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师妹摇大旗今潇潇兮
94. 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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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林梢，苍凉的辉光逐渐被晨曦掩盖，日光照进家家户户，窗纸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
许芳晴在一片寂静中猛地睁开眼睛，迷蒙了些会，她才爬了起来，走到门口开门。
然而她使了大力气，房门却死活打不开。猩红的眼珠害怕地一颤，她立时使劲拍门。
不过片刻，房门便被人猛地打开，祝清方迅速从外面进来，而后迅速转身将房门掩上。
许芳晴几乎是立即质问：“为什么关我？”
祝清方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抚她，便听到久违的声音你，登时转头看着许芳晴，瞳孔高兴地放大，语气仍带着一丝试探：“师妹？你醒了！？”
许芳晴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我怎么了？”
祝清方怔了一下，想了想，不打算瞒她，便从桌上拿了一面铜镜递给她，许芳晴疑惑着接过，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将铜镜扔开。
“我……”
“你妖化了，”祝清方说，“昨夜将你的房门上紧，也只是怕你会突然跑出去，被其他人看到。”
他抿唇，语气十分歉疚：“昨晚你忽然苏醒出门，差点被收留我们的大娘看到你的眼睛，我便将你带回房关了房门。”
许芳晴听着他的话回忆，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昨晚零星一点画面。好像她确实出了房门，问道一股食物香味，不自觉便摸到了大娘房外，要进去的时候忽然被人抓走送回房间锁了起来。
没想到是祝清方将她关了起来，还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她瞬间就昏迷了。
想到祝清方喂给她的东西，一股甜腻的味道便在舌尖回旋，许芳晴立时警觉：“那我怎么突然醒了？”
她说着，不等祝清方回话，便来过他的手，扯开袖子，果不其然看到被层层包裹的手腕。
祝清方着急解释：“师妹，这只是……”
许芳晴：“不用说，我知道的。”她放下祝清方的手，道：“我现在应该还不好出去，你去忙你的就是。”
祝清方抿了抿唇，语气坚定：“师妹，你不是妖物。”
“我当然不是。”许芳晴比他更坚定，“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不用担心我。”
如此，祝清方点了点头：“有事唤我。”
许芳晴点头，立即推搡着祝清方出门，不看祝清方的表情，用力关上房门，猛地蹲在地上捂住眼睛。
她不是妖物，她当然知道。她是个穿越过来的人，在原世界就是个好端端的人，怎可能一穿越就变了。可如果有外力逼迫呢？
许芳晴又捡起那副镜子。镜子里，她的眼眶爬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殷红的眼珠隐隐藏了些蓝色。
蓝色，许芳晴忽然想到江宿雪和妖尊的眼睛。
她是见过人能被妖尊变成妖物的。
而江瓷死前的话，提到江宿雪的血，或许便与她之前妖化有关。而为何她疯了许久，却突然恢复原样。
许芳晴理不通了。
想到江宿雪许芳晴就忍不住冷笑，反派不愧是反派，她还天真地以为没到剧情点他就不会黑化不会干坏事，最多最低恶劣一点，谁知他早就暗戳戳开始为妖尊做事，差点就害死她们。
再让她看到他……
许芳晴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剑，想自己能不能打过江宿雪。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她先骂死他。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轻轻敲了几下。宋知鸢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芳晴？”
许芳晴立时起身开门：“师姐什么事？”一眼瞥到宋知鸢手里的盘子，她了然一笑：“吃饭呀，正好我饿了。”
她赶紧让宋知鸢进了房间。她路上几乎一直昏迷，说起来确实没好好吃过饭了，一看见食物便口水直流，放菜的思绪早已飞得无影无踪。
