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量尺定规
1006 章:量尺定规(至元四十六年春量天尺‘一尺量三丈草场、一印记百匹战马’管控标准敲定)(至元四十六年春二月初八?中都白虎殿议事厅 / 北境弘吉剌部试点草场 / 中都军牧营地 / 工部工坊)
萧虎召集 “治世核心、工匠代表、汉官与草原吏员” 齐聚白虎殿议事厅,核心议题便是敲定量天尺的具体功能 —— 此前因 “量尺无统一功能标准”,汉官与草原吏员在试点丈量中常生分歧,诸王也借机推诿超限责任。此次功能敲定,既是解决当前实务难题,更是将 “草场与战马管控” 从 “临时举措” 固化为 “长期制度”,为元廷统御草原奠定规则基础。
汉官周彬率先汇报弘吉剌部试点困境 —— 正月底用未定型量天尺丈量时,因 “一尺对应草场长度未明确”,汉官按汉地 “一尺量一丈” 核算,草原吏员却按草原旧俗 “一尺量两丈” 计数,同一片草场量出 “可养马数相差两倍”;战马计数也因 “无统一印记标准”,阿里不哥部私将 “印记战马混入未印记群”,瞒报超限马百匹。周彬递上《试点问题册》,附 “两种丈量结果对比图”:“若不敲定功能标准,后续丈量只会更乱,诸王更易钻空子。”
刘七(白虎堂统领)补充诸王动态 —— 阿里不哥已暗中联络也速蒙哥,称 “量尺功能不明,元廷定不出准数”,煽动 “若元廷强量,便联合拒认”;合丹虽表面配合,却在营地 “增建马厩,暗养战马”,细作传回的《马群计数册》显示其 “实际马数比上报多八百匹”。刘七将密信副本呈给萧虎:“诸王在等咱们功能定不下来,好继续超限,此时必须快定、定死,断他们的借口。”
耶律楚材指出 “功能标准非仅为丈量,更是立规”—— 此前草原治理 “无统一尺度”,诸王 “各执一词”,元廷政令难落地;若定 “一尺量三丈、一印记百匹”,既能 “让汉官有准可依,草原吏员有规可循”,更能 “将草场与战马管控纳入中央制度”,后续再推 “编户、赋税” 便有基础。他引用《周礼?地官》中 “量地以制邑,度地以居民”,“古之治地必用量,今治草原亦当如此,标准立则秩序生。”
李泉(汉匠)与帖木格(草原铜工)也提出建议 —— 李泉认为 “量尺功能需与材质适配”,榆木尺身若定 “一尺量三丈”,需在尺身加 “防滑握痕”,避免丈量时偏移;帖木格则担心 “印记若不统一,草原部落难认”,建议 “用虎首印,既显元廷权威,又易辨识”。两人还带来 “功能草案”,上面画着量尺刻度与印记草图,“咱们工匠造尺,得知道功能才能做细,不然造出来也用不了。”
萧虎听完各方汇报,指尖轻叩案上的量天尺小样:“功能标准要守两个原则 —— 一要‘实’,符合草原草场与战马实际;二要‘硬’,定了就不能改,诸王再想抵赖也没辙。” 他看向耶律楚材:“你牵头,联合李泉、周彬、帖木格,三日之内拿出功能细则,咱们再议,务必让这把尺,既能量草场,又能管战马,更能立元廷的规矩。” 众人齐声应诺,功能敲定的筹备工作当日便启动。
“一尺量三丈” 并非主观设定,而是基于元代北境草场 “牧草产量、马匹食草量、地形适配” 的科学测算,经李泉、耶律楚材团队与草原吏员联合实地验证,确保 “一尺对应三丈草场” 既符合汉地度量衡规范,又能精准匹配草原 “每匹马可养草场” 的实际需求。
李泉取来 “至元官尺” 与《北境草场勘测册》(正月由北境林场与草原忠顺部落联合勘测),展开测算:元代官尺一尺合 31.68 厘米,三丈便是 9.504 米;按《农桑辑要》记载,北境春季每三丈草场 “可产鲜草五十斤”,而成年战马日均食草三斤,“每三丈草场可养一匹马十日,若按年算,需预留轮换草场,故定‘每三丈草场对应一匹马的基础额度’”。他用算筹在桑皮纸上列公式:“三丈草 / 匹 x 万匹 = 三万丈草场,正好适配诸王‘万匹’限额。”
