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养成救赎[GB]茶暖深萧
36. 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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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青对这些不感兴趣。表面上在好好听，思绪却已经飘向天外了。
这些话听听就行了，没什么大用处。今天不听，之后也有的是机会听，想不记住都难。
万古青想得透彻，毫无负担地走神，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简易今晚回家吃饭的话，要做什么菜好。
孙晓蕾显然还没有放弃搭话的意图。可在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表现得太放肆，几次开口都被万古青忽略了。
当然不是因为声音太小，是万古青故意装耳聋躲过去的。
第一场班会结束，班主任先根据身高大致排了一下座位，男女生泾渭分明，孙晓蕾和万古青短暂的同桌关系就这么结束了。
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性格各异的高一新生们抓紧机会，三两成群，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来，互相介绍着自己。
万古青对这一环节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上天似乎格外眷顾他，在社会交往中，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淡漠、多么不在意，也从来不缺想要接近他的人。
所以，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花费时间。
他走出教室，远离了身后吵吵嚷嚷的同学们，朝楼梯口走去，打算到操场散散步。
这一整个楼层都是高一教室，听起来格外的吵闹，吵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就差捂着耳朵逃离了。
好吧，第一天嘛，管得宽松一点可以理解。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
他走得很急，紧靠着扶手，全程低着头看脚下的台阶。
当一缕黑发出现在视线中时，他先是一愣，紧急刹住车，却没地方躲，只好往后连退两步。
对面却没有停下的意图，愣是主动撞到了万古青身上。
两人相撞的一瞬间，对面的人立马骂了一句脏话。
“抱歉，我走得有些急了。”
万古青没在意，只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小插曲。他让开道路，继续朝楼下走去。
“等等。”
肩膀被粗暴地用力按住，万古青险些踩不稳跌落下去。
一瞬间，他眼底流露出锋利的愠怒和不爽。可一转脸，还是那副乖乖好学生的模样。
对面的男同学问：“哪个班的？”
通过他的校服颜色，万古青判断，这是一位高二的学生。这位明显是平日里蛮横惯了，逮住不顺眼的人要找乐子。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万古青语气淡淡，“刚才是我下楼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你，我再次向你道歉。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一趟医务室。”
“小事，我早就忘了。”男同学却一副很大气的样子，挥挥手，主动揽住万古青的肩膀，说道，“我就是想和你认识一下。我叫李逸晨，这一带的老大，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这人难不成是一个中二病？
万古青蹙起眉，对陌生人的触碰十分抗拒，尝试挣脱李逸晨的手。
但是没用。对面的手捏得更用力了。
既然温和的暗示没用，只好态度强硬一点了。
“放开我。”他的声音冷而坚毅，“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这真的很没有礼貌。做朋友的前提是互相尊重，学长。”
“这么见外干嘛？规矩一套又一套的，难不成是那种乖乖好学生？”
李逸晨笑了。他目光玩味，比起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个玩物。
这种眼神……万古青很熟悉。熟悉得讨厌。
当初简易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逼走了吴俊，自那以后，万古青就再也没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压住硬了的拳头，再开口时，原本维持的体面和礼貌都消失不见了：“滚！”
万古青用力拍掉肩膀上不安分的手，飞快跑下楼，把李逸晨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听到李逸晨在身后大喊着威胁：“给我回来！否则我让你在学校里待不下去！”
……莫名其妙，他当自己是谁啊。
万古青没有停下。他大口喘着气，时隔多年仍旧无法摆脱内心的恐惧，心脏狂跳着，仿佛要冲出胸膛。
跑到操场上，混杂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味道迎面扑来，一点点抚慰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有些脱力地想，原本以为已经从阴影中逃脱出来了，看来只是忘记了那份恐怖感罢了。
李逸晨。李朗。
万古青第一时间就把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他还记得简易说过，李朗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属于败类中的败类，除了给家里添麻烦外一无是处，所以才会产生寻找一位养子的想法。
但，德宁区区长的儿子，为什么要来满昌区上学？
等等。养子。
万古青忽然想起来那个曾在福利院里短暂相处过的人。
如果、如果他真的被李朗带回家收为养子了……
万古青的心脏猛地揪紧。他抬起头，没有任何理由地，放任目光在操场上的同学身上逡巡。
要找到这么一个人其实很容易。因为他们总是格格不入的。
像是万古青，虽然八岁时被简易带离了那个不堪入目的混乱世界，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没能彻底从童年的阴影里走出来。
