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 章 再割韭菜?
梁予兮这个都不用想,剧里确实只有两位客座教席吧,一位是谢先生,一位是陶先生。
“那,你希望谁来做我们的客座教席啊?”梁予兮问道。
马文才思索了一下道:“这个人山长请不到,他政务繁忙。”
梁予兮懂了:“谢相啊,谢相不可能,朝廷离不开他。你就没想过,也许今年根本就没有客座教席呢?”
马文才沉思一下,想了下山长的行事风格,说道:“兮儿,要不要打个赌?”
呦呵,韭菜出息了啊,居然都送上门来给她割了,这还是头一次呢。
梁予兮jie jie 两声道:“东风吹,战鼓擂,我是农民我怕谁?赌!”
“来,击掌为誓。”马文才伸出手来。
“啪”的一声,两人击掌为誓,赌约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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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回到了书院。
梁山伯一回来便来到了梁予兮这里。
彼时,马文才正在看书,梁予兮则趴在桌上,写写画画。
梁山伯悄悄走近一看,立时就笑了。
梁予兮转头看向他,往他身后看了看道:“哥,英台呢?”
“英台没过来,他在整理屋子呢。予兮,你这画的什么啊?”梁山伯问道。
“哥,这个不重要,不过就是信手涂鸦。”画的正是那日她给她家韭菜上药时的忙情景。不过,才起了个头,看起来确实就像是随手涂鸦。
梁予兮接着问道:“哥,你这几日在祝家庄过得如何?”
梁山伯在桌边坐下,想到祝老爷,忍不住笑了起来:“予兮,你可能想不到,英台的爹,就是祝老爷,他待人特别亲厚,还爱下棋,就是是个臭棋篓子,所以每次赢了棋都笑的像个孩子,那种开心,特别能感染人。”
“所以哥,你每次都输给他了?”梁予兮惊奇的问道,她哥都学会讨好老丈人了?已经这般出息了?
梁山伯笑道:“嗯,哥也想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嘛。”
梁予兮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又问道:“祝老爷很好,那祝夫人呢?”是不是没见到?
“祝夫人哥这次没见着,英台说他们府中与庄子上的事情,皆祝夫人一人打理,忙的很,哥不便去打扰,和英台一起,住在八哥的别院。因着今日要来书院,英台也是昨晚才回去的,三日当中,母子不过才见了一面。”梁山伯道。
我的傻哥哥哎,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现在这白丁之身去见祝夫人还不合适?也对,要见你那个女强人丈母娘,最好的是明年等你有了官身再去为好。
梁予兮笑道:“哥哥思虑周全,祝夫人一人管理着上万人的庄子,确实不容易,此时不打扰是对的。”
梁山伯凝眉,若有所思的说道:“祝夫人德才兼备,其能力与智慧,不亚于任何一个男子;还有祝老爷,心胸宽广,并不以女子居于上而不忿,反而一心支持夫人,确乃大丈夫所为。”
闻言,梁予兮立即为她哥倒上了一杯茶,果然是她梁予兮的哥哥,这思想,这格局,这个时代的人,鲜少有之。
她倏地一下,看向了马文才。
这视线太过强烈,马文才抬起头,问道:“何事?”
“何事?”梁予兮冲她眨眨眼,问道,“你不发表发表自己的意见吗?”
马文才“茫然”的问道:“说什么啊?”
