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作妖?

转眼间就灌了好几口河水。

正垂钓的阎埠贵猛然听见求救声。

他循声张望,顿时变了脸色。

"东旭?"

"这小子咋跑这儿落水了?"

阎埠贵扔下钓竿冲到岸边,见贾东旭在水中挣扎,急得直搓手。

他同样不会游泳!

"三...三大爷,快拉我上去!"

贾东旭慌乱中连喝数口水,身子愈发下沉。

"别乱动!"

阎埠贵灵光乍现,奔回钓位抄起鱼竿,将钓线甩向落水者。

"抓紧!"

贾东旭死死攥住钓竿。

阎埠贵使出 ** 的劲儿才把他拖上岸。

贾东旭瘫在岸边像条死鱼,衣裳全湿透了。

还没等阎埠贵开口,他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阎埠贵慌忙探他鼻息。

幸好还有气儿。

......

"贾张氏!你儿子掉河里了!"

安顿好贾东旭后,阎埠贵急匆匆来报信。

正纳鞋底的贾张氏跌跌撞撞冲出来。

"阎老西你说啥?"

"东旭在卫生所躺着呢,你快去南锣巷!"

贾张氏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的儿啊!"

她原盼着鲜鱼汤,没成想等来这种祸事。

"哪个卫生所?"

"南锣巷!"

贾张氏摔了鞋底就往外奔。

"等等!我鱼竿都拽坏了,得赔五千块。"

阎埠贵拽住她袖子。

贾张氏甩开他的手:"呸!等我儿醒了再说!"

话音未落人已跑没影儿。

阎埠贵杵在原地嘟囔:"好个贾张氏,救人反倒折根鱼竿..."

......

卫生所里,贾张氏揪住白大褂:"我儿东旭呢?"

护士指着病房:"正输液呢。"

病床上的贾东旭面如白蜡,连指甲都泛着青灰。

"病人送来得早,现在只是昏迷。但..."护士犹豫了一下,"他身子虚,又碰上天气突变,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贾张氏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隔壁病床直哆嗦,"东旭啊!我可怜的孩子!老贾你在天上看看,咱家独苗要落下毛病了啊!"

护士等她哭喊声停了才开口:"大娘,医疗费要一万块,麻烦去窗口办一下。"

"一万?!"贾张氏像被针扎了似的,哭嚎的脸顿时狰狞起来,"你们这是明抢啊!"

......

贾张氏原想着晚上能喝上鲜鱼汤,哪想到鱼没捞着,反倒搭进去儿子一万块钱不说,还要留下病根!

"收费明细都在窗口贴着,"护士悄悄往后挪了半步,"有疑问可以去查。"

贾张氏眼珠滴溜溜转,到底没敢在医院闹事。缴费时,她抖得像筛糠——那可是全家三天的伙食费!

回到病房,贾张氏瞪着昏睡的儿子,越想越气。好端端的抓什么鱼?一定是阎埠贵给指错了路!还有傻柱,要不是他显摆那几条鱼...

这笔账非得讨回来!

......

正午时分,四合院门口响起车轱辘声。贾张氏花一千块雇的马车刚停稳,她就揪着车夫衣领吵得面红耳赤。

"你这价钱太坑人了!"贾张氏死死拽着车夫不放。

阎埠贵闻声出来劝架,贾张氏这才骂咧咧松手。可那双三角眼里,分明闪着算计的光。

"贾婶子,东旭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阎埠贵开口询问,心里还惦着要鱼竿钱。

不料贾张氏劈头就骂:"阎埠贵,你还好意思要钱?要不是你,我家东旭能掉水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她指着阎埠贵,唾沫星子乱飞。

这架势把阎埠贵唬得一愣。

"嘿,贾婶子,你这话可不讲理了,东旭自己不小心,怎么还赖上我了?"

阎埠贵回过神来,哪肯吃这个亏。

自己好心救人,鱼竿钱没要回来,倒被倒打一耙?

"不怪你怪谁?你要不搁这儿钓鱼,东旭能出事?光医药费就一万块,还有车钱,这钱该你出!"

贾张氏的话让阎埠贵太阳穴直跳。

他扶了扶眼镜。

"贾婶子,论算计谁比得过你。我救了你儿子,搭进去鱼竿,现在倒成我的错了?告诉你,门儿都没有!钱我一分不给,鱼竿钱你还得赔!"

阎埠贵虽是读书人,但在钱的事上从不含糊。

何况贾张氏实在过分。

真要闹起来,他可占着理!

贾张氏见他强硬,心里发虚。

但医药费和儿子受罪总得找人担着。

她眼珠一转,突然想到傻柱。

"柱子呢!我找柱子!这事儿他也跑不了!"

要不是傻柱显摆那些鱼,她也不会让东旭去碰运气。

阎埠贵不好对付,年轻人总好拿捏些。

正值中午,何雨柱在鸿宾楼上班。

贾张氏扑了个空,猛地想起何雨水常在阎埠贵家吃午饭。

她扯着嗓子就喊:"何雨水,你哥在哪儿?让他赶紧回来!今天不赔钱,我跟你们没完!"

找不着何雨柱,她竟把火撒到小姑娘头上。

何雨水正和闫家的几个孩子一块儿学习,突然被贾张氏的吼声惊得呆住了。

“哥哥,贾大娘要找我哥哥……”

她小脸煞白,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贾张氏的凶狠语气让她害怕极了。

闫解成听见动静,赶紧安抚她:“雨水,别慌,你就在这儿待着,我去找柱哥!”

他记着何雨柱的嘱托,再加上平时得了不少好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哎,贾张氏,您这么大岁数,怎么还为难一个五岁的孩子?”

阎埠贵实在看不过眼。

“闫老三,少在这儿假好心!你不赔钱,我就找别人赔!要不是何雨柱上回钓那么多鱼,我能让东旭去?今天要么你赔,要么他赔,否则这事儿没完!”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阎埠贵虽然爱算计,可到底还要点脸面,哪像贾张氏这样撒泼耍赖没个底线?

正说着,闫解成急匆匆从屋里跑出来。

“爹,我去找柱哥。”

话音刚落,人已经朝着鸿宾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阎埠贵没拦着。

他心里清楚,贾张氏这么闹腾,除非何雨柱亲自回来,否则这院子非得被她闹翻天不可。

鸿宾楼后厨正值午市最忙的时候,灶台间油烟滚滚。

何雨柱如今在酒楼的名气越来越响,不少客人都是冲着他的手艺专程来吃饭。

他正翻着炒锅,杨老板掀开门帘进来。

“柱子,出来一下。”

“杨老板,什么事?……解成?”

何雨柱刚走到院子就看见了闫解成,心里顿时一沉。

难道是院里出事了?

闫解成跑得气喘吁吁,弯着腰直喘:“柱哥,快回去看看吧!贾张氏闹得不像话,非要你出面,雨水都被她吓哭了!”

贾张氏?

何雨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老泼妇又在作什么妖?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