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养成救赎[GB]茶暖深萧
10. 蛊惑人心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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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你以为娱乐圈是那么好混的？不用点旁门左道，我怎么和其他人争！”
哈，意料之中的反驳。
简易含笑望着早已控制不好表情的赵梓萱，说道：“我没心思跟你争论什么。不管你在娱乐圈还是游泳圈，都和我没关系。我能开出的价码就这些，想接受接受，不接受就滚。”
谁还没有脾气了？
“钱梓豪猖狂不了几天了，我劝你趁早和他断了联系。友情提示——没有我的机票和帮助，你没办法轻易摆脱他。”
嗒。
笔被搁置在桌面上。
简易望向赵梓萱，神色冰冷而平静，像一汪无法流动的死水。不带多少情绪，却莫名让人觉得恐惧。
赵梓萱想起了昨晚简易套她话的时候。
现在想来，简易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从肢体动作到语气，全都毫无破绽，唯有眼睛不同——
无论表情肢体多么夸张，她的眼睛永远没什么波澜。
像在进行……一项考试。
原本被激起一腔怒火的赵梓萱，忽然卸了力气。
她明白了——从一开始，想从简易身上捞到点好处就是异想天开。
简易递来名片的时候，从未说过会给什么好处。
当初她为钱梓豪出具谅解书，最后不也没讨到半点好处，反而被好一通责骂，承受了许久的折磨么？
她太傻了。
简易和钱梓豪，都是身处上层社会的人。她只配做玩物，耍点毫无用处的小聪明，惹人讥笑罢了。
想清楚之后，巨大的绝望笼罩在赵梓萱心头。可她竟没有和之前一样崩溃大哭、大吼大叫。
取代而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赵梓萱沉默地望进简易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平白有种窒息感。
半晌后，她问道：“你确定我离开蒲宁市后，不会被钱梓豪纠缠？”
“确定。他算老几啊。”简易不屑地轻啧一声。
“我还有可能继续待在娱乐圈吗？”
“我可管不着。跟你说了，我家产业和娱乐圈没啥联系。只要你没被封杀没塌房，想去哪儿浪都随你。”
“……”
赵梓萱长长地叹了口气。
离开蒲宁市，离开她在最辉煌的时候获得的家。
她之前也想过，想过就这么净身出户，离烂透的生活远远的。
待在钱梓豪身旁，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年轻和美丽不可能永远眷顾她，她也无法靠这些永远死皮赖脸地寻找愿意施舍她的富家少爷。
可那时候，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
——因为她被牢牢地拴住了。用各种方式。
简易抛出的橄榄枝于她而言有益无害。她一开始就打算答应。
……只是没想到这么抠搜。
不过，聊胜于无。
赵梓萱安慰着自己，正色道：“你想知道什么？”
很好。
一切都在按照简易的想法顺利进行。
简易微笑道：“跟我聊聊那天砸我家的人呗？钱梓豪应该没有亲自到场吧？”
“是。”赵梓萱点头，“去的都是钱梓豪的小弟。我……给他们指了路。”
“可以理解。要是不指路，被砸的就可能是你家了。”简易手指叩着桌面，问道，“但你做的应该不止这些。那天我回去看了，发现少了几份文件，是你找出来拿走的吧？”
“是。钱梓豪联系我，说我比他的小弟聪明细心，让我找几份文件。”
“哈，真有意思。但凡识字，找文件有什么难的？他这是在把你当枪使。”简易感叹地摇了摇头，“傻孩子啊，他在这时候就打算要放弃你了。看来，是他玩腻了。”
“我知道。”赵梓萱毫不避讳地主动撕开血淋淋的伤疤，说道，“但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在钱梓豪身边待了三年，不留下把柄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任务，而是命令。
不得不完成的命令。
“行，我明白了。”简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现在，说说看砸我家的小跟班吧——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赵梓萱摇头，“但每次我跟着他出去，都能见到那些人。像是保镖，对他言听计从。”