说什么?哈,瞧瞧,这大反派居然问自己他要说什么。果然,主角的觉悟在大气层,而反派的觉悟则在地平线以下,不可同日而语。
算了算了,累了。梁予兮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还是好好看书,奋发图强吧。”
作为剧中的超级大反派,他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善良了,她该偷着乐了。
梁山伯觉得妹妹有些暴躁了,有点莫名其妙,他看向马文才道:“文才兄,我们在说英台娘亲,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祝家庄,实在令人敬佩。”
马文才自然知晓他们在谈什么,只是,祝夫人那个女子虽于祝家有功,但是太过强势,太会驯夫,祝府大小事务皆由她一人说了算,祝老爷并无任何发言权。
便是儿女的亲事,也都只能听她一人的,她说如何便如何。
且她挑人的眼光也不如何,别的不说,那个黄良玉就是她最大的一个败笔。
虽说祝夫人与祝老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于外人来说,祝府的家风并不好,虽八个儿子,但却阴盛阳衰,儿媳妇各个骑在自家男人的头上。
对他马文才来说,兮儿可以骑在自己的头上,但儿媳妇不可以骑在他儿子的头上。
此时,马文才看着梁予兮那气呼呼的小脸,立即给她续上茶水道:“关于祝家之事,我觉得祝夫人与祝老爷觉得好便好,毕竟这是他们两人自己的事,你说呢?”
没想到啊,你一个大反派也有如此觉悟。梁予兮拍拍他的肩膀道:“文才兄所言甚是,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梁山伯也道:“婚姻需要两个人一起发扬光大,而不是互相镇压。”
这觉悟,梁予兮立即给他哥续了杯茶水道:“哥哥,一路辛苦了吧,快喝点水。”
见此,马文才眼神暗了一瞬,立即说道:“既然都说夫唱妇随,那也得有好夫才有好妻,夫善则妻贤,妻贤则家安,家安则兴旺,同生死,共患难,共享荣华富贵,也共同支撑家族门楣,直至,共白头。”
说的好,这觉悟,你可以做主角了,梁予兮立即也为他续了一杯茶道:“文才兄读书辛苦了,文才兄请喝茶。”
马文才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好茶。
他看了眼梁山伯, 这种话也不是只有大舅哥会说,他也会。
梁山伯也看向马文才,文才兄与去年初入书院时相比,当真变化极大。
“公子,大公子,马公子,荀公子来了。”铬烟话音一落,荀巨伯就进来了,不过,面色很不好看。
梁山伯看他如此,忙关心的问道:“巨伯,你这是怎么了?”
梁予兮也奇怪的问道:“那会儿在书院门口不还好好的嘛,怎么现在脸色这般难看了?”
荀巨伯坐下,怒道:“还不是那个秦京生,他竟然趁着年假之时,撬我墙角!”
“到底怎么回事,巨伯你说清楚啊。”梁山伯问道。
“我刚才去医舍找兰姑娘,不想路上遇到了秦京生,这厮跟我说,”荀巨伯咬了咬牙道,“说他这段时间天天与兰姑娘一起,一起上山采药,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去看花灯,说他病了兰姑娘还日日夜夜的守着他,还说......,总之,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他让我不要枉做小人拆散他们!”荀巨伯说着,眼睛就红了:“兰姑娘与我还不曾如此呢!”
一起看花灯,生病时日日夜夜的守着他,还感情突飞猛进......
梁山伯掏出帕子递给荀巨伯道:“擦擦......”眼泪。
荀巨伯吸了下鼻子,推开他的手帕道:“我心如刀割,我不需要。”
梁予兮看他这傻呼呼的样子,问道:“那你见到兰姑娘了吗?亲自向她求证了吗?兰姑娘如何说?”
荀巨伯一愣,摇头道:“没有啊,我直接就来你们这儿了。”
初听之时,他心都碎了,哪里想到去找兰儿问清楚啊。
梁予兮被他蠢哭了,单相思的人都是这般的没脑子吗?
“偏听偏信,活该你孤独终老没人爱。”梁予兮道。
梁山伯也说:“秦京生是什么样的人,兰姑姑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般聪慧,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
马文才道:“还不快走?”
荀巨伯立马起身道:“我这便去找兰姑娘!”
秦京生这个狗东西,竟敢跟他玩离间计!
屋内,梁予兮摇摇头道:“秦京生这个凤凰男,居然又盯上了兰姑娘,好在兰姑娘与黄良玉不同,他绝对骗不到兰姑娘。”
说到黄良玉,梁山伯颇为忧心的说道:“玉姑娘不知道去了哪儿,八哥他仍然不肯议亲,祝老爷每次说到他,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若是能找到玉姑娘就好了,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梁予兮不能理解这种痴情种子的脑回路,说道:“哥,你说的话,抛开内容来说,我很赞同。”
闻言,梁山伯......
