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名分

“我会保住你,尽我全力。”赵令徽认真地道。这是她对他许下的承诺,也是对黎民百姓,许下的承诺。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活着。


“那我们如今……算是情人?”韩信用唇在她脸颊、耳边若有若无地蹭着,挠地她心里一阵痒痒,要去抓寻,又抓不到要紧处。


人是贪心的。从前他只想她好好的。现在她肯分眼神到自己身上,他就迫切地想要个名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名分。


“唔……”赵令徽含糊不清地回答,什么情人不情人,她情人可多了去了。


……尽管她这辈子还没开始养男宠,她并不想这么快就给哪个男人什么名分。


似是看透了她的逃避一般,韩信也不再逼问她,只是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撩拨着她的身子。


罢了,日久天长,就算没有名分,这样也够了。


赵令徽眼神迷蒙起来,很明显,他对她的身体熟悉地很,她被撩拨到了。


缱绻,缠绵,沉沦。


清醒与欲望交织。


在她要完全坠入陷阱时,她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种变化。


“令徽你……你先起来。”韩信声音暗哑,有些窘迫,结结巴巴道。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上,他要是一点反应都无,可真是木头了。


“我要是不,你又如何呢?”赵令徽双眼阖,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呼吸有意无意地洒在他脖颈边,她明知故问,


“呀,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她还故意把手向下探去。


“你……唔……”韩信的脸骤然烫起来,“你别……你……”


偏生他对她又什么主张,手悬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重话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她上下其手。


赵令徽得了趣,像是小孩看到什么新奇玩具般,上面摸摸,下面摸摸。


这触摸对他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等赵令徽回过神来,准备理理袖子走人时,身下人已经喘地厉害了。


他呼吸粗重,带着浓浓的情和欲。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赵令徽身上,没有移开。


眼神比之之前的炽热,更添了几分原始、不加修饰的某种东西。


赵令徽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也当然知道,他粗重的呼吸,意味着什么。


赵令徽作恶欲得到了满足,准备事了拂衣去了。


她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大手,将她死死地定在他身上,动也动不了。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的手这么烫!


她是挑拨了,可她并不准备让他舒爽。


“大将军,天色不早,早些歇息……”


韩信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江陵侯,您看外头夜色深了,我也不好一直在这不是……”


他仍然不语,只有他眸子里隔着漆黑也让人无法忽略的光,告诉赵令徽,他清醒着。


“那个……阿信,我好像该回去了……”


赵令徽越说,声音越小,但对方带着热气的呼吸时刻提醒着他。


半晌,她咬咬牙,软下嗓音:“重言……”


终于,身下人有了反应,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挪动了。


就在赵令徽以为她要重获自由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找回视线,她就被他结结实实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让她更加直白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以及……她刚才撩拨的成效。


赵令徽心虚不已,眼神忍不住往别的地方瞟,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视线移到他以外的地方。


身上人保持着沉默,


支支吾吾半天,赵令徽心生一计,她清了清嗓子,正经道:“大将军……”


“换个称呼。”韩信声音里极力压制着欲。


“重言……”赵令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顺水推舟地换了称呼。


“你还记得我叫重言啊?”


赵令徽忙不迭点头,她起的,她能不记得吗。


“我看含介你装的很好,像是完全不记得。”韩信吐出口气,像是要跟她秉烛夜游。


“……那不是在外人面前吗。”


赵令徽尝试跟他商量:“要不咱先起来?”


换来的是对方一声冷笑:“令徽,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意思。”


虽是冷笑,但没有半点笑意。


“我这不是……”赵令徽顾左右而言他,正想说点什么吸引他注意力,被一个滚烫的吻堵住了唇。


吻来的汹涌而绵长,赵令徽几次三番要背过气去,但被他很好地取悦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信终于松开赵令徽,扶着她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平缓着呼吸。


“美人在榻,将军点到为止,可是不成?”赵令徽拽着他衣领,气喘吁吁。


韩信脸红地透透的,羞恼的捏了下她的腰:“令徽不必说这样的话激我,我到底成不成,你是再清楚不过的。”


激将法不成,赵令徽颇为遗憾地松开他:“哎,是我不成了,都勾不得大将军意乱神迷。”


“你知道的,你坐在这里就能勾的我意乱神迷。”韩信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脸,“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能让你处在险境中。”


赵令徽也没欲真的和他行事,目光不由自主地为他胸口露出的风光停留,停了霎,她移开眼,起身下榻:“我回我帐子去了。”


“令徽。”韩信拽住了她的袖子。


赵令徽看过去,笑道:“难不成大将军真的要与我春风一度?”


