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爱恋何止不燃

第20章 年轻的继母(一)

2011年的中秋节,晚上起风气温已经有了下降的趋势。本文搜:吾看书 免费阅读

坐在包间里的舒曼不自觉地用手搓了搓胳膊,今天的裙子材质很舒服只是有些轻薄,房间内的阴凉感渗进了她的皮肤里。旁边的男人喝着茶,时不时转头打量着站在桌旁的舒曼和另一个女孩子。

“今天来的人,你们自己把握好,机会给你们了。”

说话间,服务生轻轻推开门侧身将两名中年男人引到包间里。

“陈总,来得真早啊。”其中一位穿着浅色休闲装的男人率先开口说话,举手投足间并没有中年男人浓重的油腻感,更没有附庸风雅的装腔作势,清爽明朗倒是与一起进来的另一个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既然做东当然要早些,能请来田总和唐总可是很不容易啊。”陈超满脸堆笑,主动上前寒暄着。

另一位戴着金手链和手表的小个子男人斜眼看着陈超身后的两个女孩子,露出了难掩的兴奋情绪,轻咳两声:“佳期难觅,佳人难寻,陈总考虑得周全啊。”

陈超略一停顿,听明白了小个子男人的话,侧身示意两名女孩坐到小个子男人身边:“唐总说笑了,今天能把您请过来总要吃些好的才是,听潮斋的河鲜很有特色的。”

舒曼旁的女孩子反应迅速,一下子坐到了小个子男人旁边。看着犹豫不决的舒曼,陈超也不着急,自然地将位子让给了田至方,自己坐在了一旁,这样一来舒曼只得坐在二人中间。

酒过三巡,小个子男人越喝越兴奋,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了旁边女孩的手上,说笑时距离也是越来越近,女孩忍着酒气不断地奉承着。

舒曼这边却是毫无进展,田至方并不喜欢喝酒,对河鲜好像也兴致缺缺,只不过身边眉头微皱,清清瘦瘦的女孩倒是很像自己的亡妻,这让他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女孩几眼。

这细微的动作让陈超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这事急不得,但田至方已经陷进去了。

只这一次见面,舒曼就在田至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可是委身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她做不到。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与舒曼中秋节同去的女孩似乎与唐老板发展迅速,这几日常常出去参加酒席宴请,她告诉舒曼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可是好景不长,唐总似乎并没有丝毫真心,索然无趣后女孩被送了回来也就从那天开始,狭窄的宿舍就剩下了舒曼一个人,她知道女孩去了哪里。

陈超已经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拉田至方下水,她最后的归宿就与那女孩一样了,想起那夜夜惨叫的声音,舒曼不由得发起抖来。

也就在这时,田至方的电话邀约顺利地将主动权送给了舒曼,这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想见自己,舒曼知道见面意味着什么,于是她穿上了陈超为她选择的衣服,画上了精致明媚的妆容,打算破釜沉舟。

见面的时间意外地选在了中午,舒曼的妆容衣服没有了夜色的加持,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在云边事出现的时候会有些滑稽。她硬着头皮走进了餐厅,不算长的一段距离却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显得格外长。

舒曼羞红了脸,尴尬地站在田至方身后,局促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两人对视时,她觉察到了男人的惊讶和审视,心中的冲劲在此时消减了大半,也许今天会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田至方还是邀请舒曼坐下来用餐,对话从容体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格格不入的样子有任何不愉快。她开始看不懂这个男人了,如果他不贪图美色,为什么要见自己,如果他贪图的是自己年轻的肉体,为什么又要选在中午。

在后面的对话里,舒曼才知道田至方的妻子与他相恋多年、结婚多年,可惜前些年因为生病离开了,这下她就更不明白了,如此深情的男人为什么会参加陈超这种肮脏的聚会,又为什么会与自己在这里吃饭呢?

可当看到田至方钱包里的旧照时,舒曼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脸,自己这张与田夫人相像的脸。

好一个替身文学,男人哪有什么深情,无非是赤裸裸的利己主义。

舒曼心中再无欺骗的愧疚,她选择和这个男人演一场思念亡妻的深情戏码,因为她演得越真,顺利离开陈超的可能性就越大。

往后的两三个月里,特意选择的拍照角度,发自肺腑的安慰理解,恰到好处的胆小娇弱都让田至方联系自己的频次越来越高,舒曼知道她还差一个自然而有力的重击,这一击必须要命中。

在一个天还未明的清晨,舒曼出现在了与田至方约好看日出的地方,温柔清爽的样子让田至方一时间有些晃神,在太阳慢慢出现的同时,舒曼轻摇的手也慢慢贴近了田至方的手边,发丝也随着风恰到好处地拂过田至方的耳垂和脸颊。

于是在这个清晨,舒曼没有拒绝田至方的怀抱但却拒绝了他的亲吻,她知道点到为止的重要性,更知道所谓讲究深情的男人是不能给太多的。

第二年的春天,舒曼正

式成为了田至方的妻子,也正式成为了云边事的主理,这是田至方送给她的见面礼。

家里慢慢消失的有关亡妻的东西是田至方的态度,向她表忠心的态度,可是舒曼也知道,这必然会招致田媚的不满,不过这不是需要她去解决的问题,她要做的就是彻底离开陈超。

因为田媚在外留学,舒曼也过了两三年的安稳日子,田至方对她很好,好到她有时候会心软地以为自己真的是他最爱的人,他真的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但是每每缠绵亲热后,舒曼还是会习惯性地偷偷吃药,毕竟她这副身体根本给不了孩子健康的生存环境,当然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身,为他人圆梦的可笑替身。

在一个一如平常的夜晚,田至方略带酒气的身体紧紧贴住了舒曼,鼻息间呼出的潮热气息满是欲望,舒曼想要轻轻推开他,但是男人竟在她的肩头抽泣着,抗拒的双手变成了男人肩头轻轻的拍打。

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安慰他的情绪,真可怕,她怕自己就此动心。

田至方告诉她再过两个月,媚儿就要回来了,不是因为学业结束而是因为要订婚了。

舒曼感到很惊讶,田媚两三年几乎没有和家里联系,现在突然要订婚,和谁呢?可田至方给出的答案却让她说不出话来,那个将要和田媚订婚的男人居然是恒辉的少公子陈伟华。

田至方看着舒曼阴沉的面容,懊恼地解释道自己不应该因为公司利益,把女儿卖掉,他知道陈伟华的破烂事,知道这场婚姻就是火坑等等,他以为舒曼是在因为他出卖女儿幸福而生气。

可舒曼似乎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只是在关心自己的利益,甚至女儿都是他撬动利益的杠杆。

不过她并不在乎田媚和谁订婚,她只是愤怒,愤怒于自己仍旧逃不开陈超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