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养成救赎[GB]茶暖深萧
37. 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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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青连连点头，期待地看着她：“姐姐，我和你说实话了，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原本是不生气的。”简易的笑容带着寒意，“现在真有点火气了。”
万古青：“？？”
简易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后，起身就往书房走。
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抱住万古青的脑袋安慰道：“别怕，姐姐不是在生你的气。你也不用担心李逸晨会对你做什么，姐姐会处理好的。”
长高长大以后，简易就再也没有这么抱过他了。被散发着淡淡馨香的温暖包围着，万古青不由得有些怀念，想伸手回应她。
结果胳膊刚抬起来，简易就把他推开了。
“不说了啊，这件事情性质十分严重！越早解决越好。”
简易转身，露出一个冷笑。
自上次捣毁李朗手头的重要利益链后，她一直在暗暗打压，搞得他再也没办法回到巅峰时期的位置。现在看来，李朗已经接受现状了，任凭儿子出来四处折腾。
她可是警告过的。他的傻儿子非要把家里搞垮，也怨不得她是不是？
提前恭喜他，成为蒲宁市第二个因为儿子失去一切的区长。
第二天，万古青拒绝了请假不军训的建议，照常去上学。
李逸晨的恶劣还没有真正显现出来，姑且就当他不存在吧。等抓到老鼠尾巴，再交给简易也不迟。
万古青是穿着军训服进学校的。今天起，军训就正式开始了。
几年来坚持不懈的锻炼使他拥有了强键的体魄，应对军训轻轻松松。一整天下来，也没有感到很累。
休息时间，他找到自己的水杯，坐在人工草坪上慢悠悠地喝水，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昨天不愉快的小插曲已经在脑海里被冲淡了不少。
万古青望着一处地方发呆，大脑里胡思乱想着，想着冰箱里剩下了多少菜，想着家里的酸奶什么时候补充，想着在简易的下一个休息日要和她一起去哪里……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胡思乱想被打断了。
好在万古青这时候心情不错，朝来人露出一个说得上温柔的笑容，说道：“可以。我叫万古青，是想和我一起聊聊天吗？”
他的交友就是这么随性，高兴的时候聊两句，不高兴了就随便找一个理由脱身，自己找地方独处。或许有人会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满，不过无所谓，他不在乎。
来找他搭话的是三个女生，孙晓蕾就是其中之一。想到昨天对她有些冷淡，万古青主动和她搭话：“我记得你叫孙晓蕾。昨天我的精神不是很好，没有精力回复你，实在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孙晓蕾没想到万古青会和她道歉，赶忙摇头，“我理解的，我昨天……确实有点烦了，一直打扰你。”
能意识到这一点，对一个话痨来说可是不小的进步。
万古青刚想继续这场对话，忽然注意到了某道不善的视线。
李逸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又是怎么发现他的。他站在跑道外围，一瞬不瞬地盯着万古青，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狠戾。
万古青心底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想找借口结束这场聊天，教官的集合哨声十分凑巧地响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军训，李逸晨总会时不时地出现。他什么也没做，也做不了什么，只是远远地盯着，甚至尾随跟进了厕所。
这熟悉的变态感……万古青很确定李逸晨就是李朗的儿子，区别是涉世不深，没有老狐狸那般的手腕。
没关系，都可以躲。
在校外他倒是没有整什么幺蛾子。不过万古青有预感，这只是时间问题。军训时都是集体行动，正式开始上课后可就不一定了。
万古青被搞得神经兮兮，和简易打电话例行汇报时，语气里是浓浓的疲惫感。
“不要硬撑。转学，或者暂时待在家里等那家伙转学都可以，姐姐会给你找最好的家教。”
简易的标准永远是他的心情和意愿。
“这几天姐姐查清楚了，李逸晨原本的确是在德宁区上学，但他品行不端被劝退了。这几年管得紧，他的区长父亲保了几回，结果有一次，捅了个大篓子，碰巧遇到了上面的人来视察，没办法只好转走。”
至于为什么好死不死挑了简易的地盘……这个就要问李朗了。
“这背后牵扯到的东西有点多，姐姐没办法立刻搞定。怎么选全听你的，不用有什么顾忌，他的区长父亲威胁不到我。”
“……”万古青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担心我，姐姐。我……想继续去上课。”
对面陷入了沉默当中。
“你放心，我没有被威胁。只是，我再过三年就成年了，总不能一直依赖你来解决这些事。”
电话那头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过了半晌，简易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知道吗，小青？如果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或者你被一个普通人家收养了，你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选择。”