帖木格带来弘吉剌部长老博尔济的 “草场实测记录”—— 正月廿至廿五,博尔济率部民在夏牧场选 “十块三丈见方的草场”,每日记录牧草生长量与马群食草量:第一块草场养一匹马,十日仅消耗 “三成牧草”,剩余可留作再生;若养两匹,五日便食尽,草场需休牧两月。博尔济在记录上画 “牧草枯荣图”,“草原人靠经验也知,三丈草养一匹才够,多了草就死了,来年没的吃。” 这份实测,印证了李泉的测算。
耶律楚材团队考虑到 “草原非全是平地”,按地形分 “平地、坡地、洼地” 设定调整系数:平地 “一尺量三丈,按标准算”;坡地(坡度超二十度)因 “牧草生长稀疏”,需 “一尺量两丈五”(折合约 7.92 米),对应 “可养马数减一成”;洼地因 “易积水,牧草易腐”,需 “一尺量三丈五”(约 11.09 米),对应 “可养马数减两成”。周彬补充:“咱们在弘吉剌部洼地试点时,三丈草养一匹马,半月就剩枯草,按三丈五算才正好。”
为让 “一尺量三丈” 落地,李泉在量天尺上做 “功能刻度”—— 正面每尺刻 “三丈” 汉文标识,旁注 “可养马一匹”;背面每三丈刻 “一丛三叶草纹”,草原吏员 “见草纹便知是一匹马的草场”;尺身中间握痕处刻 “调” 字,遇地形差异时,汉官可按 “调” 字提示调整长度。帖木格还在 “三丈” 刻度处嵌 “黄铜点”,“铜点耐磨,量久了也不会看不清,草原风沙大,这点很重要。”
团队在中都郊外草原做 “最终核验”—— 选平地、坡地、洼地各一块,用定型量天尺丈量:平地三丈养一匹马,十日牧草剩余七成;坡地两丈五养一匹,剩余六成;洼地三丈五养一匹,剩余五成,均符合 “可持续放牧” 标准。耶律楚材将核验数据汇总成《量尺功能测算册》,附 “地形调整表”,呈给萧虎:“数据可依,实地可验,‘一尺量三丈’的标准能定。”
功能标准定后,需细化 “一尺量三丈” 的操作规范 —— 明确 “谁来量、怎么量、遇到问题怎么办”,既要让汉官用得熟练,也要让草原吏员听得懂、能配合,避免因操作差异导致管控失效。
每支丈量队按 “汉官主量、草原吏员主认、忠顺骑士主辅” 分工:汉官持量天尺,按 “一尺对三丈” 核计长度,记录 “可养马数”;草原吏员指认 “传统草场边界”,区分 “平地 / 坡地 / 洼地”,报调整系数;忠顺骑士负责 “插界碑、驱离干扰马群”,界碑上刻 “三丈草 / 一匹马” 与元廷虎首。周彬在弘吉剌部试点时,汉官量完,草原吏员立刻报 “这是洼地,按三丈五算”,骑士插好界碑,“一套流程下来,半个时辰量完一片草场,比之前快多了。”
平地丈量分五步:第一步 “定起点”—— 汉官与草原吏员共同确认草场边界,插 “起点界碑”(刻虎首);第二步 “量尺定位”—— 汉官双手握量天尺,前端对齐起点界碑,后端用石灰画 “临时标记”;第三步 “计数记录”—— 每量三丈,草原吏员在界碑上刻 “三叶草纹”,汉官在《丈量册》上记 “可养马一匹”;第四步 “复量核验”—— 量完后,反向复量一次,误差超一分便重新量;第五步 “公示结果”—— 在起点界碑旁贴 “丈量结果榜”,蒙汉双语写 “草场长度 xx 丈,可养马 xx 匹”。
遇坡地时,先由草原吏员 “用‘坡度木’(刻有角度的木片)测坡度”,超二十度便按 “一尺量两丈五” 调整:汉官量出三丈,草原吏员按系数折算 “实际可算两丈五,可养马一匹”,界碑上刻 “坡” 字;遇洼地时,测 “积水深度”(超三寸便按洼地算),按 “一尺量三丈五” 调整,界碑刻 “洼” 字。李泉还设计 “调整木牌”(分 “坡”“洼” 两种),丈量时挂在量天尺上,“提醒汉官别忘调整,也让草原部落看明白为何少算。”
