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参加寿宴
皇帝高坐龙椅,王石坚与长公主依礼入殿觐见谢恩。
王石坚一身驸马朝服,但面色憔悴,鼻青脸肿,哈欠连天。
不少官员打趣:“驸马爷,昨夜是为了洞房,折腾了一宿啊!要保重身体,哈哈!”
“驸马爷,要不要下官送你一些滋养身体的大补之物?”
王石坚尴尬的笑了,只能一个个拱手相谢,实际上,昨晚长公主一醒来,见他在卧榻旁,不是打就是骂,折磨他一早。
然而,长公主冷哼一声,怒责众人说王石坚就是一个废物。
“父皇,请您退了这婚事吧,王家礼数不周,王石坚愚蠢不堪,莽夫一个!第一天,就打我还威胁我”
文武百官惊诧,左看右看,都不信长公主之言。毕竟,王石坚脸上的伤痕,五爪印很清晰,分明就是长公主打的嘛。
皇帝面带不悦,自然了解长公主的秉性,但他思索一番,却责问王尚书和王石坚:“怎么?不满意这婚事?敢让朕的皇儿受委屈,你们王家就是这样的做派?”
王尚书和王石坚急忙跪下,谁也没想到长公主竟会刁蛮至此,一言不合就让王家陷入难看的局面。
若是承认长公主说的,那必然会引起皇帝不满,后果难料。
若是不承认,那岂不是说明长公主说的是假的?而皇帝的话外之意明显就是偏袒长公主,如此以来,那可会让皇帝落得一个教导无方过错,皇帝能犯错吗?自然不能!
王尚书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左右为难。
王石坚本想说出实情,却突然想到一早江妩让人带过来的话。
错便是错,皇帝如今这番行径,定是在试探王家的忠心。
王石坚心思一顿,暗中称赞江妩聪慧。
今日之状,江妩竟然全部料到。
半晌后,王石坚按照江妩给十七的传话给他说的话,对着皇帝发誓道:“陛下,臣知错!都怪臣第一次当驸马,不知如何才能获得长公主芳心,情急之下,忙中出错。父亲大人多番劝解,可我喝酒太多,意识不清,昨晚不该让长公主受到如此委屈。”
“婚事已成,生米煮成熟饭,您责罚臣照顾不周,臣当受罚。可若是如长公主所言,又毁了这婚事,陛下颜面何存?长公主再嫁他人,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
“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王石坚一股脑说了很多,长公主听得花容失色,她本想反驳,可王石坚对着长公主补了一句:“长公主,您不会是想说没有和臣洞房吧,这可是欺君之罪,王家几十口人命担待不起!”
“本宫你”长公主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话。
王石坚又继续道:“殿下,未曾洞房可是欺君之罪,您万万要想好了再说。”
“没没有!”
大庭广众一下讨论洞房之事,长公主再刁蛮也是女儿家,哪里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儿臣这便回去了!”长公主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石坚,她真是感觉把自己坑的死死的。
皇帝见长公主没有追究,便也作罢,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
为了皇家脸面,皇帝冷哼一声:“王尚书,从今以后朕可不想再听到这些。”
王尚书和王石坚连忙磕头:“还请陛下放心!王家必不会亏待长公主!”退朝后,王家受到不少官员奚落,有人直接明言,驸马爷这是给王家找了一个炸药桶,一不注意就会全家遭难。
下朝后,顾止渊刚踏入府门,便撞见侯府侧门处一片忙乱。
秦府派来的马车堵在门口,几个丫鬟正小心翼翼搀扶着软禁多时、即将临盆的秦若雪。
顾争并未陪同,也不见踪影,
顾止渊脚步微顿,只冷眼一扫,进入府邸后,换了朝服便带着易容后作“沈汝”打扮的江妩,径直登上了侯府的马车,吩咐车夫前往秦府参加秦府主母的寿宴。
江妩透过纱帘缝隙,看着前方那辆秦府的车马,指尖掐进掌心。
再次回去秦府,前世惨死的冰冷和井底淤泥的窒息感,又一次悄然漫上心头。
秦府今日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秦家主母寿宴,京中不少显贵前来。
顾止渊携沈汝一现身,无数道目光黏着过来,落在沈汝清丽的脸上。
沈汝垂眸,姿态恭顺,只觉那些目光如同芒刺。
秦若雪被安置在主位下首一张宽大的圈椅里,捧着肚子,面色憔悴。
当顾止渊的身影出现在花厅门口时,原本苍白的脸上一副恐惧之态,她眼中立刻蓄满了泪水,未语泪先流。
“父亲……”她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委屈,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窃窃私语如蚊蚋般嗡嗡响起。
“秦若雪这模样,怕是在侯府吃了大苦头。”
“怀着身子呢,却不见顾争陪伴,这成何体统。”
秦夫人心疼地搂住女儿,对着顾止渊的方向便提高了声调。
“侯爷日理万机,雪儿在府中养胎,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我这做娘的,看着女儿这般憔悴,心如刀绞!”
她目光扫过顾争空着的席位,更是火上浇油:“便是争儿,也不知被哪里的狐媚勾了魂,连老身的寿宴都不来。”
“母亲,您莫要说了,我、我没关系的……”秦若雪泪落得更急。
恰在此时,顾争匆匆忙忙赶了进来,他发髻微乱,额角还带着薄汗,显然是一路疾行。
一眼看到坐在圈椅里垂泪的秦若雪,顾争只觉得落了面子,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胳膊:“雪儿,母亲寿辰,你身子不便,别在此处劳神了,我扶你回后面歇息……”
“姑爷!”秦夫人尖利的声音陡然响起。
“怎么你现在知道关心了?你看看雪儿憔悴的脸!”
“敢问姑爷,为何不亲自陪同?”
顾争看了一眼不说话的顾临渊,急忙回秦家主母:“岳母大人,我这不在外面忙活您寿礼的事情吗?谁知道雪儿竟自个儿来了!”
“哦?我竟不知道,我秦府下人如此不知礼数,竟敢让劳烦侯府世子为我张罗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