万古青一愣。他从来没有听到简易和他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她总是说着，“小孩子嘛，快乐最重要”，然后默默解决掉所有事情，留给他一个安全无忧的生长环境。
可能是觉得，到时候了吧。
她继续说道：“小青，我明白你想要独当一面。可现实就是，很多事情，不是你说想要解决就能够解决的。如果不是我，你想独自面对、独自反抗，只会付出十分惨烈的代价。”
万古青吐出一口气，声线平稳地回答：“……我知道，姐姐。”
“如果你已经决定好去面对难以想象的困难……姐姐仍旧会支持你。”
年轻人，总有一时冲动的时候。
简易当初不也是凭借一腔热情跑来蒲宁市了吗？
她说：“保护好自己。智能手表、紧急报警电话，还记得吗？”
万古青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他闭上眼，认真地思考着做出这个原则的后果——他可能会撞得头破血流，可能根本无法面对未知的恶意，可能到头来还是要靠逃避、靠姐姐来度过这次困难。
但他必须尝试独自飞翔。
至少，姐姐是他永远的退路。
再度开口时，万古青的语气不再迷茫，充斥着果决与坚定：“我一直记得，姐姐。”
他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只能逃跑的小男孩了。简易用爱和温暖填满了他，让他有勇气去独自面对风浪。
“好，那就继续上学吧。记住，在我这里，你永远有后悔的机会。”
/
开学仅仅一个月，万古青就听到了不少和李逸晨有关的小道消息。
基本都是他又盯上了谁，又有谁在校外惨遭毒手被逼得转学……
甚至连班主任都公开说了，别去招惹李逸晨，他的背景是寻常人家惹不起的。
很多时候，麻烦不是你不去“招惹”就能避开的。
被李逸晨堵在楼梯口时，万古青面无表情地想。
“还记得我吗？”李逸晨依靠在墙边，笑得恶劣，“就算不记得我，你也应该知道了不少关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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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吧？”
万古青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什么意思？李逸晨开学一个月就惹出这么多事来，闹得人尽皆知，难不成都是做给他看的？
这个人当真烂得要命。
万古青深知再躲是躲不过了。装聋作哑也没没用，李逸晨有的是办法逼他开口。
他冷声嘲讽道：“难道你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只是为了让我记住你？恕我直言，应该没有人想和你沾上关系。”
“是我看不上他们。”李逸晨嗤笑，“多少人巴不得给我端茶倒水呢。看在你很对我胃口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想着告老师告家长，没用。”
“你这是把我的后路也给堵死了啊。”万古青朝楼上看去，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淡淡道，“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就好。”
“呦，今天怎么这么上道？”他吹了一声口哨，眼底的得意越发明显，“我的要求很简单——下学后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下学后？不行。”万古青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必须按时回家。”
“还真是妈妈的乖宝宝啊？”李逸晨看着他唇红齿白的模样，喉咙莫名干燥，“这简单，你随便编个理由就行。次数多了，爸妈也就习惯了。
“再说，你都是高中生了，爸妈怎么管得还这么紧？平常被管得一定很难受吧？”
万古青没兴趣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尝试往楼上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我没必要和你解释。”
“别急着走啊。”李逸晨伸手就要抓他，“我也不为难你，不愿意就算了。不如这节课跟我逃掉怎么样？有我在，老师不会找你麻烦的。”
因为有上次的经验，万古青很灵活很轻松地躲过了他伸出的手，只留下一句简单的“不了”就往楼上走去。
刚进教室不久，上课铃就响了。那是班主任的一节课，他进教室比较早，看到万古青姗姗来迟，脸色不悦。
他说：“你迟到了。不要赶铃声，你应该提前几分钟进教室，至少不能比老师迟。”
万古青没有辩解。他小声地和班主任道了歉，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别放在心上，基本每个老师都会这么说。”
一下课，立刻有人来到万古青跟前安慰他。
“嗯，我知道，没事的。”
他态度温和地一个个回应好心的友人，心底却隐隐有些担心。
逃课是不可能的，放学后和李逸晨去鬼混也是不可能的。简易是把解决问题的权力给了他，但这不代表能夜不归宿。
是的，家里有门禁，时间是晚上八点。每天在这个点，万古青都要给简易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报平安。
但如果次次违背李逸晨的意图……难以想象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回过神来，万古青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高中有晚自习，走读生可以不上，他在晚饭时间就走到了校门口，路上一直心不在焉。
出校门后，他打开“尘封已久”的手机，查看消息。
「简易：今天工作结束得很早，我能去接你，到时候校门口见。」
