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不可能样样精通
在晋升为天人境界之后，因为距离林天来到桑海还有一段时间，焱妃一边在桑海657等待林天的到来，一边感悟着天人境界的奥秘，最后，又想到了一个人。
儒家的天人高手，荀子。
焱妃伴随林天已久，曾耳闻林天对天下英豪的评述。
在林天的眼中，荀子是当代最博识的天人高手。
他的武力或许不及东皇太一，修为不及北冥子，但他的学识极为广泛。
除了他自身开创的路径外，对于诸子百家、各派的学问，都有涉猎。
晋升为天人后，焱妃自然想要找人较量，于是她找到了荀子，与荀子进行了一场比试。
然而，结果却让焱妃感到不悦。
面对着冷若冰霜的焱妃，荀子却面带微笑，他赞扬道：“阴阳家真是了不起，不愧是秦国的国教，算上你，阴阳家当代竟有四位天人级别的强者，实在令人敬畏！”
荀子是真心感慨。
东皇太一、楚南公、林天，以及眼前的东君焱妃。
单是阴阳家，出现的天人强者，就足以与诸子百家其他门派的天人强者相媲美。
儒家，只有他一个天人，道家，据他所知，也只有北冥子一个天人，其他的诸子百家，虽也有鬼谷子这样的天人强者，但终究不及阴阳家。
难怪阴阳家能成为秦国的国教。
“但我终究还是败了，不是吗？”
焱妃没有丝毫自满，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荀子听出了焱妃对胜负的执着，轻声说：“我虽然胜了，但也只是因为我的年岁比你大得多，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想必会比我更强。”
“然后呢？再强，也不过是个天人而已！”
“怎么？天人还不够吗？”荀子听出了焱妃话中的含义，有些疑惑。
焱妃轻声说：“对于过去的世界，天人自然是无比强大的存在，但对于他来说，天人，却帮不上他什么。”
“如果你亲眼看到东皇太一被人像傀儡一样操控，然后像蝼蚁一样死去的场景，你会意识到，这个世界比想象中要大得多，所谓的天人，什么都不是！”
荀子静静地听着焱妃的话，他从焱妃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信息。
“也就是说，东皇太一已经死了吗？”
得知这个消息后，荀子愣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消息。
东皇太一论及年岁，比他小很多，算是比他晚一辈的人，但其人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天人级别的强者，也曾名震一时。
在林天击败东皇太一，成为阴阳家新任掌教的消息传开后，东皇太一离开阴阳家的消息也随之传开。
虽然很多人对此并不感兴趣，但了解东皇太一实力的人还是对林天的实力感到震惊。
不管怎样，东皇太一都是一位天人级别的强者。
林天竟然能够击败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原以为败走阴阳宗便是终结，却未料到东皇太一竟有朝一日陨落。
荀卿感慨万分，随后从焱妃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极为关键的线索。
“看来，那位国师，你们的领袖，已经突破了天人之境！”
昔日在小圣贤庄的藏书阁内，荀卿与林天曾有一战，林天轻松取胜，那时他心中便有所预感，如今算是得到了证实。
意识到这一点后，荀卿恍惚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他困于天人境界多年，对于超越天人的境界，自然有所向往。
然而，与东皇太一等人相比，荀卿很快又抑制了自己的欲望，对他而言，力量的强弱并非至关重要，毕竟他是个学者，平日里更倾向于与人辩论，只有在辩论无果时，才会选择用武力解决问题。
荀卿将心中的感慨收起，对焱妃说：“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丽丽朗，但如果林先生真的已经超越了天人之境，你再怎么努力追赶，也难以望其项背。”
焱妃坚定地说：“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但我仍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强，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无论是云梦泽之战，还是楼兰之战，她都只能远远观望林天与敌人交锋，却无法为林天提供任何帮助。
“你认为，林先生缺少的是力量吗？”荀卿不解焱妃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难得遇到一个可以指导的晚辈，他不介意给予焱妃一些指点。
焱妃眉头轻挑。
荀卿温和地说：“林先生的功绩非凡，已经超越了天人之境，更是秦国的国师，拥有一切。
他既然不缺力量，你若想助他，又何必一味追求力量呢？再强大的力量，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
“与其继续执着于力量，不如从其他方面寻求突破，以期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林先生虽然超越了天人，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样样精通！”
荀卿的一番话，似乎让焱妃豁然开朗。
之后，焱妃便在儒家安顿下来，她每日都待在儒家的藏书阁中，翻阅儒家的众多藏书。
自从纸张问世以来，荀卿便多了一项工作，即将藏书阁中的竹简抄写为纸质书籍。
最初由于纸张稀缺，只有荀卿一人负责这项工作。
后来，随着墨家改进了工艺，制造了许多辅助造纸的机械，纸张的成本降低，生产力提高，纸张的价格也随之下降，不再是稀有之物，于是荀卿便将抄书的工作交给了儒家的学生们。
随着岁月的流转，目前藏书阁内的所有典籍均已更新为纸质版，这无疑大大减轻了焱妃阅读的负担。
原本需要多卷竹简才能记录的一本书，如今只需数页纸张，便可完整呈现其内容。
儒家藏书阁所收藏的学问极为丰富，不仅包括儒家的经典，还涵盖了众多杂学。
荀子的言论为焱妃指引了一条新路径，既然无法在武力上与林天匹敌，且林天并不缺少武力支持，那么，她便尽可能在其他领域为林天提供帮助。
正如荀子所说，林天虽然强大，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焱妃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广泛地学习，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助林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