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小夫妻挺会玩儿

更梆子声自镇街上敲来,打破了子时的寂静。


左丘盈还在挑灯夜战,看着话本。全神贯注的看着精彩的情节,主角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她的心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左丘盈忽然听到窗子旁传来动静,在原本就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十分明显,像是尖指甲抓木头的声音。


左丘盈立刻定住,放下手里的书,坐起身来,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真的闹鬼啊。”左丘盈忽然紧张的问着系统。


【不…不知道。】系统也不知道。


“你都第几次走这个剧情了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没有你这么会找事儿。】


“?几个意思。”


【这个点人家早就睡了,谁听得见这些东西,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挂灯夜读。】


“……”


窗户处的声音忽然又传了过来,左丘盈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什么东西啊!?”


【你去看看。】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你告诉我。”


【放心吧,这是唯物主义世界,没有鬼神。】


她鼓起勇气正准备下床去一探究竟,随后就听到窗户传来两声猫叫,随后又传来两阵抓挠声。


左丘盈原本紧张的心瞬间就平复了。


“害,原来是猫啊。”


【看把你吓得。】


“那你刚刚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我哪儿紧张了,你看见了吗?】


左丘盈没有理会系统,又转身钻回被窝看起话本来。


但是没过多久,她仿佛隐隐约约应到女子的哭声。


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随后掐了自己一下,但是声音还是在街上传来。


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次好像是真的!”


【我听到了。】


左丘盈赶紧熄灭点着的灯,又站着听了一会儿,那声音仿佛越来越大了。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子边,轻轻的推开一条缝。


能隐约看到黑漆漆的街道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洁白如霜。


她忽然瞧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的背影,正慢慢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道上,时不时传来啜泣声,听的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我擦!真的有鬼!”


【你就不怕她突然转过头来盯着你吗。】


“别说了,好吓人!”左丘盈立刻合上窗子,靠在墙角,心不停的跳动着。


左丘盈知道那肯定是人假扮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了。


“原剧情真的这里什么都没发生吗?”


【没有啊,就她这两日都出去寻草药,第一次没寻到,第二次才找到,然后第三天就回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也没遇到山匪?”


【没有。】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感觉我都会遇到。”左丘盈的心跳得格外快,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左丘盈一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天渐亮时才浅睡了一会儿。


第二日绿箩来时发现她眼下发青,神色不好,心疼道:“可是这床板太硬了,膈着娘子没睡好?”


左丘盈原本还想问绿箩昨日夜里有没有听到女子的哭声,但又想到她胆子小,就没问她。


收拾好后,左丘盈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下楼,就见堂中七八张松木桌都坐了些人。


都是一些路过的人和一些商贩。


堂里的小厮端着瓷碗穿行其间,面浆的香气混着炭火味扑面而来。


左丘盈找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下就听到了那些人开始议论纷纷。


“卯初刻在西巷口发现的,一家屠户的老婆子死了......身上没见着刀伤,衣裳也整齐,就是脸色青白得跟纸似的......”


“可不是嘛,真是怪事儿前几日王货郎的婆娘也是这般去的,他们都说摸不着头脑......”这是一个帮商贩卸货的当地人。


“不是说这儿闹鬼么!我昨儿夜半还听见有人哭,像从井底冒出来的......”


“我怎么没听见。”


“那肯定是你睡的太死了。”


果然昨晚上的事是真的。


一个商贩皱眉:“怎么会没有伤口呢,莫不是做了亏心事被鬼勾走了魂吧。”


一旁的人道:“我看多半是被吓死的……”


这时徐裴从楼上走了下来,他换去了昨日那身浅色大袖,着一袭玄色衣袍,束发上的簪子温润细腻,泛着柔和的光泽,与他冷白的肤色相得益彰。


他眉眼间的透露出的清冷气质,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左丘盈每次看到他都会想到,深山中遗世独立的孤松,清冷孤傲,不染凡尘。


但是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人私底下是个爱哭鬼。


左丘盈一见到徐裴瞬间心情就好了,果然长得帅的养眼。


她装作看到徐裴很惊讶的样子,询问他怎么也在这里,徐裴也配合着她回答,说来这里有事情处理,没想到这么巧又遇到了她。


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他们坐到了一起。


【小夫妻挺会玩儿的啊。】


“嘘!”