马文才轻笑出声道:“兮儿,你是个人才。”
“哎,文才兄,谬赞谬赞。”对马文才行了一礼后,梁予兮又转向梁山伯道:“哥,你既无情我便休,祝八哥如此痴情,怕是感动的只有他自己吧。”
闻言,梁山伯若有所思的说道:“痴情难道还有错了吗?”
哦,对了,梁予兮看向她哥,这里还有个一号痴情种子呢,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情伤而亡,最后变成了小蝴蝶。
梁予兮趴到桌上,凑过去问道:“哥,我问你啊,若我与英台同时掉到河里,你先救谁啊?”
这个问题,有点熟悉啊,梁山伯起身道:“那个,文才兄,予兮,我先回去了,晚上大饭堂见。”
梁山伯说着,立马起身跑了。
呵,梁予兮盯着他的背影,她哥真是出息了呀,这一招“金蝉脱壳”用的挺丝滑啊。
马文才转过梁予兮的脸,盯住她,问道:“痴情难道不好吗?”
世人不都希望心上人痴情吗?
梁予兮盯着马文才这张俊脸,啧啧摇头,这痴情也分人的嘛:
她哥痴情,只要他自己与祝英台的命;
但是你这个大反派痴情,那是要天下老百姓的命啊。
这两个家伙不缺情,反倒是因为情太多,之后才在贸县打起来的,连累了不少无辜的百姓为他们仨儿陪葬。
唉,做贸县的老百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啊。
“文才兄,我跟你说啊,”梁予兮搂住马文才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道,“痴情是病,得治!”
马文才眯眼,俯视着她道:“你不愿对我痴情?”
梁予兮轻轻给他掸了掸了肩头,狗腿的说道:“你说什么呢啊,痴,必须痴,只对你一个人痴。只对你一个人痴的女生,一定是真心喜欢你的。”
尤其,你的黄澄澄。
这年代,女子可以没事业,但是,不可以没金子。
她是真心喜欢自己,且只喜欢自己的,这个马文才自然知道。
“兮儿,记住,凡事不可半途而废,我最恨半途而废之人了。”马文才正色道。
“只要你不半途而废,那我定然生前陪你走,死后陪你睡。”梁予兮点点头,这等誓言,够真心了吧。
马文才......,白头到老不必说的如此渗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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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荀巨伯赶到医舍时,正巧看到王兰背着药篓子回来。
他忙帮她把药篓子卸了下来。
王兰看到他,眼睛都亮了,笑眯眯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荀巨伯看着她的笑脸,立时就有些委屈,他告状道:“就回来了一会儿,一回来就来找你了,但是路上碰到了秦京生,他说他这段时间天天与你在一起,一起上山采药,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去看花灯,说他病了,你还日日夜夜的守着他,还说......,总之,你们的感情突飞猛进,他让我不要枉做小人拆散你们!
“什么啊,他竟然这般说的吗?”王兰脸都气红了。
王蕙直接开骂道:“那个小人,真是厚颜无耻,肖想我姐姐,他也配!荀公子,我跟你说,他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长得丑还想得美。”
王兰也说道:“什么上山采药啊,过年期间,我总共就去了一次,加今日也就两次,都是我自己去的;至于喝酒聊天,根本就没有的事,是我娘看他过年一个人,可怜兮兮的,便让小蕙送了壶酒给他;看花灯更是无稽之谈,昨日我是与小蕙一起去的;还有,他生病是小蕙去给他把了次脉,我根本就没不知道,这个小人!”
闻言,荀巨伯立即拉住王兰的手道:“我就知道兰儿你的眼光没有那般差。”
被他拉着手,王兰的脸都红了,小声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荀巨伯憨笑一声,不舍地松开了她。
幸好他来问清楚了,不然......
姓秦的,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