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戏曲学院
燕京音乐学院研究所所长张乾关闭了投影,这声音只能说是符合日国音乐的审美,但让人听起来实在纷扰,“《兰陵王入阵曲》作为歌颂兰陵王战功的乐曲,其曲调理应是激昂振奋、充满英雄气概的,怎会是这般阴森诡异。^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从舞蹈动作来看,也与我们所了解的古代战舞风格大相径庭。”
这时,另一位老师接过话茬:“日国人是称自己继承了正统的华国雅乐,而寒国那边则更无耻一点。
直接说我们的音乐是源自于他们,包括日国雅乐,也是借鉴了他们寒国的高丽乐。呵呵,他们所谓的正乐、俗乐,虽然打着传统的旗号,但很多元素都能在我们华国传统音乐中找到根源。口口声声想要据为己有,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沈歌微微点头。
这位老师说得不错,在东亚各国中,就属日国和寒国两个国家不老实,大的动作是不敢有,但却又喜欢时不时的在网上恶心一下人。
寒国人一直奉行的是“万物起源说”,即什么东西都是源自于寒国,包括但不限于:足球、中医、飞机......但实际上就连他们最常吃、在大众意识里是寒国特产的泡菜,都不是他们自己的。
《诗经·小雅》中有记载:
中田有庐,疆场有瓜,是剥是菹,献之皇祖。
庐和瓜都是青菜,“剥”和“菹”则分别是切开、腌渍的意思。
而且《诗经·邶风·匏有苦叶》中说: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
“旨蓄”指的是储藏好的美味食物,具体指的便是腌好的蔬菜。
在“万物起源说”这一理论上,可不单单只是寒国有关部门刻意对其他国家文化的侵占和打击,而是很多寒国人的共识,他们理所应到地就是这么认为的......
与寒国人的“万物起源说”厚脸皮不同,日国人则是要更伪君子一点,即把自己做的丑陋行径覆盖上一层美化的外表,寒国是跳梁小丑真小人,日国则是伪善的伪君子。
砸缸的那个司马光在《资质通鉴》就有评价过日国人:
“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
“重末节而无廉耻,畏威而不怀德。”
“强必盗寇,弱必卑伏。”
几句话便概括了日国人的心理。
康熙也这样评价:“倭子国,最是反复无常之国。+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其人,甚卑贱,不知世上有恩谊,只一味慑于武威......故尔,不得对其有稍许好颜色。”
更何况,早在汉光武帝刘秀时期,委奴国派遣使节来洛阳,刘秀便封其国王为汉委奴国王,赠“汉委奴国王”金印一枚。“委”即是“倭”,这一枚金印就说明了日国与华国的附属关系,一是主,一是臣,现在他们说儿子像爸爸?
想到这里,沈歌开口说道:“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近来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的‘日国冰箱论’这一说法。”
“日国冰箱论?”
沈歌解释道:“意思是说日国像‘冰箱’一样完整保存了我华国汉唐古代文化,而华国本土文化因为外族的侵入和现代化的影响已失去纯粹性,所以华国需要从日国这个‘冰箱’里取回这些文化遗产。”
“呵——”
听完沈歌的解释后,在座的一位燕京音乐学院的老教授冷哼一声,“这个理论跟日国人一样不要脸。”
张乾同样同意地点点头,这个说法既否认了华国文化的正统和连续,又抬高了他们日国本身,给人一种他们日国才是华夏文明正统继承者的优越感。
林为民开口道:“所以这次华日寒三国音乐交流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击碎他们这种荒谬的言论和自大的幻想,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华国音乐文化的根源性和正统性。
现在我们华夏地大物博,也不缺音乐界的新鲜血液,在这音乐学院中我看到了不少好苗子,同时前几天去了趟榕城,也让我遇到了沈歌这样的青年才俊......谁说我华国音乐界无人的?”
“是啊,沈同学的那一曲《百鸟朝凤》我听了,真是厉害,有这一曲在,凤鸣声起,日寒两国到时候还敢吱声吗?”
“我也听了,确实不错。”
众人点头附和道。
这时,坐在沈歌对面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忽然开口道:“沈同学,你那曲《百鸟朝凤》着实令人惊艳呐,甚至力压鹰国莱姆豪斯乐团。
如今会吹奏这快要失传古曲的人可不多了,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造诣,实在难得。”
中年人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镜片后的眼睛因微笑而挤得眯起。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说起来这《百鸟朝凤》可是咱华国音乐的瑰宝,而且也和许多文化一样,即将失传了。
虽说你吹奏得精彩绝伦,但从传承的角度来看,还是有些可惜。`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毕竟,这么好的曲子,这么独特的技法,若是不能让更多人学习,万一出现点儿意外,怕是就跟刚才说的《兰陵王入阵曲》一样了,消失不见,最后反被其他国家拿去奉为正统。”
他顿了顿,此刻目光变得灼灼,看着沈歌,“从今天这个会议讲到的华国音乐传承角度来看,我认为,沈同学你应该有更广阔的胸怀。
不如把《百鸟朝凤》的曲谱和吹奏技法都贡献出来,咱们研究所也好组织更多专业的学生学习研究,让这曲子能够真正地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有句话说得好,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如果能通过曲子培养出更多像你这样的新鲜血液,又怎么会怕日寒两国明目张胆地剽窃我华国文化。”
中年人借着此次会议的主题,言辞恳切地对沈歌说完这番话。
而后,随意地靠向椅背。
听到中年人开口,其他人都没什么表情,林为民紧紧皱起眉头,他将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见沈歌率先说道:“教授,我明白您对《百鸟朝凤》传承的关切之心。只是自古以来便有‘法不轻传’、‘道不贱卖’的道理。这《百鸟朝凤》的曲谱与吹奏技法,并非我一己之私,可随意交予他人。”
在座除了他和身边的年轻人外,其余人都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亦或是音乐界的名人,气度非凡,在此刻氛围下,沈歌一个年轻的学生却出乎他们意料的平静,只见他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
“我师父说过,这曲子、这技艺是几代人的努力结晶,虽然不至于不能轻易示人,但也需得寻那品德高尚、真心热爱且愿意为之付出心血的人,才能传授。若是随意传播,让心术不正之人学去,不仅辱没了这曲子,更可能将其引入歧途。”
说到此处,沈歌微微抬眼,直视着那中年人,似有深意地说:“教授,传承一事,绝非简单的交付,更需考量传承之人的品性与担当。
就如咱们今日谈论日寒两国对我国文化的觊觎,若将这珍贵技艺轻易示人,难免不会重蹈覆辙。所以,此事还需慎重啊......”