尽管可以融入，可以理解，可以被他人接受，万古青与那些出生在阳光下的人终究是不同的。他永远无法打破彼此之间的屏障。
被强迫拉到阳光下，本身却深陷泥沼的人更是如此。
没有找到。但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碰到了，万古青绝对会一眼认出他来。
返回教室的途中，李逸晨没再跳出来找麻烦。但他如果真的铁了心要针对，不管是教室还是家里的情况，都不可能瞒得住。
万古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他这些年的武术可不是白学的。
/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简易搅动着碗里的拌面，偷偷观察着万古青。
这孩子从学校里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换做平常，他绝对不会做这么简单的饭。
难道是因为没去接他放学？
简易眉头直跳。
不能吧？她明明已经提前打好预防针了，说今天因为工作原因可能赶不及去接他，那时候万古青的状态还挺正常的呀？
算了不瞎猜了，再怎么猜也猜不到点子上。
简易轻咳了一声，试探着询问道：“小青啊，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第一天上高中，是不是很激动呀？交到新朋友没有？”
“唔？”万古青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怔忪片刻，回答道，“……挺好的。”
然后便陷入了沉默。
简易还特地等了一会儿，见万古青确实没有继续说话的意图了，不可思议地说：“就这？”
以往，他绝对不会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打发她！
现在，简易非常确定，万古青在学校里绝对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
闻言，万古青抬起头来，看到简易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脸上展露出纯粹的迷茫：“就是……挺好的呀？姐姐还想听我说什么吗？”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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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一时语塞，静默了一瞬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声叹息，万古青立刻慌乱起来，尝试找补：“真的没什么，第一天上学，和老师同学都不太熟，能有什么事呢？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我才不想多说。”
简易不说话，学着他之前发呆的样子，继续拌匀碗里的酱料。
不好。
万古青心里警铃大作，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生气了吗？”
简易避而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小青？”
还在叫小青，意味着有救。
万古青耷拉下脑袋，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对不起，我不该不理你的。”
相处六年，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在福利院的那一天也只是万古青单方面的情绪发泄，简易没有生气，事后他也主动道歉了。
原因就是，简易对他的包容度极高，而他很会看人脸色，会在事态恶化之前先一步道歉。
用到的机会不多，往往会在听到某些“预兆”时采用。
简易的叹气就是其中一个预兆。
她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除却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叹气的。在万古青身边，也一直以身作则，维持着阳光开朗的形象。
所以，万古青立马就知道是她不高兴了。
他最不希望让姐姐感到失望。同样的，除了姐姐的夸奖和认同外，他不在意任何人给予的奖赏。
屡试不爽的道歉招数却在今天失了灵。
万古青垂下头，侧耳听着简易的动静，期待她开口说原谅。
但是没有。等了半天，他只听到了简易咀嚼面条的声音。
她总能够轻易地调动他的情绪。
万古青心乱如麻，反复斟酌词句之后，讨好般地提议：“今天的饭是不是太清淡了？不如我再去炒几个菜？”
“不用了。”话音刚落，简易很快开口拒绝，“你也吃吧，一会儿面该坨了。”
她真的没生气，只是在考虑如何改正自己的教育方针。
孩子上高中了，正是叛逆的年纪，她必须好好进行引导。
有秘密很正常，但这个秘密绝对不能严重到成为把柄。
简易想让万古青知道，他们之间没那么大的年龄差，也没那么大的代沟。就算有一天他真的遇到了自己的初恋，想过早地开启一段恋情……她也绝对不会在明面上棒打鸳鸯，顶多在背地里使些手段。
但她的沉默让万古青十分害怕。犹豫半晌，他还是放下了筷子，把今天楼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我今天碰到了一个叫做李逸晨的高二学生，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李逸晨？！”简易没工夫考虑万古青怎么突然就招了。听到这个名字，她惊得差点喷出嘴里的饭，满脸的不可置信：“李朗的大少爷跑这儿来做什么？微服私访啊？
“不对不对不对，”简易赶紧喝了一口水压压惊，“不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万古青摇摇头，“他……只是碰了碰我的肩膀。”
其实那不叫碰，叫揽，语气还十分恶劣。
由于对李朗一家的刻板印象，光这一句话就让简易联想到了很多画面。她瞬间沉下脸色，搁下碗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明天起，随身携带智能手表。如果他还敢欺负你，第一时间去找老师。老师不管的话，就把老师的名字一同报给我，我来处理。
“要是他们敢围堵你……别想着以少胜多打赢他们，能跑就跑，往公安局跑，用智能手表拨打紧急联系人电话，记住了吗？”
这些话听听就行了，没什么大用处。今天不听，之后也有的是机会听，想不记住都难。
万古青想得透彻，毫无负担地走神，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简易今晚回家吃饭的话，要做什么菜好。