“哦～那你们一般在哪儿碰面？”
“一个酒吧，他是老板。”
“写下来吧。”
简易推过去纸笔，抬了抬下巴，笑眯眯道：“然后，你就能回去了。挑个合适的时间把房产卖了，在家等着机票吧。”
“好。”
赵梓萱忐忑地想，她的作用其实并不大。也不知搭上的这条线靠不靠谱。
“等等。”
简易抓起桌面上未开瓶的罐装可乐，抛起、落下，伸手递给她。
“别伤心。虽然我没法给你更多好处，请一瓶可乐还是可以的。”
赵梓萱：“……”
她该微笑吗？
“谢谢。”
接过透心凉的可乐，赵梓萱忽然觉得心没那么冷了。
起码比这罐冰镇可乐强。
高跟鞋踩在毛绒地毯上，发不出太大响声。她走得时候也很安静。
被迫面对现实，推搡着向前。
未来究竟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很多时候，人缺的不是面对未来的勇气，而是做出选择的勇气。
门合上了。
简易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
爽朗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喂？大姐头，有何吩咐？”
“邹应龙，抄家伙，叫上兄弟们约架去！”
“行嘞！”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简易放下电话，叹气道：“这小子，找谁约架我还没说呢！”
作为夜生活极为丰富的花花公子，钱梓豪一天到晚都在浪。白天四海为家，夜晚沉溺于温柔乡之中。
他所经营的酒吧，汇聚了用各种手段、或自愿或强迫聚集而来的各色美女，在地下名声还不小。
简易很早就听说过这个酒吧了。
据说，背叛邹应龙投靠钱梓豪的小弟，仰仗着新大哥，在这儿玩得不亦乐乎。
“这不正好？”简易亲自将一根擦得锃亮的铁棍塞进邹应龙手里，“你清理门户，我有仇报仇，一举两得——避免有漏网之鱼，最好全都揍一遍。”
“我当然十分乐意，大姐头。”
邹应龙接过铁棍，靠在崭新的摩托车上，拿手背蹭去还贴着创可贴的脸颊上沾着的泥土，上下打量着简易的打扮：“但……看你这架势，打算亲自上场？”
简易骄傲地扬起下巴：“对。钱梓豪那家伙，我见一面揍一次，很有经验！”
“哈哈哈！行，让我再瞧瞧大姐头的身法！”
身穿黑色皮衣的赛车手故作帅气地吹了声口哨，拍拍摩托的后座，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吧，大姐头。”
“笑话，哪有老大坐小弟车的？”
简易白了邹应龙一眼，变戏法似的抛出钥匙扣，再稳稳接住：“走吧，小弟！”
出来混了几个月，简易就无师自通了当地小混混的轻佻口吻。
就问你有没有内味！
/
夜晚，某隐藏在街角的酒吧。
霓虹灯光闪烁，各色各样的男女随着音乐的律动尽情起舞，碰杯、交谈，将现实的一切烦恼忘却，迎接短暂的欢愉。
明媚穿着一件黑色的印花旗袍，踩着高跟鞋，在人群之中穿梭，无情地打掉了蠢蠢欲动身上来的手，并拒绝了所有的共舞邀请。
有人急了，冲上来就要抓住她的手腕。
身姿曼妙的女人却只勾唇朝那人勾了勾手指，趁那人放松警惕靠近之时，揪着前衣领猛地一拉。
噗通——
躲闪不及的男人径自跪在了地上。
他懵了。
周围的人被这一声响动吸引，纷纷侧头看过来，爆发出一阵哄笑。
男人后知后觉，怒道：“你敢耍老子！”
他想起身，却被明媚用高跟鞋踩住了膝盖。
女人涂着口红的嘴唇鲜艳欲滴，笑得妩媚，凑到男人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档次，敢来碰我？”
下一秒，男人被掀翻在地。
明媚骑坐上去，又引得周围人发出一声声惊呼。
她笑着，双手掐上男人的喉咙，越来越用力。
“呃！放、放开……”
在其他人看来，这只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灯光闪烁的舞会上，很容易掩盖一些事实。
——因为无人在意。
男人拿双手捶打明媚，换来了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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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一次重击。
