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 136 章

千缪的反应有?些激烈, 像一朵食人花一样绞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出于长久考虑, 伊里欧不得不中止投食, 他将投喂给千缪的流食导出来，把千缪的腔体清理干净, 抱着千缪离开这里。
 伊里欧抱着千缪躺到?床上时, 千缪还在细微地战栗着, 他的身体想要蜷缩起来, 但伊里欧却用怀抱阻挡住他的动?作, 伊里欧的唇在怀里人的额头上蹭了蹭，嗓音低哑迷人：
 “阿缪，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就可以享受安宁。
 这次他很爽快地就放过了千缪，没有?像之前一样紧追不舍，在千缪能?够承受的临界点上跳跃。
 每一次新花样都需要给予千缪足够的时间?来适应。
 如果什么都想要，就会把事情做得太过了, 就容易适得其反。
 伊里欧懂得这个?道理，并偶尔践行。
 但千缪似乎不太认账，他曲起来的腿伸出脚, 踩在伊里欧的腹部，将伊里欧往外推了推：
 “我要单独睡。”
 千缪用的力?道不大, 乍一看像是在撒娇。
 伊里欧感到?恍惚, 他的手往下，攥住千缪的脚腕, 耳鬓厮磨般地拒绝千缪：
 “你需要安抚。”
 “我不需要。”
 千缪坚持他的要求，声音清晰：
 “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他惯会将自己从爱欲中脱离得干干净净, 即使现在声音有?些疲软，里面命令的语气仍旧不容辩驳。
 这次伊里欧听清了，千缪不是在和他玩笑般地商量，而是在讲述他的命令。
 就跟用完就丢的情形一样，现在千缪不需要他，所以在暗示着他离开这里，留给他私人空间?。
 一个?人静静当然可以，可出现在这种时候就平白?地让人心慌，出于肢体的本?能?反应，伊里欧抱紧千缪，低下头示弱：“但我也需要安抚。”
 “阿缪，你是我的恋人，你帮帮我。”
 伊里欧知道哪种方式最可能?让千缪心软。
 千缪确实有?些吃软不吃硬。
 但更多的时候，他软硬皆不吃。
 “伊里欧。”千缪的态度又强硬了一些，明确地表示：“我需要冷静的空间?。”
 即使做出了补救，情况依旧不容缓和，伊里欧不得不退步：
 “……好。”
 他起身，从尚未暖热的衾被?中坐起来，揉了揉千缪的头，温声说：
 “明天的早餐会按时送过来，记得开门就餐。”
 “想见我的时候，我就在你附近。喊一声堂兄，或者?念我的名?字，我会立即出现在你的身边。”
 伊里欧俯身在千缪的侧脑上落下一个?吻：
 “如果是我惹你不开心了，过来揍我一顿，我不会还手，别独自生闷气。”
 “阿缪，第一次谈恋爱，我做的确实不够好。但我想让你开心。”
 既然千缪不需要安抚，伊里欧就退让，去做千缪的避风港，什么时候千缪需要他了，他就什么时候出现在千缪的身边。这样的恋爱距离是有?些远，但只要他一直站在千缪身后不远的地方，千缪迟早愿意看见他。
 而他闲暇的时候，也可以处理处理那些情敌。
 千缪半阖着眸，静静地听着伊里欧的话，不做任何评价。
 事情没有?对错，只是他现在想单独待在房间?里，最好是打开窗户，吹着冷风，再看看窗外的景色，让大脑好好地冷静一下。
 等到?千缪听到?伊里欧离开后的关门声，他立即就下了指令，将房间?的门彻底反锁，这才坐起身，五指分散着抵着头，陷入沉思。
 对着只剩他一个?活人的空荡室内，千缪蓦然开口：
 “老师，我遇到?了一个?问题。”
 他左手腕上的终端亮起，自动?弹出一个?光幕，上面跳动?着声波信号，合成声线陪千缪聊天：
 【说说看，阿缪。】
 这是隐藏在千缪终端上的智能?，和诺亚是类似的存在，启动?指令是手部操作，或者?是喊一声老师。千缪很少用它?，因森*晚*整*理为它?确实不适合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情事刚结束不久，千缪的声音中还掺杂着部分余韵，表述的却很清晰：