左丘盈凑到徐裴身旁问道:“你昨日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徐裴回想了一下,随后摇头:“你听到了什么?”


左丘盈在他身旁悄悄道:“夜里子时,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随后我打开窗户一看,发现真的有个女子在路上。”


徐裴挑眉:“你看清那女子的脸了吗。”


“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左丘盈又道:“昨日听掌柜的说这里夜里会闹鬼,他说的鬼多半就是这女子了吧。”


“既然是常客,那今日夜里,她还会出现。”徐裴思索着“夜里再看看吧。”


左丘盈和徐裴用完早膳后,便出发去寻找雪草了。


若是徐裴不来,她将在客栈躺尸躺三天,但是徐裴也来了,干什么都变得有动力了,其实还是为了圆她的谎,必须去找雪草。


系统知道雪草在哪儿,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所以左丘盈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去问了掌柜。


“雪草?”掌柜疑惑道“前些年听人说那山上还多,多生在悬崖璧上,本是难寻的。后来不知哪儿来了一批药师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功夫,足足寻了一大箱的雪草。也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那山在什么地方。”左丘盈道。


“沿着外面这条路一直往北走,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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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掌柜的。”


左丘盈让绿箩和一个侍卫留在了客栈,她带了四个侍卫,徐裴带了平羽便出发往北去了。


原本左丘盈还想边走边问,结果想起这镇里还有山匪出没,根本没几个人影,好不容易瞧见一个,那人却慌不忙跌的走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隐约看到一个妇人。两间茅屋下挂着几串风干的药草,穿葛布短打的老妇人正踮脚往竹匾里翻晒什么,佝偻的脊背像张绷紧的弓。


终于看到个人影了。


左丘盈快走两步上前试探的问道:“娘子可是住在这儿?”


老妇人闻声转身,看着年龄不大却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脸,她嗓音沙哑:“正是。”


“不知娘子可知雪草在哪座山上。”


“雪草?”妇人问道:“你们寻那做什么。”


左丘盈道:“救人。”


听到“救人”二字,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妇人看了看他们一行人:“你们就这样上山?什么也不带?”


左丘盈被问住了,好像是的,什么工具都没有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郊游的。


“先进来喝碗茶,我给你们寻些家什。”说完便转身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院里。


左丘盈和徐裴对视一眼,便跟了进去。


竹篱内飘来新麦的香气,院子极小,却收拾得干净。


妇人拿着几个碗走了出来,放到了木桌上,在碗里添上了水,分给了他们。


左丘盈捧着碗看着她道:“不知娘子怎样称呼?”


妇人道:“叫我简娘就行”


随后又看到她的腿问道:“您的腿……”


“老毛病了,早年跟着丈夫进山采菌子,踩滑了脚,滚下半里路,摔断了。”


徐裴开口问道:“这镇子里山匪横行,您住在这儿,就不害怕?”


简娘理了理手中的晒干的草药:“他们只在镇子里抢,我这儿都快出镇子了。”她指了指外面的乱山“前年有伙毛贼迷了路,摸到我这儿,见晒的全是草药,骂骂咧咧踢翻了竹匾就走倒省得我费力气收了。”


“这儿只有您一个人住吗?”左丘盈问道。


简娘叹了口气:“我夫君好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


左丘盈听后立马不做声了,每次她问到别人这个问题,都是最坏的结果。


徐裴放下茶碗道:“娘子可知这镇上闹鬼的事情?”


闻言,简娘抬眸看向他:“你们可是遇着了。”


徐裴摇头:“只是今日早上听闻,死了一女子,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他们说是冤魂索命?”


“冤魂索命,呵,她们自己做了亏心事才怕的吧。”简娘面露冷色“听说是一年轻的小娘子,才和丈夫新婚不久,丈夫就被镇上的人抓去充军了,她那丈夫死在了战场上,镇子上的人对着孤零的娘子就开始图谋不轨……被他们家里的人发现了,合起伙儿去欺负她,就认为是这小娘子的过错,就将她打了个半死,沉了塘。”


简娘说完之后摇了摇头:“到底是个可怜的人儿啊。”


左丘盈听完之后直皱眉,捏紧了拳头。


他玛多,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在以前的女性身上,她们没有一丝过错,错的是他们是那个吃人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