孙晓蕾显然还没有放弃搭话的意图。可在班主任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表现得太放肆，几次开口都被万古青忽略了。
当然不是因为声音太小，是万古青故意装耳聋躲过去的。
第一场班会结束，班主任先根据身高大致排了一下座位，男女生泾渭分明，孙晓蕾和万古青短暂的同桌关系就这么结束了。
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性格各异的高一新生们抓紧机会，三两成群，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来，互相介绍着自己。
万古青对这一环节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上天似乎格外眷顾他，在社会交往中，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淡漠、多么不在意，也从来不缺想要接近他的人。
所以，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花费时间。
他走出教室，远离了身后吵吵嚷嚷的同学们，朝楼梯口走去，打算到操场散散步。
这一整个楼层都是高一教室，听起来格外的吵闹，吵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就差捂着耳朵逃离了。
好吧，第一天嘛，管得宽松一点可以理解。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
他走得很急，紧靠着扶手，全程低着头看脚下的台阶。
当一缕黑发出现在视线中时，他先是一愣，紧急刹住车，却没地方躲，只好往后连退两步。
对面却没有停下的意图，愣是主动撞到了万古青身上。
两人相撞的一瞬间，对面的人立马骂了一句脏话。
“抱歉，我走得有些急了。”
万古青没在意，只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小插曲。他让开道路，继续朝楼下走去。
“等等。”
肩膀被粗暴地用力按住，万古青险些踩不稳跌落下去。
一瞬间，他眼底流露出锋利的愠怒和不爽。可一转脸，还是那副乖乖好学生的模样。
对面的男同学问：“哪个班的？”
通过他的校服颜色，万古青判断，这是一位高二的学生。这位明显是平日里蛮横惯了，逮住不顺眼的人要找乐子。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万古青语气淡淡，“刚才是我下楼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你，我再次向你道歉。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一趟医务室。”
“小事，我早就忘了。”男同学却一副很大气的样子，挥挥手，主动揽住万古青的肩膀，说道，“我就是想和你认识一下。我叫李逸晨，这一带的老大，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这人难不成是一个中二病？
万古青蹙起眉，对陌生人的触碰十分抗拒，尝试挣脱李逸晨的手。
但是没用。对面的手捏得更用力了。
既然温和的暗示没用，只好态度强硬一点了。
“放开我。”他的声音冷而坚毅，“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这真的很没有礼貌。做朋友的前提是互相尊重，学长。”
“这么见外干嘛？规矩一套又一套的，难不成是那种乖乖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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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青用力拍掉肩膀上不安分的手，飞快跑下楼，把李逸晨远远地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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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青没有停下。他大口喘着气，时隔多年仍旧无法摆脱内心的恐惧，心脏狂跳着，仿佛要冲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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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有些脱力地想，原本以为已经从阴影中逃脱出来了，看来只是忘记了那份恐怖感罢了。
李逸晨。李朗。
万古青第一时间就把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他还记得简易说过，李朗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属于败类中的败类，除了给家里添麻烦外一无是处，所以才会产生寻找一位养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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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青忽然想起来那个曾在福利院里短暂相处过的人。
如果、如果他真的被李朗带回家收为养子了……
万古青的心脏猛地揪紧。他抬起头，没有任何理由地，放任目光在操场上的同学身上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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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万古青，虽然八岁时被简易带离了那个不堪入目的混乱世界，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没能彻底从童年的阴影里走出来。
尽管可以融入，可以理解，可以被他人接受，万古青与那些出生在阳光下的人终究是不同的。他永远无法打破彼此之间的屏障。
被强迫拉到阳光下，本身却深陷泥沼的人更是如此。
没有找到。但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碰到了，万古青绝对会一眼认出他来。