 “我无法平衡感性?与理性?的比例。我的大脑告诉我要诉诸理智，但我的身体却渴求着得到?爱，这很矛盾，它?们让我看不清我的样貌。”
 人不该被?固有?的标签定义。
 可千缪的外在表现往往与性?冷淡之类的词汇挂钩，话往好听了说是性?格淡，难听的就是过于冷酷。
 不只是对待旁人，他对自己也同样心狠。
 大多数时候，千缪并不在意这件事，可现在，他的态度出现了些许松动?。
 在被?人第无数次地索求爱的拒绝中，在一次次欲生欲死的情事中，他会容易变得看不清自己。
 思维意志与身体都是组成他的一部分，矛盾感让他坚定的意念产生分歧。
 【你为此感到痛苦？】
 “痛苦？”
 千缪对他的认知很清楚，他否认道：
 “不，我不需要体会这种情感。”
 千缪不喜欢痛苦之类的负面情绪，准确地说，他不喜欢所有?极端的情绪，它?们会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他喜欢稳定的情绪状态，最好是游刃有?余地把控它?们，该哭哭，该笑笑，但这和他的预想也不一样，他最常见的表情是平静，冷漠旁观是与非的平静，傲慢的、理智的平静。
 只是，从他确定目标起，就会有?人扰乱他的平静。
 毕竟，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出现把柄。
 那些渴望靠近他的人不会让自己错过时机。
 千缪知道这件事，他甚至已经接受了这件事。
 代?价而已，他付得起。
 “我只是……有?些迷茫。”
 千缪判断着他的现状。
 “我的大脑好像出现了故障，它?处理不好情感与欲望上的问题，连带着让我的身体也跟着坏掉，一点也不受我的控制……”
 【阿缪，你成熟得太早了，又肩负了很多东西，你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对这些正常的事情感到?无措。你可以试着打开心扉，接纳一些正向的情感，它?们会给予你引导。】
 “我做不到?。”
 千缪听到?自己的声音，他理智的近乎冷漠地分析着：
 “维持我存在的稳定性?基础就是理智，如果我动?摇了，我会被?自己杀死。”
 敞开心扉这件事太难了，千缪从小?就不能?做到?，随着他年纪渐长，就更难做到?了。如果要敞开心扉，他先感受到?的应该不是那些正向情感，而是先被?痛苦与绝望杀死。
 很可笑，很现实。
 【抱歉，我无法指引你的方向。】
 千缪自我调节得很快，他身体后仰，躺到?柔软的枕头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不怪你，老师。我们走的路从源头开始就不一样。就像我不赞同你的行为一样，你也很难理解我的处境。”
 【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但阿缪你在将自己与机械相提并论，这并不适宜。我时常会思考，当初留下你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错与对的界限太小?了，我分辨不清。】
 “很显然，跳动?的心脏与能?感受到?情绪的大脑在证明我不是机械。”
 “事情也不需要分辨出错与对。”
 “你只需要知道，在你的引导下，我确实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比起判断爱与恨这些复杂的情感问题，这种判断式的分析更能?够让千缪找到?落足点。同理，对于知识的学习与研究的报告撰写也会让他的内心得到?宁静。
 【你好像不需要我开导。你找到?了问题的解决方式？】
 “没有?。”
 千缪坦然道：
 “这个?问题不需要解决。”
 “我只需要将它?控制在一个?稳定的范围内，就不需要再向它?分去注意。”
 【我的判断有?错。你不是满目疮痍的废墟，你是富有?生机的日轮。】
 【你总是向我展示奇迹。】