只见身穿长款旗袍的女人灵活地翻身跃起，稳稳地踩在男人抬起的胳膊上。
又是一阵欢呼与尖叫。
无人在意刚才险些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明媚朝他人微笑示意，在目光的簇拥下走向了深处最豪华的贵宾包厢。
一不留神在垃圾身上花费太长时间了，这可不行。
贵宾包厢里，钱梓豪正在发泄着怒气。
“那女人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呵，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跪下来求我！”
这个话题，已经持续了很久天。
自他被保释后，他每天都在想如何给简易添堵。
从戳破轮胎，到扔进室内一包蟑螂。
从在她离开小区的必经之路上派人使绊子，到夜间让小弟尾随。
但，没有一次成功。
简易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尾随她的人，被揍了；使绊子的人，被送进了公安局；扔进去的蟑螂，一天后出现在了钱梓豪自己的卧室里。
哪怕戳破轮胎，也只起到了拖慢简易上班步伐的作用。
那天，钱梓豪让跟班藏在附近仔细观察简易的反应，得到的回应是——
她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军绿色的小马扎，挑了个宽敞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戴上耳机悠闲地听起了歌。
几分钟过后，一辆豪车驶进小区，把她接走了。
屡次三番，简易从来没有中过招。
钱梓豪的执念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极端。
他想看到简易崩溃绝望的模样，想让她后悔与自己作对。
他要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钱梓豪捏紧了红酒杯，仰头咽下一大口。
“诸位好啊～”
黑色印花旗袍出现时，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明媚笑得肆意张扬，大步走到钱梓豪面前，用手指剐蹭他的下巴：“这位爷怎么这副表情？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主动型美女啊。
钱梓豪眯起眼，观察着明媚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笑道：“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啊。”
“我的确是初次来酒吧，但会的花样可不比其他姐妹少。”
明媚扬起大腿，优雅又随意地坐在了钱梓豪的大腿上，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仿佛勾人心魄的女鬼，以绝对的气场夺走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是个难得一见的货色。
“好！有个性！”
钱梓豪揽住明媚的细腰，吩咐一旁的女陪酒倒上一杯红酒。
“来，喝！”
明媚接过，三两口便让酒杯见了底。
“可不是我吹，迄今为止。没一个男人的酒量能胜过我。”
她推开女陪酒，坐在了红色真皮沙发上，翘起腿，笑得张扬。
偏偏没有人反感。
她似乎天生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动人心。
“你们这些男人，尽会说些大话，拼酒却拼不过我一个女人。”
明媚随手一挥，将高脚杯摔落在地，拿起一瓶价值不菲的高档酒，高高举起。
“来，是男人就和我干了！”
“呵，好大的口气。拿着几万一瓶的红酒，来和我们拼酒。”
“拉倒吧！你个女人，再喝一杯就差不多倒了！”
“你要是醉得不省人事，想让哥几个谁来负责啊？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
与外头的霓虹灯下并无区别。
明媚慵懒地想后躺去，偏头轻捏钱梓豪的耳垂，低语道：“要是输了……我任诸位处置，如何？”
一呼一吸，带来热浪，灼伤肌肤。
钱梓豪真想现在就把明媚给办了。
好久没见到这么有魅力的女人了。
“好！喝！”
兴致上头，钱梓豪直接上手开了一瓶红酒。小弟们纷纷效仿，直接拿瓶往嘴里倒。
