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越嫪梦断
风雨交加的深夜,三水镇外,张毅目光如炬,沉声道:「今日之战,不为取胜,只为屠敌。」
在他身后,近卫团第一营的陌刀手静默无声地列阵,三百柄巨刃在黑夜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是明军中最精锐的重步兵,以密集阵型推进,碾碎一切抵抗。
张毅率先拔刀,低喝道:「杀!」
陌刀手们一声暴喝,迈着沉稳的步伐向越军大营突进。最前排的士兵握紧巨刃,刃口泛着冷光,随着鼓声轰鸣,陌刀手们开始加速,逐渐形成一堵黑色的锋刃洪流。
守夜的越军哨兵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还未及反应,第一柄陌刀便已划破雨幕,直取头颅!
「噗——!」
鲜血溅湿了雨水,一颗颅骨滚落泥地。
「敌袭——!」哨兵的惨叫声还未传开,第二刀已然劈下,半个身体被生生斩断,内脏流了一地!
陌刀手毫不迟疑,持续推进。雨水与鲜血混杂在一起,染红了整条街道。
东面,刘时举与郑振率第二、三营趁乱杀入。惨叫声响起,惊醒了沉睡中的越军。然而,他们才刚从醉梦中挣扎而起,便被明军以短兵迅速扑杀。
越军士兵惊恐万状,许多人甚至来不及披甲,就在混乱中惨遭屠戮。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副将阮文正惊恐地望着四周,他抓起一名士兵怒吼:「快去通知杨枢密!」
但士兵还未跑出十步,便被一发钢弩箭击中后背,踉跄几步,倒地不起。
「完了……」阮文正心头一寒。
明军的进攻精准无比,几乎每一次攻势都能撕裂越军的阵型,使其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撤!往西江撤!」有越军将领高喊,但此刻,逃亡已非易事。
暴雨如注,三水镇内,一片狼藉。
杨嗣明猛地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满是冷汗。他茫然地望向四周,耳边尽是喊杀声与兵器交击之声。门外,一名亲卫踉跄冲入,大喊道:「枢密使,大事不妙——宋军夜袭!我们已失去外围防线!」
杨嗣明大惊,强压住心中的慌乱,厉声道:「荒唐!宋军怎么可能夜袭?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杂兵?!」
「不是宋军……是明军!」另一个亲卫声音颤抖,甚至带着绝望。
杨嗣明浑身一颤,心中闪过不详的预感。
「……那群魔贼?」他喃喃道,但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笃定。
杨嗣明强作镇定,猛然拔出佩刀,喝道:「命殿前司禁军出战!本枢密的精锐岂会怕一群魔贼?给我杀光他们!」
数百名殿前司禁军在混乱中集结,他们是杨嗣明麾下的亲卫精锐,个个身披锁子甲,手持长刀,原本是为了攻入广州而准备的先锋。如今,他们成为了迎战明军的最后屏障。
夜雨中,禁军的甲片在火光下闪烁寒光,尚有几分威势。
然而,当他们迎上明军时,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是真正的地狱。
张毅率领的陌刀营已成密集纵阵,三百柄巨刃寒光闪烁,随着鼓声轰鸣,陌刀手们迈着稳健步伐,推进至禁军阵前。
「杀——!」
陌刀高举,划破雨幕,如同钢铁洪流碾压而来!
「挡住!挡住——!」禁军统领嘶吼,然而面对异常沉稳的明军,他们的生铁长刀根本无法抵挡那雪亮的不锈钢陌刀。
「噗——!」第一排禁军的身体被斩成两段,肠肚四溅!
第二排的士兵还来不及举刀,便被明军的钢弩营扫倒一片!
「这……这不可能!」禁军统领惊恐地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他颤抖地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狂奔!
「逃啊——!」禁军溃散,如同一盘散沙,惊恐地向镇内逃去!
明军势如破竹,陌刀营继续推进,后方的钢弩手稳步跟上,每次齐射都带走数十条性命。
「嫪毐相公战死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叫,越军溃兵如同潮水般向西面逃窜。
「不!枢密使还活着!」亲卫试图稳住士气,但此刻没有人愿意再战,整个越军已陷入彻底的混乱!
