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只是……想要救她
凌晨2:17，周聿琛的军用pdA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
屏幕上是胎儿最新的四维彩超影像——两个胚胎周围缠绕着蛛网般的银色物质，像某种生物电路。他放大图像，心脏部位的机械泵加速运转。
"生长速度超预期47%。"他低声自语，手指划过胚胎脊柱上那些不属于人类的微小突起。
警报声在他耳内的微型接收器中响起，生命监测系统显示苏柠的脑电波出现异常波动。
卧室里，苏柠正在睡梦中皱眉。
周聿琛悄声走到床边，军用扫描仪对准她的腹部。
读数让他下颌绷紧——胎儿正在分泌某种神经递质，改变母体的内分泌系统。
"对不起。"他轻吻苏柠汗湿的额头，从战术腰包取出预先准备好的注射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一支麻醉镖突然钉入他的肩膀。
"就知道你有问题！"苏檬从衣柜后闪出，手中电磁枪对准他的眉心。
她身后，苏柠缓缓坐起，眼中满是心碎的泪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孕激素的影响，她变得敏感，一开口声音就止不住的颤抖，
"从复婚那天？还是更早？"
周聿琛感觉麻醉剂开始生效。
他咬牙拔出镖针，机械心脏超频运转对抗药效。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伸手想触碰妻子，却被苏檬一枪托砸在手腕上。
"那是怎样？"苏檬打开全息投影，播放他昨晚在军部实验室的录像——画面中，周聿琛正与一群白大褂讨论"妊娠终止方案"。
苏柠的啜泣声像刀割着周聿琛的神经。
他猛地扯开军装领口，露出机械心脏的接口。
"看清楚了！"他将数据线插入随身携带的迷你投影，机器立刻切换成实时扫描影像。
画面中，两个胎儿周围漂浮着银色微粒，正通过脐带逆向输入苏柠体内。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大脑已发育到足月水平，脑干处闪烁着微型生物芯片特有的光点。
"唐临的基因在重组他们的dnA。"周聿琛声音嘶哑，"再这样下去，分娩那天就是你的..."
苏柠突然痛苦蜷缩，腹部皮肤下银光暴闪。
监测仪警报尖啸，显示她的白细胞数量正在暴跌。
苏檬烦躁的皱起眉，收起对准周聿琛的枪：
“按你计划的来，但是你要敢伤害我姐，我一定宰了你。”特殊病房里，苏柠被固定在医疗床上，手腕上连着生物抑制器。
周聿琛输入最后一串密码，天花板降下环形扫描仪。
"这是军方最高机密实验室。"他调整着仪器参数，"三年前，唐临就是在这里创造了第一个完美改造人。"
苏檬举枪的手微微发抖："所以你要像他们对待实验体一样对待我姐？"
"我只是……想要救她！"周聿琛压抑着痛苦低吼道。
胸腔里的机械心脏发出过载的嗡鸣。
他深吸了两口气才平复不适感，调出一组数据流，
"看这个——胎儿正在改写她的基因链，每过一小时就有3%的普通细胞被转化。等转化率达到50%..."
投影切换成模拟动画——苏柠的身体逐渐晶体化，最后爆裂成无数银色微粒。
"不可能！"苏柠挣扎着坐起，"唐临不会..."
"不是唐临的设计。"周聿琛调出另一份档案，"是第五决裁者的"涅槃计划"。唐临留给你的发簪被动了手脚，那些纳米机器人携带的是变异程序。"
他按下控制台红色按钮，墙壁滑开，露出冷冻舱里数十具银灰色的躯体：
“你们的婚礼，甚至唐临的背叛与死亡，都在他的计划中。”
苏檬倒吸冷气——那些都是失败的实验体，身体部分结晶化，面容痛苦扭曲。
她不能让苏柠也变成那副鬼样子。
随后周聿琛轻触胸口机械装置，苦笑着开口："我也是从这里诞生的。"
""牧羊人"系列第19号产品，设计寿命只有五年。"
见苏柠不解皱眉，他的表情变得自嘲：
"一年前遇见你后，我突然意识到和你有很多不同，那些不同显得我并不像正常人类，是你让我多了些人类才会有的真实情感。"
苏柠的眼泪落在生物抑制器上：
“你就在我眼里就是活生生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仪器突然发出警报，她的指尖开始呈现半透明状态。
"来不及了。"周聿琛启动应急协议，"必须立刻..."
"不、不！"苏柠尖叫，"这是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啊！"
孕激素的骤然升高让她的理智不再掌控思维。
周聿琛眼中闪过决绝的光。他按下紧急制动按钮，整个实验室瞬间断电。
在备用电源启动前的三秒黑暗里，他迅速给苏柠注射了什么。
"你干什么？！"苏檬的电磁枪亮起瞄准激光。
"胎儿镇静剂，能延缓转化12小时。"
周聿琛打开腕部装甲，取出微型芯片，"这里有我的全部记忆，如果我失败了..."
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基地。
监控屏幕显示，第五决裁者带着武装小队突破了外围防线。
第五决裁者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来："周少将，交出苏柠这个母体，组织可以原谅周家的背叛，并让你接替唐临的位置。"
周聿琛快速给苏柠套上防护服，将芯片塞进她手心：
"听着……"他声音急促，"唐临留给你的不全是毒药。蓝宝石发簪底部有个量子开关，能重组你体内的基因序列。"
苏檬突然插话："怎么不早说？"
"因为重组需要代价。"周聿琛拉开胸前衣服，露出隐藏机械心脏的皮肤，"必须有一个同源能量体作为媒介。"
苏柠瞬间明白他的意图，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不能用你的心脏！"
"它本来就是为了这一天设计的。"周聿琛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
“我宁愿是你拿走我的心。”
外面传来爆破声，防爆门开始变形。
苏檬突然调转枪口对准门口："我带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你能拖多久？"
"足够久。"周聿琛启动自毁程序，实验室开始下沉，"记住，重组必须在电磁静室完成，否则..."
第五决裁者踹开大门的瞬间，周聿琛的机械心脏爆发出刺目蓝光。
所有电子设备瞬间过载，包括苏柠手腕上的生物抑制器。
她最后看到的，是周聿琛转身时嘴角的微笑，和他胸前开始倒计时的红光。
安全屋内，苏柠颤抖着将发簪插入读卡器。
全息投影展开，浮现出唐临的身影。
"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虚拟唐临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发簪里的东西可以治愈你，但需要"牧羊人"系列机械心脏作为催化剂..."
苏檬突然惊呼："姐！你的手！"
苏柠低头，发现自己整条右臂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晶体状态。更可怕的是，腹部传来剧烈的胎动——两个胎儿似乎正在争夺有限的能量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