明媚眉眼带笑，嘴唇贴近瓶口。
然后，借着视线盲区，将嘴里的药吐了出来。
呵。
她暗自冷笑。
这些男人想睡女人，除了下药以外就别无他法了？
可惜啊，这玩意儿她见多了。
在水中，药片溶解速度很快。明媚那么着急地喝完，就是为了在溶解之前咬住药片，找机会吐出来。
哈，意料之中的反驳。
简易含笑望着早已控制不好表情的赵梓萱，说道：“我没心思跟你争论什么。不管你在娱乐圈还是游泳圈，都和我没关系。我能开出的价码就这些，想接受接受，不接受就滚。”
谁还没有脾气了？
“钱梓豪猖狂不了几天了，我劝你趁早和他断了联系。友情提示——没有我的机票和帮助，你没办法轻易摆脱他。”
嗒。
笔被搁置在桌面上。
简易望向赵梓萱，神色冰冷而平静，像一汪无法流动的死水。不带多少情绪，却莫名让人觉得恐惧。
赵梓萱想起了昨晚简易套她话的时候。
现在想来，简易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从肢体动作到语气，全都毫无破绽，唯有眼睛不同——
无论表情肢体多么夸张，她的眼睛永远没什么波澜。
像在进行……一项考试。
原本被激起一腔怒火的赵梓萱，忽然卸了力气。
她明白了——从一开始，想从简易身上捞到点好处就是异想天开。
简易递来名片的时候，从未说过会给什么好处。
当初她为钱梓豪出具谅解书，最后不也没讨到半点好处，反而被好一通责骂，承受了许久的折磨么？
她太傻了。
简易和钱梓豪，都是身处上层社会的人。她只配做玩物，耍点毫无用处的小聪明，惹人讥笑罢了。
想清楚之后，巨大的绝望笼罩在赵梓萱心头。可她竟没有和之前一样崩溃大哭、大吼大叫。
取代而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赵梓萱沉默地望进简易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平白有种窒息感。
半晌后，她问道：“你确定我离开蒲宁市后，不会被钱梓豪纠缠？”
“确定。他算老几啊。”简易不屑地轻啧一声。
“我还有可能继续待在娱乐圈吗？”
“我可管不着。跟你说了，我家产业和娱乐圈没啥联系。只要你没被封杀没塌房，想去哪儿浪都随你。”
“……”
赵梓萱长长地叹了口气。
离开蒲宁市，离开她在最辉煌的时候获得的家。
她之前也想过，想过就这么净身出户，离烂透的生活远远的。
待在钱梓豪身旁，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年轻和美丽不可能永远眷顾她，她也无法靠这些永远死皮赖脸地寻找愿意施舍她的富家少爷。
可那时候，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
——因为她被牢牢地拴住了。用各种方式。
简易抛出的橄榄枝于她而言有益无害。她一开始就打算答应。
……只是没想到这么抠搜。
不过，聊胜于无。
赵梓萱安慰着自己，正色道：“你想知道什么？”
很好。
一切都在按照简易的想法顺利进行。
简易微笑道：“跟我聊聊那天砸我家的人呗？钱梓豪应该没有亲自到场吧？”
“是。”赵梓萱点头，“去的都是钱梓豪的小弟。我……给他们指了路。”
“可以理解。要是不指路，被砸的就可能是你家了。”简易手指叩着桌面，问道，“但你做的应该不止这些。那天我回去看了，发现少了几份文件，是你找出来拿走的吧？”
“是。钱梓豪联系我，说我比他的小弟聪明细心，让我找几份文件。”
“哈，真有意思。但凡识字，找文件有什么难的？他这是在把你当枪使。”简易感叹地摇了摇头，“傻孩子啊，他在这时候就打算要放弃你了。看来，是他玩腻了。”
“我知道。”赵梓萱毫不避讳地主动撕开血淋淋的伤疤，说道，“但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在钱梓豪身边待了三年，不留下把柄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任务，而是命令。
不得不完成的命令。
“行，我明白了。”简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现在，说说看砸我家的小跟班吧——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不太了解。”赵梓萱摇头，“但每次我跟着他出去，都能见到那些人。像是保镖，对他言听计从。”
“哦～那你们一般在哪儿碰面？”
“一个酒吧，他是老板。”
“写下来吧。”