 “老师对我也总是不吝惜赞美。”千缪注视着光幕上的变化?的声波，说：“我很喜欢。”
 “谢谢。”
 合成声线笑出声。
 【好了，小?哲学家，该睡觉了。】
 【我查看过你的课程表，嗯……你，加油？】
 “我会的。”
 千缪平躺到?床上，拢起被?子闭上眼，道了声晚安：
 “晚安，老师。”
 【晚安，阿缪。】
 光幕自动?收回终端里，智能?下线。
 只有?千缪需要它?的时候，它?才会出现，剩下的时间?里，它?自有?其它?事情需要处理。
 千缪醒得很早，凌晨才过了两三个?钟头，他就已经醒来了。
 昨天和伊里欧共浴让他提前度过了夜晚，现在他需要早点醒来完成昨天没有?完成的日程。
 室内播放着网课，千缪一边听课，一边完成课程作业，还时不时地追近与他拥有?时差的星球里的商务进度……
 一心多用是奥丁学生的必备技能?，充实的时间?安排一方面提高了效率，另一方面也能?够让人忘掉所有?的不快乐。
 机械人的送餐服务准时扣响房门，千缪看了看桌面上的营养液，又联想了一下丰盛的早餐，最终放机械人进来摆放餐食，当前的作业还有?点小?尾巴，直到?完成后，千缪才坐到?餐椅上开始就餐。
 两人份的餐具在提醒着千缪这里本?该有?另一人。
 但没关系。
 千缪独自就可以将两人食的餐食吃完。
 就餐完毕，千缪点了餐后清理的服务，然后就出门离开。
 昨天伊里欧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痕迹，即使被?清理过，也不能?更改它?存在过的事实。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千缪联系了叶什。
 因为资历尚浅，叶什没有?得到?奥丁的陪队资格，但他用了别的手段跟了出来，停留在联赛附近的无人诊所里。
 小?时候与叶什不相熟时，千缪曾经好奇地问过叶什——他既然不靠诊治费赚钱，混乱星区里又没有?社会福利，他怎么得到?星币？
 当时叶什告诉千缪，他有?别的赚钱方法。
 后来千缪知道了，原来叶什是个?游手好闲的星盗头子，叶什做什么都不认真?，但却意外地让人信服。
 再到?后来，千缪逐渐替代?叶什，接手了叶什的星盗团。
 ……
 诊室里，叶什面带笑意，温良又渗人：
 “早安，阿缪，我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
 他身上的白?大褂没有?好好穿，像风衣一样地敞开着，露出里面做工优良的服装。
 这是他们惯常的相处模式，有?时是千缪来找他，有?时是他去寻找千缪，不频繁，却总是联系不断。
 千缪坐在叶什对面，开门见山：“我要注射长期避孕药。”
 叶什的蓝眸不善了起来，见到?千缪的喜悦被?其它?情感替代?，他的嘴里“嘬嘬嘬”个?不停，不断地表示着惊异，“阿缪都和人进行到?这一步了吗？真?想象不到?……”
 千缪没有?心思听叶什的挪揄，挑眉直言道：“我的时间?不多。”
 听出千缪的不耐烦，叶什带领千缪进入内室：
 “过来吧，需要先做一个?检查。”
 “这个?流程是必须的？”
 千缪不太信任叶什。
 叶什点头，夸张地说：“当然了！”
 “阿缪你的身体又不跟其它?人一样，必要的检查还是要做的。”
 叶什指了指铺了软垫的单人榻，示意道：
 “坐上去吧。”
 在千缪上去前，他又说了其它?要求：
 “需要脱去衣服，记得掰开一点，等一会儿要详细检查，不要害羞，医生眼里无性?别……”
 千缪依言照做。
 叶什拿着专业的仪器进行检查，嘴里还在指责着伊里欧：
 “你看看你谈的对象，都肿了……还好内部没有?撕裂。”
 千缪冷声道：“别废话。”
 叶什假惺惺地说：“阿缪，你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了，你以前不会这么凶我的。”
 见千缪不吃这一招，叶什仔细地为千缪再次清理，将别人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又公事化?地给千缪塞了栓剂。