宋知鸢在旁边看着她，迟迟没有开口。方才听祝清方说许芳晴醒了，又提到她的状态，宋知鸢担心她乱想，立马就过来了，想着能不能劝解一下。
但看许芳晴的样子，她似乎确实没将那些事放在心上。
不过即使如此，宋知鸢怕她是憋着不说，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说：“芳晴，你不是妖物，变成妖物一事与江宿雪有关，不是你的原因。”
“没有人因为你受伤，至于江瓷是死有余辜，跟你没有关系，你千万不要乱想。”
许芳晴感动得点头：“我知道的师姐。”
抿抿嘴，她忽然放下筷子，“可我伤了师兄，我害死了江笙。”
她还喝了祝清方的血，而只有妖物才会喜欢饮人血。
她看着宋知鸢，忽然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莫名其妙被迫伤害了关心自己的人和救了自己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多想。
即便她再坚定自己不是妖物，可脑海里一幕幕回放始终在攻击她的心理。
宋知鸢揉揉她的头发，说：“那又如何？归根皆因江宿雪，若是溯源，那就是皆怪妖尊。何况也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总之，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师姐师兄不会怪罪你，更不会讨厌你、害怕你。”宋知鸢蹲下身，捧住许芳晴的脸，直视她通红的眼睛，声音轻柔，“你是最该委屈的，而不该怪罪自己，知道吗？”
温柔似水的音调传进耳朵，一句句话汇成一道涓涓细流，浸入心肺，驱散了许芳晴心底那股憋闷的情绪。她忽然眼眶一热，大口呼吸着，趴进宋知鸢怀里。
瘪瘪嘴，她嘟囔道：“我知道了。”
宋知鸢被她逗笑了，继续揉着她的脑袋，“那就好好吃饭，别饿着了。”
宋知鸢深知许芳晴的委屈和无奈，她过来时，还怕许芳晴同样不愿同她倾诉，而如今，她终于能稍微放心了。
人委屈的时候果然需要有信任的人在旁边开解。
许芳晴跟宋知鸢在房中谈了一上午，愈发觉得这话对的不能再对。她原先打算自己消化情绪，可看到宋知鸢的时候便忍不住了，将委屈尽数吐出，她心中的确好受了不少，也不再强颜欢笑。
晌午时分，许芳晴跟着宋知鸢出了房门。以防万一被别人看到，她眼上蒙了几层纱布，一到院中，依稀能感受到刺目的日光，想到自己这几日都在昏迷，几乎没怎么看到阳光，她不禁有些动容。
还未动容几秒，忽听前方有人“诶呦”一声。
许芳晴立时望了过去，透过层层纱布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躺在一副躺椅上。
收留她们的老妇人此刻正躺在院里晒太阳，一见两个姑娘出门，又见许芳晴眼上蒙着纱布，想到昨天祝清方说她受了伤，当下便十分心疼，“姑娘，你真实受苦了！”
许芳晴不明所以，依旧怔怔地望着声音来处。
老妇人间许芳晴站在不动，更心疼了，立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走到许芳晴身边，苍老的手摸上许芳晴的脸，止不住地叹气：“好好的孩子，眼睛怎么就瞎了呢！”
“啊……”许芳晴此时才反应过来面前说话的人是宋知鸢口中收留她们的古怪老人家，突然受到陌生人如此热烈的关心，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解释道：“大娘，只是暂时看不到，还是会好的，多谢您关心。”
老妇人停了许芳晴的话顿时舒了口气，她拉着许芳晴的手，担忧的地拍了又拍
“哎，能好啊，那就好，那就好，小小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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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瞎了可不行呢。”
许芳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便一直微笑着说是。
宋知鸢在旁边看着，也不禁露出笑容。
她们原先认为这位大娘行为举止实在古怪，对她还有些戒备，谁知昨晚吃饭时，大娘忽然问她们是不是从北边来的，她答了是，大娘又问她们认不认识什么庆云师父。
宋知鸢想了想，没有隐瞒地说了她们正是庆云师父的徒弟。
大娘当即便高兴地站了起来，对着她们看了又看，激动不已地告诉她们庆云是她的救命恩人，准确说，是整个村子的救命恩人。