若遇 “诸王与中小部落争草场”,按 “先认传承、再量面积” 处置:草原吏员需提供 “三代内草场使用凭证”(如旧界碑、长老证言),有凭证便确权给原使用者,按标准量;无凭证则 “按实际使用者量,多占部分收归元廷,分给无草场部落”。耶律楚材举例:“阿里不哥占弘吉剌部的冬牧场,无传承凭证,量出五千丈,按标准可养马一千六百匹,超限额的便收编,既公平又合规。”
若量天尺在丈量中损坏(如刻度磨损、尺身断裂),汉官需 “立刻停止丈量,派骑士赴最近物资中转站领取备用尺”,同时 “将损坏尺收好,后续交工部核验”;若暂无备用尺,可 “用‘测绳’(按三丈标准标记)临时替代”,测绳上每三丈系 “羊毛结”,对应 “可养马一匹”。帖木格还教骑士 “用草原‘步量法’辅助”(成年骑士一步五尺,六步三丈),“虽不如量尺准,但应急够用,不会耽误丈量。”
“一印记百匹战马” 的核心是通过 “元廷专属虎首印”,将每百匹战马归为 “一个管控单元”,既便于计数,又能通过印记追溯战马归属,防止诸王私藏超限马群。印记设计需兼顾 “权威识别、耐磨防仿、草原认同”,由帖木格主导,李泉协同,融入元廷标识与草原工艺。
帖木格设计 “铜制虎首印”—— 印面三寸见方,刻 “元廷军牧” 汉文与蒙古文,中央是 “虎首”(与量天尺虎首同源,显元廷统一权威),虎首下方刻 “百匹” 二字,代表 “一印记对应百匹战马”。印柄长五寸,缠羊皮防滑,印身刻 “至元四十六年工部造” 标识,防止私刻。他解释:“草原人认虎为强,虎首印一看就知是大朝(元廷)的,不敢私仿;刻‘百匹’,吏员一看印记数就知马群多少,不用逐匹数。”
为让印记在草原风沙中耐用,帖木格选用 “草原黄铜”(含锡三成,熔点低且坚硬),经 “三次熔炼” 去除杂质;印面 “深刻三分”,确保烙印时 “纹理清晰,不易磨损”;印柄用 “北境硬木”(榆木),涂草原羊油防潮。李泉还在印身加 “暗纹”(细铜丝嵌的虎纹),“若有私仿,一看暗纹便知,防诸王造假。” 试印时,用 “红泥(草原红土与桐油混合)” 在马臀烙印,经 “日晒、雨淋” 测试,半月后印记仍清晰。
印记统一烙在 “战马左臀”(草原以左为尊,左臀显眼且不影响战马奔跑),操作分三步:第一步 “分群”—— 骑士将战马按 “百匹一组” 驱入 “分马栏”(木杆搭建,每栏容百匹);第二步 “验马”—— 汉官检查战马是否 “健康无病”,病马不烙印,归入 “待治栏”;第三步 “烙印”—— 帖木格训练的 “印匠” 持虎首印,用炭火加热至 “微红”(避免烫伤马),快速烙在马臀,每烙完一组,在《战马印记册》上记 “印记数 x 百匹”。
“一印记百匹” 对应 “诸王万匹限额”—— 万匹战马需 “百个印记”,若诸王马群超万匹,多出来的 “无印记战马” 便为 “超限马群”,元廷可直接收编;若印记数与实际马数不符(如印记百匹却少马),需 “追查印匠与骑士责任”,防止 “私卖战马”。那拉珠尔补充:“虎卫在巡查时,只需数马臀印记,再抽查几组实际马数,便知诸王是否超限,比逐匹数快十倍。”
为防诸王 “私刻虎首印”,元廷实行 “印信管控”—— 虎首印由 “中都军牧司统一保管”,每支丈量队领印时需 “凭萧虎签发的‘印信令牌’”,使用后需 “交还军牧司,核对印记使用记录”;印面暗纹 “每月微调一处”(如虎首胡须数量),只有白虎堂细作知晓,私仿者难跟上。刘七道:“若发现私印,细作一看暗纹便知,再顺藤摸瓜查源头,诸王想造假也难。”