 “好了，没什么问题。”
 “好好擦药，不到?两天就能?恢复。”
 千缪提醒叶什：“避孕药。”
 他可没忘记过来这里的目的。
 “没有?成功，不需要避孕药。”叶什解释：“如果要采取措施，让*你的人提前服用或者?注射药剂，不过我还是建议最好是提前阻断，让他来我这里，我不会让他拥有?让你怀孕的能?力?。”
 “是伊里欧吗？”
 叶什向千缪确定。
 别怪他怀疑。进了奥丁后，叶什才发现奥丁里有?多少人在觊觎着千缪，单是和千缪关系不一般的人都有?好几个?。
 千缪思忖着，问道：“我受孕的几率大吗？”
 “不大。”
 叶什朝千缪详细地解释：
 “阿缪，当前你身上表现的ABO三性?的特征都是在你的Alpha性?别基础转化?的，你享有?它?们的优势，也会有?一定的缺陷，即使你的生殖腔发育完好，甚至具备正常的发情期，也不能?更改你生育几率小?的事实。”
 “如果你想要后代?，我的建议是体外培育。”
 千缪命令：“注射避孕药。”
 “目前我不需要任何一点可能?。”
 见千缪态度坚定，叶什还是为他注射了药物，他咬牙切齿道：“你竟然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
 他为千缪挑选的避孕药没有?副作用，但叶什就是看不惯千缪付出。
 他都没享受过千缪的付出，凭什么别人就可以享受？
 “不是为了他。”
 千缪否认，他没有?多言，只是说：
 “你不需要关注。”
 叶什眸色深了深，猜测着什么，然后自荐：
 “阿缪，我也是个?不错的对象，不对吗？”
 “等我将药剂研制出来，和我做一次试试？”
 千缪敷衍：“先把抑制剂研制出来再谈论其它?的。”
 重新整理好着装，千缪从诊所里出来，开始了他今日的巡察工作。
 [感觉他今天没有?前几天那么认真?。]
 [任何工作，只要连续工作超过了三天，谁都不会像刚开始一样认真?。]
 [可是这是赛场，太不负责了吧！]
 [他的男朋友，就是那个?伊里欧今天也没来？]
 [来了，人家在专属观赛区待着呢。]
 [他们之间?是不是出现什么感情上的问题了？我看他入场前，没有?接受伊里欧的分别吻了。]
 [真?的吗？]
 [真?的吗！]
 [那我有?机会吗？]
 [想什么呢？他都不认识你。]
 [不，我是选手，在他负责的区域里比过赛，他会记得我的面容与名?字。他记得他见过的每一个?人。]
 [这是真?的，问就是有?幸被?他喊过名?字。]
 [都说他是机甲天才，拥有?着3S级的实力?，从单人赛总决赛开始到?现在，我是一点都没看到?他驾驶过机甲，这不会是……骗人的吧？]
 [拜托，长点脑子好不好？他可是官方认证，亲手杀死王虫的人！这还能?有?假？]
 [王虫不就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要我我也能?杀。]
 [额……我只能?说，别太自信了。]
 年轻人因为资历尚浅，总是容易被?质疑实力?，即使人们知道世界上从不缺乏天才，也因天才的稀缺性?而少有?实感。资质能?够被?破格选择为见习评委，这样的在校生究竟天才到?哪一地步？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格斗场内。
 单人赛的赛事焦灼，两名?实力?接近的选手有?来有?往地发动?攻击。一方示弱，另一方紧追其上，炮火快速蓄能?，这边的盾牌才拿出来不久，就在那边炮火蓄能?超过百分之八十时选择投降。
 投降后，选手收起护盾，自顾自地从台面上站起来，准备离场：
 “这块盾跟了我很久，修起来很费钱的，我可没有?那么多星币……”
 比赛到?了这种时候，双方机甲的折损率都不小?，他们的机甲折损率再大一些，修理起来的价格就要翻倍了！多花的都是冤枉钱。
 视线瞥向对面时，投降的选手转眼就看到?了飞过来的炮火，他飞速地切换回护盾，疯狂地按投诉按钮：
 “犯规！他犯规！！都投降了还来攻击我！！”
 这次他的盾要真?的碎了。
 这可是跟了他三年的盾！