韩信咬着唇,脸皮熟透了般,手指仍勾着她的衣角,颇有无奈和恳求:“……令徽。”


看他这副模样,赵令徽知道他有正事说,复又坐下,神色也严肃起来:“你说。”


“是张望卿的事情。”韩信面上的潮红稍退,“我想,你应当想知道。”


提起张望卿,赵令徽呼吸一滞,她隐隐约约猜到,韩信要跟她说的事情,和她的猜测有些关系。


“你说。”赵令徽呼出一口气。


“一开始,她并没有离开长安。她被陈平囚禁了。整整两年。”


短短一句话,赵令徽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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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两年,长安。


她无法将这三个词联系起来。


在长安,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的望卿,被人囚禁了两年!


赵令徽觉得眼前一阵黑。


韩信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让她靠在他肩上,给她顺着气:“但是后来,她被那位救出来了,真的离了长安。”


赵令徽气息稍稳,可胸口的火气还在翻涌。这个陈平!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才好!她是真的要让他去她的诏狱滚一圈了!


“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毕竟她是你重要的人。”韩信轻声道。


赵令徽神色晦暗地点了点头。


.


韩信向汉王禀报了他们出使燕国,镇抚赵国的计划,得到了汉王的同意。


汉王封了张耳为赵王,以定赵国之功,给韩信加封三千户,赵令徽、曹参、灌婴加封一千户,冯珥、景易封了侯,张望卿封了兴平君。


与此同时,荥阳传来王离带着陈贺孔聚两人抗楚军大胜的消息,不仅如此,楚军被王离逼到了荥阳以东的陈留,楚军前进不得,将疲兵衰,怨声载道。


荥阳的局势明朗,汉王大喜,封了王离为成皋侯,陈贺、孔聚也进了官职。


赵令徽很是为他们高兴,连着同灌婴他们授课时都和颜悦色了许多。


冯珥觉得她受刺激了,散了课,她语重心长地对赵令徽道:“司马,虽然他李左车现在受大将军的重视,但是司马永远是我们的司马!”


灌婴跟着在旁边点头。


赵令徽:“……?”


懵了一下,赵令徽笑出声来:“你们想哪儿去了,我是为王离他们高兴罢了。”


冯珥她们这一说,倒是提醒赵令徽了,李左车到军中多日,还没有实际的职位。


“大将军。”冯珥突然对赵令徽身后抱拳行礼,灌婴后知后觉,赶紧跟着行礼。


韩信一摆手,让他们免礼。


赵令徽转身,刚要行礼,被韩信扶住了:“没事,不必多礼,来看看灌婴他们学的怎么样。”


韩信抽了两句考察灌婴,灌婴被考的头冒冷汗,虽然支支吾吾,但到底是答上了。见此情景,冯珥等人早悄无声息地溜走了,韩信跟赵令徽说话的功夫,灌婴也扯了个谎走了。


赵令徽回过神来,空旷的地上只剩了他们两个。


“司马在想什么?”韩信笑着问。


“大将军不打算给李左车一个职位吗?”赵令徽不假思索。


“左司马。令徽以为如何?”


军中按规矩该设左右两司马,从前只有赵令徽一个司马,就以司马简称。


“配得上李左车的能力。”


“我还以为,司马在想王离他们。”韩信一边叹气,一边拿眼觑赵令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令徽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忍俊不禁:“大将军也为王离他们高兴,不是吗?”


顿了顿,赵令徽补了一句:“毕竟我就在大将军身边,大将军不需要属下担心。”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劝哄之意,笑意跟着染上韩信的眼尾:“司马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