宋知鸢和祝清方听到大娘的话时都不由得震惊，两人自小被庆云师父带大，从未听师父说过关于望月坡的事，可看大娘激动得样子又不像在骗她们，不禁询问原由。
大娘却顿时像想到什么恐怖的事一般，支支吾吾顿时说不清话，她们听了个大概，只知道还是跟妖物有关。
而自从大娘知道她们的身份后，对她们态度顿时热情了许多，嘘寒问暖十分关心她们过来的路上受苦。
宋知鸢原先也难以招架大娘的热络，经过一晚上倒是适应了很多，许芳晴倒是还得适应一会。
晌午的饭照旧是祝清方煮的，老妇人自昨晚尝过祝清方的手艺过后，便一直赞不绝口。众人吃过饭，祝清方看许芳晴神情的确开朗了许多，便自顾进屋磨药去了。
原本宋知鸢只想着在这里休息一晚便接着赶路，然而昨晚池常清守夜时身上的伤口忽然复发，甚至有了恶化的迹象，不得已，她们只能在这里，想着先为他治好伤再赶路。
祝清方去制药，宋知鸢进屋照顾池常清，许芳晴无事可做，又不想待在小屋，便陪着大娘在院里聊天晒太阳。
秋高气爽，太阳晒得人身上暖烘烘地，让人不禁有些犯困。许芳晴眼皮沉沉，刚想闭上眼睛，忽觉头顶闪过一片阴影，她吓了一跳，睁开眼一看，却只有长空万里晴日当头。
许芳晴没来由地慌张，瞥了一眼大娘。大娘没睡，在躺椅上摇摇晃晃。
她心里忽然想到宋知鸢说的事，犹豫一番，小声开口询问：“大娘，村子为什么叫望月坡呀？咱们也不住在山坡上呀。”
躺椅晃晃悠悠，大娘沐浴着日光，已有些晃神，没注意许芳晴的问题，便答道：“因为啊咱们村子是迁到这来的。”
“以前可不在这呢，旧村子而位置离这可远了，危险得很呢。”
许芳晴眸光微闪：“以前在哪呀？”
无故地，许芳晴忽然想到在羌阴门城外遇到的那个泥妖，她们打斗的地方，依稀能看得出是个荒废已久的村子。
荒村的位置正巧在半山坡，能叫望月坡的话也挺符合。只是她不确定，究竟是不是与大娘口里以前的村子有关。
“以前啊，”大娘沐浴着阳光，已经有些困倦，不自觉地回答着，“以前在那什么城外，什么山，十几年了，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有只妖物、妖物……吃人！”
猛地，大娘像是回忆到令人恐惧的事，应激一般的猛地睁开眼睛尖叫，“妖啊，妖物，把人吃光了！”
她呜呜咽咽，害怕得身体不断发抖。许芳晴见状，立时闭嘴不敢再问，匆忙站起来抱住大娘安抚道：“没有，大娘，这里没有妖物，您别怕，有我和师姐师兄在，我们会保护您和村里人的。”
大娘依旧颤巍巍的不停重复着“妖物”两个字音，许芳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紧紧抱住大娘，安抚了好一会，才让大娘平静下来。
许芳晴不敢再多嘴了，立时将大娘送回房间休息。看着大娘平稳睡下后，她立即去找了宋知鸢。
许芳晴在一片寂静中猛地睁开眼睛，迷蒙了些会，她才爬了起来，走到门口开门。
然而她使了大力气，房门却死活打不开。猩红的眼珠害怕地一颤，她立时使劲拍门。
不过片刻，房门便被人猛地打开，祝清方迅速从外面进来，而后迅速转身将房门掩上。
许芳晴几乎是立即质问：“为什么关我？”
祝清方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抚她，便听到久违的声音你，登时转头看着许芳晴，瞳孔高兴地放大，语气仍带着一丝试探：“师妹？你醒了！？”
许芳晴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我怎么了？”
祝清方怔了一下，想了想，不打算瞒她，便从桌上拿了一面铜镜递给她，许芳晴疑惑着接过，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将铜镜扔开。
“我……”
“你妖化了，”祝清方说，“昨夜将你的房门上紧，也只是怕你会突然跑出去，被其他人看到。”
他抿唇，语气十分歉疚：“昨晚你忽然苏醒出门，差点被收留我们的大娘看到你的眼睛，我便将你带回房关了房门。”
许芳晴听着他的话回忆，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昨晚零星一点画面。好像她确实出了房门，问道一股食物香味，不自觉便摸到了大娘房外，要进去的时候忽然被人抓走送回房间锁了起来。
没想到是祝清方将她关了起来，还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她瞬间就昏迷了。
想到祝清方喂给她的东西，一股甜腻的味道便在舌尖回旋，许芳晴立时警觉：“那我怎么突然醒了？”
她说着，不等祝清方回话，便来过他的手，扯开袖子，果不其然看到被层层包裹的手腕。
祝清方着急解释：“师妹，这只是……”
许芳晴：“不用说，我知道的。”她放下祝清方的手，道：“我现在应该还不好出去，你去忙你的就是。”