士兵争相夺路而逃,有人甚至丢下兵器,只为跑得更快!
杨嗣明站在张家大宅门前,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三万大军彻底崩溃。他的手颤抖着,眼神充满绝望与不甘。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颤抖地后退一步,背后的亲卫低声道:「枢密使,我们快逃吧!」
杨嗣明回头,看着张家大宅——他今晚的临时行宫,如今已成为最后的囚笼。
而远方,张毅、刘时举、郑振三路明军,已以盾阵缓步推进,封锁了大宅四周。
风声呼啸,灯火映照在明军钢铁般的防线上。
杨嗣明缓缓闭上双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大越,败了。
西江方向,残存的越军宛如绝望的群狼,竭力向镇外突围。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冲击,四周的巷道皆已被明军封锁,陌刀手步步逼近,燧发枪手则稳步推进,枪火的闪光照亮雨夜,如死神挥舞镰刀,一片片收割生命。
杨嗣明在亲卫的簇拥下,拼命寻找退路。两名亲兵刚刚绕过拐角,便见远处巷道里影影绰绰有人影。正要举刀冲杀,那人却轻轻抬手,一道寒光掠过——「噗嗤!」
两名亲兵的咽喉几乎同时喷出血雾,捂着脖子倒地,抽搐片刻便没了生息。
杨嗣明大惊,抬眼望去,雨幕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叶九姑。
叶九姑身着墨绿劲装,单手倒提柳叶刀,刀刃上的雨水夹杂着暗红血迹。她轻轻舔了舔雨水浸湿的嘴唇,眼中满是讥讽。
「嫪毐相公,别急着走啊?」
杨嗣明心头狂跳,正要拔刀,忽觉手腕一麻,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握不住武器了!
原来,叶九姑手中的柳叶刀不知何时已划过他的手腕,精准地切断了肌腱!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
身后,回春营的女兵蜂拥而至,将他扑倒在地,死死按住。杨嗣明拼命挣扎,怒吼道:「贱人!妳敢杀我?我是堂堂大越枢密使——」
「你当然不会死,至少不会马上死。」叶九姑轻轻笑了笑,目光中透着森冷的杀意。
她缓缓蹲下,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在杨嗣明眼前晃了晃,随即将刀锋贴近他的下腹。
「你这一路来,祸害了我们多少姐妹?不留下点什么还想走?」
刀光一闪,杨嗣明瞳孔骤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三水镇!
黎明时分,雨势渐小,乌云仍未散去,天色阴沉,战场上尸横遍野。
叶九姑站在断墙残垣之间,静静看着地上的杨嗣明。他已奄奄一息,双目无神,身下血流如注,宛如一滩死肉。
她转身,明军骑士接过手中那根辨识度极高的「战利品」——那罪恶之根,传闻比驴还大,如今却如弃物般挂在长矛上。
叶九姑轻蔑地冷笑,将长矛交给身旁的骑兵:「拿着它,绕镇三圈,让这些交趾蛮看看,他们的嫪毐相公,还剩下什么?」
骑士大笑,一挥马鞭,纵马冲入镇中。
不多时,镇内巷道响起惊恐的喧哗声。当越军残兵看见那根象征着杨嗣明的丑物时,终于彻底崩溃,跪地投降。
三水镇的战斗,在拂晓时彻底结束。
明军缴获大量军备,斩杀及俘虏近两万越军,越军三万人只有不到三千人成功逃过西江。大越国侵略广东的野心,在三水镇被彻底粉碎!
叶九姑擦拭刀刃,回头看向江面,晨光渐渐撕破乌云,洒在这片染血的大地上。
她冷冷地说道:「交趾蛮,也不过如此。」
吕助望着满地的尸骸,轻轻拭去刀上的血迹,淡淡道:「去广州,让那些宋军与海商们看看,南寇也不过如此。」
这一战,明军以四千精兵,全歼越军三万,荡平南寇,威震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