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这招,真是……

釜底抽薪,妙不可言!

冀玄羽忍不住在心中赞叹。-x_i/n^r′c*y_.^c-o¨m′

她这才明白,以工代赈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深意。

冀玄羽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这皇位,真有那么好坐吗?值得你们如此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哈!”

一声轻笑,带着三分得意,七分玩味。

“打灾民牌?”

“他们也配?”

冀玄羽斜倚龙椅,指尖轻轻敲打着褚无愆的奏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她翻看着奏折,口中啧啧称奇:

“这帮家伙,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

“可惜啊,全被某人给算计死了。”

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真是奇了怪了,”

冀玄羽放下奏折,双手托腮,

“那家伙整天窝在府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宅男似的。”

“怎么就能把这些人的心思,摸得门儿清呢?”

她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服气,

“难不成……他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未卜先知不成?”

“唉……”

她轻轻叹了口气,

“都是一个祖宗,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何必呢?”

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蹦跶吧,使劲蹦跶,看你们还能蹦跶几天。”

冀玄羽的目光,再次回到奏折上。

看到藩王们竟然派人去灾民区投毒,

结果反被灾民扭送官府领赏,

终于爆发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w′b/s·z,.¢o*r/g_

这一笑,如百花盛开,明媚动人。

整个大殿,都仿佛被这笑声点亮。

她甚至能想象出,那些藩王们此刻的脸色,

一定是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干得漂亮!”

冀玄羽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不愧是朕……看中的人!”

她眼中异彩流转,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古人诚不欺我。”

“有你在,朕这皇帝,想不当好都难咯。”

轻松愉悦的心情,如同春风拂过,

将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时间悄然流逝,

转眼已是日上三竿。

冀玄羽伸了个懒腰,

从龙椅上站起身来,

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体。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鲜于清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鲜于清羽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冀玄羽精神一振,

“哦?可是有对付藩王的法子了?”

鲜于清羽快步上前,

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陛下圣明!臣这几日,遍访朝中宿老,又与几位大人彻夜商议,终于……琢磨出两个法子。”

冀玄羽示意她坐下说话:

“说来听听。¢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鲜于清羽调整了一下坐姿,缓缓开口:

“这第一个法子……或许有伤天和,但若用得好,却能立竿见影。”

冀玄羽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但讲无妨。”

鲜于清羽这才继续说道:

“臣以为,可‘请’藩王入京。”

“请?”

冀玄羽挑了挑眉,

“怎么个请法?”

“陛下可还记得先帝爷的规矩?藩王无诏,不得离封地。”

鲜于清羽提醒道,

“可这规矩,也有弊端。藩王与陛下,常年见不着面,这情分,自然就淡了。”

她顿了顿,观察着冀玄羽的反应,

“长此以往,难免心生芥蒂,于江山社稷不利。”

“所以臣的意思是,不如定期召藩王及家眷入京觐见。”

鲜于清羽提议,

“一来,全了君臣父子之情;二来嘛……”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戛然而止。

冀玄羽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嘴角微微上扬:

“这‘二来’嘛,自然是方便朝廷‘关照’他们了。”

她心中暗笑,这鲜于清羽,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名义上,是让藩王们来京城,

与皇室亲近亲近,

联络感情。

实际上呢?

还不是把他们从封地调开,

放到眼皮子底

下,

方便控制?

藩王们在封地,

那是土皇帝,

想怎么折腾都行。

可一旦到了京城,

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突发恶疾,

什么意外落水,

什么酒后失德……

冀玄羽心中冷笑,

想整死一个人,

还不容易?

就算藩王自己小心谨慎,

可他身边的人呢?

妻妾成群,子女一堆,

总有管不住的时候。

到时候,

还怕找不到把柄?

就算找不到把柄

随便安插几个细作

栽赃陷害还不容易?

更何况,藩王若是抗旨不尊,

那更是求之不得!

正好给了朝廷出兵的理由。

冀玄羽越想越觉得可行,

“这法子不错,既能削弱藩王,又不落人口实。”

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随行人员,必须严格限制,不能让他们带太多人进京。”

“这是自然。”

鲜于清羽补充道,

“如此一来,藩王手中能调动的力量,便十分有限,就算有异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冀玄羽话锋一转:

“那第二个法子呢?”

鲜于清羽略一沉吟,

“第二个法子……是关于宗室俸禄。”

她斟酌着言辞,

“如今宗室人口众多,每年耗费的钱粮,实在是个天文数字。”

“长此以往,国库不堪重负。”

“是以臣和几位大人商议过后, 认为不如双管齐下”

“一方面严格控制新增宗室爵位,另一方面,裁撤一批"闲散宗室",不再由朝廷供养。”

鲜于清羽解释道:

“所谓‘闲散宗室’,便是那些与皇室血缘较远,又无实职之人。”

“裁撤他们,既能减轻财政负担,又能警示那些尸位素餐之辈。”

“只是……”

她语气一转,

“如此一来,恐怕会引起宗室不满,甚至可能影响到摊丁入亩的推行。”

“无妨,”

冀玄羽摆了摆手,

“不破不立,改革哪有不流血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朕意已决,此事……便如此定下了!”

冀玄羽心中,

对即将到来的“交换”,

充满了期待。

她相信,

这一次,

自己一定能让尤澜,

大吃一惊!残阳如血,将商王府邸染上一层不祥的昏黄。

花厅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废物!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冀临风双目赤红,咆哮声如闷雷般滚过,震得烛火摇曳不定。他猛地将桌案上的玉镇纸扫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这么简单的事都搞砸了,本王养废物作甚!”

麻欧臧跪伏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王……王爷息怒,”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大灾之后,易生瘟疫,这是……这是人之常情,云州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