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 章 他要去看看,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到了山长那儿,梁予兮只把陈夫子往地上一丢,把老鼠盒子往山长面前一拍,再将王大人的话一转述,山长便痛心疾首的望着陈夫子说道:

“子俊哪,你我共事多年,你糊涂啊。你怎能做出这种谋害大人,陷害学子之事呢?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得不十分痛心的告诉你,你,你被书院......”

山长的话还未说完呢,陈夫子便扑通一声跪下了,他膝行道山长的脚下,痛哭流涕的说道:

“山长,你我共事多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是了解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朝廷命官啊,我,我就是想给梁予兮梁山伯一个教训而已,实在没有别的想法啊!”

“没有别的想法?上次那个学子,也是你用这老鼠陷害的吧?他可是被逐出书院,前途全毁了啊!你怎么能因为看别人不顺眼,就如此害人呢?你,你真是糊涂啊!我,唉,我也帮不了你啊!”

“山长,共事多年,我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只求这一次,您帮帮我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啊!您就把我当成书院的学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山长看向梁予兮,丫头,你看这......

梁予兮挑了挑眉道:“山长,陈夫子屡次构陷学子,还借刀杀人,陷朝廷命官于不义,他劣迹斑斑,已是严重的失德行为,按规矩,该当革职禁教。”

一听革职禁教,被赶出书院,陈夫子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可以如此待别人,却接受不了别人如此待自己,他可是夫子啊!

山长......

梁予兮嫌弃地踢了他一脚道:“山长,革职禁教,虽然带累了书院的清誉,但却可以惩前毖后,以正院风。”

山长沉吟一瞬后道:“小兮啊,做人不可赶尽杀绝,陈夫子他是犯了大错,但若是驱逐下山,他便无处可去了,也确实有些重了。不若这样吧,罚禄一年,如何?”

“还要草缨,以示惩罚。”梁予兮补充道。在剧中,他可是一点儿惩罚都没有呢。

草缨?山长讶然,草缨即冠上加草带,以示羞辱。

这一招对于一个夫子来说,当真是杀人诛心了。

不过,陈子俊此人,胆小又谨慎,对于士族子弟,他一概不敢真招惹,而对于平民子弟,却极尽打压之能事。

如今,终于踢到铁板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山长失笑,点头道:“那便如此吧。”

所以,当陈夫子醒来听说罚禄一年时,并无太大的反应,毕竟,这些年他存了不少的银钱。

可是,当听到草缨三月时,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不过,晕不晕的对梁予兮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

她亲自将书院对陈夫子惩罚的文书,张贴到了公告栏上。

学子们一片哗然,但却并不感到意外。

如陈夫子那般的人,这种下场是迟早的事。

身为书院的夫子,竟然亲自下场,迫害书院的学子,此等行事,简直令人发指。

更何况,其中还牵扯到了朝廷命官,没有被革职禁教,已经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王大人对这种惩罚还算满意,与山长一起用饭时,也就没有为难他。

山长又松了一口气,实在是这个王大人,太矫情太难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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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

午后,

马文才又学了一道菜,此时,正在院中的迎客松下,抬头望天。

祝英台看他站那儿像个木头人似的,已经许久了,便走了过去。

既然已经找到陶先生了,加之她又十分的想念梁山伯,她便催着马文才道:“文才兄,我们即刻起程回书院吧。”

马文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往小马扎上一坐道:“你去问陶先生。”

祝英台看他一点也不急着回去,就有些急,一急,便有些口不择言,她道:“文才兄,难道,你不想予兮吗?难道,你不想早点回去吗?”

想予兮?谁想予兮了?马文才的眸色瞬间一沉道:“我马文才的心思,你也敢乱猜?”

祝英台一噎,这个狼人,果然只有予兮才能够驾驭。

好想予兮啊。

见到予兮,也就能见到山伯了。

祝英台不理马文才了,她跑到陶渊明的身边道:“陶先生,山长的拜帖您收下了,事情的经过您也理解了,那您何时启程,与我们一同回书院啊?”

陶渊明笑道:“怎么?在马公子那儿碰了钉子,就想到来找我了啊?”

祝英台哼了一声,嘀嘀咕咕道:“我与他一个雌雄不分男女不辨之人,有什么好说的?”

雌雄不分男女不辨?陶渊明耳朵尖的很,他心思一转,乐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妹夫这个尼山书院有些意思嘛,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如表妹那般的奇女子啊。

陶渊明片刻间就改了主意,这书院,他去定了,教书他也认了。

他要去看看,能收服这臭小子的姑娘,到底是何三头六臂。

不过,此事倒也不急,他还想再过几日悠闲自在的日子呢。

“陶先生,我们到底何时出发啊?”祝英台追问道。

陶渊明拍了拍手,将烫手山芋丢了出去道:“你们俩不是一起来的吗?你问他去吧。”

祝英台无法,又跑回马文才跟前道:“文才兄,我们一起出来办事,好不好都是同路人,你给个准话吧,何时回去?”

马文才沉默,他捏了捏手心里的玉佩,他还没想好,该如何拒绝,才不会伤了他俩如今这般好的关系。

看马文才不说话,祝英台急道:“文才兄,陈夫子说了,近日那方正考评官就会莅临本院,你不是最在乎品状排行,朝廷选拔的吗?如今还不回去,万一错过了呢?”

马文才不为所动。

确实,他来书院就是为了朝廷九品中正的考评,然而,事有轻重缓急。

此事缓缓,不急。

陶渊明跟过来,贼兮兮的问道:“马公子,你考虑好了吗?是咔嚓自己还是咔嚓,他呢?”

马文才......

“哈哈哈哈。”陶渊明大笑,总算扳回一局。

马文才道:“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陶先生这情诗写给谁的?人家接受你了吗?”

陶渊明......

若是有人可送,若是人家接受了,他会独自一人蜗居此处吗?陶渊明的先立刻就噎住了,灰溜溜的跑去水榭思考人生去了。

身后,马文才哼了一声,他马文才的热闹,是那么容易看的吗?

祝英台不明所以,问道:“什么咔嚓咔嚓的啊,你们说话怎么在打哑谜?我都听不懂。”

原本剧中,三人同住竹楼,祝英台与陶渊明打成一片,马文才就一个小可怜,融不进,还走不掉。

可是如今,小可怜变成了祝英台,融不进,还走不掉。

所以说,这蝴蝶的翅膀,已经悄然的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单看你是坦然接受,还是被迫接受。

【宝们,掉马下一章,大概凌晨,容我休息下,一万字,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了。】