简易来了？
霎那间，喜悦充斥胸腔。
万古青仰头，四处张望着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扫视了人群一遍又一遍。
真是奇怪……她还没有到吗？
万古青拿起手机，发消息询问。
「万古青：姐姐，我正在校门口站着，但是没有看到你。你还没来吗？」
“原本是不生气的。”简易的笑容带着寒意，“现在真有点火气了。”
万古青：“？？”
简易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后，起身就往书房走。
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抱住万古青的脑袋安慰道：“别怕，姐姐不是在生你的气。你也不用担心李逸晨会对你做什么，姐姐会处理好的。”
长高长大以后，简易就再也没有这么抱过他了。被散发着淡淡馨香的温暖包围着，万古青不由得有些怀念，想伸手回应她。
结果胳膊刚抬起来，简易就把他推开了。
“不说了啊，这件事情性质十分严重！越早解决越好。”
简易转身，露出一个冷笑。
自上次捣毁李朗手头的重要利益链后，她一直在暗暗打压，搞得他再也没办法回到巅峰时期的位置。现在看来，李朗已经接受现状了，任凭儿子出来四处折腾。
她可是警告过的。他的傻儿子非要把家里搞垮，也怨不得她是不是？
提前恭喜他，成为蒲宁市第二个因为儿子失去一切的区长。
第二天，万古青拒绝了请假不军训的建议，照常去上学。
李逸晨的恶劣还没有真正显现出来，姑且就当他不存在吧。等抓到老鼠尾巴，再交给简易也不迟。
万古青是穿着军训服进学校的。今天起，军训就正式开始了。
几年来坚持不懈的锻炼使他拥有了强键的体魄，应对军训轻轻松松。一整天下来，也没有感到很累。
休息时间，他找到自己的水杯，坐在人工草坪上慢悠悠地喝水，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昨天不愉快的小插曲已经在脑海里被冲淡了不少。
万古青望着一处地方发呆，大脑里胡思乱想着，想着冰箱里剩下了多少菜，想着家里的酸奶什么时候补充，想着在简易的下一个休息日要和她一起去哪里……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胡思乱想被打断了。
好在万古青这时候心情不错，朝来人露出一个说得上温柔的笑容，说道：“可以。我叫万古青，是想和我一起聊聊天吗？”
他的交友就是这么随性，高兴的时候聊两句，不高兴了就随便找一个理由脱身，自己找地方独处。或许有人会对他的态度感到不满，不过无所谓，他不在乎。
来找他搭话的是三个女生，孙晓蕾就是其中之一。想到昨天对她有些冷淡，万古青主动和她搭话：“我记得你叫孙晓蕾。昨天我的精神不是很好，没有精力回复你，实在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孙晓蕾没想到万古青会和她道歉，赶忙摇头，“我理解的，我昨天……确实有点烦了，一直打扰你。”
能意识到这一点，对一个话痨来说可是不小的进步。
万古青刚想继续这场对话，忽然注意到了某道不善的视线。
李逸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又是怎么发现他的。他站在跑道外围，一瞬不瞬地盯着万古青，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狠戾。
万古青心底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想找借口结束这场聊天，教官的集合哨声十分凑巧地响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军训，李逸晨总会时不时地出现。他什么也没做，也做不了什么，只是远远地盯着，甚至尾随跟进了厕所。
这熟悉的变态感……万古青很确定李逸晨就是李朗的儿子，区别是涉世不深，没有老狐狸那般的手腕。
没关系，都可以躲。
在校外他倒是没有整什么幺蛾子。不过万古青有预感，这只是时间问题。军训时都是集体行动，正式开始上课后可就不一定了。
万古青被搞得神经兮兮，和简易打电话例行汇报时，语气里是浓浓的疲惫感。
“不要硬撑。转学，或者暂时待在家里等那家伙转学都可以，姐姐会给你找最好的家教。”
简易的标准永远是他的心情和意愿。
“这几天姐姐查清楚了，李逸晨原本的确是在德宁区上学，但他品行不端被劝退了。这几年管得紧，他的区长父亲保了几回，结果有一次，捅了个大篓子，碰巧遇到了上面的人来视察，没办法只好转走。”
至于为什么好死不死挑了简易的地盘……这个就要问李朗了。
“这背后牵扯到的东西有点多，姐姐没办法立刻搞定。怎么选全听你的，不用有什么顾忌，他的区长父亲威胁不到我。”
“……”万古青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担心我，姐姐。我……想继续去上课。”
对面陷入了沉默当中。
“你放心，我没有被威胁。只是，我再过三年就成年了，总不能一直依赖你来解决这些事。”
电话那头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过了半晌，简易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知道吗，小青？如果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或者你被一个普通人家收养了，你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选择。”
万古青一愣。他从来没有听到简易和他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她总是说着，“小孩子嘛，快乐最重要”，然后默默解决掉所有事情，留给他一个安全无忧的生长环境。
可能是觉得，到时候了吧。
她继续说道：“小青，我明白你想要独当一面。可现实就是，很多事情，不是你说想要解决就能够解决的。如果不是我，你想独自面对、独自反抗，只会付出十分惨烈的代价。”