返回教室的途中，李逸晨没再跳出来找麻烦。但他如果真的铁了心要针对，不管是教室还是家里的情况，都不可能瞒得住。
万古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他这些年的武术可不是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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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简易搅动着碗里的拌面，偷偷观察着万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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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没去接他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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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她明明已经提前打好预防针了，说今天因为工作原因可能赶不及去接他，那时候万古青的状态还挺正常的呀？
算了不瞎猜了，再怎么猜也猜不到点子上。
简易轻咳了一声，试探着询问道：“小青啊，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第一天上高中，是不是很激动呀？交到新朋友没有？”
“唔？”万古青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怔忪片刻，回答道，“……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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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简易非常确定，万古青在学校里绝对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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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易不说话，学着他之前发呆的样子，继续拌匀碗里的酱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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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青耷拉下脑袋，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对不起，我不该不理你的。”
相处六年，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在福利院的那一天也只是万古青单方面的情绪发泄，简易没有生气，事后他也主动道歉了。
原因就是，简易对他的包容度极高，而他很会看人脸色，会在事态恶化之前先一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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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易的叹气就是其中一个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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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等了半天，他只听到了简易咀嚼面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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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青心乱如麻，反复斟酌词句之后，讨好般地提议：“今天的饭是不是太清淡了？不如我再去炒几个菜？”
“不用了。”话音刚落，简易很快开口拒绝，“你也吃吧，一会儿面该坨了。”
她真的没生气，只是在考虑如何改正自己的教育方针。
孩子上高中了，正是叛逆的年纪，她必须好好进行引导。
有秘密很正常，但这个秘密绝对不能严重到成为把柄。
简易想让万古青知道，他们之间没那么大的年龄差，也没那么大的代沟。就算有一天他真的遇到了自己的初恋，想过早地开启一段恋情……她也绝对不会在明面上棒打鸳鸯，顶多在背地里使些手段。
但她的沉默让万古青十分害怕。犹豫半晌，他还是放下了筷子，把今天楼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我今天碰到了一个叫做李逸晨的高二学生，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李逸晨？！”简易没工夫考虑万古青怎么突然就招了。听到这个名字，她惊得差点喷出嘴里的饭，满脸的不可置信：“李朗的大少爷跑这儿来做什么？微服私访啊？
“不对不对不对，”简易赶紧喝了一口水压压惊，“不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万古青摇摇头，“他……只是碰了碰我的肩膀。”
其实那不叫碰，叫揽，语气还十分恶劣。
由于对李朗一家的刻板印象，光这一句话就让简易联想到了很多画面。她瞬间沉下脸色，搁下碗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明天起，随身携带智能手表。如果他还敢欺负你，第一时间去找老师。老师不管的话，就把老师的名字一同报给我，我来处理。
“要是他们敢围堵你……别想着以少胜多打赢他们，能跑就跑，往公安局跑，用智能手表拨打紧急联系人电话，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