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空间情愫
“小师妹，对不起......你那么痛的时候，我却......我却只能感受着，连伸手碰你一下都做不到......”叶凡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哽咽着几乎不成调，温热的泪滴砸在沈墨璃的发顶，“若我再强一点......若我能早一步......”
就在这时，沈墨璃本源深处那缕一直沉寂的混沌清气，忽然泛起柔和的光晕，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缓缓在她识海里流转成形。
一段画面毫无预兆地撞入脑海——
黑色雷电疯狂嘶吼着，死死缠住那道暴虐的紫金雷电，元神躯体早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却依旧用吞噬之力一寸寸啃噬着对方的根基。
那个背影在雷光中摇摇欲坠，每一次碰撞都有元神碎片飞溅，可那双隐在雷光后的眼睛里，只有“必须挡住”的决绝。
是他，用近乎自毁的方式，硬生生给她撑出了一线生机。
沈墨璃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熟悉又陌生的情绪蔓延开来。
她微微侧过头，鼻尖蹭过叶凡颤抖的下颌，声音像羽毛拂过心尖：“辛苦了师兄！谢谢你！”
没有一丝怨怼，唯有坚定温柔的感谢。
“小师妹......”叶凡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瞬间决堤，顺着脸颊滑落，滴进她的颈窝，“谢谢你还在......谢谢你活着回来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小师妹不够顽强......那后果他能承受么？
此刻怀里真实的温度，她平稳的呼吸，一点点熨帖着他紧绷的情绪。
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大家意识到：沈墨璃和叶凡之间的羁绊更深了。
皇甫瑾瑜，知道他又晚了一步，他似乎永远只能站在不远处，胸腔里涌上熟悉的酸涩。
万思哲走到皇甫瑾瑜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婉婉和妙彤也看了过来。
皇甫瑾瑜眼眶泛红，看向大家，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目光扫过沈墨璃空洞的眼窝，想到她能从那场浩劫中活下来，能重新站在这里，那份酸涩里又掺进了难以言喻的庆幸。
是叶凡，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保住了她的生机，他心中没不甘，只有感激。
皇甫瑾瑜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
他缓缓后退，衣袍掠过地上的碎石，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万思哲、妙彤、赵婉婉也默契的一同离开。
风轻轻吹过，带来远处的鸟鸣，
随即，叶凡将沈墨璃带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很多事情只能避开天道才能聊。
“小师妹.....对不起，我是他的分身，虽然我不是他.....”
“谁？你是谁的分身？”
“江澜，小师妹......你不记得了？”
“我失忆了，忘记了很多，我甚至连你的记不真切......”
叶凡抱着沈墨璃的手臂又紧了紧。
“嗯，那我慢慢告诉你......”
沈墨璃在叶凡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静静的听着叶凡娓娓道来。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们七人关系这么好么，真好！”
“我们这么身份离奇么？我好像有些印象.....”
“我的愿望清单这么长么，看样子我确实是一个很有梦想的人。”
沈墨璃自我肯定道，随即又蹙眉，“云淼淼那厮最终还是把眼睛挖走了啊，不过如果按照你说的，那眼睛也许本就是清瑶的，给她算是半个物归原主吧。”
“不对啊，师兄，我们两个都是道侣了，为什么你没有说到我们的婚礼或者叫仪式呢？”沈墨璃不解道，同时手下的动作也顿了顿，刚好停在了叶凡的腹部......
“小师妹，我们还没有举行仪式......”叶凡声音有些暗哑。
叶凡已经快要疯掉了。沈墨璃在他怀里，就没有安分过，她一直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起手，甚至口中还念念有词：“嗯，不错，不错......嗯，这里也不错......嗯嗯，这里可以可以......”
她还一直扭来扭去，调整位置。
放她下来，叶凡肯定是舍不得的，但是这样就苦了他自己了。
他尽力的压制着自己身体上的反应。
“咦？那我们有领证，或者签署过什么婚约不？”沈墨璃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叶凡。
呼吸刚好从叶凡鼻尖扫过，淡淡的气息，让叶凡气息咋也无法保持冷静。
“小师妹......我们有过本源契约，是被天道认可的道侣，不需要向凡间一样的婚书为证，我们是......”说道这边叶凡喉结微动，凑到沈墨璃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们是合理合法的夫妻！”
沈墨璃的脸和脖子瞬间红透了「这家伙真会！」
叶凡看着沈墨璃模样，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住了沈墨璃的耳垂。
“呃......”沈墨璃发出了一声令人羞愤的声音。
如今没有眼睛，她非常敏感，尤其耳朵。
叶凡眼神慢慢变得幽暗。
他轻轻的咬了咬沈墨璃的耳垂。
沈墨璃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未来得及去感受。
叶凡绵密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脖颈，然后慢慢上移，吻上沈墨璃的下巴，最后来到了沈墨璃的双唇。
起初她还有些发懵，唇瓣被柔软温热的触感包裹时，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一瞬。
但叶凡的吻太温柔，带着失而复得的虔诚，一点点融化了她的僵硬。
记忆里模糊的碎片开始浮动，似乎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吻，在树下，在夜空之下，带着同样让人心颤的温度。
她下意识的回应，双臂更紧地圈住他的脖子。
舌尖被轻轻触碰时，她像受惊的小兽般瑟缩了一下，却被叶凡深深地拥在怀里，那声从喉咙里溢出的轻叹，带着点不知所措的羞赧，又藏着难以言喻的亲昵。
叶凡的吻渐渐染上灼热的温度，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
他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紧紧环住她的腰，仿佛要将两人的骨骼都揉进一处。
沈墨璃的胸口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烫的温度，还有那隔着衣料都能察觉的、克制到紧绷的肌肉线条。
“师……兄……”她的声音被吻得支离破碎，带着点水光的湿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叶凡的后脖颈。
叶凡浑身颤栗。
他强迫自己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呼吸粗重得像刚跑完一场长途。
他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看着她脖颈上泛起的淡淡红痕，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理智淹没。
“小师妹......不能再继续了......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叶凡声音中透着羞涩和忍耐。
沈墨璃疑惑，他们都是道侣了为何要忍耐，于是开口问道：“为何要忍耐！”她的声音此中透着娇喘，让她不由得将自己埋入叶凡的胸膛。
叶凡知道，如果小师妹恢复了记忆，不会对自己如此依恋，也不会.....如此娇羞，她一定会掌握所有主动权。
「现在的她，劫后余生，心理防线脆弱......如果是现在，她一定会有遗憾。」
“不能……”叶凡的声音低哑发颤，尾音几乎要被粗重的呼吸吞没，“现在不行。”
沈墨璃忽然就懂了。懂了他话语里没说尽的克制与珍视。
一股暖流从心底漫上来——原来真的有人，比你自己更怕你将来会遗憾。
“嗯！”沈墨璃轻轻应道。
空间里面只剩下二人慢慢趋于平静的呼吸和心跳声。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叶凡空间与沈墨璃空间连接处散发着不易察觉的微光。
沈墨璃的神识中的混沌清气正顺着她与叶凡相连的本源线缓缓流转，在识海深处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像有无数细碎的光点在聚集、碰撞，悄然编织着一方全新的天地。
她自己并未察觉，只是觉得后脖颈处微微发热，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