“一印记百匹” 需通过规范的操作流程落地,确保 “每匹印记战马都可溯源、每百匹都对应限额”,流程设计需兼顾 “草原牧马习惯、汉官记录规范、虎卫监督机制”,避免操作漏洞被诸王利用。
骑士按 “草原牧马习惯” 分群 —— 清晨战马出圈时,用 “分马旗”(红、黄、蓝三色,每色对应百匹)引导,红色旗引第一群,黄色第二群,依此类推;分马栏设 “计数口”(仅容一马通过),骑士在旁计数,数满百匹便放下木闸,将群马赶入 “待烙印栏”。博尔济长老教骑士 “用草原‘呼哨’分群”(不同音调的哨声对应不同马群),“马听熟了哨声,不用赶也会归群,比硬拦省事。”
汉官与草原吏员共同核验待烙印战马 —— 一是 “查健康”:看战马 “毛色光亮、无跛脚”,病马挑出,由兽医诊治,痊愈后再烙印;二是 “查归属”:看战马是否 “有旧印记”(若有,需核对旧记录,防止重复烙印);三是 “查年龄”:按 “马齿” 判断年龄(三岁以上成年马才烙印,未成年马归入 “待长栏”)。周彬道:“阿里不哥部曾想把病马混进去,被咱们查出来了,病马烙印后活不久,是浪费草场。”
印匠烙计时需 “三人协作”—— 一人持印(确保印面平整),一人扶马(防止战马挣扎),一人记录(在《战马印记册》上写 “印记号、烙印日期、马群编号”);烙印温度 “以‘印纸测试’为准”(将印按在桑皮纸上,能留下清晰印记且不烧纸,便是合适温度);烙完后,用 “草原草药膏”(薄荷与羊油混合)涂抹印记处,防止感染。帖木格示范时,印匠按错温度,印纸烧黑,他立刻纠正:“温度高了会烫伤马,后续马会躁动,必须按标准来。”
每烙印完一群战马,需 “三重记录”:汉官在《丈量册》上记 “印记数 x 百匹”,草原吏员在《部落马册》上签蒙古文确认,虎卫监督官在《监督册》上画 “虎首” 标识;三份记录 “每日汇总”,由快马送中都军牧司,军牧司再与 “诸王限额” 比对,超限额的立刻通报白虎堂。张谦还设计 “印记台账”,将 “印记号与马群编号” 对应,“日后查战马去向,一查台账便知,不会乱。”
若诸王马群超限额,超限部分 “不烙印,直接收编”—— 虎卫将超限战马赶入 “军牧栏”,烙 “军牧专属印记”(虎首旁加 “军” 字),归入元廷军牧;若诸王 “主动交超限马”,可 “按每百匹‘五斗青稞’的标准给补贴”,交马时需 “配合烙印核验”。那拉珠尔道:“上次合丹主动交八百匹,咱们烙了八个军牧印,给了他四石青稞,他还挺满意,比强收好。”
功能标准敲定过程中,汉官、草原领主、诸王使者均有异议 —— 汉官担心 “草原地形复杂,标准难落地”,草原领主怕 “印记影响战马价值”,诸王使者则 “暗中反对限额”。萧虎与耶律楚材通过 “数据说服、利益平衡、权威施压”,最终达成共识。
汉官王石提出 “坡地洼地调整系数难记,恐出差错”,耶律楚材便让李泉制作 “地形系数木牌”—— 每块木牌刻 “坡 / 洼” 字与对应系数(坡地 “一尺量两丈五”、洼地 “一尺量三丈五”),丈量时挂在量天尺上,“一看木牌就知怎么调,不用死记”;还编 “系数口诀”(“坡减一,洼减二,平地按三算”),教汉官与草原吏员传唱。王石学后道:“有木牌和口诀,再复杂的地形也不怕错了。”
弘吉剌部领主帖木儿担心 “战马烙印后,私卖时买家嫌有印,不值钱”,萧虎便承诺 “元廷设‘战马互市’,印记战马可‘按市价加一成’卖给军牧”,且 “印记战马可优先用于元廷边防,骑士有粮饷”。他举例:“你部若有印记战马百匹,卖给军牧,可比私卖多赚二十匹布,还不用担超限的风险。” 帖木儿听完,当即表示 “愿配合烙印,让部民多赚些粮票”。