言罢,沈歌端起茶杯,浅抿一口,神色悠然,仿佛刚才只是在讲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在场其他人显然都没想到这个学生在面对他们这些老教授时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并在短时间内迅速对中年人的一番话做出这般回应,可以看出心理素质很强。
那中年人听到沈歌这番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轻轻放下杯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缓缓说道:
“沈同学,我理解你所说的顾虑,可咱们研究所的学生,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品学兼优的苗子,怎么会是你所说的心术不正之人呢?这《百鸟朝凤》若再不广泛传播学习,只怕错失传承的最佳时机啊。”
闻言沈歌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回应。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着急,今天还只是第一次见面,连话都没说一句呢,就直接开口让他把《百鸟朝凤》交出来,还扯什么传承的问题......
但这也不是他们该考虑的问题。
而是沈歌、焦三爷该考虑的。
见沈歌这毛头小子直接不搭理自己了,饶是中年人脸皮厚,此刻当着其他教授的面,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干咳两声后,有些尴尬地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哈哈,说到底我也是为了咱们华国音乐界的发展和传承嘛,不过既然沈同学这么说了,那我也尊重沈同学的想法。”
在会议室发生这种情况,林为民的声音有些冷硬,沉声道:“今天的会议是商讨应对日寒音乐交流会的,无关的事不要谈!
再者说了,传承之事,本就该遵循传承人的意愿。沈歌同学既然有自己的考量,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这《百鸟朝凤》能在沈歌同学手中吹奏得如此精彩,他对传承的用心和思考,不比你我少。”
见气氛不对,一直没开口的张乾说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咱们还是将重点放在即将到来的华日寒三国音乐交流会上。
这次交流会,不仅是展示我们华国音乐风采的机会,更是让世界看到我们文化根源性和正统性的契机。不论是沈歌还是其他人,都是华国音乐界的新生力量,届时都要拿出最佳状态,让日寒两国那些荒谬言论不攻自破。”
林为民的脸色这才缓和,“据说这次日国的音乐使团是由奈良大学和江户艺术大学、江户音乐大学组成的;而寒国则是由寒国艺术综合大学、首尔大学、延世大学组成的代表团。
虽说我们是主场,但也得慎重对待。”
到这里,会议差不多就结束了,林为民开口道:“这次音乐交流会,说是交流,实是竞争。上面已经下发了相关文件,既然他们主动提出要来访问,那我们就,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
后面他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
。
林为民叫住沈歌,“刚才那件事......”
沈歌笑了笑,“林老师你不用说了,那位教授想来也是为了华国音乐的发展。”
林为民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对沈歌道:“你可是我找来的王牌,这次的音乐交流会,我可全指着你了。”
“林老师言重了。”
沈歌道:“许棠音、桂紫、李泽谦,他们同样优秀。”
“一会儿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林为民问道。
“不了,”沈歌摇摇头,“我打算去戏曲学院一趟。”
“戏曲学院?”
林为民先是一愣,随后想到音乐大赛结束那天沈歌在席间唱的那段《智取威虎山》,随即了然,也没再多问,只是道:“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
沈歌摇头拒绝。
两人又说了几句,随后分别。
出了燕京音乐学院,沈歌打车直奔燕京戏曲学院。
这几天来燕京后没干别的,净在这些学校之间跑了。
虽说白绍礼一直在帮他的忙,但沈歌一直也很好奇像燕京戏曲学院这些戏校的学生实力是怎么样的,他从小到大是老爷子手把手教导和在戏班子里摸爬滚打练出来的,还真不知道和这些经过正规系统训练的学生,有什么区别。
不多时,便来到了燕京戏曲学院。
沈歌轻松混进校园,不得不说这各大高校之间的氛围的确是有明显区别的,刚才在燕京音乐学院,可以看到许多学生手里都拿着乐器、乐谱;而此刻在燕京戏曲学院,更多的是身穿练功服的学生,练着各种功夫。
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擦黑。
沈歌看到宽阔的运动场上开着几盏大灯,密密层层地围了不少人,像是在举行什么活动。他随口找了个身边路过的学生问道:“你好,请问前面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
对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这不是这个月学校要举办【国戏杯】大赛了么,学校社团就先办了今天这场活动,算是给大赛预热吧。
不过我听说今晚这场活动好像有裴飞鸿教授拉弦!裴飞鸿教授可是国家一级琴师,谁上他的弦都能托住,这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走兄弟,过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