万古青吐出一口气，声线平稳地回答：“……我知道，姐姐。”
“如果你已经决定好去面对难以想象的困难……姐姐仍旧会支持你。”
年轻人，总有一时冲动的时候。
简易当初不也是凭借一腔热情跑来蒲宁市了吗？
她说：“保护好自己。智能手表、紧急报警电话，还记得吗？”
万古青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他闭上眼，认真地思考着做出这个原则的后果——他可能会撞得头破血流，可能根本无法面对未知的恶意，可能到头来还是要靠逃避、靠姐姐来度过这次困难。
但他必须尝试独自飞翔。
至少，姐姐是他永远的退路。
再度开口时，万古青的语气不再迷茫，充斥着果决与坚定：“我一直记得，姐姐。”
他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只能逃跑的小男孩了。简易用爱和温暖填满了他，让他有勇气去独自面对风浪。
“好，那就继续上学吧。记住，在我这里，你永远有后悔的机会。”
/
开学仅仅一个月，万古青就听到了不少和李逸晨有关的小道消息。
基本都是他又盯上了谁，又有谁在校外惨遭毒手被逼得转学……
甚至连班主任都公开说了，别去招惹李逸晨，他的背景是寻常人家惹不起的。
很多时候，麻烦不是你不去“招惹”就能避开的。
被李逸晨堵在楼梯口时，万古青面无表情地想。
“还记得我吗？”李逸晨依靠在墙边，笑得恶劣，“就算不记得我，你也应该知道了不少关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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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青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什么意思？李逸晨开学一个月就惹出这么多事来，闹得人尽皆知，难不成都是做给他看的？
这个人当真烂得要命。
万古青深知再躲是躲不过了。装聋作哑也没没用，李逸晨有的是办法逼他开口。
他冷声嘲讽道：“难道你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只是为了让我记住你？恕我直言，应该没有人想和你沾上关系。”
“是我看不上他们。”李逸晨嗤笑，“多少人巴不得给我端茶倒水呢。看在你很对我胃口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想着告老师告家长，没用。”
“你这是把我的后路也给堵死了啊。”万古青朝楼上看去，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淡淡道，“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就好。”
“呦，今天怎么这么上道？”他吹了一声口哨，眼底的得意越发明显，“我的要求很简单——下学后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下学后？不行。”万古青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必须按时回家。”
“还真是妈妈的乖宝宝啊？”李逸晨看着他唇红齿白的模样，喉咙莫名干燥，“这简单，你随便编个理由就行。次数多了，爸妈也就习惯了。
“再说，你都是高中生了，爸妈怎么管得还这么紧？平常被管得一定很难受吧？”
万古青没兴趣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尝试往楼上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我没必要和你解释。”
“别急着走啊。”李逸晨伸手就要抓他，“我也不为难你，不愿意就算了。不如这节课跟我逃掉怎么样？有我在，老师不会找你麻烦的。”
因为有上次的经验，万古青很灵活很轻松地躲过了他伸出的手，只留下一句简单的“不了”就往楼上走去。
刚进教室不久，上课铃就响了。那是班主任的一节课，他进教室比较早，看到万古青姗姗来迟，脸色不悦。
他说：“你迟到了。不要赶铃声，你应该提前几分钟进教室，至少不能比老师迟。”
万古青没有辩解。他小声地和班主任道了歉，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别放在心上，基本每个老师都会这么说。”
一下课，立刻有人来到万古青跟前安慰他。
“嗯，我知道，没事的。”
他态度温和地一个个回应好心的友人，心底却隐隐有些担心。
逃课是不可能的，放学后和李逸晨去鬼混也是不可能的。简易是把解决问题的权力给了他，但这不代表能夜不归宿。
是的，家里有门禁，时间是晚上八点。每天在这个点，万古青都要给简易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报平安。
但如果次次违背李逸晨的意图……难以想象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回过神来，万古青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高中有晚自习，走读生可以不上，他在晚饭时间就走到了校门口，路上一直心不在焉。
出校门后，他打开“尘封已久”的手机，查看消息。
「简易：今天工作结束得很早，我能去接你，到时候校门口见。」
简易来了？
霎那间，喜悦充斥胸腔。
万古青仰头，四处张望着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扫视了人群一遍又一遍。
真是奇怪……她还没有到吗？
万古青拿起手机，发消息询问。
「万古青：姐姐，我正在校门口站着，但是没有看到你。你还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