阿里不哥的使者脱脱反对 “一尺量三丈对应万匹限额”,称 “草原草场今年丰茂,该多养马”,耶律楚材便拿出《北境草场退化册》—— 上面记录 “至元四十五年因超限,呼伦贝尔草场退化三成,部民逃荒三千人”,还有 “逃荒部民的手印证词”。萧虎道:“今年丰茂,明年若灾荒,超限马群只会饿死,限额是为草原长久,不是害你们。” 脱脱被怼得无言,只好暂退。
李泉提出 “量尺三丈刻度处易磨损,需加固”,帖木格便在该位置 “嵌黄铜条”,比木刻度耐磨十倍;帖木格担心 “烙印红泥易干,草原缺水难调”,张谦便建议 “用‘羊油红泥’(红泥加羊油,不易干)”,还在各驿站储备 “预制红泥罐”,随用随取。这些建议均被采纳,功能标准更贴合实际。
萧虎召开 “功能标准确认会”,汉官、草原领主、工匠、虎卫代表均参会。耶律楚材宣读《量天尺功能标准册》,涵盖 “一尺量三丈” 的测算依据、操作流程、调整系数,“一印记百匹” 的印记设计、操作规范、限额对应;各方代表逐一表态,均无异议。萧虎最后道:“这标准,是元廷与草原的共识,定了就照此执行,谁也不能改。” 众人签字确认,《标准册》加盖元廷印,正式生效。
功能标准需配套制度保障落地,包括 “量尺与印记的管理、操作培训、监督问责”,确保 “每个环节都有规可依、有人负责”,防止 “标准空转”,由耶律楚材牵头,联合张谦、刘七、那拉珠尔制定配套细则。
量天尺由 “汉官专人保管”,每日使用前 “校准一次”(用标准木杆),使用后 “擦拭干净,放入木盒”;虎首印由 “军牧司专人保管”,领用需 “凭印信令牌 + 使用申请”,使用后 “核对印记数量与记录”,缺一不可。若 “量尺丢失、印记私用”,责任人 “汉官降职、印匠抄家”,如汉官周彬道:“上次有个小吏弄丢量尺,直接被派去北境驿站当驿卒,没人敢马虎。”
汉官需 “通过‘地形测算、量尺使用’考核”,合格者发 “丈量官令牌”;草原吏员需 “通过‘系数记忆、印记识别’考核”,合格者发 “协作令牌”;印匠需 “通过‘温度把控、烙印规范’考核”,合格者发 “印匠令牌”。培训教材用 “图文册”(桑皮纸画量尺刻度、印记流程),由李泉与帖木格编写,每月考核一次,不合格者 “重新培训,直至合格”。
白虎堂派 “细作随队监督”(伪装成伙夫、马夫),每日记录 “丈量是否按标准、烙印是否合规、记录是否真实”;虎卫派 “巡查队”(每十日巡查一次各丈量点),抽查 “量尺精度、印记数量与实际马数是否一致”;中都军牧司 “每月核对各地记录”,若发现 “数据不符”,立刻派 “核查组” 赴实地核验。刘七道:“细作与巡查队双管齐下,诸王想瞒报也难。”
若汉官 “量尺不校准、故意多量 / 少量”,“降职一级,罚粮百石”;草原吏员 “隐瞒地形、协助诸王超限”,“罚羊五十只,取消协作资格”;诸王 “私刻印记、瞒报超限马群”,“暂夺半数岁赐,超限马群全收编”;印匠 “私用印记、温度不当烫伤马”,“杖二十,取消印匠资格”。萧虎强调:“问责要严,才能让标准落地,不然定了也白定。”
张谦的物资局负责 “量尺、印记、红泥、木牌” 的供应 —— 量尺每月 “补充五把备用”,印记每季度 “检修一次”,红泥 “每驿站储备百罐”,木牌 “每丈量队发十块”;还在 “呼伦贝尔、克鲁伦河、杭爱山” 设 “功能物资站”,专门提供 “量尺维修、印记更换、红泥调配” 服务,确保 “操作不缺物资,标准不打折扣”。
功能标准先在弘吉剌部(忠顺部落)试点,验证 “一尺量三丈、一印记百匹” 的可行性,解决试点中暴露的问题,再逐步推广至蒙古故地其他部落,确保 “推广稳、落地实”,由周彬与帖木儿牵头试点,耶律楚材全程指导。