简易推过去纸笔，抬了抬下巴，笑眯眯道：“然后，你就能回去了。挑个合适的时间把房产卖了，在家等着机票吧。”
“好。”
赵梓萱忐忑地想，她的作用其实并不大。也不知搭上的这条线靠不靠谱。
“等等。”
简易抓起桌面上未开瓶的罐装可乐，抛起、落下，伸手递给她。
“别伤心。虽然我没法给你更多好处，请一瓶可乐还是可以的。”
赵梓萱：“……”
她该微笑吗？
“谢谢。”
接过透心凉的可乐，赵梓萱忽然觉得心没那么冷了。
起码比这罐冰镇可乐强。
高跟鞋踩在毛绒地毯上，发不出太大响声。她走得时候也很安静。
被迫面对现实，推搡着向前。
未来究竟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很多时候，人缺的不是面对未来的勇气，而是做出选择的勇气。
门合上了。
简易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
爽朗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喂？大姐头，有何吩咐？”
“邹应龙，抄家伙，叫上兄弟们约架去！”
“行嘞！”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简易放下电话，叹气道：“这小子，找谁约架我还没说呢！”
作为夜生活极为丰富的花花公子，钱梓豪一天到晚都在浪。白天四海为家，夜晚沉溺于温柔乡之中。
他所经营的酒吧，汇聚了用各种手段、或自愿或强迫聚集而来的各色美女，在地下名声还不小。
简易很早就听说过这个酒吧了。
据说，背叛邹应龙投靠钱梓豪的小弟，仰仗着新大哥，在这儿玩得不亦乐乎。
“这不正好？”简易亲自将一根擦得锃亮的铁棍塞进邹应龙手里，“你清理门户，我有仇报仇，一举两得——避免有漏网之鱼，最好全都揍一遍。”
“我当然十分乐意，大姐头。”
邹应龙接过铁棍，靠在崭新的摩托车上，拿手背蹭去还贴着创可贴的脸颊上沾着的泥土，上下打量着简易的打扮：“但……看你这架势，打算亲自上场？”
简易骄傲地扬起下巴：“对。钱梓豪那家伙，我见一面揍一次，很有经验！”
“哈哈哈！行，让我再瞧瞧大姐头的身法！”
身穿黑色皮衣的赛车手故作帅气地吹了声口哨，拍拍摩托的后座，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吧，大姐头。”
“笑话，哪有老大坐小弟车的？”
简易白了邹应龙一眼，变戏法似的抛出钥匙扣，再稳稳接住：“走吧，小弟！”
出来混了几个月，简易就无师自通了当地小混混的轻佻口吻。
就问你有没有内味！
/
夜晚，某隐藏在街角的酒吧。
霓虹灯光闪烁，各色各样的男女随着音乐的律动尽情起舞，碰杯、交谈，将现实的一切烦恼忘却，迎接短暂的欢愉。
明媚穿着一件黑色的印花旗袍，踩着高跟鞋，在人群之中穿梭，无情地打掉了蠢蠢欲动身上来的手，并拒绝了所有的共舞邀请。
有人急了，冲上来就要抓住她的手腕。
身姿曼妙的女人却只勾唇朝那人勾了勾手指，趁那人放松警惕靠近之时，揪着前衣领猛地一拉。
噗通——
躲闪不及的男人径自跪在了地上。
他懵了。
周围的人被这一声响动吸引，纷纷侧头看过来，爆发出一阵哄笑。
男人后知后觉，怒道：“你敢耍老子！”
他想起身，却被明媚用高跟鞋踩住了膝盖。
女人涂着口红的嘴唇鲜艳欲滴，笑得妩媚，凑到男人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档次，敢来碰我？”
下一秒，男人被掀翻在地。
明媚骑坐上去，又引得周围人发出一声声惊呼。
她笑着，双手掐上男人的喉咙，越来越用力。
“呃！放、放开……”
在其他人看来，这只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灯光闪烁的舞会上，很容易掩盖一些事实。
——因为无人在意。
男人拿双手捶打明媚，换来了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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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欢呼与尖叫。
无人在意刚才险些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明媚朝他人微笑示意，在目光的簇拥下走向了深处最豪华的贵宾包厢。
一不留神在垃圾身上花费太长时间了，这可不行。