祝清方抿了抿唇，语气坚定：“师妹，你不是妖物。”
“我当然不是。”许芳晴比他更坚定，“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不用担心我。”
如此，祝清方点了点头：“有事唤我。”
许芳晴点头，立即推搡着祝清方出门，不看祝清方的表情，用力关上房门，猛地蹲在地上捂住眼睛。
她不是妖物，她当然知道。她是个穿越过来的人，在原世界就是个好端端的人，怎可能一穿越就变了。可如果有外力逼迫呢？
许芳晴又捡起那副镜子。镜子里，她的眼眶爬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殷红的眼珠隐隐藏了些蓝色。
蓝色，许芳晴忽然想到江宿雪和妖尊的眼睛。
她是见过人能被妖尊变成妖物的。
而江瓷死前的话，提到江宿雪的血，或许便与她之前妖化有关。而为何她疯了许久，却突然恢复原样。
许芳晴理不通了。
想到江宿雪许芳晴就忍不住冷笑，反派不愧是反派，她还天真地以为没到剧情点他就不会黑化不会干坏事，最多最低恶劣一点，谁知他早就暗戳戳开始为妖尊做事，差点就害死她们。
再让她看到他……
许芳晴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剑，想自己能不能打过江宿雪。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她先骂死他。
正想着，房门忽然被轻轻敲了几下。宋知鸢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芳晴？”
许芳晴立时起身开门：“师姐什么事？”一眼瞥到宋知鸢手里的盘子，她了然一笑：“吃饭呀，正好我饿了。”
她赶紧让宋知鸢进了房间。她路上几乎一直昏迷，说起来确实没好好吃过饭了，一看见食物便口水直流，放菜的思绪早已飞得无影无踪。
宋知鸢在旁边看着她，迟迟没有开口。方才听祝清方说许芳晴醒了，又提到她的状态，宋知鸢担心她乱想，立马就过来了，想着能不能劝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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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抿嘴，她忽然放下筷子，“可我伤了师兄，我害死了江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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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宋知鸢，忽然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莫名其妙被迫伤害了关心自己的人和救了自己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多想。
即便她再坚定自己不是妖物，可脑海里一幕幕回放始终在攻击她的心理。
宋知鸢揉揉她的头发，说：“那又如何？归根皆因江宿雪，若是溯源，那就是皆怪妖尊。何况也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总之，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师姐师兄不会怪罪你，更不会讨厌你、害怕你。”宋知鸢蹲下身，捧住许芳晴的脸，直视她通红的眼睛，声音轻柔，“你是最该委屈的，而不该怪罪自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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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瘪嘴，她嘟囔道：“我知道了。”
宋知鸢被她逗笑了，继续揉着她的脑袋，“那就好好吃饭，别饿着了。”
宋知鸢深知许芳晴的委屈和无奈，她过来时，还怕许芳晴同样不愿同她倾诉，而如今，她终于能稍微放心了。
人委屈的时候果然需要有信任的人在旁边开解。
许芳晴跟宋知鸢在房中谈了一上午，愈发觉得这话对的不能再对。她原先打算自己消化情绪，可看到宋知鸢的时候便忍不住了，将委屈尽数吐出，她心中的确好受了不少，也不再强颜欢笑。
