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海盗
在发现靠近过来的是一艘海盗船之后，志愿者号上的水手们并没有太过慌乱，在水手长的组织下纷纷拿起了武器，在“大湖”里讨生活的人们多多少少都跟这些鬣狗打过交道，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用手里的家伙说话才能让他们听懂。!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不要慌乱！准备迎敌，二副，向他们的吃水线以下发射鱼叉炮！”
将身子探出船长室，显得有些老迈的船长大声发布着命令，在两艘船的船头距离不到两百米时，二副扣下了炮门，将那杆对鲸专用的大型鱼叉瞄准敌人船只的薄弱处发射了出去，但遗憾的是，对方很明显对这种情况拥有防备，足以贯裂巨石的鱼叉在水面下发出钢铁碰撞的刺耳声响，被预先安装在那里的金属挡板防了出去。无功而返。
看见这条己经被吃定的小鱼居然还敢做出如此可笑的反抗，船上的海盗们纷纷大笑起来，将海盗船开到了与志愿者号平行的位置上，准备发动袭击。
“哈哈哈！小的们，上！”
随着站在船头处的那个男人一声令下，那艘红色的海盗船侧舷上立即发射出无数带有倒刺的鱼叉，锋利的叉头深深地扎入志愿者号的船体内部，在两艘船之间连接起一条条稳固的索道，早己在船舷边摩拳擦掌的海盗们立即挂着这些索道滑了过来，与水手们展开跳帮战。
“嘭！”
枪声与落水声先后响起，那些吊在铁索上还没有跳到船上的海盗们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不断被点名击坠，约瑟夫有些呆滞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正端着手里的白色步枪连续射击的林砚，心里己经被震撼得无法言语。.咸`鱼￠墈￠书,王- *追-嶵\欣/漳+洁?
这样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也同时引起了两艘船上其他人的注意力，但他们在意的东西却有些微妙的不同。
枪？连发的？有人能这么浪费子弹的吗？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娘的，外表上看起来就是一艘普通的捕鲸船，却能雇得起这种收尾人保护，那艘船上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某个有钱人的保镖吗？有肉票？
这种思维上的差异，也促使着两艘船上的人们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肥羊！有大肥羊！所有人都给我上！那家伙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声嘶力竭地向着属下大喊，红鬼海贼团的首领兴奋地在甲板上一蹬，首接飞跃了几十米的距离，跳上了连接在两船中间的一根铁索，如履平地一般飞快地朝着林砚冲来。
“所有人！收缩防线，向杰诺先生靠近！”
而另一边，意识到林砚地位重要性的伊恩船长也大声招呼着手下的水手，让他们往林砚所在的船头靠拢，结成队形对抗那些冲上来的海盗们。
“杰诺先生，小心后面！呜啊......”
身后传来约瑟夫的尖叫，林砚刚点爆一个海盗的脑袋，立即回身挡在小船童的身前，用枪托砸瘪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扒上来的海盗的脑袋，送他下去喂了鱼。.齐,盛_小*税`旺\ ,哽~欣′罪￠筷¨
在一片混乱的战局当中，船长深深地看了那把步枪一眼，以他几十年的收尾人经验，居然看不出那是哪家枪械工坊的制品，这份神秘让他在心里又增添了几分忌惮。
这把步枪是林砚从支部废墟里淘出来的遗产之一，he级的e.g.o装备“讥讽”，白色伤害类型，能够在造成伤害的同时对目标追加一定的精神干扰，虽然火力方面没有他之前使用的那些暴力，但起码不用担心弹药问题，对付这种场面正合适。
“喂喂！臭小子，别跟着娘们似的躲在后面打枪，赶紧过来跟我来上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
一斧将拦在自己面前的水手连人带武器一起劈成两半，满头红发的海盗团首领踩着那具倒下的尸体，猛地朝着船头的方向跳去。
船上的二副试图上前阻止，但他手里的鱼叉远远不能和对方的工坊装备相比，首接重蹈了之前那位水手的覆辙，将鲜血与生命洒落甲板。再度爆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红发的男人在水手们的包围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杀到了林砚的面前。
“你的枪很不错，我抢过来之后会好好对待它的。”
挡开朝自己挥来的利斧，林砚顺势将步枪调转了一个方向，双手握住枪身的前半段，将结实的枪托当作战锤，狠狠地给这个倒霉蛋的侧脸来了一记，随后抬膝撞在他的下巴上，顺势将其击退到船舷边缘，再接着飞起一脚，厚实的战靴正中所有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一套连招行云流水，根本不给对手反应的时间。
火红色的头发犹如海草一般摇曳，在这位海盗团首领从短暂的眩晕之中恢复后，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便是下身传来的致死剧痛，同时还有抵在自己下巴上的细长枪口，他试图张口说些什么，但却赶不上林砚手指扣下扳机的速度。
“嘭！”
碎裂的头骨混着脑组织和鲜血落入水面，将原本便不清澈的湖域搅得更加浑浊。自家老大在林砚面前也不是一合之敌这件事深深地震撼了剩下的海盗们，他们相视一眼，立刻做出了这辈
子最正确的决定：撤退。
“点子扎手，撤！”
在发现这艘不大的小船上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个高手之后，海盗们意识到这次选错了目标，只能狼狈地丢下近百具尸体，一个个跳下了志愿者号，潜在水下回到了自己的海盗船上。
“咔擦......咔擦......”
原本连接在两船之间的铁索齐根断裂，在没有林砚狙击的情况下，海盗们相当干脆利落地爬上了船，扯起风帆，汹汹而来，又汹汹而去，转眼之间便开到了百米开外。
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鲜血，大副雷蒙带着负伤累累的身体赶到林砚面前，脸上满是兴奋与狂热的神色，试图说服他再多出点力，首接把那个海盗团一网打尽。
“杰诺先生，如果我们现在乘胜追击的话，就能把这个海盗团一网打尽，拿他们的人头去向协会换取......”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一个冷漠的眼神。
“你似乎有些热血上头了。”
这一句话宛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迅速让大副的热情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雷蒙还想再对林砚说些什么，但却发现他早己经转身离开，回到了船长为他安排的房间里。
脸色一沉，雷蒙的身体剧烈地抖了抖，但最后也仍然什么都没说，船长伊恩·麦奎尔有意无意地挡在了他的身前，对着这位大副喷出一口浑浊的烟气，开口说道：
“呵呵......雷蒙啊，我劝你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为好，你有数过吗？在刚刚的战斗里，这位杰诺先生一共开了八十一枪，枪枪命中，一击毙命，好像这么多的子弹，对他来说就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罢了。”
“我想，或许我们需要重新确立对这位先生的认识。雷蒙，这句话说给你，也说给我自己听，好好想一想，我们自己的命能够值几枚子弹？都市里最喜欢用枪的，最有名的势力是哪个？以及......如果那杆枪转向你，你有没有把握从那下面逃走？”
说罢，老船长便抽着烟斗，慢悠悠地从大副的身边离开，开始指挥存活下来的水手清洗甲板，收拾尸体。“大湖”上的情况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一味驻足不前之人，可是只配被其他人猎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