贵宾包厢里，钱梓豪正在发泄着怒气。
“那女人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呵，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跪下来求我！”
这个话题，已经持续了很久天。
自他被保释后，他每天都在想如何给简易添堵。
从戳破轮胎，到扔进室内一包蟑螂。
从在她离开小区的必经之路上派人使绊子，到夜间让小弟尾随。
但，没有一次成功。
简易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尾随她的人，被揍了；使绊子的人，被送进了公安局；扔进去的蟑螂，一天后出现在了钱梓豪自己的卧室里。
哪怕戳破轮胎，也只起到了拖慢简易上班步伐的作用。
那天，钱梓豪让跟班藏在附近仔细观察简易的反应，得到的回应是——
她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军绿色的小马扎，挑了个宽敞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戴上耳机悠闲地听起了歌。
几分钟过后，一辆豪车驶进小区，把她接走了。
屡次三番，简易从来没有中过招。
钱梓豪的执念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极端。
他想看到简易崩溃绝望的模样，想让她后悔与自己作对。
他要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钱梓豪捏紧了红酒杯，仰头咽下一大口。
“诸位好啊～”
黑色印花旗袍出现时，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明媚笑得肆意张扬，大步走到钱梓豪面前，用手指剐蹭他的下巴：“这位爷怎么这副表情？莫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主动型美女啊。
钱梓豪眯起眼，观察着明媚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笑道：“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啊。”
“我的确是初次来酒吧，但会的花样可不比其他姐妹少。”
明媚扬起大腿，优雅又随意地坐在了钱梓豪的大腿上，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仿佛勾人心魄的女鬼，以绝对的气场夺走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是个难得一见的货色。
“好！有个性！”
钱梓豪揽住明媚的细腰，吩咐一旁的女陪酒倒上一杯红酒。
“来，喝！”
明媚接过，三两口便让酒杯见了底。
“可不是我吹，迄今为止。没一个男人的酒量能胜过我。”
她推开女陪酒，坐在了红色真皮沙发上，翘起腿，笑得张扬。
偏偏没有人反感。
她似乎天生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牵动人心。
“你们这些男人，尽会说些大话，拼酒却拼不过我一个女人。”
明媚随手一挥，将高脚杯摔落在地，拿起一瓶价值不菲的高档酒，高高举起。
“来，是男人就和我干了！”
“呵，好大的口气。拿着几万一瓶的红酒，来和我们拼酒。”
“拉倒吧！你个女人，再喝一杯就差不多倒了！”
“你要是醉得不省人事，想让哥几个谁来负责啊？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
与外头的霓虹灯下并无区别。
明媚慵懒地想后躺去，偏头轻捏钱梓豪的耳垂，低语道：“要是输了……我任诸位处置，如何？”
一呼一吸，带来热浪，灼伤肌肤。
钱梓豪真想现在就把明媚给办了。
好久没见到这么有魅力的女人了。
“好！喝！”
兴致上头，钱梓豪直接上手开了一瓶红酒。小弟们纷纷效仿，直接拿瓶往嘴里倒。
明媚眉眼带笑，嘴唇贴近瓶口。
然后，借着视线盲区，将嘴里的药吐了出来。
呵。
她暗自冷笑。
这些男人想睡女人，除了下药以外就别无他法了？
可惜啊，这玩意儿她见多了。
在水中，药片溶解速度很快。明媚那么着急地喝完，就是为了在溶解之前咬住药片，找机会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