晌午时分，许芳晴跟着宋知鸢出了房门。以防万一被别人看到，她眼上蒙了几层纱布，一到院中，依稀能感受到刺目的日光，想到自己这几日都在昏迷，几乎没怎么看到阳光，她不禁有些动容。
还未动容几秒，忽听前方有人“诶呦”一声。
许芳晴立时望了过去，透过层层纱布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躺在一副躺椅上。
收留她们的老妇人此刻正躺在院里晒太阳，一见两个姑娘出门，又见许芳晴眼上蒙着纱布，想到昨天祝清方说她受了伤，当下便十分心疼，“姑娘，你真实受苦了！”
许芳晴不明所以，依旧怔怔地望着声音来处。
老妇人间许芳晴站在不动，更心疼了，立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走到许芳晴身边，苍老的手摸上许芳晴的脸，止不住地叹气：“好好的孩子，眼睛怎么就瞎了呢！”
“啊……”许芳晴此时才反应过来面前说话的人是宋知鸢口中收留她们的古怪老人家，突然受到陌生人如此热烈的关心，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解释道：“大娘，只是暂时看不到，还是会好的，多谢您关心。”
老妇人停了许芳晴的话顿时舒了口气，她拉着许芳晴的手，担忧的地拍了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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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鸢想了想，没有隐瞒地说了她们正是庆云师父的徒弟。
大娘当即便高兴地站了起来，对着她们看了又看，激动不已地告诉她们庆云是她的救命恩人，准确说，是整个村子的救命恩人。
宋知鸢和祝清方听到大娘的话时都不由得震惊，两人自小被庆云师父带大，从未听师父说过关于望月坡的事，可看大娘激动得样子又不像在骗她们，不禁询问原由。
大娘却顿时像想到什么恐怖的事一般，支支吾吾顿时说不清话，她们听了个大概，只知道还是跟妖物有关。
而自从大娘知道她们的身份后，对她们态度顿时热情了许多，嘘寒问暖十分关心她们过来的路上受苦。
宋知鸢原先也难以招架大娘的热络，经过一晚上倒是适应了很多，许芳晴倒是还得适应一会。
晌午的饭照旧是祝清方煮的，老妇人自昨晚尝过祝清方的手艺过后，便一直赞不绝口。众人吃过饭，祝清方看许芳晴神情的确开朗了许多，便自顾进屋磨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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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太阳晒得人身上暖烘烘地，让人不禁有些犯困。许芳晴眼皮沉沉，刚想闭上眼睛，忽觉头顶闪过一片阴影，她吓了一跳，睁开眼一看，却只有长空万里晴日当头。
许芳晴没来由地慌张，瞥了一眼大娘。大娘没睡，在躺椅上摇摇晃晃。
她心里忽然想到宋知鸢说的事，犹豫一番，小声开口询问：“大娘，村子为什么叫望月坡呀？咱们也不住在山坡上呀。”
躺椅晃晃悠悠，大娘沐浴着日光，已有些晃神，没注意许芳晴的问题，便答道：“因为啊咱们村子是迁到这来的。”
“以前可不在这呢，旧村子而位置离这可远了，危险得很呢。”
许芳晴眸光微闪：“以前在哪呀？”
无故地，许芳晴忽然想到在羌阴门城外遇到的那个泥妖，她们打斗的地方，依稀能看得出是个荒废已久的村子。
荒村的位置正巧在半山坡，能叫望月坡的话也挺符合。只是她不确定，究竟是不是与大娘口里以前的村子有关。
“以前啊，”大娘沐浴着阳光，已经有些困倦，不自觉地回答着，“以前在那什么城外，什么山，十几年了，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有只妖物、妖物……吃人！”
猛地，大娘像是回忆到令人恐惧的事，应激一般的猛地睁开眼睛尖叫，“妖啊，妖物，把人吃光了！”
她呜呜咽咽，害怕得身体不断发抖。许芳晴见状，立时闭嘴不敢再问，匆忙站起来抱住大娘安抚道：“没有，大娘，这里没有妖物，您别怕，有我和师姐师兄在，我们会保护您和村里人的。”
大娘依旧颤巍巍的不停重复着“妖物”两个字音，许芳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紧紧抱住大娘，安抚了好一会，才让大娘平静下来。
许芳晴不敢再多嘴了，立时将大娘送回房间休息。看着大娘平稳睡下后，她立即去找了宋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