周彬率十支丈量队赴弘吉剌部,携带 “量天尺二十把、虎首印五枚、红泥百罐、地形木牌五十块”;帖木儿提前 “召集部落吏员与部民”,宣讲 “功能标准的好处”(如 “按标准量,中小部落有草场;烙印战马能卖好价”);还选 “十块代表性草场”(平地三块、坡地四块、洼地三块),作为试点丈量区,“先易后难,让大家慢慢适应”。
试点先从平地草场开始 —— 汉官用量天尺量出 “三千丈”,草原吏员按标准算 “可养马千匹”,骑士插界碑刻 “三叶草纹”;战马分群时,用呼哨引导,百匹一群,印匠烙印,半天便完成 “千匹战马烙印”。部民巴图看着印记战马道:“有大朝的印,以后卖马不用怕被坑,好!” 试点首日便完成 “五千丈草场丈量、五千匹战马烙印”,无任何异议。
试点坡地时,汉官误将 “二十度坡” 按 “平地” 算,多量了五百丈,草原吏员立刻指出:“这坡超二十度,该按两丈五算。” 周彬当即让重新丈量,调整后 “可养马数减百匹”;试点洼地时,红泥太干,印匠难烙印,张谦派来的物资队立刻送来 “羊油红泥”,问题很快解决。耶律楚材得知后,让周彬 “把这些问题写入《试点手册》,推广时提醒其他队”。
弘吉剌部试点结束,共丈量草场 “五万丈,可养马一万六千匹”,烙印战马 “一万匹(诸王限额内)”,超限六千匹 “收编为军牧,给补贴三千石青稞”。帖木儿召集部民开会,展示 “丈量结果榜” 与 “补贴粮票”:“按标准来,咱们有草场、有粮票,比之前争草场强多了!” 部民们欢呼雀跃,纷纷表示 “愿配合后续推广”。
耶律楚材根据试点成果,制定 “蒙古故地推广计划”:二月廿至三月初十,推广至 “忠顺部落”(如弘吉剌部、兀良哈部);三月十一至三月三十,推广至 “中立部落”(如别里古台部);四月初一至四月二十,推广至 “超限诸王部落”(如阿里不哥部、也速蒙哥部)。每推广一地,先 “培训吏员”,再 “试点一片草场”,最后 “全面铺开”,确保 “不急躁、不跑偏”。
“一尺量三丈、一印记百匹” 的功能标准,看似是 “丈量与烙印的技术规范”,实则是萧虎与耶律楚材 “以工具为载体、以标准为手段” 的集权谋略 —— 通过统一尺度与印记,将草原 “草场资源、战马数量” 纳入中央管控,削弱诸王对核心资源的掌控,为后续削藩铺路。
此前草原草场 “由诸王自主划分”,元廷仅 “松散监管”,诸王可 “随意扩张”;定 “一尺量三丈” 后,元廷通过 “标准丈量”,首次 “摸清蒙古故地草场的实际面积与承载力”,诸王 “多占一寸草场、多养一匹马” 都需按标准核算,再难 “暗箱操作”。耶律楚材道:“草场是草原的根,咱们掌了草场标准,就掌了草原的治世权。”
战马是草原的 “军事核心资源”,诸王 “私养战马” 是割据隐患;“一印记百匹” 通过 “元廷专属印记”,将战马 “分为‘限额内(诸王管)’与‘超限(中央管)’”,既 “给诸王留生路”,又 “掌控超限战马(归入军牧)”,削弱诸王的军事潜力。那拉珠尔道:“之前诸王战马多少全凭他们说,现在一看印记就知,想藏也藏不住,军权慢慢就归中央了。”
功能标准对 “忠顺部落” 与 “超限诸王” 区别对待 —— 忠顺部落 “按标准量,给补贴、保草场”,如弘吉剌部获 “额外五百丈草场”;超限诸王 “按标准收编超限马,暂夺岁赐”,如阿里不哥若不配合,“超限马全收,还削百里草场”。这种 “差异化对待”,让诸王 “见忠顺者获利、抗命者受损”,逐渐 “从联合抗命转为主动配合”,瓦解其 “超限联盟”。
