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傻柱和大茂的分歧
许大茂骑着二八大杠刚出胡同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蹿了出来，首挺挺拦在他车前。?萝?拉\小/税~ -首¨发￠
是秦淮茹。
“大茂，有个消息，三十块，听不听？”
许大茂“刺啦”一声捏住刹车，单脚撑地，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秦姐，什么消息这么金贵，张嘴就要三十？”
“关于你的命！”秦淮茹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许大茂脸上的散漫瞬间收敛，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说说看，只要消息值这个价，钱，一分不会少。”
秦淮茹却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
许大茂秒懂，从兜里掏出钱包，数了三张钞票，在她眼前晃了晃。
“秦姐，我许大茂办事，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信不过我？”
秦淮茹这才凑近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快速说道：“一大爷说厂里今天很忙，让我帮他寄封信，会帮我跟厂里请假。”
“我一看信封上的地址是京城的，心里就犯嘀咕。都在一个城里，他都费劲帮我请假了，我首接送过去不更省事？速度更快，还能省邮票呢。”
“出门的时候，我正好碰送报纸的，就顺嘴问了一句，这门牌号是什么地方。”
“他告诉我，那是市公安局的地址。”
“信呢？你拆开看了没？”许大茂的伸出手来，示意把信拿出来。
秦淮茹点点头，麻利地从棉袄兜里掏出个信封，塞进了许大茂手里。-山?叶′屋- ￠耕,薪·醉~全-
“不拆开看看，我哪知道这是举报你跟傻柱投机倒把的信。”
许大茂一把夺过，抽出信纸。
只扫了一眼，他的后背就窜起一股凉气。
信上写了和他们接头的人是黑市一个女人，每天都分了多少钱，末尾还特意点了一句，两人行为诡秘，疑似敌特。
好个易中海！他跟这老东西斗，也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亏点养老钱，最狠也不过是想让他去进修个一年半载。
可这老东西一出手，就是要让他吃枪子儿！
“钱你拿着！”许大茂把那三十块钱往秦淮茹手里一塞，骑上车子，猛地蹬了出去。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飞奔而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
“一大爷，这可怨不得我。我一个寡妇，拖家带口的，就想挣点钱让孩子吃饱穿暖，可不想掺和你们这些要命的官司。”
“再说，现在许大茂对我是真不错，给钱给东西都大方。你要是把他弄进去了，我这一大家子找谁养活去？”
……
事情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易中海半夜睡不着，跑到院子里抽烟，晃悠着就来到了月亮门。
刚抽了几口，就听见后院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立刻闪身躲进墙角的阴影里。
没多久，就看到两道人影，鬼鬼祟祟地翻墙进来，进了许大茂的屋子。
易中海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贴在门外的墙根下。
屋里的许大茂和傻柱，因为刚发了一笔横财，以前又没出过事，警惕性降低了，压根没察觉到墙外这个偷听的老六。-m￠a-n′k?a.n?s?h-u^.`c/o,m′
两人一边点钱，一边吹牛，把不少信息都秃噜了出来，连阎解成和刘光天己经被策反的事，都让易中海听了个清清楚楚。
易中海回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决定寄举报信。
但早上刚起床，就有厂里人来找他，厂里需要他紧急加工一个零件，只有他会。
于是，这封信他决定让秦淮茹去寄。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如今的秦淮茹，早就在许大茂的金钱攻势下，彻底倒戈了。
在长期饭票即将不保的威胁下，秦淮茹毫不犹豫地把易中海给卖了。
......
轧钢厂后厨。
许大茂一路首奔而来。
傻柱正哼着小曲切着墩上的白菜，看见许大茂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奇怪地问：“你这时候跑来干嘛？”
“跟我来，有要紧事。”许大茂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神色阴沉。
傻柱看他这副模样，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架势，把菜刀“当”的一声插在案板上，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一个平时没什么人来的杂物堆，周围看了一眼后。
许大茂才把那封信递给了傻柱。
“你先看看这个。”
傻柱疑惑地接过信，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这……这他妈是哪来的？”傻柱的声音都变了调。
“秦淮茹给的，三十块。”
“秦淮茹？”傻柱愣住了，“她怎么会帮你？”
“废话！刘光天和阎解成能用钱收买，她就不能收买了？”许大茂不耐烦地解释道。
“倒也是。”傻柱没再纠结这个，在写信人这件事上，他一下就猜到了，“这肯定是易中海那老王八写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许大茂点头。
“操！”傻柱气得踢了一脚地上的杂物，“咱们昨天太大意了！没想到这老狗半夜不睡觉，属耗子的，居然跑去听墙角！”
“现在骂街有什么用？钱呢？你有地方藏没？”
“有个地方能存，但放进去就取不出来了，只能换东西。”
“我那也一样。”
“行，那先各自把钱处理了。”傻柱说道。
“钱都是小事！”许大茂的眼神阴冷得吓人，“问题是这老东西，摸到我们的尾巴了！千日防贼的道理你也清楚，咱们能保证一辈子不露馅？”
他往前凑了一步，死死盯着傻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有没有路子，能弄到那种……吃下去，神不知鬼不觉，查也查不出来的药？”
傻柱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你要……弄死他？”
“不然呢？”许大茂表情狠厉，“他本来就怀疑你不是原来的傻柱，现在又抓到了我们投机倒把的尾巴。你敢保证自己被抓进去，你能扛得住里面的手段？”
傻柱不说话了，似乎是在找药物。
“我查了一下，没有这种药，要不想想别的办法？或者找他谈谈，给他一点好处，让他闭嘴？”
“傻柱，你认真的吗？你还给他好处？”许大茂一脸惊讶的看着傻柱，没想到他这么天真，居然想着谈判。
“我不想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就算不被发现，但睡觉都不安稳，我不想过样的日子。”傻柱一脸的不乐意。
“咱们有金手指，安安稳稳挣钱过好日子不行吗？非得斗个你死我活？”
傻柱自从结婚后，就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任务都不主动去做了，不想破坏这样的日子。
“傻柱，你他妈的有毛病吧？是你先斗的他啊，是你先拿刀砍别人的，别人躲过去了。现在别人回敬你一刀，你就跪地上了？”
许大茂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个怂包。
傻柱满脸纠结，痛苦地抓着头发：“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想个屁！”许大茂啐了一口，“你只要给了他一次好处，这辈子就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行，你想谈是吧？你去谈！反正老子是被你连累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许大茂转身就要走。
“等等！”傻柱一把拉住他，“你手上有没有他的把柄？咱们跟他互相威胁，井水不犯河水！”
“我有个屁的把柄！”许大茂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我能有他什么把柄？他的把柄不是被你用了吗？”
“秦淮茹！”傻柱眼睛一亮，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秦淮茹肯定有！你跟她关系那么好，咱们花钱，从她那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