，穿着简朴，气质却与周围之人迥异。陈大莫名看呆了眼。
“给，尝尝。”男人将一包东西递到少女手上。看油纸上的花纹，便知是福缘斋的糕点。
太平城福缘斋做的糕点，闻名天下，也是皇宫中娘娘们的喜爱，每日在门口排队的人可谓络绎不绝。
那少女打开油纸，拿出一块乳酪酥咬了一口，顿时眼睛放光：“好吃！掌......师兄，我们回去的时候，给副......给师姐和二师兄也带一些吧。”
男人扬了扬眉：“不用，你吃就行。”
“好东西就是要分享嘛，师兄何须如此小气。”
俩人一边并肩说话，一边往盘口街街尾走去。陈大看着二人翩翩离去的背影，竟好似一对神仙眷侣，登对无比。
他想起前几日在茶馆听说书人讲仙侣故事，其中有一句......唯羡鸳鸯不羡仙。难道就是此情此感？
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包子，突然便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