功能标准要求 “汉官量尺 + 草原吏员认地形”“汉官记录 + 草原吏员确认”,迫使双方 “必须协作才能完成工作”—— 汉官需依赖草原吏员的地形经验,草原吏员需依赖汉官的量尺技术,形成 “相互依赖、相互监督” 的关系,避免 “一方独大”。萧虎道:“他们绑在一起,才能替中央做事,不会被诸王收买。”
功能标准是 “草原治世制度的第一步”—— 后续元廷可基于 “草场丈量数据” 推 “草原赋税制”(按可养马数收税),基于 “战马印记记录” 推 “草原兵役制”(按印记数派骑士),逐步将草原 “纳入与中原统一的治世体系”。耶律楚材道:“今日定量尺与印记标准,明日便能定赋税、兵役标准,草原与中原的治世才能真正统一。”
萧虎在白虎殿举行 “量天尺功能标准最终确认仪式”,汉官、草原领主、工匠、虎卫代表共同见证,《量天尺功能标准册》正式颁发,标志着 “一尺量三丈草场、一印记百匹战马” 成为元廷管控蒙古故地的官方标准。这一标准的落地,不仅解决了当前草场与战马管控难题,更成为元代草原治理从 “部落自治” 走向 “中央集权” 的关键里程碑。
最终确认仪式的庄重流程:二月十八辰时,白虎殿内摆着 “量天尺、虎首印、《标准册》”,萧虎身着玄色织金虎纹朝服,手持量天尺,对众人道:“这把尺,量的是草场,更是规矩;这枚印,烙的是战马,更是权威。今日定此标准,为的是草原长治久安,为的是元廷大一统。” 随后,他将《标准册》分别交给周彬(汉官代表)、帖木儿(草原领主代表)、李泉(工匠代表)、那拉珠尔(虎卫代表),四人接过册子,躬身承诺:“必按标准执行,不负元廷重托。”
仪式后,《标准册》由工部 “抄录百份”,用蒙汉双语书写,加盖元廷印,分送 “蒙古故地各部落、中都各部门、北境各驿站”;还将 “量尺刻度与印记形制” 刻在 “石碑” 上,立在中都与蒙古故地交界处,“让过往部落与汉官都能看见,知元廷有此标准”。张谦道:“抄录的册子用桑皮纸,防水耐用,石碑用北境青石,能存几十年,标准能传得远、记得牢。”
萧虎对李泉、帖木格、周彬等 “功能标准制定者” 予以表彰 —— 李泉获 “工部巧匠” 称号,赏银五十两;帖木格获 “草原协治” 称号,赏羊百只;周彬获 “实务能吏” 称号,升一级。萧虎道:“你们把‘治世想法’变成‘可用标准’,是元廷的功臣,该赏!” 三人躬身谢恩,工坊与丈量队的士气更盛。
二月下旬,推广至兀良哈部时,该部 “主动按标准丈量草场,交超限马五百匹”,获补贴二百五十石青稞;别里古台部也 “派使者赴中都,请求提前推广”。刘七的情报显示:“阿里不哥部的骑士开始‘偷偷清点马群’,怕后续被收编,诸王的抵触情绪弱了。” 耶律楚材道:“标准刚落地就有成效,后续会更好。”
“一尺量三丈、一印记百匹” 的标准,是元代 “草原治理标准化” 的开端 —— 它首次将汉地度量衡制度与草原军政需求结合,形成 “可操作、可监督、可溯源” 的管控体系,为后续 “岭北行省” 的设立(至元四十八年)奠定基础;更成为 “元代多民族统一国家治理” 的范本,证明 “中央可通过统一标准,实现对不同地域、不同习俗地区的有效管控”。多年后,蒙古故地的部民仍会对子孙说:“当年大朝(元廷)的量天尺与虎首印,让草原再没争过草场,再没乱过马群。”
至元四十六年二月二十,周彬率丈量队带着确认后的量天尺与虎首印,赴兀良哈部推广。尺身的三丈刻度在阳光下清晰,虎首印的铜面泛着光 —— 这承载着元廷治世标准的工具,正一步步深入蒙古故地,将中央的规矩与权威,刻在每一片草场、烙在每一匹战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