 和炮火一起过来的是一根不断变长的警示棍，常见的警示棍是脆弱的，但这根不同，它?的周身包裹着一层看不见的气流，身体穿透炮弹，瞬间?就吸收了不少能?量，带着爆炸偏移过去，钉在格斗场的石面上。
 护盾没有?承受原本?到?来的攻击。
 回过神的投降选手定睛一看。
 就看到?了原本?还在格斗场外的银发见习评委，他披散的长发随风飘扬，睨过来的眼神令人头皮发麻。
 就是这个?眼神！
 *，太拽了！
 帅！！
 投降的选手在内心里呐喊。
 一切事故皆有?预兆，千缪嗅到?了事故的气息，在事故发生前就在关注这里。
 为了及时阻拦住炮弹发射成功，他踩着飞行器飞速前进，赶在炮弹飞过去前，他就算好位置，投掷出警示棍。评委们的警示棍拥有?即刻吸能?的功能?，再加上他的精神力?的辅助，成功带走了大部分能?量，让爆炸的威势大幅度减少。
 格斗场上的小?插曲解决完毕，千缪立在两架机甲的中间?，有?条不紊地面对两名?选手打着手势，冷静地宣布：
 “罗宾。”
 “胜利！”
 [救命！这个?救场真?的很帅啊！！]
 [我还以为棍子没用呢……原来还能?这么用，之前也没见过其它?评委用啊。]
 [就算警示棍有?用，也要有?他那种反应速度啊！这就是天才吗？反应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好吧，冲着他的反应速度，我勉强认可他的一些实力?，但这也不能?否认工具的作用。]
 [工具的使用效果与使用者?的实力?有?关。]
 [警示棍能?够发挥这么大的作用，是因为他在上面附着了精神力?。精神力?是什么东西我们都知道，它?只在精神力?等级高的人身上显露作用，很显然，刚刚小?加纳向我们展示的就是精神力?的作用之一——领域封锁，这才能?让爆炸局限于一小?块地方。]
 [这么轻松地就解决了一场事故，就足以能?看出他的实力?。他的评委资质肯定毋庸置疑。]
 [众所周知，机甲联赛的评委们基本?都拿过联赛的冠军，如有?例外，就说明，那个?评委的实力?绝对地一骑绝尘。]
 [请放心收看历任机甲天才们为参赛选手们保驾护航的安全联赛现场！]
 那场单人赛的结果是发射炮弹的选手胜利。
 从赛场上下来时，胜利者?罗宾不好意思地走到?千缪身边，道歉道：
 “抱歉，评委，我没想到?对面会投降，也就没准备中途停止。当时的情况也不好停止。如果我停下来发射炮火，就会让我的机甲承受伤害……”
 他既愧疚又清醒地说：“星币该用到?其它?地方，我不能?这么浪费。”
 展露自己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会让人感到?难堪，尤其是在他有?好感的评委面前剖白?，罗宾的手忍不住攥紧，等待着千缪的批评。
 观察比赛时，千缪就已经了然罗宾的心理，对于罗宾的致歉，他暂时没有?说接受还是不接受，只是说：
 “联赛官方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布置赛场，是为了能?让选手们尽情地享受比赛。”
 “回避风险是人的本?能?。只要不是故意犯规，赛方会保证比赛的正常进行。”
 “所以，收回你的道歉。这是我的职责。”
 千缪祝贺他：
 “胜利者?，享受你的赛场。”
 罗宾的心里涌出无限的惊喜，他大声承诺：
 “我会继续拿到?胜利的！”
 罗宾走后，新一轮的比赛又要开始，千缪继续他的巡察工作。
 今天的工作结束的时候，在回去的路上，他扫视着空无一人的道路，喊道：“伊里欧。”
 伊里欧从千缪的身后走出来，低头抱住千缪，回应道：
 “阿缪，我在。”
 他向千缪描述他看到?的内容：
 “我看到?了你的工作现场，你今天很帅气，很耀眼，是颗煜煜生辉的星星。”
 但千缪没有?和伊里欧怎么温存，他直接步入正题：
 “我们分手吧。”
 什么让他感到?不稳定，就解决什么。
 一直如此，从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